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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这颗参天大树放出了耀眼的光芒，无数青光席卷一切！
不知何时，风停了。
有委婉清灵的笛声，响彻在天际之上。
一圈圈的青光荡漾开来，所过之处，黄沙消散，万物复苏。
眨眼功夫，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清脆的草原。
“嗯……”
有呢喃之声响起，靠在树干上的姬少媛摇了摇脑袋，缓缓站了起来。
她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淡笑着的李牧凡，好奇道：“你是谁？”
“轰隆！”
脑海中有惊雷闪过，无数的片段一一浮现，她惊声道：“牧凡，你是牧凡！”
接着，她用力的扑入了李牧凡的怀中。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激动，感受着渐渐恢复的修为，李牧凡长舒了一口气，温柔的轻抚着少女的长发。
“牧凡，我不是死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李牧凡淡淡笑道：“你听，这旋律你识得吗？”
姬少媛因为心情激荡，之前并没有注意，此刻听到优美空灵的旋律，她颤声道：“这……”
“这是女娲娘娘谱写的天璇灵韵曲！”
李牧凡笑着点头道：“相传娘娘曾坐在三生石前九万年，明悟因果轮回，掌控生死枯荣。”
“我们初入此处听到的刹那芳华曲，便是枯寂，死亡。”
“而现在的天璇灵韵曲，代表的则是万物复苏，是生命。”
姬少媛悠悠说道：“刹那芳华，天璇灵韵……”
“娘娘果然来过这混沌界……”
李牧凡摇头淡笑道：“这里并非是混沌界，甚至不算一方真正的世界。”
他看向了天空中那两个缓缓旋转的旋涡，平静的说道：“这里，是娘娘眼中的世界。”
“是女娲娘娘在陨落之前，看到的景象……”
“什么！”
姬少媛惊道：“眼中的世界，难道我们在女娲娘娘的眼眸中吗？”
李牧凡轻叹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我们所在的地方，只是娘娘梦中的一个记忆碎片吧……”
“梦中的碎片，虚幻的空间……”
姬少媛轻声道：“那当梦醒之后，一切都会消散，我们还会记得彼此吗？”
李牧凡轻轻叹息一声，只是望着天际，默默无言。
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姬少媛在李牧凡怀中轻声道：“就算我将全世界遗忘，也不会忘记你……”
说着，将包扎伤口的混天绫取下，缠在了李牧凡的手臂上，悠悠说道：“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李牧凡淡淡的笑着，温柔的拂去了少女眼角的泪水，忽的伸出了右手的小指，笑道：“我们拉钩，不管身在何处，一定会找到彼此。”
“嗯！拉钩！”
手指轻轻交缠，朝阳下，两颗悸动的心，许下了约定。
“叮！”
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整个空间开始扭曲起来，在天际的旋涡之中，落下了两枚碧蓝色的圆珠，轻轻的漂浮到了李牧凡的手上。
这两枚圆珠之上，似乎有彩虹若隐若现，神秘而又美丽。
李牧凡将其中一枚放在了姬少媛的掌心，微微笑道：“梦醒了，再见，再相见……”
姬少媛还未来得及告别，便感受身边一轻，李牧凡已经不见了踪影。
“梦醒了吗？”
“我宁可，永远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