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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进了屋,不过没有关门。
芳蓉跟在后面,踌躇片刻,就慢了一步,小李子上前把门关上,做了个远离此处的手势,和诸漆等人往院门口走去。
小龚爷听到众人脚步声,渐渐远去,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我很开心。”
安意抿唇笑了笑,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你有没有受伤?”
“肩膀上中了一箭,不是很严重,养了这十来天,差不多都好了。”小龚爷怕她担心,实言相告。
“哪边肩膀?”安意问道。
“左边。”
“让我看看。”安意听闻了那天的凶险,怀疑他谎报伤情,要眼见为实。
“喜儿,我们还有两个多月才成亲,现在就让我宽衣解带,是不是太早了点?”小龚爷痞痞地笑问道。
安意被他调戏的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小龚爷的左肩上,她就不该多嘴问这句,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估计她死了,这祸害都不会死。
小龚爷神情未变,笑道:“娘子,下手轻点,打裂了伤口,你会心疼的。”
“谁是你娘子?鬼才会心疼你,伤口裂开了更好。”安意没好气地道。
小龚爷笑,伸手抓住她的手,往怀里拖。
安意站得稳,小龚爷又没使大力,没能顺利的把人拖进怀里。小龚爷直接开口道:“喜儿,好久没见,我好想你,让我抱抱你。”
安意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眸中的温情,心中一软,乖乖坐在他的怀里,名分已定,太过矜持没必要,搂搂抱抱才是情人之间该做的事。
小龚爷搂住她的腰肢,亲了亲她的脸颊,道:“除夕那天,我是要去看你的,可是没想到卿轲会选在那天刺杀我,害我失了约。你有没有等我很久?”
“你又没说你要来,我做什么要等你?过了子时,我就上床睡觉了。”安意撇嘴道。
小龚爷见她眸光闪烁,就知道这姑娘又口不对心了,在她脸上又亲了一下,“我知道你有等我。”
安意斜了他一眼,“卿轲就这么任由他关在天牢里吗?”
“天牢守卫森严,暗中还有影龙卫的人,不好动手。”小龚爷也想除掉卿轲,以绝后患,奈何现在事情僵住了,不管是他的人、惇王的人还是安家的人,都只能按兵不动。
安意勾起唇角,眸色阴沉,冷冷地道:“皇上碍于太后,没有办法处置卿轲,我们就为皇上分忧解难吧。”
“要怎么做呢?”小龚爷虚心请教。
安意从荷包里掏出两包东西来,“把这包东西丢在卿轲住的牢房里,这包放进他吃的饭里,每天再熬一碗参汤给他喝。”
小龚爷皱眉道:“他要是中毒身亡,就算查不出什么来,太后和岚漪长公主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她们疯起来,只怕会乱咬人。”
“这两包不是毒药,它们和参汤一起用,会令人产生幻像,然后会自裁。他是自杀,太后和岚漪长公主怪罪不到别人身上来。想查也无从查起。”安意很少用那种一下能毒死人的毒药,喜欢将几种药配合起来用,这样既不会误伤旁人,又不容易被人查出来。
“计前辈说喜儿的毒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今日方知不假。”小龚爷笑道。
安意斜睨着他,“娶我这样的蛇蝎心肠的毒女害怕了?要反悔,还来得及。”
“甘之如饴,永不反悔。”小龚爷凑上前去,吻住了安意柔软的双唇。
唇齿相依,他灵巧的舌头探入她的唇瓣这间,勾缠她的舌头,肆意攫取着她嘴中的香甜。他的强势,让安意有些承受不住他,双唇也因他的吮吸开始发麻。再这么吻下去,她的嘴唇就要肿了,一会她还怎么见人?更令安意惊慌的是,她坐在他的怀里,能感受到他身体上的变化。她知道这是生理反应,但知道归知道,害羞归害羞。
安意一边用手推他,一边身子向后倒,总算解救了她可怜的双唇,可是纤纤细腰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无法从他怀里脱身,恨恨地道:“你给我老实一点。”
小龚爷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一脸委屈地道:“怀里抱着心爱的娘子,你让我老实,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有病。”
“我还没嫁给你,什么娘子不娘子的。”安意在他怀里挣扎道。
“喜儿的意思是,等成亲后,就让我为所欲为。”小龚爷凑到她耳边,坏坏地笑道。
“你想得美。”安意瞪他,“放手,我要回家了。”
“还早,不用这么急着回家。”小龚爷不放手,好不容易有相处的机会,多抱一刻是一刻。
“今天过节,我借着给惇王太妃送节礼才出的门,不能在外逗留太久。”安意解释道。
“今天晚上会出来观灯吗?”小龚爷问道。
“晚上有事,不出门。”安意摇头道。
“今年的花灯不好看,等明年,明年我陪你好好观灯。”小龚爷笑道。
“好。”安意眸光流转,浅笑盈盈,明年此时,她已是他的妻,只要他不做出让她无法容忍的事,她自然会陪在他的身旁,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纸包递给小龚爷,“这个是洒在地上的,这个是放进饭里的,别弄错了。”
“几天就能效果?”小龚爷问道。
“三天,在这三天里,如果可以的话,想法子让皇上派个人去训斥他一番,他的自裁就更加顺理成章。”安意道。
小龚爷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走了。”安意转身,飘然离去。
晚上的元宵灯会,安意留在家中,卫旸和安康出门“偶遇”佳人去了。
正月十七日的午后,皇上在批阅奏折时,突然大发雷霆,命让身边的内侍总管去天牢训斥卿轲一番。
十八日深夜,卿轲一头撞死在天牢的石墙上,头破血流,一命呜呼。等狱卒发现时,他的尸体早已僵硬。
安意是第二天傍晚,从卫旸口中得知此消息的,除掉了卿轲这条恶狼,少了几分凶险,若那几位王爷也安分点,就能过几天安稳的日子,这般算计,着实累人。
就在这天,久病在床黄家的老爷子黄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阖府哀声起,黄家的人要继续守孝,越发远离朝堂,越发的没落了,而廉王也越发的与蒋家走得更近了。
卿轲死后,岚漪长公主哭闹到御前,责骂劝阻的朝臣,终于惹怒了一直容忍她的皇上,被减了封邑。岚漪长公主气得腹痛不已,见了红,在太后和丽妃的劝说下,也为了保住卿家的血脉,只得哭哭滴滴地把卿轲的尸体运回家,发丧之后就闭门守孝,安心养胎。
惊蛰过后,天气渐暖,再加上这十来天,前朝也没什么令皇上糟心的事,皇上的心情有所好转,于是去后宫频繁走动,宫中莺莺燕燕有了盼头,御花园内渐渐热闹起来。
二月十五,春闱的最后一场,亦是戌朝的花朝节、女儿节。晴光潋滟上柳条,女儿结伴戏花朝。仲春二月,蝶于花间翻飞,姑娘们观花扑蝶既是美景,亦是趣事。
秦宝筠约了唐绮年、安意、梁筱阅等人去东郊的十里桃林赏花。
清晨,安意前往东郊桃林,路上车水马龙,京中贵女或乘车,或坐轿前往桃林,无车无轿的平民女子则徒步而行,沿途有精明的商贩摆设茶棚,还有卖花糕、卖百果等小摊,吆喝声声,人声鼎沸。
经历了清冷的新年后,今年的花朝节比往年还要热闹。马车离桃林还有一里路,已堵得无法通行。
安意用面纱遮住脸,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绯红,走近些,只见满树枝桠上,无数柔嫩粉蕊叠拥着,开得灿烂。桃树下,成群结伴的人席地而坐,谈笑风生。
安意衣着华丽,身边又带着护卫婢女,引来了众多好奇的目光,在众人的注视下,沿着林中小路往前走,大约走了两百米,就看到了瑞王府的护卫。
前方是一块空地,地上布满嫩绿的青草,宛如天然的地毯,瑞王府家的护卫早已将闲杂人等驱散,霸占了这块空地,这就是权势的好处。
空地铺着张大草席,草席上矮几和木杌子。秦宝筠是主人家,早早等在这里,林燕婉、梁筱阅、李思顺、闵冰洁四人已来了。
林燕婉跟大家都没什么交情,只是秦宝筠是她未过门的大嫂,这次请客,不好不请她。
安意笑盈盈走了过去,相互见了礼,坐下闲聊了一会,唐绮年、齐佳音和赵岷来了。
“人到齐了,李姐姐,我们祭花神吧。”秦宝筠笑道。
花树下已摆好香案,香炉、祭酒、水果全部摆在香案上,旁边的银盘里放着红丝带。九人中,李思顺最大,还有五天,她就满十六岁,由她做主赞,焚香迎神,接着九人行三拜之礼,李思顺道:“愚姐妹九人,在庚申年花朝之日,诚以馨香三柱,薄酒三樽……”
李思顺背诵完古色古香的祭词之后,将三樽酒洒在地上,送了神,九人笑嘻嘻地拿着红丝带去绑花枝。
绑好红丝带,祈了福,九人坐回草席上,瑞王府的婢女们把从家里带来的花糕、果脯、果酒和肉脯摆在矮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