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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心又搬回谭家住了。谭老夫人自从那次淋了雨,加上伤心过度,卧病不起,现在还在躺在楼上养病。
“张妈,这是你的酬劳。既然你说不做了,那我就结清给你。这是二十万。”丁天心把一个袋子放在桌上。
“谢谢小姐!”张妈伸手拿过袋子,很沉,有了这二十万,自己儿子就可以盖房子娶媳妇了!张妈连忙道谢。
“可是张妈,你要记得我们的约定,不能把事情泄露出去,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丁天心给她一个冷冷的眼神。
平常温柔如水的丁天心,突然转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张妈没来由地害怕,当初和她合作也是迫不得已,她一个劲地点头:“小姐,你放心,我会保密的!”
丁天心满意地点点头:“那你拿着这笔钱回老家,不要再回来了。你先走吧,我已经招进一个新人。”
“好好!那小姐,我先走了!”张妈一个劲地哈腰,在得到允许后,拿起袋子就走人。
这时,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围裙装,看起来像刚出来的乡下妹子。张妈和她重叠时,那女子一个快转身,捂住她的嘴巴,从围裙里摸出一把刀,对着张妈的心口插了几刀。
张妈眼睛瞪得鼓鼓的,瞳孔慢慢放大,了无声息。
哼,能保密的,只有死人。丁天心端起咖啡,没有去看那血腥场面,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处理得干净些。”
“是,二小姐!”那女佣收到命令后,准备把张妈的尸体往外拖。
这时,从楼梯滚下一团物体。丁天心漏跳一拍,她盯着滚在地板上的谭夫人,表情阴晴不定。
“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你叫人害死老爷的,现在又杀人灭口!”谭夫人从地上爬起来,本来大病一场,身体就虚弱,加上刚才目睹张妈被杀,身体更是被吓得软绵绵的。
丁天心莞尔一笑,把刘海拨挽至耳背,说:“没错,是我叫人干的。第一次没让他死成,让余年年给救了,这一次总得死了吧。”
绑架事件也是她策划的,谭夫人目瞪口呆,回过神后指着丁天心骂:“我们谭家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做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你,你不得好死!”
丁天心对着谭夫人温柔一笑,点了点头,说:“对,你们谭家对我实在太好了,如果不是谭子亮出卖我爸,我爸会死?我家人会死?”
谭夫人听了,呸了一下,哼了一声说:“你爸死,那是活该,谁叫他当汉歼了!你家人死,是因为遭人灭口,关我们谭家什么事!”
丁天心脸沉了下来,她走过去,举起手,狠狠刮了谭夫人一巴掌,平常好看的脸此刻扭曲得像魔鬼:“就算是我爸咎由自取,谭子亮害死他是事实,我作为女儿,也一定要帮他报仇!你们就去陪葬吧!哈哈!”
谭夫人脸颊火辣辣的痛,她伸手摸一下脸,摸到湿热的液体,她想回打她,可是扑过去,丁天心灵活地躲开了,倒是她自己活动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谭夫人边喘息边骂:“商灏快回来了,他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哦,你说得对,谢谢你的提醒。”丁天心朝站在一边的女佣使个眼色。
那女佣从围裙里拿出亮堂堂的刀子,一步步逼近谭夫人。
“不要杀我!”谭夫人吓得跌坐在地上,赶紧向丁天心求饶,“天心,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商灏的母亲, 是你的婆婆,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丁天心瞟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无奈啊,我根本没想过要杀你,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说我能饶过你吗?”
“不要杀我,不要……”谭夫人望着自己横在自己面前的刀子,吓得软成一团泥。
丁天心做了一个手势,那女佣意会,举起刀子。大厅里响起两声干净利索的声音,随后是谭夫人被人捂住嘴巴发出的呜咽声,很快就停息了。
丁天心快速转身,从腰间把出一把刀,对着那女佣插去,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二小姐,你……”女佣转过身,望着丁天心,一脸的不敢相信。
“为了保全我,只能牺牲你了。”丁天心秀眉一蹙,拿起刀,对着她的胸口再次重重落下去——
女佣死不瞑目倒地上。该轮到自己了。丁天心举起刀子,朝自己心脏偏一点的位置插进去,血慢慢流了出来,她忍着痛拔出来,再一刀插回女佣的心脏,然后扶着刀柄,慢慢倒了下去。
谭商灏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回家,打算陪伴一下母亲。当他离大门还差点距离时,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他加快脚步,大厅里躺着四个人。他一眼看到双目圆瞪的母亲,他心被扯得生痛,他冲过去,抱起倒在血泊中的谭夫人,使劲摇了摇,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妈,你醒醒!醒醒!”
但是谭夫人这辈子都不会再醒来。谭商灏大哭,慢慢把她放回原处。眼角余光扫到丁天心,他走过去,扶起丁天心,感觉她还有温度,他颤抖着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还有气。
谭商灏掏出手机,报了警和叫了救护车。
“天心,你醒醒,醒醒。”谭商灏一手扶着丁天心,一手轻拍她的脸。
丁天心睫毛动了动,慢慢张开了眼睛,一看是谭商灏,眼泪涌眶而出,嘴唇蠕动着,好久才说了一句:“商灏,我杀人了——我好害怕——她说你杀死她大哥,她要杀了我们全家报仇,妈死了————呜呜”
“别怕,有我在。”谭商灏把她拥入怀抱。下意识地去寻找余年年的身影,才惊觉她已经离开谭家,突然,他内心闪过一丝侥幸,幸好她走了。
谭商灏跪在谭夫人墓前。他把两个老人并列埋在一起。他望着墓碑上笑得灿烂的母亲,内心酸痛无比。他记得长大后就和母亲疏远了,母亲曾不只一次说自己冷落了她,但他却不以为然,觉得和妇女之间能有什么好谈的,最重要的是,他嫌她啰嗦。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对不起父母的生养之恩,才沦到今天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多想再听听父亲的教训,母亲的唠叨,真的好想——
“爸!妈!你们一路走好!儿子对不起你们!”谭商灏仰天大喊,泪流满面。
时光飞逝,又是一年雨水纷纷的清明时节。谭商灏头顶着朦朦细雨,跪在父母坟前。这一年里,谭商灏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父母走快一年了,但他们的音容笑貌经常在脑海中出现,出现频率高的,还有那一张倔强的小脸。事隔三个月后,谭莞夏最终还是知道父母双亡的消息,他忍不住向她打听她的消息,可是谭莞夏说余年年根本没有回家乡。是跟着那个男人去北京了吧。谭商灏当时只是笑了笑,一股心酸将他淹没。
这一天,天空阴沉沉的,但是没有下雨。一辆豪车停在墓园入口,从车上走下一个高大的穿休闲装的男子,他打开后车门,从里面走出一个女子,她怀里抱着一个用被子包裹着的婴儿,婴儿三个多月的样子。这女子正是产后的余年年,她还是那么瘦,只是脸上青涩褪去不少,开始有点女子的韵味。
“真的不用我陪你们进去吗?”蔡廷皆又一次确认。
余年年轻轻摇摇头。清明节虽过了,但她还是想带孩子前来拜祭一下他的爷爷奶奶,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蔡廷皆毕竟是外性人,谭老爷生前最期望自己能和谭商灏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怕她带别的男人进去,他老人家会不高兴。
“嗯,那好,我在这里等你。”蔡廷皆点点头。
“我去去就来。”余年年说完,抱紧怀中的熟睡的婴儿。
余年年望着墓碑上两位老人慈目善眼的照片,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她哭着说:“爸妈,我来看你们了,这是你们的孙子,我给他取名叫钧灏,他是你们的大孙子……”
身后响起陌生的脚步声。余年年警惕地转过身,一男一女站在自己前面。来者不善,余年年心中警铃大作,把小孩往自己身上塞了塞,大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
两人没有回答她,而是互使一个眼色,朝余年年逼近。那男子身手敏捷,一把夺过婴儿,那妇女见余年年想追,用力把她推了一把。等余年年爬起来时,两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年年发了疯地往外跑。蔡廷皆透过车窗看到余年年一个人冲出来,赶紧打开车门走出去,问:“钧灏呢?”
余年年大哭:“你有没有看到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小孩出来?钧灏被他们抢跑了!”
蔡廷皆几分钟前是看到有一对夫妇样的中年人抱着一个婴儿从墓园走出来,那小孩是用黑色的大衣裹着,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他们是开车离开的,而且开得挺快的。蔡廷皆以为是来扫墓的人,所以没怎么留意。
“你说,钧灏会不会有事?”想到儿子一醒来看不到自己,该是多么的害怕,余年年的心就痛得似乎要停止呼吸,她双腿发抖,一软,跪倒在地上。
“你先不要急,我们立刻去报警!”蔡廷皆把余年年扶上车。
还是像往常一样,谭商灏处理完事情就回家。他喜欢一个人呆在父亲的房间里静静地坐着,有时翻看一看父亲看过的书籍,有时翻看一下母亲的相册。
“伢……伢……”
屋里怎么有婴儿的哭声。谭商灏有点奇怪地踏进大厅。看到厅里有三个人,两个是女佣,还有一个,就是丁天心了。
“商灏,你回来了!”丁天心迎了上来。
谭商灏点点头,望了一眼正在舞动手脚大哭的小孩,问:“哪来的孩子。”
“我今天去福利院,院长告诉我今天在门口捡到一个男弃婴,我看他长得蛮可爱,就把他领养了。可是他不肯吃奶娘的奶,也不肯吃奶粉,哭得声音都沙哑了,怪可怜的。”丁天心难过地望了一眼孩子。
“把他送回去吧。我不是说了吧,我不介意我们没孩子。”谭商灏说完,往楼梯走去。
丁天心朝奶娘做了一个动作。当谭商灏走过来时,奶娘抱着婴儿走到谭商灏面前,说:“谭生,你看这小孩眉目有点像你呢,肯定是和你有缘呢!”
谭商灏望了一眼包被里的小不点,他此刻正边吃小拳头边哭呢。肥肥白白的,纷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搓一下他那肉鼓鼓的小脸。谭商灏一向不喜欢小孩,但他看到他,居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伢……伢……”
小孩可能饿坏了,越哭越大声。奶娘把奶瓶伸到他嘴边,可他抿着嘴,硬是不张口。这小祖宗真难伺候,年轻的奶娘急出一身汗。谭商灏望了一眼那哭得正欢的小肉团,说:“我来试试。”
屋里的三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高冷总裁竟然主动要求抱一个小屁孩。奶娘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把手中的包袱过给谭商灏。
说也奇怪,小婴儿一到谭商灏怀里就停止哭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白珍珠似的大眼睛,盯着谭商灏看。
丁天心看见小孩不哭了,也走过来,叫奶娘把奶瓶给谭商灏。谭商灏把奶瓶放到小婴儿嘴边,小家伙明明饿得很,一口咬住奶嘴,狼吞虎咽起来。
“这小家伙似乎很喜欢你呢。”丁天心打趣道,可不是,这小不点谁抱都不愿,谭商灏一抱就不哭了。
“现在是愿了,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办?”奶娘有些为难。
谭商灏望了一口气喝完半瓶奶的小家伙,真巧,小家伙也在盯着自己看,谭商灏忍不住嘴角往上扬。
“要不,去医院请个护工回来,暂时照看一下?”丁天心略一思考,向谭商灏征求意见。
“这小孩又没病,请什么护工。”谭商灏拉下脸,“晚上他跟我睡。”
三人目瞪口呆,这像是平常惜字如金的谭总说的话吗?丁天心秀眉紧蹙,自己把他带回来,不是让他和自己抢男人的。本来谭商灏和自己就分房睡,一年到头,性生活屈指可数。有了第一晚,就会有第二晚,第三晚,让他梗在自己和谭商灏中间,怎么恩爱得起来。于是,丁天心柔声劝道:“这怎么行,白天你要处理公事,晚上不休息好怎么行。这个阶段的小孩,晚上要起来吃几次奶粉,拉屎还要换尿片什么的,还是让他和奶娘睡吧,晚上饿了,好歹有奶吃。”
“没关系。”反正自己晚上经常失眠,有的是时间,或许忙碌一下,日子还过得快些。谭商灏望了一眼怀中的小不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但睡得不是很安稳,眼睛半闭着。他对着其他人说:“都散了吧,不要吵到他睡觉。”
丁天心望着谭商灏上楼梯的背影。脸迅速沉了下来,自己这个决定,是做错了吗。本以为找了个可以调节感情的纽带,没想到引狼入室,和自己抢男人。
谭商灏轻轻把小家伙放到*上,小家伙伸伸懒觉,扭两扭,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那表情有点像……又想起余年年了,谭商灏也挨着宝宝,躺在*上,撑着头,欣赏他的睡姿。看着小宝宝可爱的睡容,谭商灏甚至会想,如果这是自己和余年年的小孩多好,那他一定会用生命来呵护他……
只可惜不是,谭商灏叹叹气,不过既然领养了这个孩子,他一定会好好培养他成材的。他轻轻刮一下他的小脸蛋,说:“小不点,乖乖睡,爸爸去洗个澡再出来陪你。”
从警察局报案出来到晚上十一点,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余年年一直奔波在大街小巷,商场店铺,一看有有同月龄大小的婴儿,她就凑上去看,免得不了被人家骂神经病之类的,然后蔡廷皆就帮她擦屁股,一一向别人道歉。
“钧灏!你在哪里!”余年年对着天空大喊,跌倒在大路中间。
蔡廷皆看她披头散发,郁郁不欢的样子,很是心痛。他已经给公安局那边施压了,也拜托认识的朋友帮忙查找,但是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余年年从中午一点到现在,滴水不沾,他怕她身体吃不消。他蹲下去,劝道:“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找,好吗?我向你保证,钧灏绝对会没事的!”
余年年望着他,摇摇头,伏在地上大哭。儿子就是她的命,如果不在自己身边,她哪里敢回去。她要继续找!余年年爬起来,可是没走几步就摇摇欲坠,蔡廷皆眼疾手快,把她接在怀里。
余年年彻夜无眠,天一亮,她就和蔡廷皆兵分两路,他去警察局施压,她去找李政耀帮忙,毕竟人多力量大。
周希然一大早就被保姆吵醒了,本来还一肚子起*气的,可是当听到余年年三个字时,所有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仪容仪表都不整理一下,就咚咚地走下楼梯。
在院子里看到余年年时,周希然大吃一惊,当然的清纯小妹妹如今已蜕变成韵味小女人了,不过,还是那么瘦。
“年年,一年不见,姐想死你了!来,抱一个!”周希然冲过去,抱个满怀。
余年年推开周希然,想到自己儿子下落还不明,忍不住哭起来。
“怎么了?”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喜极而泣,周希然这才发现她眼眶肿肿的,“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蔡廷皆不要你了!我砍了他!”
余年年摇摇头,哭着说:“我宝宝不见了,到现在还没找着——”
周希然一愣,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起她还有小孩子,她轻拍余年年背部,一脸不解:“怎么会不见了呢?来,进屋说。”
余年年接过纸巾,拭去泪水,哽咽道:“昨天下午我带他去给他爷爷奶奶嗑头,来了一对陌生的夫妇,把钧灏给抢跑了……”
“岂有此理!咒他妈的断子绝孙!”周希然拍案而起,破口大骂。同样为人母亲,当然深懂小孩在父母心中的重要性!
“要不要找谭商灏帮忙?”李政耀提出一个建议。
突然,周希然一个灵光,一脸恍然大悟,大叫:“你说会不会是谭商灏找人做的!他妒忌你们一家三口!你看丁天心那么久,连蛋都没下一个!”
余年年闻言一僵,会是谭商灏吗,可是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昨天回来。
李政耀伸手,把周希然拉回沙发,说:“我老表这人,我还是了解的,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再说,人家已经领养一个小孩啦!”
“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周希然奇怪地望着李政耀。
李政耀如实报道:“昨天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我打电话给我老表,听到小孩的哭声,他说是丁天心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孩子。”
余年年一阵晕炫,会是自己的孩子吗,她急忙问:“那孩子多大!”
李政耀挠挠头,一脸抱歉地说:“这个我倒没问。不过听那声音,好像很小个的样子。”
余年年嗖的一声站起来,往外面跑去。
“年年,你去哪里?”周希然追了几步,想跟着余年年去的,可是自己女儿才7个多月,离不开自己。她抓住李政耀的手,“快,打电话给蔡廷皆,说年年要去找谭商灏!”
李政耀摸口袋,手机在楼上,他又咚咚地跑上楼。
余年年去了谭家,可是谭家的一个守门保安说谭商灏丁天心都不在家,余年年向他打听谭商灏收养小孩的传闻,但那保安的职业素质杠杠的,一问三不知。余年年只好去谭商灏公司找他。
谭商灏今天一起*上,那小家伙也同步。当他把他交给奶娘时,小不点哗的一声哭起来,那凄惨的哭声扰人心智,谭商灏竟然狠不下心来任由他哭,于是干脆把他带来上班。
谭商灏处理完公事后,坐在摇篮边逗小不点玩,那小家伙居然发出咯咯的尖笑声,惹得谭商灏更带劲逗他了。
真是够了。丁天心站在他们旁边,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摇篮里的小孩,有股想抽他两巴掌的冲动。等谭商灏不在,看自己怎么折磨他。丁天心握了握拳头。
“铃……铃……铃……”
丁天心收回思绪,走过去接电话。当她听到前台接待说的话时,她脸色一冷,回道:“谭总不在办公室,叫她改天再来拜访吧。”
前台接待小姐把电话归位后,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谭总不在办公室。”
“是谁接的电话。”不在,骗谁,他的车明明就停在车库里。余年年握紧拳头,他们越是这样,就越能证明有鬼!
“是我们总裁夫人丁小姐。”前台小姐礼貌地有问必答。
丁天心?余年年有点气愤,她为什么要说谎。硬闯怕是不行了,两个保安正在大厅里巡逻。余年年走出大厅,来到偏僻一点的花坛,搬起一盘花,重重摔地上。余年年从泥土里翻出比较尖的陶瓷碎片。
余年年站在办公大楼前,对着九楼大喊:“谭商灏!你给我出来!把我孩子还给我!你出来——”
余年年的疯狂大叫引来保安队长,他带着几个兵围着余年年。
余年年举起陶瓷片,对着自己的颈动脉,喊道:“你们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死人可不是闹玩的,保安队长赶紧把人散到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小姐,你千万不要激动,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谈,总有解决的方法的!”
“你去叫谭商灏下来!”余年年气得浑身发抖,自己叫那么大声,他怎么可能没听到,是不敢见自己吗!是心中有鬼吧!
保安队长连连应承,他跑着进办公楼,却在电梯入口碰到谭商灏。
“谭总……”保安队长想报告一下外面的情况,但是谭商灏做了一个手势,于是保安队长就闭上嘴巴了。
足足一年零五天没见面了。谭商灏看着激动得满脸通红的余年年,心底的万物好像因她的出现而复活一样。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她脖子上的尖片上,他目光暗淡下来,缓缓开口:“找我有什么事。”
还装,余年年一脸仇恨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叫喊道:“把我儿子还给我!”
谭商灏闻言,冷笑了一下,回道:“是你和那男人的儿子吗?怎么跑来问我要。”
“你敢不敢把你领养的孩子抱给我看看!”余年年直觉告诉她,那孩子一定是她的孩子!
“我领养的孩子凭什么要给你看。”他们的孩子不见了,跑来问自己要,看来这一年,那男人把她*得不错,智商高了不少。谭商灏冷冷望着余年年。
“求求你,给我看一眼,求求你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如果确定孩子在他这里,她的心可以放松一点,至少不会为他的安全担忧,他还那么小。余年年扑通一声跪下来,仰着脸,用乞求的目光望着谭商灏,泪水冲刷着她的脸庞。
纵然谭商灏是铁石心肠,心里对她有恨,但她这个伤心欲绝的样子,仍然能深深刺痛着他的心,他多想把她搂在怀里,吻干她的泪水,好好安慰她。但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还有了别人的孩子——
“我给你磕头了——”余年年见他不为所动,对着他磕起头来。
听见那额头碰撞地面发出的声音,谭商灏的心也被揪得发疼,他对着身后的保安队长,吩咐道:“叫丁小姐把孩子抱下来。”
保安队长赶紧跑去叫人。
蔡廷皆把车停在公司门口后,不顾保安的阻拦,硬是冲了进来。当他看到余年年跪在地上时,心好像被剜了一块肉。他冲过去,拉起余年年,责怪道:“你这是干什么。”
余年年刚想回他话,但眼角余光看见丁天心抱着一个小孩从大厅走出来。她嘴微张,眼泪又流了下来。那哭声,那身长,那挥动的小手,分明是自己宝宝无疑。
“给她确认一下。”谭商灏对着丁天心,吩咐了一句。
丁天心点点头,抱着正大哭的小婴儿走向余年年。
透过泪眼,余年年看到小孩才一天多,就瘦了一圈,是吃得不好吗?听到他的哭声,余年年的心都碎了。
“宝贝——”余年年唤了一声。
三个月大的小婴儿仿佛能辨识人声,听到余年年叫,他望了她一眼,哭得更大声了,双手朝余年年张开,好像要她抱自己。
余年年伸手想去抱他,可是还没碰到,丁天心就抱着小孩,躲到了谭商灏身后。
“这是我的孩子,请你还给我!求求你了——”日夜想念的孩子就在眼前,可是碰触不得,余年年伤心得快要晕过去了。
还给她,怎么可能,如果是她和他的孩子,他更加不会还给她。谭商灏朝丁天心使个眼色,丁天心接收后,抱着孩子走进办公大楼。
“钧灏——”余年年想追上去,可是保安队长拦住她。
钧灏,谭商灏一僵。
蔡廷皆上前几步,扶住摇摇欲坠的余年年,提醒谭商灏:“你们这样是违法的!我儿子是上了户口的!最好识相点还给我们,否则法庭见!”
“随便。”自己的领养手续是合理合法的,不怕他们告。谭商灏望了一眼余年年,“我还要事,你们自便,不送。”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余年年对着谭商灏大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呐喊,谭商灏不是没动容,但这是她自找的。就算是她的孩子被偷被抢,最后不知什么原因被遗弃在福利院,他只知道,自己是合法领养这孩子的。谭商灏没有回头,走得一点都不迟疑。
“你为什么不去抢回我们的孩子!”余年年边哭边锤蔡廷皆的胸膛。
拜托,这是别人的地盘。蔡廷皆知她是伤心说的气话,也没和她计较,他安慰道:“知道孩子安全,我们就放心不少,不是吗?”
“我只想要回孩子!我们去报警,告他们拐卖幼儿!”余年年挣开他的怀抱。
“你冷静点,你报警的话,父母都要做亲子鉴定,难道你希望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我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余年年一征,被蔡廷皆的话震住了。
蔡廷皆见她把话听进去了,继续劝道:“其实这样不是很好吗,孩子回到他亲生父亲身边,或许这是最好的安排,你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幸福。”
余年年睁大眼望着蔡廷皆,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就是口口声声说会把孩子当亲生来对待的男人?原来他是这么巴不得自己没找到这个孩子,她甚至怀疑,公安局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是他从中作梗。
这是什么眼神?蔡廷皆心里发寒。难道她误以为自己巴不得她要不回孩子,他开口想解释,但是余年年根本不给机会他,转身跑掉了。他只好去追她。
九楼的窗户里,谭商灏挑起一截窗帘,把楼下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他们离开了,他也回到位置上坐着。他望了一眼正在哄孩子的丁天心,开口问道:“孩子真的是从福利院领养过来的?”
丁天心一征,水瞳望着谭商灏,很快铺上一层薄雾,她把宝宝放回摇篮,不管他还在哭,说:“你竟然连我都不信……我这就把他送回去,免得惹出那么多麻烦,当初我也只是看他长得招人喜爱,才把他带回家,没想到——”
丁天心别开脸,眼泪落了下来。
“孩子现在是我们两个的,只要领养手续是合法的,他们别想占什么理。”谭商灏脑海浮现出那对夫妇的嘴脸,一个肝肠寸裂,一个——谭商灏心一惊,随着这一发现,心中升无数疑问。他站起来,望了一眼大哭的孩子,对丁天心说:“好好照顾他!我去去就来!”
丁天心拭去眼泪,温驯地点点头。但是内心却暗了下来。丁天心伸手去抚摸宝宝的脑袋,一脸慈爱地哄着,但是她心里想的,和动作很不相符:这是余年年的孩子,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样让人生厌。不过,就算是她亲生的又怎样,这孩子以后只会叫自己一个妈妈。这夺子之痛,该是多么的刻骨铭心。丁天心这样想,觉得畅快多了。
谭商灏一回到家,就奔上母亲的房间,翻箱倒柜,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他拿起那本有些岁月的相册,那时候,父母还是青年和姑娘,他翻到他们生的第二个孩子的照片,也就是自己刚出生的小时候的照片。心里一片明朗。
蔡廷皆坐在余年年对面,但是余年年连眼皮都不动一下。蔡廷皆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说:“我陪同警察去天心福利院调查了,那里的人一口咬定,他们是在福利院门口发现宝宝的,因为平常弃在门口的婴儿实在太多,他们也只是默默地收养,并没有登报寻找孩子父母什么的。”
“宝宝是被人抢走的!这你是知道的!”余年年开口,语气有点冲。
蔡廷皆赶紧安抚她:“我肯定知道!但是人家给出的说词就是这样,如果走司法程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父母双方都做鉴定的话,我这边不通过,谭商灏肯定会起疑心,一旦让他知道宝宝是他亲生的,这辈子恐怕都要不回了。”
他说的这些,余年年自己也想得到,但是她心中的悲痛散不去,如果孩子不在自己身边,她真的不知道靠什么支撑着活下去,她不要这样,她捂住耳朵,拼命摇头:“我不要听!你说那么多,无非是不想宝宝回到我身边!你太自私了!你出去!”
“我自私?”蔡廷皆嗖的一声站起来,一脸受伤,难道自己这一年来,对她母子的爱是装出来的吗,难道她感觉不出来自己是真的愿意接受她和那男子生的孩子的吗?自己的好心,竟然被她看作是自私行为。没错,他是想和她过二人世界,但是他知道孩子就是她的命,他从来没想过叫她放弃孩子和自己过日子。目前的情况是,谭商灏是咬定了孩子,他是什么人,有那么轻易归还孩子吗。他看着她一副什么都不想听的表情。没有开口再多说什么。抬起沉重的步伐,走出她的房间。
“宝宝——”蔡廷皆一出去,余年年就伏在桌上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