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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如看了二掌柜一眼,离他远了点儿,“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二掌柜双手背在身后,暗暗握紧,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赵亦如看,若有所思。
钱庄大掌柜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见人就笑,可这笑容却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大掌柜认得梁京墨又瞥了眼白蜀,手里的长烟枪在方才引他们进来的那小厮脑袋上敲了下,“没个眼力见儿,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娘娘驾临,还不赶紧请二位殿下上座?”
常常跟宫里人打交道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梁京墨?
梁京墨拉着白蜀大大方方落座,对大掌柜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来神安庄的人,要么是来雇刺客,要么是来买杀手,来的往往都是些江湖人士,不知殿下今日来是有何贵干?”
“来跟你做一笔大生意。”
“什么大生意?”
梁京墨四下看了眼,示意他把旁边的人全都摒退。
大掌柜一摆手叫人都撤了下去,没有丝毫犹豫,像是笃定在自己的地盘儿上,梁京墨也翻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前段时间大公主遇刺,章贵妃来这儿雇过刺客吧?”
神安庄有神安庄的规矩,买家或是光顾的客人的身份是绝对保密的,倘若连这一点儿都做不到的话,日后人家来寻仇,把买家杀了,那坏的可是他们的名声。
大掌柜对着烟枪抽一口,雾蒙蒙的一团遮住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殿下既然来了那就应该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你们宫里的事,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可掺和不起,您今儿要是来打听事儿的,那我无可奉告,您请回吧。”
“别急啊,你们神安庄能够在天子脚下存活这么长时间自然有你们厉害的地方,不过人活于世,不管手脚多干净,总会落下些把柄,你们平日里跟些江湖人士勾结也就罢了,现在还把整个皇宫都弄得乌烟瘴气的,跟宫里的妃子勾结,这种生意你们也做,当真是胆大至极啊!”
“殿下别血口喷人啊,殿下有何证据能证明我们与宫里的妃子有勾结?宫里近来发生的这么多得事情,殿下破案心切我能理解,可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我们头上,我们也很冤枉啊。”
梁京墨点点头道,“抓人抓赃,擒贼擒王的道理我明白。”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儿令牌,上面刻着神安两个字,“你自己的人,做事不谨慎,跑的时候掉了这个,这是我的人在永巷发现的,掌柜的不陌生吧?”
大掌柜一口烟吐出来,那令牌他自然不陌生,就是他们这儿的通行令,回来时候,都要戴在身上才给进出的。所以,每完成后曾一件任务回来交差的时候,那些出去的刺客都要吧这些戴在身上。
这么多次,从来没出过问题,可怎么就这么巧,让梁京墨撞上了那个没回来的刺客掉落的令牌?
赵亦如看的心惊胆战,提醒二掌柜,“梁京墨为人狡猾,你快告诉你大哥不能相信他,那令牌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