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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对不起你……”空悲躺在地上，对着身旁的陈德贤开口道。
陈德贤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咿咿呀呀地发出呜咽声。
“现在废了陈德贤的武功。”贞永开口道，语气不留丝毫地余地。
“不！不！”空悲从地上挣扎着想从地上慢慢爬起，然而全身却疼痛难忍，连内力都掉不出分毫。
刚才贞永的一掌，封了他的经脉。
用本是阳刚猛攻的招式来封住对手的经脉，贞永的功力已经到了至化的境界。
“动手！”贞永再命令道，“废了他的武功，对所有人都有个交待！”。
两个般若堂的长老，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空明的身边。
当初是他们两人配合着贞恒大师，分别陪着空明和空悲两人度过了学习般若掌的最初三年。
空明和空悲在他们眼中算是半个徒弟，然而他们今天却要亲手废掉其中一个徒弟的武功。
他们不敢站出来反抗贞永，哪怕他们知道贞永是错的，是十恶不赦的。
他们的年龄很大了，武学的成就一辈子也到头了，只想多活几年。
参悟了一辈子佛经，修了一辈子的佛，最后因为“怕死”二字不敢发一言。
何其哀哉。
“空……陈德贤，”一名般若堂长老开口道，“我二人废你武功之后，你恨也好，无畏也罢，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想着复仇，此生你做不到，下山后隐居起来做个普通人好好活着吧。”
陈德贤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是失去了意识，还是不想再看见什么。
他被废了武功之后，又失去少林的庇佑，只能做个隐居起来，不然狼子野心之人迟早会找上他
“空悲，”那名长老突然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空悲，“要么一辈子闭关不出，要么离开此地。”
他的意思很明确，要么和下山远离少林，不然早晚会轮到他，要么闭关勤练武功，练到能打败贞永。
但不知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贞永是否还能活着。
他不能明说，贞永就在边上，只能以这样隐晦的话语提示空悲。
“师兄若是被逐出少林，我也会离开，”空悲回道，“但我不会以少林弟子的身份离开。”
“胡说！”“住口！”两名长老一同喊道。
之前不论是陈德贤让他离开少林，还是这名长老让他离开，都是让他离开嵩山，并不是让他放弃少林弟子的身份。
这个身份是一个保障，那些图谋贞恒大师遗物的人，看到这个身份多少会有一些顾虑。
若是空悲弃了这个身份，那他也会被无数人追杀。
两位长老打算再呵斥并劝诫空悲两句，异变突起。
熊熊烈火燃烧的声音，在每个僧人耳边响起。
“那是云端阁！”有一名僧人认出了火焰烧灼的地方，脸色大变喊道。
云端阁，是少林存放很多高僧身前之物还有武界中的神兵利器和天材地宝的地方。
换句话说，云端阁是少林的金库，是少林最重要的地方。
“若是少林弟子烧毁云端阁，肯定会被逐出少林吧？”空悲看着火光，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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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呢……你为何要这么傻……”空悲，不，林峰背着陈德贤下山，陈德贤开口道。
他们两人手刀的处罚是即可离开少林，不准逗留。
陈德贤的奇经八脉被废，不仅武功被废，连武者都做不成了。
这段经历对每个武者都是痛苦万分极其难忘的，然而陈德贤在这个过程中连眼睛都没有眨过。
最大的痛楚莫过于心死，身体上的痛楚已经不能刺激他半分了。
但就在师兄弟二人下山的过程中，陈德贤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你这白痴！为何！为何！要陪我这个罪人一起！”陈德贤大声哀嚎道。
“师兄，你不是罪人，”林峰把陈德贤的身体往下提了提，一边走一边说道，“只能说苍天瞎了眼，万佛堕了尘。”
“失去少林弟子的你我，又能去哪儿？这天下哪儿能是我们的容身处？”陈德贤说道。
他连提手的力气都没有，被废了经脉，他起码要修养个一年半载才能下床走动，想要恢复的和常人一样，又不知要多少岁月。
“无所谓，以后我们师兄弟一路相伴，永不分离。”林峰坚毅道。
在嵩山的山顶，有人盯着林峰和陈德贤下山的身影。
林峰已经走了五分之一的路程，按理说此时已经隐入山中，看不见他的影子了。
但山顶上的两人，目力惊人，一眼就盯住了他们两人。
“住持师兄，林峰犯下这样的罪孽，难道只是逐出寺门就完事了？”其中一人不解问道。
“若是一般弟子，自然是废去武功，镇压石室直到死亡。”贞永开口回道。
“林峰有何不一样，就因为他是贞恒师兄的弟子？”那人继续问道，“但陈德贤不也是贞恒师兄的弟子？您不照样没有手下留情？”
“不是因为贞恒师兄，”贞永摇头道，“是他的一位至亲之人，我们惹不起，整个少林都惹不起。”
那人还打算询问，却被贞永拦住了话头：“你别多问，林峰的那位至亲之人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他是林峰的父亲。”
“但就这样放走他们也不妥吧？”那人说道，“起码把两人留下好好拷问，关于贞恒师兄遗留了什么。”
“来日方长，”贞永说道，“寺里的都知道陈德贤是替罪羊，若是还将他留下拷问，早晚会引人不服，暂且放过他们，只需派人跟着他们，掌握他们的踪迹，他们身上有关贞恒师兄的所有秘密，我总有一日会全部掌握。”
“不可。”突然第三人的声音插入两人的谈话中。
“是谁！”和贞永谈话的僧人一惊，立马探查四周。
他看见了一个人站在离他们的三步之处，却看不清那人的相貌，也感受不到那人的气息。
世上有几人能闯入少林，悄然无息地来到他和贞永的身边？
那名僧人汗毛直立，心中大寒。
“你说什么不可？”贞永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林峰你不可对他使用任何手段。”暗中那人回道。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少林……”那名僧人刚开口，贞永挥手让他闭嘴。
“你都直接来管了，我还能拒绝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