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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魔界花岛,我和聂扬漫无目的走在盛开繁花的小路上,远处还有魔在说笑,阵阵笑声传过来。
“喏,这是花小魔送给我的。”我举起手上那个顶漂亮的花环展在聂扬面前。
他淡淡嗯了一声。
“她谁都送的。”聂扬道。
我嘴角微微上扬,说:“可是你没有收到过啊。”
花小魔送花环过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大嘴怪,那怪说花小魔最喜新花,最爱送花环,这座岛上除了魔尊她不曾送过之外谁都有了她的花环。
我问了为何不送聂扬,那怪只说是魔尊不领情。
“你为何不受她的花环?”我好奇。
他只是闷声不吭。
“不说也罢,可能你人缘不好,大家都不喜欢你吧。”来花岛一天了,除了途安之外就没有主动和他说话的魔。
“不是,大家都很喜欢我。”他反驳道。
“是吗,我的小可爱,大家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大家可是很喜欢我呢。”我看着身上挂的叮铃铛铛的东西,这可都是他们送予我的。
聂扬轻笑说:“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吧。”
我将花环戴在他的头上,一如往昔,繁花似锦。
和聂扬从魔界花岛回来的时候,途经巫山,这里已经大不同从前了,生态环境良好,还发展起了旅游业,活了很多树灵。
山脚下那个村子发展的很好,盖起了一栋栋的小洋楼,家家都有了小车。
老树灵的孙子桐桐在山下干起了导游的行当,没人比他更熟悉这里了。
巫山背面的山脚倒是冷清,不过静谧了些。山路间一个身穿藕粉色裙衫的女子很是亮眼,绿中一点粉只一眼便可看见。
她身后还跟着几只鬼魂。
“这里山路崎岖,并没有被开发,山路也不好走,这女子独身一人在这山里走,怕是被这些鬼给缠住了,我们去看看吧。”我拉了拉聂扬的衣袖,他点点头。
走近看着,这粉裙女子并不是常人,那几只鬼竟是乖乖跟在她身后。
我和聂扬隐了气息,跟在后面。粉裙女子周身气息很干净,没有戾气缠身,但是她并非人类,我竟看不出她是什么来头,细看之下这女子竟还有几分眼熟。
我不自觉的绷直了身子。
“你可看出她是什么人了?”我问聂扬。
他摇摇头,看出来我的不自在说:“看不出来,但是能控鬼,不像是一般人。”
跟了一段路,那粉裙女子停下来,身后的鬼也都停了下来。她站住了脚,踢着脚下的石子。
“还不现身吗?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她一脚将石子踢远了。
我和聂扬对视一眼,我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她到底什么来头,竟能发觉我俩。
聂扬显露出人身来,站在我身前说:“只是过路,觉得好奇便看了一会,还请见谅。”
“哦?只是好奇吗?”她眸色暗沉下来。
“叨扰了。”他态度很好。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聂扬,指了指聂扬身后的我说:“为何一直不敢见人?”
聂扬仍旧挡在我身前说:“内人怕生。”
她挑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着。
“今天是什么日子,光神我都见了两个了,神魔联姻倒是奇闻啊。”她说。
我能感受到聂扬深深吸了口气,“人鬼还能共处呢,这世间何奇不有?”
她仍是笑,不过少了些针对,更真诚了,“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花景,我是鬼差。”
花景?我脑袋里猛的出现一个人的轮廓,我想我是见过她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魔尊聂扬。”他简单有力的介绍着,“内人阿生。”
“阿生?名字倒是别致。”她说。
这女子样貌出众,谈吐非凡,细长眼眉多情婉约,笑起来更是明媚浩然,多了几分意气。
“还请见谅,内人确是怕生。”聂扬说。
她回道:“没事,不见也罢,我这会还有事要做,就不多交谈了,走了。”她摆摆手领着那几只鬼继续往前走着。
等她走远,我从聂扬身后走出来,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眉毛纠结成一团,我快想疯了,可就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聂扬在我眼前挥了挥手,说:“别想了,我们走吧。”
我任由他牵起我的手往前走着,我仍是一心猜测着,我好像马上就要知道她是谁了。
花景。
直到我们回了家,我依偎在聂扬身边看着电视上播放着的连续剧。
“啊,我知道了。”我兴奋起来。
聂扬也很激动问我:“你知道谁是凶手了?”
“什么凶手?”我问道,又看了一眼电视,“不是这个,是那个鬼差花景。”
他哦了一声,明显没有太大兴趣,我不管继续说:“她是鬼差,我之前也见过一个鬼差,他叫计泽。”
听到我说起计泽这个名字,他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也是在巫山,我和计泽还一起救过那些孩子们呢。那时他和曾谢桥是认识的,通过他们的谈话,他们一直再说一个叫小景的,而这个鬼差刚好叫花景,难不成就是他们所说的小景?”我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原本想听的聂扬此刻又将头转了过去。
“花景,小景。我觉得就是一个人。”我说。
聂扬叹气道:“萍水相逢,你又何必非要搞清楚人家是谁呢?”
“可我脑子里老是有个影子,她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我就能想到那个人影,我应该是见过她的。”我越说越激动,手扶着脑袋。
见我想得这样痛苦,聂扬赶忙握起我的双手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想了,不管她是谁我们都不想了好不好?”
我靠着他宽厚的肩膀,闭上眼睛不再想。可是一闭上眼睛,那个影子又出现了,就在马上要想到模样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谁是凶手?”我问。
聂扬捧着我的脸,说:“你。”
我转过头看着电视,上面那个警察指着对面那个人说了一个字,“你”,然后就结束了。
“不过说起来,计泽可能已经不再世上了,那道天雷正好劈向他,谅他有金身护体也抵不住的。”我哀伤道,往事涌上心头。
聂扬安慰:“兴许没事呢。”
“我是亲眼看见的,之后他就消失了,我后来还找了很久,一点踪迹都没有,但愿他还能活着。”我祈求道。
“会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