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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一定是要救的。
“那你想过没有，你是有孩子的人，是有夫君的人。你只身一人前往黎国，你想过我们没有？”云易拧眉轻斥，骂由骂不得，只能用这般无奈的语气，“我听清风说你在军营也待了两年，不打没准备的仗你会不懂这个道理？”
更别说她混迹朝堂多年，步步都该小心翼翼，怎么这次会如此莽撞！
莫不是这几年舒坦日子过久了，磨灭了她的心性。
又或者是柳凤眠在叶暮雪心里的田地不同，她心急气躁，没想这么多。
不管是哪个原因，云易都没个好脸。
“这不是你来了吗？”叶暮雪又戳了戳他，“我错了。”
她软下声音看着云易，像极了云思暮撒娇的模样。
“我当时想着，阿眠万一真的撑不下去了怎么办？便就一人过来了，黎国离大昭甚远，虽然每月都有资料传过来，但是终究不准确。想来，还是想过去看看再决定怎么办。也并非是打了毫无准备的仗，我不是那种逞强的人，若没有救人的那个本事，我自然晓得回来。”
叶暮雪慢吞吞地说完这段话，看了一眼云易的脸色，见他缓和了一些，又问，“我没有嫌弃你失了武功的意思，你伤好后，这身轻功怕是天下无人能超过你了，谁都抓不住你，我只是怕你不同意我去而已。如今你追上来了，你觉得该怎么做？”
这人教训了叶暮雪一顿，让叶暮雪气势降下许多，开口小声过问。
云易哼了一声，“去了黎国先看看再说。”
叶暮雪：“……”
两人没有在路上停留，一路往黎国赶去，只用几日便到了黎国国都。
京都一贯都是热闹的，更别说沈越斥重金请天下大夫到此，为了留下柳凤眠的命。
两人换过一身白衫，作出一副书生的模样，安排在了京都专门为天下名医准备的驿馆之中。
“四周都有人守着，几乎暗处每十步有一人。明处的人更不必说，里头住人的地儿只是寻常巡逻，外头几乎是每五步就守一人。”叶暮雪咬了一口馒头，轻声对云易说道，“沈越这是抓奸细，还是找大夫？”
“他树敌太多，如今大张旗鼓地找大夫，定然有多国细作沉不住气，装作大夫混进来。”云易面不改色，淡声说道。
叶暮雪顿了顿，瞪大了眼睛：“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别国细作！”
“……”云易对她使了一个眼色，看向身后一处。
啧，柳家的人。
“那不是……”
身侧有人路过，叶暮雪压低了声音，朝云易使了一个眼色。
那不是柳家某位掌事吗？
“所以说啊，柳家又不是绝了，你犯的着来这儿犯险？”云易轻哼了一声，抢了叶暮雪筷子下的一块肉。
“来都来了，你说是吧。”叶暮雪低着头，小声嘟囔，“再说了，不是还有银子拿吗？”
“你缺那点钱？”
“……”叶暮雪瞪了他一眼，“你迟早因为你这张嘴被我打死！”
云易轻哼，“抛夫弃子就算了，还想谋杀亲夫哦，果然最毒妇人心呐。”
两人埋头吃饭，一面小声说话之际，一位不速之客忽然到来。
“这位公子，介意我在你们这桌挤一挤吗？”来者衣着单薄，在这北地里实在是有些另类，与穿着狐裘大衣外裹的云易仿佛在两个季节。
“介意。”云易头都没抬。
倒是叶暮雪抬眸打量了她几眼——
那女子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一身紫衣堪堪裹住重点部位，外罩一件单薄的纱幔，雪白的肌肤在纱幔之中若隐若现，惹人浮想联翩。
啧，真是波涛汹涌啊，叶暮雪心想。
察觉到了叶暮雪的目光，笑吟吟地看过来，对叶暮雪眨眨眼，“这位小公子也好生俊俏啊，不知道能否与你同坐？”
“不能。”云易抢先说道。
“你这公子，奴家又不是问你。”紫衣女子嗔怒说道，雪白的手指朝着叶暮雪点去，“人家问的，是这位公子呢。”
云易长臂一拦，手上的筷子夹住紫衣女子伸向叶暮雪的手指，“我们一起的。”
“那又如何？”紫衣女子毫不在意地收回了手指，对着叶暮雪抛了一个媚眼，“人家问的是这位小公子呢，您瞧瞧，他欺负人呢，真是好生无趣啊。”
叶暮雪：“……”
目光落在云易身上，叶暮雪心道，男人见了这女子当真不动心吗？她都有些控制不住了，那波涛真是……羡慕啊。
云易将筷子放在桌上，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是短袖，对女人不敢兴趣。”
叶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