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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你怎么样？”
“没事吧？”
陈独被四个人围着，她已经可以直起腰来，外层的狗皮束缚力已经没有那么强了。
“直播间拍卖出哪个笼子，你们就进哪个笼子。”
“按照他们要求虐狗的方式，虐杀掉他们就好了。”
“你认真的？”凌莺子表情闪过一丝惊诧，“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虐杀一个人？”
手机震动了两声，是一段视频发送了过来。
陈独点开，那是一个客户群，上方的聊天记录全部是各色各样的虐狗视频，几乎是发送一个，群友就集体狂欢一次，有时还要偶尔点评一下。
犬友：兄弟，不是我说，你这有点儿太小儿科了，都看烂了。
犬友：一点儿创意没有啊，看得我有点审美疲劳了。
犬友：你有钱你拍一个，我看看你多有水准，穷货还在这儿瞎bb，屌丝一个！
聊天记录拉到底部，最新发送的一条视频并非是来自冲子的手机。
而是来自犬友。
邬段点开那条视频。
惨叫声传来，主角却和之前所有视频的主角都不一样，由狗，变成了人。
“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那黑狗发出人的声音。
陈独的声音从麦克风中传出，凌莺子，邬段，陈智三人同时惊恐地看向她：“陈独，这是你？”
此时的陈独还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因为找到了一个突破点而颇为轻松，她点了点头，眼睛亮闪闪的：“对啊，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其实第一步开始，后面所有的一切都顺其自然就好了，身上的这层皮，会带着你走的，不需要抗拒，依照这它的心意，它对你的束缚也会越来越少。”
凌莺子退后一步，眼睛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你就这么虐杀一个人吗？”
“还说的这么轻松？”
“陈独，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邬段也低头不语，陈智看看陈独又看看身旁的两位，没有说话。
“姐姐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是吧？”郁晟见状靠近陈独一步。
这间狗臭味与血腥气夹杂地屋子里，空气似乎停止流动，陈独呼吸的每一口，都变得极为困难，她抿了抿唇，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而感到茫然。
“陈独，我可能做不到，对一个人以那种手段来虐杀，有点超脱我的心里极限了。”
邬段很认真地看向她。
陈独深吸一口气，她摊了摊手：“这是我目前看到摆脱这一身狗皮最简单的方法，所以呢，所以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
沉默，在在这房间里蔓延，她着实有些难以理解。
“我愿意用这个办法，姐姐，我信你。”郁晟站在陈独一边。
她有些想笑，一股郁气堵在她的胸口处，难以释放出来。
这紧张的气氛通过镜头扩散到了直播间中，凌莺子的指责，邬段话里话外的意思，被正在观看的观众们一点一点解读。
直播间通过弹幕，也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会飞的猪：他们的主旨是逃出来对吧，那没有找到别的更好的方法前用这个不最快吗？
别说了我想吐：我觉得她朋友还挺正常的，正常人虐杀人的时候怎么招心里也会有些抵触，陈独这样才是不正常，我早就觉得她冷血无情。
独一无二：她冷血无情，基本上她之前的直播都帮助到别人了行吗？就连被黑的帖子最后翻转人家也是有好的初衷，真不理解了，你们这些说虐杀接受不了的人，怎么不想想虐杀的对象是虐狗犯啊？我看他们虐狗的时候，可兴奋了。
妈粉驾到通通闪开：说实在，看到囡囡被欺负，我心都要碎了。
世界上最有理智的人：呵呵，人家编这种剧本就是为了给你这种粉丝提纯呢，不过这剧本可是太有争议性了。
手机上的拍卖界面还在继续，陈独将群中虐狗的视频点开。
“你们知道魂域是什么吗？”
“我早就说过，魂域的形成和域主死前的执念以及记忆有关，你们看看这些视频。”
“再看看自己身上那层狗皮，我们代表谁的立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这些狗被虐待的时候，虐杀他们的人可不觉得那些手段多么惨不忍睹，他们可只觉得兴奋喜悦，人作为高等级的生物，就可以随意对这些弱小的生物随意处置吗？”
“我早说过，绑定这个平台，进入魂域不是在过家家，你没有想好就别参加，你们俩怎么跟我保证的？”
“帮人复仇解除执念就是可以接受的，帮狗复仇解除执念你们就受不了了。”
陈独冷笑一声，她眼里的嘲弄多得已然快要溢出来了。
“他们为什么选择狗进行虐杀，因为他们没那个能力，也不敢虐杀人类，如果他们也有对同类生命的生杀大权，你觉得你不会和狗一个下场吗？”
“别忙着审判我，除非你们有更好的方式出这个魂域，否则就别假圣母。”
看着面前的友人，多年前的记忆滚土重来，同样是不被理解，同样是被尖锐的话语刺痛。
彼时的陈独被好朋友远离，他们似乎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这句话的底层意思是，我怎么会和你这种人成为朋友。
“恭喜犬友拍下44号笼。”手机上的视频被弹出，取而代之的是拍卖成功的消息提醒。
陈独不想在看任何人的反馈，她头也不回地走进那间红光不断闪烁的笼子。
和笼子中的卷毛白狗一起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这次出现的场所，不在是阴暗，恶臭，狭小的出租屋。
眼前的建筑豪华大气，带着游泳池和小花园的三层小洋楼展现在陈独，和那只卷毛白狗的眼前。
背对着他们坐着的，是一个穿着一身名牌，叼着雪茄的中年男人。
男人大腹便便，一双腿交叉起来搭在藤椅前的玻璃圆桌上，吞云吐雾。
面前是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熟悉的界面出现在陈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