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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只要太子喜欢,什么都有可能。”姚若水喜笑眉开,好似已经预见苏白芷登上后位一般。
平嬷嬷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什么,姚若水想到苏白芷,一整日心情都正好,平嬷嬷转而记起苏离落的事,立马告状道:“夫人,大小姐将奴婢送去的喜服给剪了,您看要不要给她一个教训。”
“她竟然敢……”姚若水慢慢冷静下来,摇摇头,可惜的说道:“算了,如今皇上已经殡天,就算想把她嫁出去也晚了。”
她命人收拾着东西,随时准备去宫里探望苏白芷,晚上入睡时,都是弯着嘴角进入了梦乡,第二日清晨,姚若水早早的睁开眼,守夜的丫鬟赶紧进来服侍她穿衣,姚若水笑着道:“不用急,慢慢来。”
丫鬟们惊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更轻更柔,深怕哪儿让姚若水不满意,今日夫人真是有些不同寻常,竟然对她们笑了。
等到平嬷嬷进来,姚若水拉着她的手碎碎念道:“嬷嬷,你还泼我的冷水,昨晚我果真梦见芷儿登上那个位置,以后看谁还敢给我脸色看。”
“那奴婢在这先恭喜夫人,只是夫人,这件事在宫里还未下旨之前,夫人还是不要与别人说,到时候惹出什么不快可就不好了。”平嬷嬷低声提醒着,见姚若水面上喜意连连,有些担忧,皱着眉半天都未见舒展。
“知道,知道,嬷嬷你可真是,好不容易碰上一件喜事,你就不能想些好的,赶紧让人准备一些东西,到时候我们带进宫给芷儿贺喜。”姚若水正了正神色,嘴角的笑却怎么也收不回。
平嬷嬷领命小碎步跑着下去办事,让人打开库房,将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再供姚若水一一挑选,这一忙便是几个时辰过去了。
苏离落院里的人比起姚若水更兴奋,听到皇帝殡天的钟声比什么鞭炮都好听,流萤舒口气道:“小姐,你总算等到了,如今皇上归天,小姐也不用嫁给夫人给你选的人了。”
“是呀,总算还是有件喜事。”苏离落也心有余悸,她却是为了云言熠而发愁,也不知他如何,宫里的情形复杂,若是他有什么事,她可怎么办?
苏离落撑着头,半天都未说话,流萤转眼一看,发现小姐闷闷不乐,与流珠她们对了个眼色,上了一壶茶,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东宫里一直紧闭着宫门,太子妃早早的得了信,给东宫里的所有女眷都提了个醒,苏白芷躺在床上,不断的召唤金铃、银铃进来,“怎么样?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了?”
两个丫鬟也吓得面色血白,一个劲的摇头,“奴婢不知,听太子妃那边的人传信,好似晋王已经攻入宫门了,此时已经将金銮殿控制住,太子已经带人过去了。”
“攻入皇宫了,若是太子不敌,咱们是不是都得死。”苏白芷这么一想,心里顿时紧张起来,金铃赶紧在一旁劝道:“小姐,您别多想,您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坐月子,将身子养好,等待太子凯旋归来。”
身边的宫女、奴婢如何劝,苏白芷都不能释然,晚上时不时便被惊醒,苏白芷发现自己身下流血时,赶紧叫来金铃、银铃,可是两个未出嫁的姑娘,什么都不懂,太子妃的人得知这个消息,只得派个老嬷嬷过去。
老嬷嬷以为是苏白芷恶露未排干净,只得轻声安慰道:“侧妃放心,您这不过是排恶露,等过了这阵子便好了。”
苏白芷心神不宁的点头,“金铃,把人送出去。”
她身子轻轻一移,身下便有些怪异的感觉,脸色这几日一直偏近于白色,背上时不时便将中衣浸湿,两个丫鬟只得每日都为她换一件中衣,另外再替她擦洗身子。
长久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东宫里的大门被打开,云风啸身边的贴身太监喜着给霍氏报信,“奴才恭喜太子妃娘娘,太子……哦,不,皇上大胜,如今已将余孽晋王关押大牢。”
“真的,那……”霍氏犹豫着,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小太监也了然,赶紧回道:“太子妃不必担心,如今皇上正在处理宫中事务,等到整顿好,定会过来迎娘娘。”
“好,本宫知道了,真是多谢宫女,魏嬷嬷……”霍氏看了一眼霍嬷嬷,给她使了个眼色。
魏嬷嬷将一个金镯子塞到小太监手中,喜得小太监一个劲的磕头道:“多谢太子妃娘娘,奴才还得回皇上身边办差,便不久留了。”
“嗯,还请公公帮本宫给皇上带句话,宫里事务繁多,皇上也得保重身子。”霍氏两手紧紧的揪着,小太监点头,随后便退出殿内。
魏嬷嬷看着外面的光透到屋子里来,走了几步在门口一看,惊喜的说道:“娘娘,外面放晴了。”
霍云莘跟着过来一看,脸上满足的笑道:“太好了,太子大胜,如今天也已经放晴,果真是个好兆头。”
“娘娘,可要通知其余的侧妃、侍妾?”魏嬷嬷打心眼里便看不起那些侧妃,更何况侍妾之流,只是霍氏这个太子妃自己都不过多计较,她一个奴婢也不好多说什么。
“……派人去报个信吧,省得她们担心。”霍云莘无所谓的笑笑,早知道与晚知道都没有什么不同,就卖他们一个好,想起云风啸如今登上帝位,她激动得手微微颤抖,缩在大大的衣袖里,若是她不出声,无人发觉。
小宫女到苏白芷宫中报信,见她躺在床上面色不好,蹲身行礼道:“奴婢给侧妃请安,太子妃娘娘过来让奴婢报信,太子大胜,不日便会接东宫女眷入后宫,还请娘娘做好准备。”
苏白芷手死死的扣着身上盖着的被子,一个劲的问道:“可是真的?太子真的大胜?”
“小公公亲自过来传的消息,怎会有假,奴婢还得去其它宫报信,便不多留了。”宫女一福身,便往外走,苏白芷激动的笑着,只觉得全身疲惫不矣,多日里的坚持有了回报,眼睛睁不开,便往旁边一倒。
惊得金铃立马叫道:“来人,快叫太医,侧妃晕倒了。”
宫女临出门时听到这一句,讥讽的笑道:“果真是个妾,一点都没有太子妃沉稳大气。”
太医匆匆忙忙的赶过来,闭着眼诊了许久,金铃忍不住催促道:“太医,我们家娘娘如何了?”
他收回手,摇头叹气道:“侧妃身子亏虚得厉害,先前失了孩子,身子本该好好补补,小月子里竟然还劳神,大惊大喜之间,身子受不了,这才晕了过去。”
苏白芷隐约听到人说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金铃注意到她这一动作,连忙跪到她床边,喜得眼泪直掉,“娘娘,您终于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苏白芷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的太医,头有些晕,仔细回想,自己好似是因为听到太子胜了的消息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