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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p>
陆星野明显怔了两秒，才偏过头。 </p>
纪念兮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p>
是一对夫妻模样的人，温柔清隽的丈夫和优雅漂亮的妻子，男人一只手提着超市的塑料袋，另一只手牵着女人的。 </p>
察觉到陆星野的视线，女人松开了手，略有些尴尬地说道：“小野，这是你傅叔叔。她……她是你女朋友吗？” </p>
陆星野抿了抿薄唇，“妈。” </p>
纪念兮：……！！ </p>
欸？居然是陆星野的妈妈？！ </p>
她下意识想松手，却被陆星野握得更紧。 </p>
“嗯，我女朋友。” </p>
纪念兮硬着头皮打招呼，“阿姨您好，我叫纪念兮。” </p>
“念念？我记得你。”云蝉衣笑起来和陆星野眉眼很相似，“我那里还有一张你和小野小时候的合照。” </p>
纪念兮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阿姨，我对您没有印象了。” </p>
“没印象也正常，毕竟好多年了。”云蝉衣看向陆星野，“我能请你们喝个饮料吗？” </p>
… </p>
咖啡厅。 </p>
傅先生去点单，纪念兮跟着一起去了，留给母子俩相处的时间。 </p>
太久没联系，云蝉衣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只剩下家长里短的寒暄。 </p>
问学习，问饮食，问睡眠，能看得出来她有几分小心翼翼。 </p>
陆星野基本上有问必答，但话不多，态度也不熟络，礼貌中透着一丝疏离。 </p>
云蝉衣注意到，只有涉及到纪念兮的话题，他的话才会多一点。 </p>
“照片我有电子档，要发给你吗？”云蝉衣问。 </p>
陆星野点了点头。 </p>
云蝉衣要发送的时候，才想起来，她没有陆星野的社交软件。 </p>
“我一直在国外，这两天才回来，微信也是刚下的。”云蝉衣有些局促不安。 </p>
陆星野却主动教她，“你点开扫一扫，扫我的二维码就行了。” </p>
两人加上好友。 </p>
云蝉衣将那张照片发了过来。 </p>
点开那张老照片，陆星野的眼神变得柔软。 </p>
上面有小时候的纪念兮，小姑娘扎着花苞头，大概是刚哭过，看上去可怜极了。 </p>
他手里拿着弹弓，酷酷地望着镜头，小姑娘手里却抱着……半只烧鹅。 </p>
这张照片，唤醒了陆星野模糊而遥远的记忆。 </p>
似乎是陆爷爷养的大白鹅啄了纪念兮，他拿弹弓赶走了鹅，但被误会调皮捣蛋，还挨了两下王叔的打。 </p>
还是小小的纪念兮奶声奶气替他解释清楚，然后还萌萌地问陆爷爷，大白鹅好不好吃。 </p>
陆爷爷大笑着让厨子去给她做烧鹅，后来就有了这张照片。 </p>
陆星野薄唇微勾，将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p>
云蝉衣看到他温柔明亮的眼神，心想他一定是很喜欢纪念兮。 </p>
“对、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不联系你，只是我觉得，你可能不想我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p>
“没关系。”陆星野抬起眸，平静地看着她，“我过得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p>
云蝉衣嘴唇翕张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p>
“他对你好吗？就刚那个男的。” </p>
“你傅叔叔吗？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 </p>
“那就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