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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别怕啊，没事的。”
杜乔见周棠一直在抽搐发抖，担心出事，试图上去安抚周棠。
男人已经开始脱衣服，见她磨磨唧唧，忍不住上手把她拉开，低声斥骂，“还不滚！外面全是人，你想让我死吗？！”
杜乔没法子，顾不上周棠了，一狠心，转头往外走去。
餐桌上，周棠眼看着那道门关上，又清晰地看到男人边脱衣服，边拿出小型的相机，绝望和恐惧疯狂往上蔓延，心里只能一遍遍叫李胤泽的名字。
救我——！
杜乔刚走出内室，裤脚就被拽住了，低头一看，竟然是周奶奶挣扎着拉住了她。
她做了这么多事，自己也浑身病痛，看见老东西还醒着，不免有些不耐烦，抬脚就把人给踹开了。
“死老太婆，自己安分点，没你什么事！”
她拉着脸走开，刚抬头，就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心里慌到极点，却听到孩子的声音传来。
“妈妈！”
杜乔松了口气，赶紧过去开门，却只开了一条缝隙。
“子言，怎么了？”
小男孩儿眨巴着眼，试图往妈妈身后看，却被拦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瞬间的画面。
“妈妈，我又拉不下来了。”
杜乔心里正急，只想赶紧把儿子打发出去。
她摸摸小家伙的头，说：“乖，言言，再去试试，妈妈相信你。”
“可是我……”
“快去吧。”
杜乔把孩子推了出去。
杜子言表情懵懂，见身后的门重新关上，他站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大眼睛转了又转，最后抱紧怀里的抽纸又跑开了。
……
周棠走后，包厢里酒过三巡，叶臣郁不断开启怀旧环节，听得宁婷难以承受。
借着酒劲，她出门去洗了把脸。
刚从洗手间出来，迎面就遇到一个留着西瓜头的小男孩，她感觉对方有点熟悉。
尚未开口，小家伙竟然已经上来拉住她的衣服了。
宁婷自己有孩子，见对方这样，忍不住蹲下，温柔地询问：“小朋友，是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吗？”
小家伙摇头。
“阿姨。”
杜子言拉着她往外走，同时指了指远处，“姐姐。”
宁婷一阵茫然，外面的冷风吹得她思绪清晰了点，她猛地想起来这小孩是谁，是之前在疗养院附近的餐厅里，和周棠在一起吃饭的孩子。
她有点没弄懂，再次俯身询问：“是要去找姐姐吗？”
“不是！”
小家伙似乎有点着急，拽着宁婷往前走。
宁婷茫然，只能把人拉住，仔细问。
她话还没问出口，杜子言忽然张口，音量加大了点，“奶奶死了，躺在地上！”
宁婷惊住。
“什么？”
她快速权衡，下意识站起了身。
周棠的奶奶有病，她当初回国时，就已经提前知道。
老人家病发了？
无论是哪一种，就算只是孩子胡说，也得过去看一看。
她顾不上去牵孩子，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就近遇到两个李胤泽的保镖。
她叫过一个，让另外一个去通知李胤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