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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柳家二房与大房之间的矛盾是越来越深,已然是维持不了表面的和谐了,所以,孙女斗胆,这次,恐怕是他们蓄谋已久。”顾暄妍心里全是青四查出来的东西,但是这件事情不算有特别有利的证据,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处理。
“既然不是当初那人,你就应该回家来告诉我,我岂有置之不理的。”秦老爷子悔恨非常,秦悠然是秦家唯一的女儿家,却因着他一时不察,过了这几年难熬的时光。
“孙女知道当时的情形,祖父已经做到了对我最有利的选择了,我不能再给秦家添乱了。”
秦老夫人搂着秦悠然心肝的说着,祖孙俩哭的不成样子,顾暄妍也眼眶通红的,别过头没再说话,她一直知道秦家这些年如履薄冰,也一直知道世家大族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确的认识到,她所有的任性妄为都要有别人来给她兜底,她喜欢楚荣轩,所以秦家被迫卷入这场争斗,无一幸免。她下堂,秦家顾家遭受的都是她不知道的,若是她和楚荣轩再无复合的可能,秦顾两家以后很可能被踩着打压,直到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外祖父,这个事情我会让人继续暗中跟进的,一有结果就会跟您说的,这事儿咱们缓缓图之,我也不会让姐姐受委屈的。”
秦老爷子想了想,这事儿确实交给顾暄妍比较合适,楚荣轩手上的人她都能调动,确实比较机动灵活,“既然如此,你就多费心。”
“我知道的。”顾暄妍笑了笑,“但我还有一句话问姐姐,如果是天光既明姐姐还愿意吗?”
秦悠然抿唇想了想,“我......”
顾暄妍也不用她回答,笑了笑,“我知道了姐姐,既如此,姐姐便拭目以待吧。”
顾暄妍也不久待,她今日回来,楚荣轩估计早就在她院子里等着了,再不回去怕是要来秦家逮人了,那怕是能吓秦家两位长辈一大跳。
秦老夫人要留顾暄妍,顾暄妍说还未回去见过母亲,婉拒了,秦老夫人便让她过几日带着大夫人回来看看,顾暄妍便应下了。
把顾暄妍送回顾府,青四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顾暄妍给他准备了赏钱,青四都习惯了顾暄妍给他银子这回事了,每次说不要,顾暄妍都说不行,让他留着攒着。
“多谢娘娘。”
“这大半年跟我在外面幸苦了,好好休息几日,跟她好好聚聚,过几日还得麻烦你去一趟济州。”
“娘娘言重了,是属下应该做的。”
顾暄妍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让他先回去了,自己去见楚荣轩,这会儿楚荣轩正在她院子里来回踱步,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回?路上遇着事儿了?
突然门口有了动静,楚荣轩连忙迎上去,两个人大半年没见了,楚荣轩心想,瘦了,也不那么有精神,日后是不能让她一个人出门了,顾暄妍歪着头,双臂展开,瞧着楚荣轩还在原地不动,有些疑惑,怎么回事?大半年没见,这是一点也不激动也不想念?
“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被冲上来的楚荣轩抱起来了,楚荣轩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站定后就没忍住亲了她一下,顾暄妍都被他逗笑了,“想我吗?”
“想的。”
“哇你这么敷衍的吗?”顾暄妍双手挤着他的脸,“我可想你了,每天都想。”
“若不是父皇不准,我就去找你了。”楚荣轩有些委屈,他实在是不想和顾暄妍分开这么久的,但是皇上不允许,所以他也没办法。
“没事,短期内不会出去了。”
“真的啊?”楚荣轩跟抱小孩一样把顾暄妍抱起来往屋里走,“那是不是可以时常进宫陪我?”
“你想的话,可以啊。”顾暄妍一点也不吝啬于跟楚荣轩表达喜欢和想念。
两个人的感情稳步上升中,她特别喜欢这样慢慢来的日子了。
楚荣轩把顾暄妍轻轻放到榻上,两个人搂在一起,楚荣轩听顾暄妍说着这大半年的所见所闻。
“我觉得墨霜其实不开心,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顾暄妍有些丧气,“我还不够让她有安全感吗?我能感觉到她不开心,但还是要把她嫁给那个人,我......”
楚荣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顾暄妍又说,“她那样我真的怕她有一天会想不开的。”
“多给些印钱让她傍身,让你那边的人时不时去一趟,让旁人知道,她是有人依靠的。”
“嗯,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我就是觉得,对不住她和孟泽,若是我强硬一点,非让她回来,她也不会拒绝我的。”
“人各有命,尽力而为吧。”楚荣轩揉揉顾暄妍的耳朵,“孟泽那边我去说,他自个儿种的果自然要受着这个因,喜欢人家自己不去说,让你去说,他们又不是第一日认识,家中已无长辈,婚嫁大事自己做主便是。”
“看看吧,万一只是我的错觉呢。”
“说起这事儿,你身边的丫鬟也到了许人的年纪吧,要不配我身边的?”
“那都是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等哪日他们安定下来再说吧。”顾暄妍撇撇嘴不乐意,她身边的丫鬟也都是娇养着的,可比京城里许多人家的都要好,没得偏要过那不安定的日子。
“这些以后都是要出去为官的,外放几年回京,你的这些丫鬟们可都是要做诰命的。”
“我稀罕你那个诰命吗?我要她们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楚荣轩实在是无奈,见说不动顾暄妍就像撒娇,顾暄妍推开他的脑袋,“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你不听嘛,我不就是想帮他们结秦晋之好嘛。”
“再说吧,回头让他们自个儿看吧,喜欢谁再说,这样盲婚哑嫁的可不成。”
“好好好,你说了算。”楚荣轩蹭蹭顾暄妍的脸颊,他好久没见顾暄妍了,实在是很想念和她搂搂抱抱的日子。
顾暄妍也就安静的让他抱着,又说起了柳家的事情,楚荣轩说让青四去查,顾暄妍还打趣他,就知道让青四去,回头绿柳该着急了,楚荣轩一本正经的说,这事儿也就他去合适了,其他人都有各自的任务,绿柳这会儿也不在京城。
顾暄妍为青四掬了一把同情泪,好不容易回来了,老婆又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