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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被小穆哥的这句话给问愣了,半晌都是愣怔无语,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不光是老姐,包括林峰和重夕在内,所有人全都愣了。
小穆哥抽烟速度很快,一根烟几口就没了。直到他掐灭烟头的时候,老姐才蓦然地摇了摇头,实在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小穆哥笑了笑,喝了一口可乐,这才说道:“其实也不用迷茫,不光是你们,任谁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没错,我们根本就无从区分善于恶,因为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没有明确的对与错,或者说对也是错而错也可以是对。这取决于看待事的态度和角度。”
老姐被小穆哥的话说得顿时醒悟,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位二哥此时嘿嘿笑着说:“小穆儿就这样,一说话就是一百个大道理,反正我也听不懂。”我也笑了,只不过我却是会心地笑了。这位小穆哥的一番话,让我醒悟了许多。
桌上的人全都陷入了沉思,小穆哥笑了笑说:“其实,没必要把善恶分得太清,每个人都是在完成自己的事情而已。贝勒想要得到江山,让他去努力就好。你们想要阻止他,也去努力就好。何必计较谁对谁错呢。”
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是啊,我何必去管喊麦金是否与我对立呢?既然那三来找我帮他,那就帮他好了,这并不与我的目的相背。陆胜男究竟是敌是友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她求救于我,那就去救她好了。
再次看向小穆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他身上的那股流氓习气不见了。那种气质并不是世俗眼光的那种流氓气,而是一种自由的气质,没有一丝束缚的气质。
我的心中感慨啊,我们三人穿越时空历练数年,却还没有一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世俗中人境界高深。也许这就叫大隐隐于市吧,真正的历练在于世事对自己的琢磨。没有哪个高人是闭关苦思就能顿悟大道的,或许眼前这位面带微笑的普通人才是真正的高人。
老姐此时看小穆哥的眼神也没有了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衷的佩服。道理虽然浅显,但是确实我们从来没有参透,甚至没有去想过的。
小穆哥掐灭了烟盒当中的最后一根烟,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说着,朝我们摆了摆手,还不等我们说什么,四人便已经离开了饭馆。
许久,我们全都是愣怔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连小雨和媛媛都愣在了当场,完全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我把那三安排在了玄学馆一楼的沙发上,并且再次给他换了衣服。那三又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说实话,我并没有把那三当成一个奴才看,所以对于那三的那种感激涕零我实在是有些尴尬。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几人再次集合在了玄学馆,准备出发去看看那处拆迁队的所在。
重夕叼着油条从楼上下来,我惊奇地发现,小雨竟然跟重夕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下楼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到了,顿时羞得小雨是满脸绯红。我和小白花看着重夕,同时做了一个“我们懂得”表情,并且竖起大拇指表示称赞。小雨更是羞涩,脸越发红了。
对于这种事情,我跟小白花好像自始至终就是很无感的。毕竟我跟小白花擦出火花的时候就是赤诚相待的,嘿嘿。
那三对于这种场景好像也习以为常了,恐怕喊麦金没少往住处里带不三不四的女人,所以那三看在眼里都是稀松平常的。
一番准备之后,我们一行人终于踏上去往林南仓的路。说实话,这条路真的不怎么好走。先前说过,林南仓有一个煤矿开采公司,所以这里全都是开采过后形成的大大小小的塌陷区。有些塌陷区深得都能养鱼,否则林魈也就没地方过活了。
穿过塌陷区域之后,继续向西。我们要去的那个村子位于林南仓镇的最西边,跟一所高中是邻居。林峰一边开车一边道:“哎呀!母校啊!”我探头问:“怎么林哥,你是在这上的高中?”林峰点了点头,说:“哎呀,回忆啊!只怪我自己会爱上......”
林峰的话没说完就变成了歌声,这首《情非得已》是林峰当年的最爱。先前我们说过,林峰那时候刚好失恋。现在林峰忽然唱起了这首歌,显然是想告诉我他跟当初那个女友就是在这所学校认识的。只不过碍于副驾驶上的媛媛,林峰不敢说得那么明白。
我跟重夕偷笑不语。媛媛此时指着面前的小桥道:“从这左转。”林峰照做。随后媛媛又指挥道:“一直往前,对!前头有个路口......”
此时不用媛媛说,我也已经看到了。这个村子里头新房老房林立,甚至还有那种特别老的土墙围起来的院子。有些小巷特别窄,我们的车甚至都过不去。
媛媛指着一条非常窄并且还很长的巷子道:“就是这,从这进去就是!”林峰无奈地说:“这巷顶多俩人并肩走,车进不去啊!”媛媛一拉车门道:“咱们走进去!”说着,率先下车,对着身后小雨的车指了指那条巷子。小雨的车也停下,跟着重夕和老姐下了车。
穿过小巷,我们这才看到。其实有三条路都能通向我们的目的地,但是另外两条都已经被拆迁队给占用了,如果我们从那两个方向开车过来的话恐怕连掉头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拆迁队正围着一处土墙小院,一间特别小的小房子被围在小院当中。那种感觉相当突兀,四周全都是被推倒的房子,唯独这一处还屹立不倒。
我们一行人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这才看清,小房当中有一个老人正满脸忧伤地看着院外的挖掘机以及叫嚣着的拆迁队。
林峰四下看了看,随后在围观群众当中择了一个中年大叔上前问:“唉大叔,这家这是咋回事啊?”这位中年大叔看了看我们这一群男女,问:“你们是干啥的?”语言很不客气,显然没把我们当好人。林峰笑了笑道:“啊,我们是便衣。”中年大叔肃然起敬,赶忙笑了笑:“原来是警察同志啊。”林峰点点头。
说实话,如果林峰这句话是我说出来的,恐怕这位中年大叔不一定信。但是林峰就不一样了,林峰当过兵,军人气质非常明显。所以这位中年大叔是深信不疑,解释道:“同志,这家子的事啊,不好说啊。那拆迁款也给够了,老爷子儿女也都同意了。谁知道这铲车就是开不进来,说啥也放不倒这房子。听说有人给找明白人儿看了,说房子老,邪性了。你瞅,那不有老道正搭台子呢么!”说着,抱着肩膀用下巴指了指土墙小院里头。
我跟林峰垫脚往里头看,这才看到,人群包围的正当中确实有一个身着八卦仙衣手持三尺宝剑的中年道人正摆弄着供桌前的贡品。
贡品摆放妥当,道人从桌上拿起了一只罗盘,掐剑指点指罗盘同时念念有词。灵眼当中看去,罗盘之上一道金光,灵气乍现。我顿时一惊,心说这道士还有真能耐!?
重夕看到了我的表情,急急地问:“咋回事?”我小声道:“那道士罗盘是真家伙,这人有些门道。”重夕急了,忙道:“我靠!那咱们赶紧上啊,别让那道士伤我宝贝啊!”
我微微摆手:“别急,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