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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校园内,音乐系的古筝琴房里,一曲《柳青娘》使得整个琴房都弥漫开了一股哀怨缠绵的韵味。可是谁又能想到,弹奏这一曲《柳青娘》的杨娜老师却在一曲弹罢之后的当天晚上重病住院,不省人事。
这所大学于当月开始动工扩建,而工地施工过程当中却意外出土了一段木头。恰好被学院的考古学教授看到此物,教授大惊,便招呼工头小心地把这段木头抱了出来,经过小心清理之后,竟然是架古筝!于是,这架不知年代的古筝就被送到了民乐系古筝老师杨娜的手中进行进一步的年代鉴定。杨娜老师根据其琴弦数量判断,这架古筝的年代应该不晚于宋代,因为古筝自秦筝五弦之后历代逐步增加琴弦根数,宋以后才逐渐发展到今天的二十一弦。杨娜重新上好了琴弦,在众学生好奇的询问下弹出了一曲《柳青娘》。不想,这一曲却差点成了自己以及所有学生的亡命曲。
杨娜当夜病倒后被送往了医院抢救,可就在杨娜老师入院的第二天,又有学生在学校陆续晕倒被送进了这家医院,症状也都与杨娜老师相同,呼吸紧张,随后昏迷不醒。之后的一星期内,这所学校当中所有古筝学生全部入院,人事不省。当然,这些学生也都是当时闻得这一曲《柳青娘》的人。
正在这个关头,我接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通知我回校领取毕业证书。然而当我来到学校时,却发现了这架十三弦“古”筝。在得知了整件事情之后,我由一名大一弹古筝的师妹带领,来到了老师杨娜所在的医院,而此时杨娜和其他学生全都已经被安排住进了隔离病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带我来的这位师妹和她的一位小姐妹当天并没有在琴房,而是在校外,因此她们二人才躲过了这场亡命古曲。
我向医生打听了大概情况,医生告诉我,所有的病人症状都是相同的,先是呼吸困难,随后就无故昏倒了,只有杨娜老师症状最为严重。我向医生说明了身份,表示自己是杨娜老师的学生,想要到隔离病区去探望。随后,我得到了允许来到了隔离区,此时隔离区病房外的楼道内站满了人,想来应该都是病人的家属。
由于我天生生得一副能够望气的灵眼,于是我便从病房外朝各个病房内观瞧。果然,病房当中,所有病人的身上全都有一股浓重的阴气,阴气侵体,这应该就是大家昏迷不醒的原因。
我拿出了我父亲传给我的法宝“灵葫”,站在走廊的尽头打开了葫芦盖,同时口中默念口诀。一股无形的吸力从“灵葫”当中发出,拿着“灵葫”从走廊的尽头一直走到了另一头,期间经过的每一间病房当中都有一股阴气从门缝当中飘出,并且被吸入了“灵葫”当中。
当我盖上“灵葫”盖子的同时,只听楼道尽头有人喊到:“醒了!醒了!”随后就又有另外一边的人也喊:“哎,这边也醒了!”随后就开始有医生和护士急急忙忙朝着隔离病房的方向而来。
十分钟之后,医生从最后一个病房当中出来,摘下口罩,对站在楼道当中的众人说:“基本上所有的病人都醒过来了,但是暂时还不能撤出隔离,现在所有病人的症状相同,考虑到这可能是一种新型传染性疾病。”我也在众人当中,此时正好听到身边一个人问:“大夫,我媳妇还没醒,她怎么样?!”这个人说他媳妇还没醒,看来他应该是杨娜的丈夫了。我不动声色地来到了杨娜的病房前,透过窗户往里看,只见杨娜此时带着呼吸罩,双目紧闭。这时就听医生说:“你太太的症状较为严重,暂时还没有苏醒,不过不用担心,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我看这大夫说这话的时候满头都是冷汗,心中暗叫糟糕,老杨的状况可能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
那大夫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然而此时我却明白,即使我收了她们身上的阴气也没有完全解决。这时候身边一个同学的家长,站在病房门口两眼通红。那个同学一样也是我的师妹,名叫苏艺轩,看到这一目,我心生一计,赶忙朝着刚刚大夫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跟我一起来的师妹见我不说话拔腿就走,赶忙也追了上来,跟着我一起朝着那大夫的方向追去。
我赶上刚刚那名医生,他听我在身后叫他便回过了头,但是此时他的双眼中眼神焦躁,不敢跟我对视。我就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我问那医生:“医生,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同学的情况到底怎样?”那大夫看了看我问:“你是......”我马上编起谎话说:“我也是她们一起的学生,并且我是苏艺轩的男朋友,刚刚当着她爸妈的面我没敢问。看你的样子,她们的病情是不是很......”我的话还没说完,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师妹就张大了嘴巴看着我:“师哥,你跟她......”我瞪了她一眼,表示让她闭嘴。随后只听那医生说:“没,没有,只是呼吸道感染......”我眯起眼睛,轻轻地说了一句:“医者父母心,可别亏心呐,医生。”
这医生听我这么一说,瞬间脸上的冷汗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我直勾勾地瞪着他,半晌他才叹看一口气小声地说:“所有人的情况都不乐观,这是一种我们未知的细菌引起的呼吸道疾病,我们的抗生素都不管用。所有的病人病情都在逐渐恶化,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同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唯独你们那位姓杨的老师,她恐怕......”说到这,那名医生的眼神忽然坚定了起来说:“放心,我们已经成立了专门的研究小组......”我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认识一位中医医学的高人,他老人家是治这些疑难杂症的专家。”医生听我这么说就是眼前一亮,“你说的是哪家研究院的专家?要是能够请到的话......”
其实我想到的人不是外人,也是国学馆当中的一位老顾问。先前我们已经说过了我老爸、陈叔、权叔三人,还有最后一位就是他了,专管中医药理的顾问——谢秉懿。这位谢叔年纪也不小了,跟瞎子老陈叔上下差不多,但是看上去要比老陈叔精神多了。老头在中医学上的造诣是相当之高的,他的医术是家传的,所以并没有多高的学历,并且谢大叔的脾气又相当自负,一般的小病他不屑给人看,所以村里头的赤脚医生他也不愿意当。可其实这个人却是个大实诚人,如果你找他看病,这病他看不透,他会实话实说,从来不给人瞎治,“你这‘窄儿’(京东方言病的意思——作者注)我看不透,另请高明吧!”这样一来,他看不了的病不看,一旦看得透,那就定是能治好,因此颇有名声,找他看病的人往往是带着一种碰运气的想法,一旦他能看透,这病就算是治好了。
我对面前这位医生说:“不是哪家研究院的专家,但是对治疗疑难杂症有相当高的经验。是无终......”这医生马上打断我的话惊到:“莫非是国学馆的谢老?听说他从来不出诊,要看病得把病人送到他面前,这些病人的情况恐怕不便......”我摇摇头说:“放心,我能请得动他。”说着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老谢叔的老年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