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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也不想和他们深入的探讨这些，于是只道：“倒也不用那么失望，土屋先生，万事无绝对。”
众人抬头看去，白石继续道。
“我说过你的提议有尝试的价值。”
“不，不了，我还不想死的。”土屋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连连摆手：“不试不试。”
“不是这个意思。”白石摇头：“你们跟普通的亡魂已经不同，已经受到了我怨气的影响。现在，你们的存在比起一般的亡魂，我想多少有些改变。说不定可以承受住。”
“但还是有死亡的风险吧？”月里笑着问。
“嗯，但我也实话实说，我有兴趣想试试看，也想你们配合。”白石如实道。
“那岂不是拿我们的性命来……”土屋大惊，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但之后，土屋觉得这么说有点要不得，也就闭上了嘴。
白石自然也不会介意，只道：“放心，不至于，只是在我的监控下，我想看看是不是能一步步把你们转变为【怪谈】。”
听到白石这么说，土屋脸色好看了一些，看了看月里等人，无声着询问起他们的意见。
土屋对自己的地位很清楚，目前为止，他在这个团伙里，地位是最低的。
竹原也不管其他人，想了想，道：“我无所谓，白石，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意。”
白石闻言刚想说话，游之助就开口了：“等等，白石，你还想这么做吗？”
“有这个兴趣。”白石道：“怎么了？”
游之助闻言神色顿时认真了起来。
“普通的亡魂是没法变成【怪谈】的，你忘了昏白镇那些人面怪物了？”
人面怪物？竹原等人顿时想起了昏白镇在夜里游荡的那些怪物。
“那些是人类变的？”竹原问。
“嗯，那就是失败的下场。”游之助沉着脸说。
白石扭头看去，见游之助蹙着眉，显然对此极为反对。
起先，在土屋提出他是不是可以用怨气的时候，游之助就想拒绝，只是没有开口，他相信白石会拒绝。
但哪知白石确实拒绝了，却有了做实验的想法。
这怎么要得？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试试。”白石道。
“可是你这一试的下场，很可能就害了竹原先生。”游之助认真的看着白石。
“不至于。”白石道：“我会全程小心一些。”
游之助摇头：“【怨气】这种东西不是生物可以背负的东西，我之所以可以背负，是因为我堕落的那一刻，已经不算是人了，从里到外都不再是人，而是和人类相反的东西。”
“【怨气】不是好东西，这东西也不会让竹原先生他们变好，只会害死他们。”
“我明白你的顾虑游之助。”白石道：“可是，我说了，竹原先生，他们现在跟一般的亡魂不同，或许有机会……而且，我知道风险不小，所以只打算让竹原先生先配合着试试看……”
“就算如此，那又怎么了？”游之助道：“就算真的成功了，对你或许有好处，可对竹原先生有什么好处吗？对他而言只是变成了非人的怪物而已。”
“游之助，你……”白石蹙眉，游之助怎么回事？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诶诶诶，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竹原等人蹙着眉看着白石和游之助。
游之助情绪微微激动了一些，问：“如果你真的为了自己就这么做，那你做的事和天堂福音有什么区别？”
白石一愣，随即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游之助在那个镇上，看着天堂福音做了这些，说什么也不想白石做出跟他相同的事。
哪怕理由不同，但游之助就是不愿意。
他继续道：“如果失败了怎么办？你无法及时遏制事情恶化怎么办？难道你也要学他，说这是什么必要的牺牲？”
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气氛变得很不和谐，香织微微蹙了蹙眉，看着游之助道：“游酱！你说些什么呢！”
“难道说错了？”游之助道：“他可是自己说过的，不会做让我们不舒服的事！而这件事就是让我不舒服！”
“白石……”香织闻言扭头担忧的看了白石一眼，伙伴之间起冲突可不是她愿意看见的事，正准备劝说之际。
白石主动开口：“香织，小守，你们如何看待？”
乌鸦闻言翅膀一扬，当即道：“不赞成，游之助说得对。”
白石也不多说，看向香织，香织歪了歪头，问：“白石，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必须做的理由？要是有的话……”
“没有，只是我单纯的有兴趣而已。”白石道。
“那……”香织拍了拍白石的脑袋：“再好好想想？”
白石闻言不再多说，香织的看法已然明显。
闭上眼思考了数秒，然后双手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看来是我欠考虑了。”白石揉着眉心道：“游之助说得是对的，我这么做跟天堂福音的做法没区别，哪怕出发点不一样，但性质都是一样的。”
说罢，白石看着竹原道：“抱歉，竹原先生，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吧。”
竹原不介意的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相信你如此提议，绝对不是想害我们。”
白石自然没有害他们的意思。
“还有土屋先生也是。”白石道：“是我欠考虑。”
土屋也道：“没没，白石君，不必道歉。”
月里托着腮看着白石，嘻嘻笑道：“白石小弟，果然是个【好孩子】呢~~”
“没事了吧，那没事了，咱们去酒吧庆祝一下？”武内顺势提议道。
没人理他。
“放心吧，各位，以后这件事我不会再提。”说罢，白石看向游之助：“如何？”
游之助心中高兴，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严肃，哼了一声：“嗯，知错就改还行。不过你真的反省了？”
“其实没有。”白石道：“我依旧认为有尝试的价值。”
游之助大怒。
但紧接着白石继续道：“但是如果一件事，你们都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的话，那它就不是，所以我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
游之助表情逐渐恢复。
“不过……”白石闻言招了招手，让游之助过去，游之助一阵狐疑：“干嘛？”
白石一把揪住他的脸，一阵揉捏：“以后商量归商量，但不准再教训我！”
“我就要！放手！痛死人了！”游之助连连挣扎，气氛温和了下来。
捏了一会儿后，白石顺势把手放在游之助的脑袋上揉了揉，神情柔和。
游之助抬头看了白石一眼，心下大定，嘴角一翘，也不反抗了。
虽然他刚刚话是这么说，但终究还是不同的呢。
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