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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隐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眼中迸发出来的惊喜清晰可见,此时的他已经收起了面无表情的脸,就连话也多了许多。
姓谢?难不成就是那位俞小姐的表哥,慕小呆口中的谢哥哥?凤寻闻言,眼中闪过惊讶。
脸色苍白的邵夫人情急之下抓住了秦隐的衣袖,“这位壮士,你可曾见过我的儿子,就是在安昌镇我抱着的那个?”
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之色,抓住秦隐衣袖的双手不停的颤抖,似是抓住了救她的唯一一颗稻草。
秦隐压下脸上的惊喜之色,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镇定如初,对上她饱含希望的双眼,思忖片刻,又将视线移向一旁的凤寻身上。
“抱歉,夫人。”他一边思量凤寻的可信度,一边思考者如何回答邵夫人的问题。
邵夫人双眼闪过一丝悲凉,双手滑落下去。
秦隐知是她误会了自己的话,便解释道,“夫人,我需要请示一下公子的意思,您的小公子安然无恙。”
“什么?!他在哪里?还请你告诉我他的下落。”
凤寻意外的看向秦隐,对上了他纠结的眼神,便接过话来。
“邵夫人稍安勿躁,还是让这位秦壮士请示一下主子,再来答复你。”
秦隐向凤寻投去感激的一瞥,大英雄不愧是大英雄,看事情都看得这么透彻。
邵氏闻言点点头,“是我太急切了,秦壮士,你先去忙吧。”
“咳,两位,在下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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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你是说,凤寻救回来的那位夫人,就是小言的母亲?”对于这个答案,俞琬琰的脸上丝毫没有意外的神色。
秦隐恭敬回答,“是,那位邵夫人伤的很重,唯一担心的便是小言了,主子,您看......”
“既然有凤将军在,她们母子二人的安危应该有所保障,你去林姑姑那里,把小言抱给她吧,我如今身穿女装,不便出去,倘若他们问起来,就说谢公子此刻在太师府。”
俞琬琰终于落下最后一笔,满意的看了看面前的高山流水图。
“是!”
待秦隐走出书房,小狸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小姐,原来凤将军带回来的那位夫人,便是当初在安昌小镇的那个邵夫人啊?”
“嗯,将画收拾一下,去给祖父送去吧。”
“好嘞~~~可是,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俞琬琰笑了笑,“我也只是猜测,前几日凤寻奉命去江南办案,不可能不知道邵大人身亡的事情,而今天如此巧合的带着一位受伤的夫人路过,还是从安昌镇方向过来的,便猜到了。”
小狸一边收拾画作,一边感叹,“小姐好厉害!”
“什么厉害?你如果学学紫菱那么爱动脑子,便跟莫寒一样,早就猜到了。”
“啊?莫寒也猜到了?我怎么不知道?”
俞琬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所以啊,以后多动动你的小脑瓜,长期不用会生锈的~~”
那边,秦隐跟林姑姑打过招呼,便将小言抱起来,去了西厢的客房。
因为牵扯到江南决堤案件的证据,凤寻并未离开,秦隐带着小言到达客房的时候,他也在。
“小言!小言,你没事吧?”邵氏经过几次生死逃亡,看到安然无恙的儿子喜极而泣。
凤寻站起身来,“秦壮士,谢公子可在,这次多亏有你们,本将军想当面答谢。”
“凤将军客气,我家公子此刻在太师府,并未到此处,我是随着小姐跟老太爷过来的,再者在当时的情境下救下小言,也是应该的。”
“如此,凤某回京之后,可否上门拜访?”
“凤将军客气,荣幸之至,我还有事要办,既然小言已经带到,你们聊。”
秦隐走出去,邵氏从见到儿子的激动情绪中缓过来,这才看向凤寻。
“凤将军,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夫君当时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便将名单放进了盒子,将盒子托给了龙威镖局以货物押送进京,这趟镖比我们母子要晚上半个月,而盒子的钥匙,便是在小言的身上。”
话音刚落,邵氏便接下了小言脖子上的一块玉佩,摔碎在地面,这才弯腰捡起了那个黑色的钥匙,将其递给了凤寻。
“钥匙我已交到凤将军的手中,待镖师到达卞京,即可取出。”
凤寻压下心中的惊讶,心中对于邵怀仁升起了一丝敬佩,“夫人高义。”
“这是夫君应该做的,我有伤在身,只怕无法进京了,夫君的死,希望凤将军给未亡人一个交代。”
“夫人放心,此事凤某会亲自督办,定会还邵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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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凤寻拿到重要的物证,便带着众人辞别俞太师,回卞京城了,而慕渊吃过莫寒送过来的午饭,便起身向外走去。
“哎,你干什么去?”
“出去看看,你身上余毒未清,内力还未全部恢复,便留下调息吧。”
“我......已经没事了啊,那个解毒丸药效很好的。”望着已经走远了的身影,慕子琪不满的小声嘀咕两句。
敲了敲桌子,正打算调息的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募的抬头看向窗外。
“阿渊......不会是寻找那幅画像的主人去了吧?”
慕渊留下了病弱的慕子琪,独自一人逛起了这座宅院,穿过一条绿色藤蔓修饰的长廊,来到了一处花园里。
他举起修长的右手,掀起几条垂下的藤蔓,视野变得开阔起来,同时也看到了小石桌上独自对弈的老人。
看清老人长相的那一瞬间,一片片思绪从慕渊的脑海中来回经过,双眼眸光明灭,最后归为平静。
俞太师放下手中的黑子,抬头看向来人,接触到慕渊那张俊美的容颜,顿时一怔,不动声色的打探。
“你是哪家的小子?”
慕渊向前几步站在石桌前,双手微抬,行了一个晚辈礼。
“晚辈慕渊,见过俞太师。”
俞太师睿智的双眼难得的闪过一丝惊讶,审视的目光看向对面宠辱不惊的少年。
“你倒是知道我的身份,慕世子,这个礼,可是行早了。”
“俞太师为东慕鞠躬尽瘁,慕渊行礼是应该的。”
哼,真是油盐不进!俞太师收回目光,视线放在了手下的棋盘之上,“来下盘棋?”
“阿渊奉陪。”
慕渊拂袖一挥,从容不迫的坐到了俞太师的对面,望着眼前的棋局沉思片刻,右手边持起一颗白子,落到了其中一个位置上。
俞太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重新持黑子,下在了那颗白子的旁边。
落棋无悔。
一盏茶的功夫转瞬即逝,一老一少默默对弈,你来我往间,均对彼此有了一定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