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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顶级大理石铺就,檀木镌刻名画的豪华会客厅,周逸左手掌着个红润酒杯,右手五指轻轻弹着沙发扶手,一双清明而闪烁的目色在察言观色,这几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公子小姐,今天为何而来?
南宫琪的问题,他微微一笑:“谈不上突飞猛进,比起诸位至少七品以上的实力,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虽然内力微弱,只是接近三品高手,不过灵魂境界太高,只需要扫过一眼,周围几个大家族的精英人物,实力等级就了然于胸。除了西门雪怡达到八品,南宫琪,赵子睿四人全是七品。如果按照功法的优异与地球的环境来算,以二十岁这个年纪练到这等境界,资质绝对算是天才。古武家族,人才辈出,高手如林,这的确是无可非议的。
只是西门雪怡几个实力虽然远胜此时的周逸,却因为灵魂气息过于悬殊,周逸能一眼看穿他们的境界,他们却不能判断周逸这个二品高手到底达到哪个地步,一品?二品?三品?反正,周逸终究还是远逊他们,在他们心里,周逸就算练就了那么一毫厘的内力,依旧是大家族子弟中的废物、垃圾,没有任何挑战性,更无竞争力。
来访五人相互对视交投了一个眼神,固然不觉得什么钦佩,却有些纳罕周逸那弱不禁风的能力怎么在一场车祸后提高至斯。周逸的智商天赋他们清楚的很,绝然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内力练到这个地步。他们的目光很默契的掠过在远处侯立的管家周福达,心想,估计是周管家给他传功,否则他那体质,怎么可能在这么沉重的伤势下,几天恢复如初?
念及这点,对于周逸的稍微反常,西门雪怡漠然与对,语气依旧冰冷:“周逸,今天我过来,是想跟你挑明一件事。”她一边说着,一边纤细的娇躯挺了挺,遮掩在薄薄丝裙下边的绝美胴体傲立,玉珠眸子直视周逸。
周逸心知肚明这些家族的精英对他的看法、印象,只是带着冷峭的笑容,不言不语,无视西门雪怡那永远饱含蔑视的眼色,眼睛直勾勾盯向她粉红色裙子包裹着的那两座圆润如竹笋的雪峰。既然她认为自己是百无一用的花花公子,不假辞于色,见面就冷言冷语,今天就花给她看,以前周逸只能偷偷做的事情,今天当着她的面做,眼睛吃她豆腐!
果然,西门雪怡逐渐聚敛起来的盛气凌人气势在周逸令人反胃厌恶色迷迷眼神侵袭下,冰消瓦解。她俏脸含霜,银牙死死咬着红润的樱唇,玉眸含愤,她可是众青年才俊心目中高贵典雅的女神,从没有人敢如此当面轻薄于她,所以她一双莲藕玉臂轻轻挪动了一下,直欲挥出一巴掌拍过去,将那张可恨的丑脸揍成猪头。不过瞬间她顾及到:我是客,他是主,他还是我名誉上未婚夫,根本没有理由拍他。
羞怒一瞬,只能强制忍住,缓缓散去了玉臂的劲道。
这么一来,她心中反而有些释然,周逸没变,还是那副纨绔子弟的德行,只知吃喝玩乐,永远成不了气候,最多就借助家族余荫,浑噩地渡过废物的一生,标榜着一个大家族的耻辱。
她暗自嘘了口气,平稳周逸给她带来的忿气,暗思为这个废物生气不值得,念头一转,旋即冷冷道:“我西门雪怡对未来丈夫的要求是一个顶天立地、纵横捭阖的盖世英雄,你周逸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小时候那桩口头约定,你看着办,今天我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不想再这么无聊的拖拉下去!”她恨恨说着,高傲的玉颈偏撇,竟不正视周逸一眼。
话说到这个地步,周逸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西门雪怡今天上门的目的,她是迫不及待要与自己解除婚约了。
他脸色不变,纹丝不动,没有南宫琪几人想象中的羞愧、自惭、夯头,对于对方有备而来的讥刺神色视而不见,只是思忖:前几天自己车祸,生命垂危,估计西门家在暗自庆幸,不用什么借口,也不用得罪周家,就能将这门毫无意义的婚约摒弃。只是后来自己灵魂附体,死而复生,到让西门大小姐深深失望了。
他如今心若磐石,这个场面也早有预见,故此右手还是不受任何干扰地敲打扶手,眼睛却投注在杯中血红的葡萄酒上边,在身旁几双炯炯带有讥刺的目光中,甘之如饴,淡然自若。
他不说话,在旁的佣人管家却都沉下了脸。其他人怒目而视,周管家却手中不停揉起两个铁胆,皱着眉头,迈步来到西门雪怡面前,一脸不愉,沉声道:“西门小姐,这是西门家主的意思吗?”他一代绝顶高手,气势不怒而威,即便不是刻意为之,那如同泰山的威壮压力,一时间就完全笼罩在整个客厅之内。
西门雪怡修为纵然高达八品,但与周管家还不是一个档次的,周管家这么临近盘问,她娇媚的玉颜霎那泛白,逼视周逸的讽刺玉眸里带有了一丝惧色,慌忙垂下臻首,吞吞吐吐答道:“周管家,这......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与.....与父亲无关。”
她心思何等聪颖剔透,如果说是西门家主的意思,那么就相当于西门家要毁了周家的婚约。周家即使眼下没有家主,尊严也是不容许随意侵犯的!西门雪怡岂敢因为此事,让西门家失去颜面?即使毁约这个想法是她整个家族的想法,也只能这番回应。
周管家湛然透人的精光瞥向西门雪怡,对她的答语不屑一顾,回头向周逸问道:“少爷,您的意思是?”他对周家是绝对的忠诚,这桩婚约是周博渊在世时与西门鹏订下的,只要周逸不愿意解除,他力将周家的颜面维护到底,绝不容许周家受人欺辱。
周逸笑了笑:人家大小姐高傲看不起咱,视咱如粪土,就算强制履行了婚约,与她结为夫妻,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况且,他现在不是花花公子周逸,对西门雪怡的倾城容颜,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没有达到喜欢或者爱的地步,所以,他只是轻啜了口红酒,随即不温不火道:“西门小姐蕙质兰心,花容月貌,我周逸自认配不上这么优秀的女子,那档儿时约定,我赞成就此作废,以后大家再无关联。”说话间,他风轻云淡地瞧向低着玉首,不敢与周管家强硬的西门雪怡。
西门雪怡本来以为这个垂涎自己美貌的色鬼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周家声势虽然不如以前,但还有周管家这等高强之辈坐镇,周逸觊觎自己美色定会不屈不饶。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如此慷慨爽快,直接就明确表态,要解除婚约了。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玉眸惊异地对视周逸,似乎询问周逸是否真心话。
周逸一阵苦笑,又道:“小弟才疏学浅,貌丑形拙,配不上西门小姐,那婚约就这番算了,以后大家东西各向,毫无瓜葛。”
听到周逸的第二次亲口承诺,略含担忧的西门雪怡终于嘘了口气,确认他是说真的,绝美玉容随即显出喜色,心中暗道:“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有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哼,想要本小姐下嫁你这么个好色的废物,做梦去吧!”她满腹的怨愤,也自此消散,与周逸江水不犯河水。
南宫琪含笑欢喜,低声贴向西门雪怡私语表示庆贺,毕竟西门雪怡是她的手帕交、好朋友,如今她脱离牛粪苦海,摆开那个绣花枕头的恶少,她由衷为朋友感到高兴。
赵子睿,钱阳峻,孙耀三个青年更是大喜过望,望往西门雪怡的目光,更是多了一份炽热与情欲。以前西门雪怡与周逸的婚约牵绊,他们心中即使无比仰慕这个高洁美丽的女神,在明面上却不敢表露。如今周逸自己开口解除婚约,那么他们可以堂皇地对西门雪怡发动进攻了。
这边五个年轻人各自兴奋难当,那边周管家稀疏的眉头却大为紧凑,对周逸道:“少爷,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周逸没有多想,只是轻轻摇头,温言道:“周爷爷,这种事情讲究两厢情愿,以周家的地位,何尝需要依靠什么?西门小姐不愿意,大家好聚好散便可。”
西门雪怡抑制不住逃离苦海的喜悦,瞟向周逸的眼神少了一份鄙夷。原来她以为要把周逸讽刺得体无完肤,让他自暴自弃,才舍得放开自己。现下看来,他还挺聪明的,不用多加嘲讽,他就乖乖放弃了,还不错。至少不像以前死皮赖脸,垂涎欲滴那般恶心,下作,无耻!
周逸很灵敏地捕捉到所有人的神色,但因为这些表情都是对以前那个周逸而产生,他固然觉得不痛快,却也没有生多大气。毕竟,以他眼界之高,所谓的天才少女,还够不上档次,不值得气恼。这几个俊彦看不起他,他大致能一笑置之,平淡以对。
周管家将周逸当成亲孙儿爱护,只要他喜欢的东西,都会想方设法给他弄到,这才养成周逸顽劣仗势的脾性。而现在周逸转了性子,自己同意抛弃这桩婚约,他便不好多言。仔细瞧了周逸一会,暗思他为何变化之速。再望了望玉容欢喜,清丽气质宛如百合花绽开的西门雪怡,轻叹了口气。单论外貌,西门雪怡与周逸绝对很般配,不过人家心高气傲,看不上自家大少爷,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至于周家与西门家联姻,就是相互笼络之意,周博渊在世时,周家声势鼎盛,为八个单姓家族之首位,势力仅次于四个复姓古家族,这才让西门鹏起了联合的心。只是周博渊盛年早逝,至今周家渐渐衰颓,却没有联姻必要了。周管家深知此处,只能轻轻摇头,不再多语,向几个客人一揖为礼,挫着两个铁球,缓缓走开了去,令人心悸的威严压力,自动烟消。
周逸稍微看不惯几个家族俊彦目标达成后那种志得意满的神情,好像把自己当成讨厌的垃圾甩了一般。
周管家一走,他不耐烦站了起来,说道:“此间事了,几位如果没有其他事,请恕小弟不能奉陪了。”他漠然地下了逐客令。
目的完成,周逸不耐,这几个政商军三界有名的才俊又哪里屑于多待。周逸话音刚落,赵子睿就忙着起身,漫不经心给周逸一拱手:“今天打搅周少了。”他也懒得多与周逸客套,随意一句,接着就毫不掩饰,展开深情的目光望着西门雪怡,稍稍鞠躬,做出一个绅士的邀请礼节,温柔道:“美丽的雪怡小姐,为了庆贺你的马到功成,今夜的宴会将由在下宴请,殷切希望小姐的光临。”
西门雪怡立起娇躯,嫣然浅笑,优雅地点点头。再不多瞧那个令人反胃的花花大少一眼,柔荑挽着南宫琪的手臂,朝三个大少一加示意,那细柳小蛮腰款款晃动,迈开柔美的姿态,快步走出周家大门,真是来也匆匆,却也匆匆,前后说话只是冷冰几句。摆足了冷傲女神的姿态。
赵子睿和钱阳峻眼神瞭热盯着西门雪怡曼妙诱人的身姿,干咽了口水,乐呵呵急忙跟了上去。
只有孙耀沉默着瞟了周逸几道,才不咸不淡道:“周少,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周逸目送西门雪怡离开时那道彩虹般纤秀背影,心中冷笑,一挥手:“孙少走好,恕不远送。”至于下次见不见,那就随便了。
孙耀微微点头,表情一道讶异一闪而过,只是慕于西门雪怡的芳华容颜,他没有工夫多做停顿。稍微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一抹闪亮的头发,摆出一个自认最有魅力和绅士风度的造型,急步就跟上了队伍。
周逸待得五个俊彦完全离开,才低下头呆呆看着杯中荡漾的红酒,没有想那五个鄙夷他的人,脑袋里却浮现起三个各有特征的朋友。他冷峻的面容盛开一股温暖的微笑,是真正亲人,是真正朋友才有的温和微笑。
他喃然道:“翘课半月,似乎该到学校上课了。”
周逸没有忘记,如今他还是清华大学大三的学生,学校里,他还有三个室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