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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速速散开!”
“呵呵。”闻柒欢欢喜喜,眉开眼笑。什么东西?自然是好东西,叶九说,这玩意,只要闻上那么一闻,好家伙,热血沸腾、口干舌燥……一夜七次郎中狼!
“散开!快散开!”
散开?晚了!
闻柒趴着城墙,勾勾手指,扯开嗓子吆喝:“都别走啊,小爷的礼还没送完,还有更劲爆的呢。”
她嘿嘿一笑,随即抬手,掀开了城墙之上飞扬的战旗,战旗之后,乍然露出倩影,一张极致颓败的容颜。
副统惊愕:“将军,那是、那是……”
一声惊喊,所有眸光望去,黑色战旗下,女子容颜颓废,嘴角丝丝血渍,双眸紧阖,血染银白戎装,锦绳下手腕血肉模糊,眸底毫无光华,如死灰般。
不知何人,一声惊叫:“是长公主!”
“长公主!”
昔日的南诏公主,褪去一身风华绝代,那女子,已沦为阶下囚,任闻柒生死。战场便如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唐也将军惊诧不已,看着城墙上被捆绑着的女子,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副统冷汗浃背:“长公主被……被燕后俘虏了。”
“这个妖女,她到底想干什么?”
唐也将军一番咬牙切齿,随即吩咐弓箭手停手,近身攻城。
两件礼物,她到底意欲何为?四十万南诏大军对数百龙虎军,竟如此束手无策,妖女!妖女!
脚步懒散,轻笑盈盈,越发近了,闻柒眯着眼,懒懒的猫儿。
东陵芷紧闭的眸子骤然睁开,狠狠一缩:“你想干什么?”
闻柒挑挑眉,倒是欢喜:“醒得真及时呢,正好,这等时候,若如死鱼般昏昏睡睡的,也确实少了几分情趣。”说着,她捋了捋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东陵芷,一步,一步,沿着城墙缓缓靠近。
东陵芷瞳孔放大,毫无血色的脸尽是兢惧,却扬起下巴,丝毫不乱:“你若杀了我,是大乱军心还是士气大振?你可以试试。”
倒是个有胆识的家伙!确实,杀不得。
闻柒反唇一笑,柔柔嗓音:“我说过要杀了你吗?”她眸子打量了一番,又瞧了瞧城下,自顾点头,道了一句,“杀了多可惜,就算小爷舍得,他们可都舍不得。”
他们?
闻柒啊,最精算计。
东陵芷神色乱了,却咬紧唇,直直逼视闻柒:“那么,你想怎样?”这个阴险狡诈工于心计的女子,她惧了。
闻柒一如既往地笑得春风得意,抱着手好似寻思什么,眸子亮如星子,斑驳的全是细碎的影子,荡漾着满满笑意:“听说,在南诏皇室的巫女被奉为不可侵犯的神女,生来含莲,死亦祥云。”
东陵芷眸子一滞。
闻柒呵呵一笑,走近,伸手挑着东陵芷的下巴,眸子肆意审视:“你说,你这么朵高贵圣洁的白莲花若褪了三层佛衣,会不会有人来采撷呢?”
东陵芷猛地瞪大眼,惊恐至极:“你——”
闻柒笑吟吟地截断她的话,手指一勾,落在东陵芷侧脸,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你猜对了,我要剥了你三层佛衣,任芸芸众生淫意污秽,好让你南诏男儿好生瞧瞧这高不可攀的神女是何等放荡勾魂,这三层佛衣下的身子又是何等春色妖娆。”
东陵芷惊得说不出一句话,瞳孔血丝乍现,唇角咬破,任血气弥漫冲散了她所有理智。
闻柒满意极了,笑出了声,问:“你说会不会士气大振,一个个前仆后继来把你生吞活剥了?”她自顾乐了一会儿,勾着手指指着城下,“看看,你还没脱了,他们一个一个都hold不住了,一幅幅如饥似渴的嘴脸实在让人胆战心惊啊。”呵呵,药效来了。
城下大军,阵型渐乱,细看,一个一个将士眸光泛红,渐进狂躁。
若论卑鄙无耻,闻柒为最!
东陵芷睁大了眸,血丝狰狞:“闻柒,你敢!你要是敢动我——”
话不待落下,闻柒手指一勾……东陵芷尖叫出声:“啊——”
衣领被挑开,露出一抹雪白春色。
哟,风光无限好啊。闻柒瞧了又瞧,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女子莹白如玉的肌肤,她痞里痞气地笑着:“你说我敢不敢?”说着,手缓缓下移,顺着东陵芷腰腹,落在银白戎装的腰带上,她慢条斯理地勾着锦带流苏,她凝眸浅笑,“不知这戎装下,是何等风情?”
东陵芷猛地挣扎,却半分不得动弹,她瞳孔紧缩,几乎嘶喊出声:“不要,不要碰我……”
“不要?”闻柒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手指缠着腰带玩弄,“女人啊,宽衣解带的时候,有几个不是口是心非的。”
话落,手指一勾,一扯——
嘎嗒——银白戎装散落坠地,女子一身里衣,白如雪,遮不住胸前光景。
东陵芷颤抖,嘶叫:“啊——”眸子通红,是耻辱,是恐惧,是恨不得剥皮抽筋的痛恨,所有情绪,皆化作一声声嘶喊嚎叫。
闻柒却笑,花枝乱颤地笑,爽快极了,对着东陵芷狰狞的脸抛媚眼:“叫吧,大声地叫吧,你越叫小爷越兴奋。”
确实,她很兴奋,不信听那般豪爽酣快的笑声:“哈哈哈,好不魈魂哟。”手指又一挑,一扯——
自然好不魈魂,满眼春色,甚是撩人。一国公主,任人宽心解带,于千军万马前,一点一点褪去三层佛衣与满身骄傲。
闻柒说过,她不杀东陵芷,因为她懂怎样让一个权倾天下的女人生不如死,并且,闻柒对此乐此不疲。闻柒啊,就是这么无耻的人,不是吗?
衣衫褪了两层,城下,早已大乱,风狂乱,满天黄沙将那催/情的气息催生、滋长。
那药效,加上这般美人攻势……对此,闻柒拭目以待。
城下,男子嘶吼,惊天动地般,好似癫狂的野兽。
“长……长公主。”
“天啊!”
“嗷——吼——”
“公……”眼红了,一个一个眸泛血丝,喉头滚动,盯着那城墙上裸露的女子,男人嗓音嘶哑,“公……公主。”手中刀剑骤然落地,神不守舍。
“……”
不过片刻,四十万大军军心全乱,弃械失魂。
男人啊,男人啊!多少是在用下半身思考,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没定力!
闻柒趴在城墙上,朝着城下拱了拱手,作揖说道:“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各位兄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未战已败,不费吹灰,叫四十万大军乱如散沙,几乎全军溃败,薄礼?呵呵,闻爷真谦虚,叶家姐妹五体投地,终于知道何为下作、何为下作无下限。
“不好!”城下,副统一声大叫,阵脚全乱,已毫无方寸,连连掩主口鼻,“将军,药……被下药了,长公主为诱,全军弃械乱神,军心全乱了。”
唐也几乎手忙脚乱,红着眼大喊:“快,捂住口鼻,捂住口鼻!”
四十万人马,定力差些的,早已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呆滞地朝着城墙上赤/裸的女子凝神,根本不为所动。
唐也一口血气喷涌,几乎嘶吼:“不准看,都不准看!攻城!快攻城!”挥舞着手里的长枪乱砍乱捅,他凝起内力,隔空传声,字字掷地铿锵,“传本将军令,乱士气者,杀无赦!”
顿时,刀枪剑戟相对,血染戎装,四十万大军打杀成一团乱麻,狼烟烽火狂卷。
神马情况?城墙之上,龙虎军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然后齐刷刷地看向闻柒,只见她坐在围墙之上,抬起了一条腿可劲地晃悠,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翻,然后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哟,这就开始自相残杀了。”
高!实在是高!无耻!实在是无耻!五百兄弟们真的都惊呆了。
一边,叶十满脸为难,问:“主子,还继续吗?”手里还拿着女子的肚兜,绣了一朵白莲,惹得叶十面红耳赤的,是怎么也不敢多看东陵芷一眼。并不是谁都有闻柒那般道行与脸皮厚度的,再继续……别说铁骨铮铮的男人了,就是叶十这货真价实的女人也要血脉喷张了好吗?
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闻柒小手一甩,那是相当地豪爽:“当然,全部脱了,一件都不剩。”
叶十嘴角狂抽,满脑袋的黑线,一咬牙,一闭眼,手伸向了东陵芷腰间,东陵芷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嘶喊了,眸光空洞,只是浑身颤抖着,被割破的手腕挣扎出一圈一圈的血肉,一身雪白的肌肤沾染了触目的血色,极致的妖娆。她满身骄傲,她二十栽贞洁,一朝尽毁,只是,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因为这世间没有因果报应,只有弱肉强食。
亵裤落地,东陵芷唇角,一抹血色渗出,她笑,讥讽地笑着。
顿时,城下又乱。
哦!天啊!这等光景,哪个男人能消受,多少双灼热的眸子,一遍一遍扫过女子酮体,血气翻滚,翻滚……
“哟,心猿意马了?血脉喷张了?热血沸腾了?”闻柒调侃完,一声河东狮吼过去,“你们这群狗崽子都不准偷看,再看老娘就阉了你们,然后绑在那小美人腿上,让你们看个够!”
顿时,五百龙虎军们,各个抬头低头看天看地看男人,他妈的再也不敢盯着女人看了,太可怕了。
闻柒佯作害羞,掩嘴笑了笑,又说:“放心放心了,不会亏待咱哥几个的,你们主子哪是那样小气的人,等打了胜仗,天下美人老娘都给你们包揽了。”
龙虎军继续抬头低头看天看地看男人,闻柒的话能靠谱,东陵芷光着身子都能爬树了好吗?
一炷香的光景,也不过一晃眼的功夫,四十万大军折损无数,空气里,血腥味浓重极了,便连风沙也似染了鲜红。
闻柒靠着城墙,半个身子席地而躺,闭目养神。
忽然,叶十一惊,一乍:“主子,你快看!”
闻柒揉了揉困顿的眼,扒着城墙往下看,惺忪的眸子顿时一瞪:“擦,神马情况?”
城下,黑烟骤起,大军列队成,密密麻麻涌向城门,一个个将士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唯有杀气……
是,是杀气!奔腾而来的杀气。
叶九片刻沉凝,道:“是控魂蛊。”
顿时,只见大军攀墙杀来,士气摄人。闻柒立刻惊跳而起,大喊:“快,守城。”龙虎军严守城墙,丝毫不敢懈怠,闻柒又问叶九,“那蛊是个什么玩意?如何破解?”
叶九道:“攻其意念,中蛊之人行尸走肉,杀气不散,任凭操控,南诏也称之为杀蛊,施蛊之人身死可破。”叶九看了一眼东陵芷,有些狐疑,不由猜想,“不可能是东陵芷,定是隐于大军,除了南诏皇室,普天之下能施此蛊之人只有一个,南诏国师,达落。”
达落?闻柒有些头疼了:“又是哪颗葱啊?藏哪了?非得揪出来扒光了!”
这人,扒人还扒上瘾了。
叶九嘴角似有若无地抽了一下:“南诏称其千面国师,他的真颜,未曾有人得见。”
这个国师说起来还是个人物,不仅精于用蛊,还是南诏数一数二的高手。南诏除了皇室巫女,便以国师未尊,那么个男尊女卑的国家,国师是唯一一个位高权重的男子,市井有传,十个南诏女帝里便有九个会纳国师为君后。
嘿嘿,这里面是大大的奸情!
闻柒思前想后,大有了悟:“我猜他一定长得很丑,所以才会有这么痛的领悟,连人都不敢见,成天畏首畏尾。”她一把趴在城墙上,举着小手扣在脑袋上作张望状,凝起眸子一转一溜,“哼,看我火眼晶晶!”
叶十嘴角抽抽:“主子。”也跟着看城下,满头的黑线,“达落有意潜伏,四十万人,一眼望去都是蚂蚁,你这火眼晶晶,”想了想措辞,慎重其事地说道,“火眼晶晶属下看不妥,陛下的援军顶多半刻钟便到,主子稍安勿躁,切不可冒险。”
闻柒托着脑袋,若有所思着:“是不妥啊,半刻钟兄弟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消受美人恩了。”
半刻钟,即便不会破城,只是,五百龙虎军又能剩多少呢?这个女子,护短得紧,分明那样心狠手辣的家伙,对自己人,会掏心掏肺刀山火海。
如此女子,为将者,还有何求?城下南诏军刀枪砍来,巫蛊之兵各个杀气腾腾,城墙之上血色翻滚,五百龙虎军没一个眨眼,没有谁不怕死,只是,死也值了。
叶九叶十护着闻柒后退,她若有所思着,眸子一转一转,眉头拧得很紧,嘴里喃喃不断:“怎么办?怎么怎么办呢?”忽然,眸子一定。
这模样,诡计来了。
叶九一边奋力砍杀,一边询问:“主子有何良计?”当务之急,破蛊,“主子有办法找出达落?”
闻柒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了四个字:“英雄救美。”
叶九叶十不解,身后闻柒已经小跑奔去,唤道:“美人儿~”
这是要耍流氓了?
“杀了我。”双目紧闭,东陵芷瑟瑟发抖,只道了一句,一身肌肤早已被风刮得通红。
不着寸缕,如此模样,闻柒都有些吞口水了,她连连摇头:“小爷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东陵芷骤然掀开眼眸,满目的血丝直锁闻柒,唇角血色干涸,她嗓音嘶哑得不像话,每一个字几乎用力撕扯:“闻柒,今日我不死,他日定我定叫你后悔没有对我痛下杀手。”
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只要东陵芷活着,她想必穷极一生也要喝闻柒的血,抽闻柒的筋,吃闻柒的肉。
这个女人,自然留不得!
闻柒只是笑笑,不甚在意的模样,说道:“有骨气哦。”说完,随即眸子一眯,用手指捂住眼睛,张开指缝一双灵动的眸子溜来溜去,盯着东陵芷瞟,一副胆颤的模样,嗔怒,“哎哟,不敢看了,人家怕长针眼。”不得不说,东陵芷很有看头,有胸有屁股有……闻柒连忙作害羞状。
原本还有气无力的东陵芷顿时剑拔弩张:“你——”
闻柒接话:“你你你你你!”她一甩手,盯着东陵芷胸前,坏坏模样,“好有料啊!有没有什么独家秘方之类的,传授一下呗。”说着,魔爪往东陵芷胸前去。
东陵芷发疯一般:“闻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闻柒好声好气的,倒像个翩翩温柔公子,哄着疯狂的东陵芷:“莫乱动了,瞧瞧,这白嫩的小手都擦破皮了,小爷心里滴血似的疼啊。”手并未落在东陵芷胸前,而是放在了东陵芷手腕上,指尖摩挲着,“乖,很快就不疼了。”
说着,闻柒缓缓解开绳索,东陵芷忽然便凝神了。
闻柒一边忙活着,一边有意无意地侃着:“哦,市井传言历任南诏国师都是作为皇室女巫的第一任贵君。”她抬眸,看着东陵芷,目光炙热,“小爷有点好奇,你和那个国师到底几腿呢?”
闻柒她,又动心思。
东陵芷眼珠凸出:“你想做什么?”
闻柒扯下城墙上的军旗,披在东陵芷身上,动作温柔极了,抬眸,眼底浅浅,笑纹荡漾:“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怎么能没有英雄相伴。”
东陵芷惊恐:“你——”
话未完,闻柒缓缓抬手,手温柔地,极其温柔地落在东陵芷肩上,轻轻一推——
“啊!”
闻柒抱着手,看着城下,五十米城围,女子坠落而下,她摩挲着下巴,目不转睛:“从这个角度看,简直波涛胸涌啊!”她奸笑,“嘿嘿——”
猝不及防,笑声骤然湮灭,随即只闻一声咒骂:“草!”
草!阴沟里翻船!城墙之上,哪里还有闻柒的身影,那缠绕东陵芷的军旗,缠住了闻柒的腰……
“主子!”
“主子!”
叶家姐妹眼红了,对着城下嘶喊。
五十米城围,若坠落……
“主子!”铁骨龙虎军,也一个个红了眼,攀着绳索顾不得随处而来的刀枪剑戟,一个个毅然而然地跳下了城池。
城下,女子癫狂的大笑,久久不息:“哈哈哈……闻柒,你去死!去死!”东陵芷的咒骂,不休不止,回荡不散。
城下,男子骤然飞起,接住了东陵芷。
达落……闻柒发誓,她若没有摔死,一定弄死这对奸夫淫妇,万般心塞汇聚成一声嚎叫:“妈蛋!”
五十米高墙,久久只有女子的声音在回荡。
耳边风狂乱地刮着,眸底是无数朝她刺来的刀剑在放大,身子坠落,闻柒闭上眼,喃着:“秦宓。”
她想,原来她这么怕死,这么怕留下一个秦宓……
“主子!”
撕心裂肺的喊叫,远了,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