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邪祟已经驱除了吗?

猪猪霞1983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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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昭木然道:“那我们要念诵到何时?”

    他总算知道,为何徐然要单点他两人的名字。

    这厮分明是在存心报复!

    报复他之前以假二乔欺瞒之事。

    徐然抬头看天,天色一片漆黑。

    “念到天亮就行了。”

    说着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回去睡了,你俩赶紧开始吧。”

    说完不理睬二人,径直离去了。

    周瑜和张昭大眼瞪小眼。

    念到天亮?

    此刻刚到午时,那岂不是要念六个时辰?

    “公瑾,眼下怎么办?”

    目送着徐然离去,张昭叹了口气,看向周瑜。

    周瑜没有说话,默默扫视了一圈别院,脑中回忆起数年前的过往。

    那时,他也经常来这个别院。

    常与孙策把酒言欢,畅谈天下大事。

    有时饮酒到深夜,就直接留宿府中。

    可惜,物是人非,伯符已死去多年了……

    唉!

    周瑜叹了口气。

    “伯符待我如手足,自他故去之后,我从未祭奠过他。”

    “今日,无关政事,我周瑜只以兄弟的身份,祭奠亡兄!”

    第二日,天刚亮。

    吴国太一大早就来到了别院。

    见孙儿已无事,吴国太老怀欣慰,长长地舒了口气。

    “子布、公瑾,也在?”

    吴国太见两人满脸疲惫之色,诧异地问道。

    周瑜和张昭,刚烧完最后一叠黄纸,还未离去。

    张昭毕竟年纪大了,跪坐了一夜,膝盖都麻了。

    此刻由周瑜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张氏气恼两人夺走了儿子的爵位,连茶水也没给二人提供。

    “老夫人,我等一夜未归啊!”

    张昭欲哭无泪,说话的时候,两条腿还在打摆子。

    吴国太看了一眼还未撤去的香案,疑惑地问道:“徐仙长呢?”.

    直到日上三竿,徐然方才醒来。

    府外的吴侯府下人,已经等了两个时辰。

    等到徐然用过早饭,已经接近午时~了。

    他并没有乘坐吴侯府准备的马车,而是与赵云骑马去了吴侯-府。

    到了后,发现吴国太、孙权、周瑜和张昭等人,都已在等候了。

    周瑜和张昭满脸倦色,哈欠连连。

    两人本想回府睡觉,却被吴国太硬留了下来。

    “徐仙长,邪祟已经驱除了吗?”

    吴国太满脸急切地问道。

    她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徐然。

    徐然大喇喇找位子坐下,然后才开口道:

    “实不相瞒,侯府别院煞气太重,就连我也没把握,邪崇是否都已尽数驱除。”

    “不排除,有道行高深的厉鬼,会提前躲起来啊!”

    “此事着实有些难办啊!”

    吴国太脸色顿变,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周瑜和张昭则阴沉着脸,不说话。

    难办?难办个屁!

    你们是没见他昨夜那敷衍的样子。

    徐然喝了口茶,微笑道:

    “昨夜我已与这里的土地公,打过招呼了。”

    “土地公说了,如果贵府中还有厉鬼,他会派道祖前来镇压。”

    “到时候呢,别院地里会长出一尊道祖雕像。”

    “待道祖雕像长出来,就可以将侯府内的邪崇尽数驱逐啦!”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土地公?

    吴国太疑惑问道:“什么是土地公?”

    徐然暗道:这个时候还没有西游记……

    “咳咳,就是……土地神,掌管这一方土地的神仙。”

    吴国太恍然大悟,笑道:“噢,是社神啊,想不到徐仙长还有如此手段!”

    社神,是汉代人对土地神的称谓。

    徐然也是误打误撞上了。

    古人认为土生万物,所以土地神石最被广为敬奉的神灵之一。

    “那要是土地公没派道祖来呢?”吴国太又问道。

    徐然笑道:“那就说明,府内一切祥和,没有厉鬼啦。”

    吴国太点了点头。

    “那如果有道祖降临,岂不就意味着府内还有厉鬼?”

    徐然点了点头。

    周瑜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道:“徐司空认为,地里真能长出道祖雕像?”

    徐然看向他,淡淡问道:“公瑾不信?”

    周瑜摇了摇头。

    张昭捋须笑道:“司空该不会是想……偷偷放一个在那吧?”

    他算是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从二人昨夜所见所闻,姓徐的哪里会驱鬼、招魂?

    徐然不动声色地看向二人,随即目光又扫视众人。

    “大家也都怀疑,我会使诈吧?”

    众人都未说话,算是默认。

    就连吴国太都没说话。

    毕竟,沟通土地神、地里长道祖,这些事太过匪夷所思。

    “不如这样。”

    “这两天呢,就由子布和公瑾守在别院,严密监视。”

    “在道祖雕像长出来之前呢,我绝不踏入半步。”

    “这样,总可以了吧?”

    徐然微笑说道,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尼玛,还敢跟我杠?

    看来是吃亏没吃够啊。

    “不行!”

    张昭和周瑜齐声反对。

    再守两日,张昭这把老骨头就要提前入土了。

    何况,两人压根不信地里能长出道祖。

    这要是一直长不出,他俩就得一直守下去?

    而且,张氏乃是寡居。

    他们两个大男人住在这,不免会惹人闲话。

    可惜事关重大,却由不得他二人不答应。

    孙权开口道:

    “子布、公瑾,你二人就辛苦一下,由你二人亲自监守,大家也都放心。”

    吴国太则直接下令道:

    “此事就这么定了。”

    “今日,就在别院给你俩搭建一个棚子。”

    “不过就两日时间嘛,坚持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张昭和周瑜欲哭无泪,只得无奈答应。

    姓徐的分明是在存心报复!

    当夜, 一场大雨。

    周瑜和张昭所在临时搭建的草棚中,喝着烧酒,郁闷地欣赏着雨景。

    二人心中将徐然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数遍。

    “公瑾,听我一声劝吧,别再跟徐司空做对了。”

    其实还有一句话,张昭没有说出口。

    你还不到而立之年,可我已经年仅半百了,这把老骨头可折腾不起了!

    你要跟徐然作对,不要总带上我嘛!

    草棚漏雨,潮湿阴冷。

    直到后半夜雨停了,二人才渐渐睡去。

    “啊!”

    清晨时分,两人被一声惊叫吓醒。

    周瑜常年的行伍经验,锻炼了他枕戈待旦的习惯。

    听到尖叫,他猛地冲出了草棚。

    就见一个丫鬟,满脸惊恐地瞪着前方,微微颤抖的手指,哆嗦地指着井口边的位 置。

    她的脚边有一个打水的铜盆,显然是刚刚惊慌过度,失手掉落的。

    周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瞳孔骤然收缩。

    井边的青石板被顶开,半截木雕露了出来!

    木雕是个人,确切地说是个道人!

    真的是道祖雕像?!

    张昭也看到了,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后,他才反应过来,忙道:

    “快去禀告老夫人!”

    “快派人去请徐司空!”

    很快。

    别院地里长出半截道祖雕像的消息,就在府内传开了。

    本来,这几日府内的下人,就都在关注此事。

    消息一出,立刻就传遍了全府。

    “这就证明,别院中的确有厉鬼啊!”

    “我听说厉鬼凶恶,连徐仙长都拿它没有办法。”

    下人们吓得纷纷远离了别院。

    就连别院中仅剩的几个丫鬟,也都一窝蜂地跑了。

    厉鬼索命呐,不跑等死啊!

    很快。

    吴国太和孙权都赶来了。

    几人看着那露出的半截木雕,全都表情严肃。

    “公瑾!”

    孙权下意识地看向周瑜。

    周瑜知他想问什么,摇了摇头。

    从昨日,他与张昭就一直守在这,不可能有人动手脚。

    一场大雨过后,木雕就像草木一样,真的从土里长了出来!

    而且是顶开地面的青石砖,长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

    孙权有些不敢置信。

    吴国太却已开始双手合十,默念道德经。

    难道说,这处别院真的闹鬼?

    孙权、周瑜、张昭几人,心中都已泛起了嘀咕。

    尽管他们都不信鬼神之说,但眼见为实,由不得他们不信。

    而且因为时代的局限,其实很多人的内心深处,对鬼神还是心存敬畏的。

    孙权唤过一名随从,压低声音道:“去问问别院的下人。”

    随从连连点头,很快离去。

    事关重大,孙权又向来多疑,他要再核实一遍。

    不一会的功夫,下人就回来了。

    “问过府内下人了,周瑜和张昭的确不曾离开过。”

    孙权皱眉点了点头,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起来。

    临近午时。

    徐然终于姗姗来迟。

    吴国太等人的脸色已经铁青了。

    倒不是因为徐然来的晚。

    而是,经过一上午,他们亲眼所见,木雕像又长出了一截!

    这次是所有人亲眼目睹!

    就连向来不信的周瑜和张昭,也默不作声了山.

    徐然装模作样地在木雕像前转着看了一圈, 一边看, 一边摇头叹息。。

    只叹息,不说话。

    这让众人的心揪得更紧了。

    大家纷纷小声猜测,

    “看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

    “你看徐司空那严肃的表情,恐怕有些与他所预料的不同。”

    “不同?什么意思?”

    “嗨,可能情况有些严重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徐然故意吊着不开口。

    对未知的恐惧,是最令人煎熬的。

    就是要故意勾起他们的恐惧情感。

    直到徐然转了三圈,吴国太实在忍不住了。

    “徐仙长,情况到底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