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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高级电梯公寓住宅区, 2501号, 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大门紧闭,房子的主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 女主人满眼失望地看着男主人,他们的儿女躲在一间卧室里, 正从虚掩的门扉往外面看着父母的这场吵架。
“张兴邦,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说话的女人掩着头坐在沙发上浑身低气压, 而她对面的中年男人, 也是满脸铁青。
他压制着怒火,沉声道:“商场如战场,如果我不狠点, 我能走到今天?梅素枫自己没本事守住源深集团的股份, 怪我们太狠毒?”
女人抬起头,久久看着男人, 冷笑道:“做生意谁不懂?商场如战场, 但是终究不是战场,不是让你用见不得光的龌龊手段去算计一个刚刚失去丈夫,膝下还有一个六岁女儿的寡妇,你与老袁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这么算计他的遗孀, 他日你死了,你还有脸去见老袁吗?”
她之前并不知道丈夫伙同罗森明等人用那般低下的手段去算计梅素枫手上的股份,也是在今天查看两人名下的财产才知道这么一回事, 进而才知道自己丈夫干了什么好事。
不管丈夫铁青的脸,女人冷声道:“我只问你,你还不还那百分之二的股份?不还,我们就离婚,我没有这么见利忘义,发死人财的丈夫!”
男人那双眼一下子瞪得极大,他是知道自己妻子原则性极高,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因为别人而要与他离婚,竟然不顾及他们多年的夫妻感情和一双儿女。
女人再说出离婚的话之后,卧室里观望的年轻男女就稳不住了,推开卧室的门跑了出来。
“离...婚?”十八岁的少女才上大学,正是享受美好生活的时候,本计划着国庆假期一家人好好的玩,现在爸妈竟然闹到要离婚?
年轻的男子二十五岁,父亲作为源深集团的股东,也是老板之一,所以年轻男子也在源深集团上班,三年下来,他已经升到部门经理。
年轻男子对于父亲手上多出来的源深集团的股份,倒是不太在意,但是如果因为那点多出来的股份而让父母离婚,他自然选择父母和欢,而不是父母离婚。
“爸,别和妈妈离婚,你把股份还回去吧。”
作为一家之主,当着儿女的面,张兴邦觉得他的脸面都被妻子下没有了,一时头脑发胀,他也冷着脸道:“离婚就离婚!”
中年女人再次看着他,不禁更是失望,随着张家越来越有钱,他这路子越走越偏,她的规劝越来越不起作用。
不过国庆假期,婚姻登记处不上班,所以他们还有充分的时间考虑,而他们的儿女为了不让父母离婚,那是竭尽全力劝导。
不过可惜,张兴邦觉得自己作为一家之主,挣钱的事情是他在做,妻子儿女只顾着享受,他这么辛苦地挣钱,结果他们还指责他?
国庆期间,张家分崩离析,张兴邦和妻子签署了离婚协议,在面对着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张兴邦其实心中有点后悔了,但是看到冷着脸的妻子,他还是签下了这份离婚协议。
女人要了百分之二的源深集团的股份,还有一半夫妻名下的存款,一半夫妻名下的房产,男人倒没有不给,他对妻子还是了解,绝对不会把他们两人的东西传给外人,定然只会留给他们的儿女。至于源深集团的百分之二的股份,他有种猜想,但是不是很确定她真会那么做。
国庆收假之后,上班族们还带着假期的余韵回到工作岗位,经过七天的休息充电,消去之前对上班的厌恶感,人人兴致高昂,精神充沛地投入工作当中。经过五天忙碌而充实的生活,迎来了假期回来第一个周末。
云瑶在公司上班,她正与小七说话来着,面前的电脑上呈现的画面赫然是财经股票新闻,国内国外的都有。
安静的空间里,手机铃声响起,非常的突兀,云瑶拿起来一看,陌生的号码,但是是京都的,她垂眸思索片刻才接通了电话。
“真真,我是阮晴芳。”与丈夫离婚虽然当时是气话,但是在丈夫坚持不认错的情况下,她坚定了离婚。
阮晴芳?云瑶低着头快速地在脑子里思索开来,片刻后她澹澹地道:“阮姨,你好。”
阮晴芳,源深集团股东张兴邦的妻子,每一个从梅素枫手上拿到股份的股东,她都有记载,张兴邦就是其中之一,他拿了百分之二的股份。
短暂的沉默之后,阮晴芳说道:“真真,对不起,应该说是老张欠你们一声对不起。之前我并不知道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对不起老袁这份兄弟之情。”
云瑶眼珠子转了转,阮晴芳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这话很有歧义。
“真真,可以出来见个面么?我许久没有看到你们姐妹了。”阮晴芳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轻快了点。
云瑶点头道:“好,阮姨说地方,我带安安过来见你。”
挂断电话之后,云瑶关掉电脑,把正在做作业的袁安安叫起来,检查了一下她的作业进度,完成得不错,还差一点,下午再做也行。
“姐姐,要出去吗?”袁安安欢快地把作业本一推,拎起沙发上的小背包,又把水杯往背包里塞,整个动作极为快速。
云瑶笑了笑:“是啊,出去见个长辈。”
等姐妹俩来到凯悦大厦不远处的一家茶餐厅,阮晴芳已经在里面了,桌子上已经点好了草莓味道的蛋糕。
“阮姨。”云瑶表情平澹地走了过去,袁安安很显然还记得阮晴芳,不过显得有些拘谨,她挨在姐姐身边,半响才低声叫出了口。
阮晴芳年过五十岁,因为保养得好,又心态好,看起来就像四十岁的中年妇人一样,不过最近因为离婚事件,她神态看起来有些疲倦。
“快一年了,安安都长这么大了,现在是在读小学了么?”阮晴芳伸手抚了抚袁安安的头,她与袁真真的母亲打过交道,也与梅素枫打过交道,这两个女人给她的印象都不错,梅素枫因为是继母,又因为身份的原因,她们那一圈妇人对她多有歧视,不过大家面上交情还好,而她因为真真多年不回家,也习惯性地迁怒梅素枫,所以对梅素枫也只是面子情。
云瑶点头:“嗯,九月份开学就已读小学一年级了。”
阮晴芳关心了几句之后就进入正题了,但是她说完,云瑶脸上都止不住的惊讶。
“阮姨,您又何必呢?”云瑶蹙眉,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又给妹妹喂了一块糕点,这草莓蛋糕就是阮晴芳给袁安安点的,她记得小姑娘喜欢草莓味道的甜食。
阮晴芳微笑着摇头:“真真不必介怀,这只是一个引子,你张叔他变了,做事越来越没有底线,以前他不瞒着我任何事情,我还能规劝,他再不满意也能听我的,但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瞒着我做下我不认同的事情,他这样下去,这个家迟早散了,还会教坏孩子们,现在我给他当头一棒,如果他还不醒悟,我也无能为力,但是至少让孩子们不被他所影响。”
云瑶不知该说什么,阮晴芳又说道:“这百分之二的股份来得不光荣,我不能让我的儿女拥有这来的不光荣的东西,明天我们就把手续办了,我把股份转给你。”
沉默半响,云瑶才低声道:“好。”
两人又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话题都是袁安安和梅素枫,袁真真与袁世泓闹别扭,所以袁世泓和梅素枫两人并没有办婚礼,两人只领取了结婚证,梅素枫也做好了袁世泓的贤内助,阮晴芳她们虽然心底可能对梅素枫有偏见,但是她们圈子里的聚会是少不了梅素枫的。
“姐姐,爸爸和妈妈都不会回来了。”阮晴芳离开,云瑶和袁安安还在茶餐厅没有急着走,不知道袁安安听懂了多少,她脸上没有之前那么欢快的笑容了。
云瑶抚着她的头,点头:“嗯,安安别怪爸爸和妈妈,他们也不想丢下安安,只是这世上有许多无能为力之事,就算爸爸妈妈回不来,他们也会在天上看着安安,他们希望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过得幸福健康,他们就会很高兴的。”
从茶餐厅离开,眼看着快到中午了,于是云瑶便打算带着安安在外面吃了中午饭再回公司,只是没有想到会在中餐厅遇上意想不到的两个人。
云瑶就纳闷了,上次是曹心爱与罗蔚阳约会,这次怎么是曹心爱与罗蔚恒,她是打算兄弟通吃?
曹心爱虽然享受别人的爱慕,但是她对罗蔚恒真没有特殊感情,她喜欢的是罗蔚阳那种阳光温暖的男人,罗蔚恒始终给她一种阴沉之感,她又不是受虐狂,才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何况,论冷酷范的魅力型男自然是秦氏集团总裁秦天为上,她若是喜欢这类型的男人,她早就去追秦天了。而且这个罗蔚恒听不懂人话,她都明言拒绝了,他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她,让她烦不甚烦。
曹心爱郁闷地离开了,罗蔚恒满脸铁青,最初重生回来,他确实没有想着再娶曹心爱,毕竟她太没趣了,还不如娱乐圈的那个女明星呢,但是他不想娶是一回事,她不嫁也是一回事,但是万万不能跟他大哥扯上任何关系。
罗蔚恒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他现在心中就有一团火,冰水都无法浇熄。转头罗蔚恒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她的侧颜看起来那么安宁美好,他的眼神一暗,好像所有事情都脱离他的掌控,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云瑶对罗蔚恒的打量视而不见,从小七那里反馈得知,这个罗蔚恒心思不对劲,如果说曹心爱是因为年轻又带着穿越的优越感,做事有点奇葩,但是她至少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情,但这个罗蔚恒他本身就是做这样事情的人,久而久之心思就变得特别阴暗,蛰伏在暗处,偷袭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
“主人,罗蔚恒确实是个变态,我发现他经常夜里做噩梦,好像是因为前生他死得很惨,脸孔狰狞满身大汗地醒来,还咬牙切齿地叫秦天的名字,还说要让秦天失去一切。”小七实时出现,它和小九忙着教导国家的科研人员之外,就在监视所有被发现的重生者和穿越者。
云瑶所有所思地道:“你家太子殿下说秦天气息干净,他应该是少有的正阳之人,与谭少校差不多,所以秦天没错的话,那肯定就是罗蔚恒的错。”
小七又说了它和小九最近的发现,重生者当中罗蔚恒这个变态属于重点监视的对象,而赵婕和许梓馨一门心思为了嫁秦天而努力,石锦绣也有种某种恐惧,从她反应当中来看,她应该也是死得有点惨,不过她这会在影视城拍戏,暂时还顾不上让她恐惧的东西。四个穿越者,他们畏惧的东西跟重生者完全不一样。赵岚小心翼翼地积蓄自己的力量,不让自己的未来被赵家掌控,荀建修小心翼翼地跟着父亲学习,害怕一着不慎,他家就破产了,而且绝不与赵家做生意。太叔白呢,一直在做发小当中的和事佬,不想让他们当中的任何人因为脾气上来惹上事端,都在规劝他们宽容大量。而曹心爱那是完全没有任何忌惮,一门心思在发展她的苍穹娱乐,凭着曹家,只要她不做某些不能做的事情,她完全可以过得相当滋润。
罗蔚恒阴鹜地看了一眼云瑶,低头接了一个电话,再挂断电话之后,他神色才有几分轻松。起身越过桌子和椅子,直直地朝云瑶这桌而来。
“袁真真?”罗蔚恒脸上带着一丝意外的笑意,他这会身上哪有那种阴鹜的气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内敛沉稳的年轻男人。
云瑶看了他一眼,袁安安也看了他一眼,但是两人都没有搭理他。
罗蔚恒不在意地道:“不记得我了么?我是罗蔚恒。”
“所以,罗先生有什么事情吗?”云瑶澹定地道,都是演技派,罗蔚恒不进娱乐圈竞争影帝还真是可惜。
罗蔚恒轻笑一声:“别这么客气,以前你可是叫我二哥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云瑶哼了一声,低头给妹妹夹菜,不知道罗蔚恒这是搞什么鬼?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餐厅进来一个穿着红色衬衣的骚包男人,他在门口环视了餐厅一圈,然后果断地往云瑶这个方向来了。
“罗蔚恒,我说你怎么死呆在这个餐厅不走,原来是泡妹子来了。”骚包男人一脸贼笑,他的目光从罗蔚恒身上移到云瑶身上之后,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这个女人真漂亮,或许她的容貌不是最美的,但是那股气质让人见之难忘!
罗蔚恒赶紧打断他的话,苦笑道:“别胡说八道,这是我妹妹,就算不是亲妹妹,也甚是亲妹妹。”
云瑶皱眉,她顿时看不懂罗蔚恒到底想做什么,赵坤这人,比绣花枕头好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某种程度来说其实比绣花枕头都不如。
罗蔚恒把双方都介绍了一遍,云瑶并未开口,赵坤倒是自来熟地坐在空位置上,他的眼神里是对云瑶浓浓的兴趣。
云瑶漫不经心地应付着,看袁安安吃好了,就果断地埋单走人,再继续听赵坤和罗蔚恒唱双簧,她觉得她肯定忍不了出手教训他们一顿。
赵坤在罗蔚恒面前说话一向不客气,盯着远去的两道背影,他挤眉弄眼地道:“你们罗家把属于袁安安的股份弄没了,现在不会还想打袁真真的主意吧?不过,你这点卑鄙无耻我很喜欢。”他就喜欢这样卑鄙无耻之人!
罗蔚恒苦笑:“我是想打她主意,毕竟她手上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可惜她现在对罗家避如蛇蝎。”
赵坤摸着下巴,把罗蔚恒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嘿嘿地道:“既然你不下手,那我可就下手了。”
罗蔚恒嘴角上翘一个弧度,忙不迭地道:“那我可提醒你,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不过她那男朋友倒是不足为虑,娱乐圈一个小白脸而已。”
这边小七已经完全报告给云瑶了,云瑶冷笑一声,这罗蔚恒就是个疯子,不知道他前世袁真真到底怎么碍着他了。
不过他一门心思找秦天的麻烦,而袁真真和秦天关系非比寻常,那么可以推断罗蔚恒与袁真真之间的怨隙也不小。
穿过人行道,袁安安看到凯悦大厦入口处保安室前挤着三五个人,立即小跑起来,云瑶抬眼一看,看到谭少校,不禁哑然失笑。
“谭叔叔。”袁安安欢快的笑声让谭少校脸色一黑,围着保安室的几个真鸿女员工捂着嘴光明正大地偷笑,她们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谭少校手下的保安小兵哥们一直在拆少校的台。
袁安安走近之后,捂着小嘴咯咯笑:“不是纪哥哥,是杨哥哥。”
被叫杨哥哥的保安小兵哥暗暗偷笑,但是他站得笔直,脸上并无太大的表情变化。
云瑶都不禁为谭少校捏一把冷汗,在娱乐公司上班的女员工都是污妖王,连公司艺人都不放过,更别说长得帅帅的保安了。
“你们可悠着点,别把这些帅哥们吓坏了。”云瑶朝谭少校颔首一笑,然后转而教训公司的员工,招呼她们赶紧走,别耽误谭少校他们上班。
“袁总说得是,我们这就走!”
“袁总,物业的保安哥哥们太正经了,约了他们几次一起吃火锅,他们竟然说公司规定不让他们跟客户出去吃饭,这什么公司哦,太没有天理了,这根本是杜绝他们谈恋爱。”
......
女员工们叽叽喳喳地抱怨了一通,云瑶不禁暗笑在心,谭少校他们已经见识到了她们的厉害,哪敢跟她们出去吃饭?
不过倒也有可能是他们纪律上有规定,不让他们与人民群众更亲近的接洽。
谭少校和保安小兵哥们默默地目视着这群‘妖魔’离开,小兵哥低声道:“少校,石小姐拍戏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所以你其实可以不用每天来受罪。”
谭少校伸手就拍了小兵哥后脑勺一下,倒是没用力,没好气地道:“我做事需要你教么?”
“我可不是教少校做事,就是提醒少校,石小姐不在,你刷存在感没用,而且少校,你这样是交不到女朋友的,现在不流行你这样的冷酷男人,那只是小说里流行的,女孩都希望自己男朋友是个暖男,不过是只暖自己的暖男,你暖了别人,分分钟分手的节奏啊!”
谭少校:......
就在这时,两个中年男人两个妇人搀扶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穿过人行道往凯悦大厦而来,不过他们当然被谭少校和保安小兵哥拦住了。
袁真真和袁安安的家庭情况被谭少校他们调查得一清二楚,对于梅家人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们的秉性如何,那是一清二楚。
“你们干什么?我们要到真鸿娱乐公司找袁真真。”圆脸妇人把老太太往前一推,说道:“袁真真可以让外甥女不认舅舅舅妈,但是不能不认外婆。外甥女吃香的喝辣的,就不管她外婆吃糠咽菜了吗?”
以前有梅素枫在,梅家人不缺钱,现在梅素枫不在了,梅外婆就分到了两百万,不过梅外婆倒是个人精,她把两百万捏在手上,儿子儿媳妇就对她伏低做小,她日子其实过得很舒坦,但是居安思危啊,两百万用完了怎么办?
梅家人打探了许久,终于打探到云瑶的公司真鸿娱乐的地址,这不就撺掇着梅外婆来认外孙女了么?外孙女才六岁,名下起码有一两千万的财产,就算漏点缝出来,也够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了。
大儿媳妇这么一嚷嚷,小儿媳妇使劲掐着梅外婆,梅外婆立即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抹眼泪,嘴里嘟囔着想外孙女那话。
如果真是物业公司的保安,他们确实很怕这样胡搅蛮缠惹不起的老太太,但是谭少校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