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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应该叫我大盗鬼才。”他用他那刺耳的声音说到。
“哦,那好吧,大盗鬼才,你找我到底有何贵干?”方源迅速归于平静,他面容虽然普通,但是双眼却漆黑如墨,宛若深潭,深不可测。
鬼才奸笑着阴恻恻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我难道就不能是来偷东西的吗?要知道我可是大盗。”
方源却只是笑了笑。“我在闯进这个房间之前已经做了十足的探测,我可不认为有谁能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躲过我的侦查。”
“哼,你可真有自信。”鬼才的语气显得十分不满。
“但事实就是如此,难道不是吗?”方源又再次反问到。“以此为基础,如果你只是为了盗取全力以赴蛊而来,可以早早遁走,不必与我见面,我相信在你特意隐瞒之下,我发现不了。可既然你还是出现在我面前就说明你是故意盗走这只蛊虫,而其目的就是我。”
鬼才跳进屋内将状若独角仙的全力以赴蛊一把抛给方源,拍手叫好。“嘿嘿嘿,不愧是大人钦点要好好合作的人,我看好你哟。”
刚刚还一脸阴恻恻的鬼才此时已经将手了搭在方源的肩上,嬉皮笑脸的。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多年不见的好友呢。
方源一把拍掉鬼才的手,冷冷的说到:“别磨蹭了,待会全力以赴蛊的主人都回来了,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鬼才耸了耸肩,一脸无趣的说道:“你说的是他吗?还真是谨慎呢。”在鬼才的身后的阴影中一个与其长的一模一样的身影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什么东西。
方源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东西”正式全力以赴蛊的原主人——李然。
“你这是用了什么特殊的蛊虫吗?”方源对鬼才所展示出来的手段感到兴趣十足。
“哦,你说这个吗?”鬼才指了指一旁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这是替身蛊、特意蛊以及假魂蛊所组成的杀招。怎么,你也想要吗?”
“哦,连杀招都可以交易吗?”方源感兴趣的问到。
“嗯,我这次来只是展示一下我们的诚意而已,本来是想帮你解决武家的麻烦的。这杀招就顺便送给你吧!不过你别忘了给我物色物色些仙子就行了!”鬼才不假思索地说着,当说到最后一句时,那色咪咪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方源打了个哆嗦,平复心情,缓缓说道:“诚意如此之足,看来是真想合作了,那么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我又有什么原因需要和你们合作呢?”方源并没有因为区区蝇头小利而忘记最重要的事情,开口询问。
“方源你可知道什么是天意?”鬼才问道。
“天意?”方源疑惑。
“天意浩荡,无处不在,遍布五域九天,纵贯过去、现在、未来。天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道,损不足而奉有余。两者恰恰相反,互为矛盾。”
“所以,历代尊者,任何传奇,都是天意的打压对象。灾劫、寿蛊,就是天意的两大杀手锏。这也就是尊者虽然纵横天下却依然无法永生的原因。以永生为目标的你将来必定会以天意为敌。而我们的目的就是对付天意。”
方源面容平静,目光深沉无比地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假的也大有可能。要知道,如果你所言是假的的话,我可是平白无故会和天意对上,这可是件麻烦事呢!”
“你应该记得你第一次用春秋蝉重生的时候,春秋蝉身上明显泛着独特的金光吧。仔细想想吧,你第二次重生的时候春秋蝉身上有没有金光。”
方源仔细回想前后两次重生的经历,顿时心头震动。他的确能够感受到两次重生,春秋蝉的情况是不一致的。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春秋蝉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可是现在听来仔细想想,第一次重生时春秋蝉身上确实有一股不属于几身的气息。
“难道……”
“没错,我们也是重生之人。为了报复天意,借助了你的春秋蝉重生。”鬼才点了点头,肯定了方源的猜测。
“到底是什么时候?……罢了,想来这些重要的情报,你也不会透露的…那么我或者是你们的重生与天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你前世费尽千辛万苦也没有将血神子仙蛊方补全,反而是可以重生的春秋蝉仙蛊方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难道你就没有有所怀疑吗?”
“好,就算你真有这样的运气,那你也应该知道六转仙蛊炼制的成功率有多低,而偏偏你竟然一次就成功了,甚至你为了炼制春秋蝉屠戮众生的时候也没有一人来阻止你,而是等到你成功炼制之后才来包围你。并且最重要的是来者没有一个七转蛊仙,就算是众多六转蛊仙也没有一人下狠手。”
“那是因为春秋蝉……”
“我知道你想说是因为春秋蝉还在你手上,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杀了你,毁掉了仙蛊春秋蝉。也大有人可以用搜魂的手段,获取春秋蝉的仙蛊方。以他们随便一人身后的势力,炼制与只区区六转仙蛊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天意……”方源口中喃喃,咀嚼着这个词。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困在泥潭中的巨蟒。这头巨蟒双眼被一层黑布蒙蔽,不知道东南西北,只能在泥潭中打滚。
但如果将这些秘密告知方源,就相当于解开巨蟒双眼上的黑布。巨蟒会眼前大亮,看到广阔的天地,看到困着自己的泥潭,原来很浅很小。
有了明确的方向,明白自己的处境,这头巨蟒将会昂首向天,呼风唤雨,更会成就蛟龙,纵横世间!
别看这只是轻飘飘的一席话,但是对于方源而言,却是质变的点,价值无可估量。
不过这正是鬼才所需要的,在真正重创天意之前,他们根本不在乎方源会不会强大到无法掌控的地步,他们原本就没有准备操控方源,只要有着共同的目标就行了。
方源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好,我答应。武家就交给你了,另外将那套杀招交给我吧,至于报酬嘛,如果你惹得起的话,铁家,铁若男。”
“好好好,这南疆就没有我惹不起的人,嗯——最后给你个提醒,小心那姓白的仙子,哦,不对,他原本是个男人,我不好这口的……”声音慢慢消散,那猥琐的身影也缓缓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