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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雄看着她如此天真的模样,心里颇有几丝欢喜。这画心以后都是自己的人了,有什么不能买买买的。
他笑了笑,说道,“你要是想买什么的话,就可以直接开口。这样的话,才会有机会拥有那些东西。”
其实他的心里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女人会对一些外物感兴趣?他的心里虽然觉得灵石斋的某些东西确实很有特色,但是也不一定要拥有它们。
这些女人有时候真的是太疯狂了,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想着要占为己有。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脸上有一丝尴尬。
只听他说道,“你还是不要这样了,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就直接进去买吧。你放心,不用考虑银子的问题,所有的一切我都给你包办了。”
画心想到他刚刚在摊位上的时候,连一碗面都舍不得浪费样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自己这个时候要是花了他太多银子,他的心里会不会讨厌自己啊。
她有些犹豫,说道,“这什么宝物不过都是身外之物罢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要进去了。我真的十分担心,若是我进去了就会被这些身外之物迷惑。”
她的心里颇有一丝不舍,眼下也只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省钱而已。听他这么说了之后,神色里就有一丝为难。若是自己真的有钱的话,就不用考虑这些了。
花自己的钱,一直买买买。
她想到这里,神情就黯淡了一些。自己不是蕊心姐姐,每一次也只是跳跳暖场的舞。虽然说赚得也不少,但是都给了阿嗔嗔。因为她说要给自己攒着,以后留着做嫁妆。
司嗔嗔这个时候打了一个喷嚏,不知道谁在骂自己,她心里这么想道。
余杉看着她不舒服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忧,说道,“司姑娘,你没有什么事吧?”
司嗔嗔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连连说道,“我没有什么事情的,恐怕是因为眼下这天气乍暖还寒,所以才会如此的。”
虽然她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坚信,此时此刻一定有人在骂自己。于是她在心中默念,谁骂了我,这个时候要遭报应。
阿嚏,这个时候,画心也打了一个喷嚏。
朱令雄赶紧解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他的脸上有一丝心疼,没有想到画心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的眼中有一丝责备,说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为什么不多穿一点,难道不知道现在变天吗?”
他这么严肃的样子,让画心想到了自己的爹爹。
以前,他也是这么说自己的。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掉落了下来。
朱令雄还以为是自己太凶了,于是说道,“好了,你这个爱哭鬼。你就不要哭了,我们快进去吧,你不是说很喜欢这里的石头吗?”
画心擦了擦眼泪,心里暗想这个人真是没有见识。不是灵石斋就只有石头的。
难道普通的石头就能够让人心甘情愿奉上银子购买吗?那是不可能的。这里有闪亮亮的红宝石、绿宝石、蓝宝石,还有玛瑙、翡翠、玉石,完全就不是他口中所说的玉石。
她收紧了衣服,走了进去。
灵石斋装修得十分珠光宝气,各色灯光将这里照得是五颜六色。
若不是因为这里十分安静,画心就以为自己来到另一个相思楼了。虽然相思楼也是一个销金窟,但是歌舞升平,给人以快感。
不像这里,十分肃穆,一看起来就有些高不可攀的样子。
画心微微扬起了头,脸上有一丝不屑,装作自己经常来的样子。她笑了笑,直接走了进去,看着门前的门童说道,“把你们这里的珍宝都捧出来给我看看。”
门童在灵石斋久了,各色的人都见过,像画心这样的人也不少。他的脸上有一丝微笑,说道,“我们的珍宝都摆出来了,一楼二楼都有。姑娘喜欢什么,可以随意挑选,完全不用担心别人打扰。”
画心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里有一丝不服气。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话办事,难道是看不起自己吗?
她昂着头说道,“我有银子,这摆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我要看你们这里最贵的珍宝,寻常货色我都是不看的。”
门童此时哭丧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子,说道,“姑娘,我只是这里一个小小的门童而已。有什么要求你找我们掌柜的说去,我们也做不了主啊。”
朱令雄这时候也觉得画心有些过分了。
虽然心里知道,她是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有些异样。但是这样苛责一个下人,实在不是明人所举。他看着画心说道,“我们进去吧。”
画心听了这话,心里一怔。想起自己刚刚的举动,脸上有些臊臊的,自己确实不该这么刁蛮任性的。
店里的掌柜早就知道外面的情况,眼下看到他们进来之后,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
这时候,他迎了过来,说道,“两位来这里看宝石,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画心经过刚刚的胡搅蛮缠,眼下颇有收敛。看到眼前这个人虽然有一丝不屑,但是并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朱令雄对于她这样的表现十分满意。
若是一次、两次还好,要是画心一直都是这么蛮不讲理的话,即使自己再喜欢这个女子也会慎重考虑的。一个安分的女子,给自己带来的好处自然是不只这么一点的。
若是自己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自然会带来数不尽的灾难。
画心经过刚刚的举止,已经试出了这个男人的底线在哪里。她知道,像朱令雄这般位置的热,心里一直都有一条线。只要自己不踏过那条线,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她呵呵一笑,对于眼前的举动颇为上心。
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愿意做的,即使自己身不由己也不应该给他人带来伤害。
掌柜看着这两个人都默默的,心里颇为紧张。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看着这两个人笑了笑。
紧接着,一盒珍宝就被打开了。
画心看着那在强光下闪着光芒的宝石,张大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她看着眼前的景致,呵呵一笑,自己这一次真的是赚大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单独面对这一切了。
她呵呵一笑,神色之中颇有几分得意。
她转过头,满怀期待地看着朱令雄。
朱令雄大手一挥,“买!”
掌柜的这个时候也十分高兴,本来以为遇到的是两个装富贵的人,没有想到遇到了真豪客。他赶紧拿出了第二箱镇店之宝,朱令雄还是一个字,“买!”
画心眉开眼笑,没有想到他对自己这么好。
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就有些舍不得了。朱令雄要是娶了自己的话,以他对自己的宠爱程度,他的东西自然也是自己的。
为什么要这么乱花呢?
她的心里有些不忍心,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颇有一丝不舍。
朱令雄看着画心这个样子,眼神里有一丝微笑。
这个女子,就是这么小性子。
很多事情压根儿就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残酷,她偏偏要这么自我收敛,真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画心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心里十分疑惑,难道他真的是自己依靠一生的人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靠不住的样子?
朱令雄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她怀疑了。
看着她突然愁眉不展的模样,他的心里有几分起疑,说道,“画心,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画心笑了笑,脸上有几分欢喜,说道,“我在想,你对我真好。但是,你也许仅仅只是现在对我好而已。等到时日一久,你对我厌倦了,自然就会淘汰我的。”
朱令雄心里一怔,没有想到她的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他呵呵一笑,才知道自己真正做错的事情是什么?
他有些心疼地抱住画心,眼神里有一丝安慰。这个女子,是真的爱慕自己,居然还傻傻地担心自己不爱她了。
自己都这把年纪了,还能翻起什么浪。也只有她,这么如花似玉,却不嫌弃自己。
朱令雄点了点头,心里做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自己一定要倾尽所能,对眼前这个女子好,要不然的话她就受委屈了。
他看着掌柜的,说道,“把你们这里好一点的货色全部弄过来给我看看。”
掌柜的听到这里,十分心惊。
不过灵石斋在金陵也开了不少的时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样的老房子遇上这么妖娆的女子,定然就是一点就着的。
若是这个人手里有一点东西的话,恨不得将所有的都捧出来,交给这个女子。
他的脸上有一丝笑容,神情中颇有几丝期许。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他招呼手下捧来了所有的镇店之宝,这时,顶梁上的一个人笑了笑。
画心看到这一幕,脸上颇有几分高兴,说道,“这么多宝贝,真是令人眼花缭乱啊。”
掌柜的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眼下看到画心有意,又有人买单的情形,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他舌灿如莲,说道,“姑娘这副好相貌,一看就是富贵中人,正需要这样的宝石相配,才显得相得益彰。”
画心脸色一变,“若我没有宝石,就不是富贵之人了?”
朱令雄没有想到她变脸居然这么快。看到一脸茫然的掌柜,他的心里有几分同情。
掌柜的愣住了。
但是他的素养告诉他,这个时候这么懵,可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姑娘真是说笑了。自然是您天生贵气,我们才能有幸在这里见到你。”
画心眼下也不想跟他继续计较,原本她虽然是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但最深层次的目的就是考验眼前这个男人到底爱不爱自己。
相思楼里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话,就是一个男人若是不肯为你花银子。只能说明,在他的心里银子比你重要。
像朱令雄这样的,既有钱财又有地位的男子,他的时间同银子一样重要。
眼下看着他过来陪自己逛店,画心的心里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若是这样都不能测出他是爱自己的,那么也只有生死考验才可以检验两个人情比金坚了。
她笑了笑,眉宇之中颇有一丝满足。
这样的男子,一般的女子也拥有不了。
司嗔嗔施施然地走下来,看着桌子上铺就的宣纸,嘴角有一丝笑意。这些男子,都是舞文弄墨之人。南临国十分重文,几乎所有的贵公子都能吟上几句。
清心家的虽然是一个武夫,但是朱墨对于一般的文赋也绝不含糊。
司嗔嗔看着他们,眼睛里面晶华四射。
她笑了笑,说道,“你看看你们这些人,真的跟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众才子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在夸自己,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他们看到这么绝色的美人儿,都开始吟诗作对起来,不想在美人儿面前暴露出自己才疏学浅的一面。
余杉对于这一切也是见惯不惯。
司姑娘的美,他心里知道。别说是让眼前这些人吟诗作对了,就是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是愿意的。
余杉坦然地笑了笑,说道,“司姑娘不要见笑,我这帮同伴就是这样!”
一个身穿黄衣的男子,这时候绕了过来。
他看着司嗔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司姑娘,我早闻芳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司嗔嗔听到这里,脸上有一丝绯红。
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编排,她的心上有一丝动容。
她呵呵一笑,说道,“公子过奖了。”
说话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身穿的雪菱纱。这才可是难得的宝物,寻常人见都见不到。
她心里暗笑,又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贵公子。
她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那位黄衣公子,说道,“公子来我相思楼,是我司嗔嗔的客人。我敬你一杯,还望公子品尝。”
那人接过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相思酿入口回甘,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眼下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一丝动情。
这么多年,感觉都白活了。
这相思楼真的是一个迷梦,进了这里,享受了旖旎,就不会在想要出去。他的心中潋滟,只觉得眼前这佳人十分动人。
余杉看着他要失态的样子,赶紧拦住了他。
徐舟仿佛没长骨头似的,直接靠在了他的肩上。可怜余杉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眼下看他这样,心里颇有几分难堪。
朱少言看到这一幕之后,直接接过了徐舟。
他看着司嗔嗔淡淡的笑了,说道,“让司姑娘见笑了,徐兄不胜酒力。何况有美人儿在他的左右,他一时之间把持不住。”
果见那徐舟的脸上露出笑意,眼泛桃花地说道,“美人!”
朱少言只得扶额,自己这个兄弟今天是给自己的脸都丢大了。
他笑了笑,说道,“你还是不要这样了,我先扶你去后边坐坐好不好?”
徐舟的心里十分不乐意,自己才刚刚看到这一个美人,现在怎么又让自己回去呢?
他瞪着眼前这个人,心里根本就不欢喜。
朱少言的心里只觉得十分无语,自己摊上了这个兄弟也是自己的运气。他的力气本来就比较大,于是直接将徐舟拖了过去。
司嗔嗔看到这一幕,呵呵一笑,说道,“朱少爷果然力大无穷啊。”
余杉尴尬地笑了笑,朱家本来就有习武的传统。即使是南临国一直都是重文轻武,朱家子弟还是在祖训的劝诫下人人习武。所以朱少言比寻常的人力气大一点一点都不稀奇。
余杉以为,她是在嘲讽自己,心里虽然有些不愉,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在他的心里自然是司嗔嗔的意见比较重要一点。
司嗔嗔看到他没有说话,心里有些不适。
自己并不喜欢一个不爱开口说话的人,不论他到底是谁?
她的心里有一丝惆怅,此时只觉得有些郁结,难以派遣。她妩媚地看着余杉,说道,“余公子,一直都是这么饱读圣贤之书吗?”
余杉的心里只觉得有些怯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眼下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心里也颇有几分不适。
这姑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若是自己一下子没有回答对,可能白白令人讨厌了。他笑了笑,说道,“司姑娘,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嗔嗔突然觉得有些没劲儿了。
她不喜欢余杉这么讨好自己的样子,是人都是有思想的。她喜欢这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自得的神色,那才是读书人应有的清高。
若是这一份清高能够随手玷污,那么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她笑了笑,看着眼前人颇有几分不愉。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所遇到的一切,也许是有种理想破碎的感觉吧。
“余公子,我喜欢你张扬的样子!”
余杉愣了,他向来都觉得自己唯唯诺诺,并没有什么张扬的感觉。这个女子,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司嗔嗔知道他这个时候不懂。
他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不知道他身上的这一股清流之气,要花费很多功夫才能够得到。
她静静的看了几分,没有说话。
余杉沉醉在她晶莹的眼中,心里有一个接一个的梦。
他自己没有什么主意,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他很难想象,有一天自己当家做主的样子。他只觉得十分空虚。他甚至有些害怕,为什么自己会面对那一天?
他笑了,眉眼之中十分动人。
司嗔嗔此时迎了过来,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一个骰盒,说道,“你们都是读书人,一直吟诗作画,难道不觉得闷吗?”
那些才子面面相觑,虽然他们的心里也都这么觉得,但是心里都不敢说出来。一是因为余杉在这里,他向来冥顽不灵,但学问和家世逼人,很多人都不敢放纵。
二是因为这里佳人众多。
若是读书作画也还好,玩骰子这样的事情,真的会颠覆大多数的人想象。
他的心里有些不愉,并不想计较自己现在的利益得失。他看着司嗔嗔,满脸愠色,说道,“司姑娘,我们这里都是东林的学子,你拿出这个玩意儿似乎有些不妥吧?”
司嗔嗔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有何不妥,我倒觉得挺好的。”
朱少言此时也挤了过来,欢天喜地地说道,“我也觉得十分可以,你们这样就是误会太多了。”
司嗔嗔得意地笑了笑,将那不解的神色掩藏。
很多事情都不是她们想要拥有的,自然跟眼前的人是不一样。
司嗔嗔对于骰子的玩法倒是一绝,这相思楼里就没有可以赢过她的。
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说道,“你们要是有种的话,倒是可以跟我较量一番。若是实在害怕,可以回家读你们的圣贤书去。”
朱少言打开折扇,用它遮住自己的脸。
待到司嗔嗔看自己的时候,缓缓将折扇收起。
司嗔嗔眼神里颇有一丝不屑,对于他这样十分做作的富贵公子,也并不少见。
她有些好笑,完全不知道现在的情形是什么,这人就这样自信真的好吗?不过要是想要他此刻收敛一点也是不可能的,自己要在这个时候教会他做人。
她凤目轻挑,冰蓝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人,说道,“朱公子要是有兴致的话,不妨和我较量一番。要不然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晃来晃去了。”
余杉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女子也真的太过嚣张了。
或许是自己从来都不懂她吧,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觉得十分费解。
他的心里颇有几分为难,神色之中有些失色。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够努力的时候了,眼前这个人的心里已经没有了自己。想到此处,他往人群中间走去。
司嗔嗔一只脚踩在桌上,一跃到了桌子中间。
周围的人看到她蓝色的裙边像一只蝴蝶一般飞起,都叫起好来。司嗔嗔虽然被众星捧月,但是心里并不舒服。她本来想要挑衅的那个人,却离开了。
本来还以为,自己对他的吸引,可以让他留在这里。
但是没有想到,眼下的他,却这么静静的离去了。她呵呵一笑,眉目之中有些荡漾,似乎自己跟眼前的人有很大的区别一般。
本来就不是一路的人,就不要强求了吧。
本来自己的心里也没有看上余杉,为什么这个时候却觉得如此不舒服呢?难道,是因为他敢于离开自己,让自己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的?
她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神采飞扬,让人觉得有些触不及防。
朱少言看着她的目光所及之处,那个青衫留下的淡淡背影,可能在她的心里抹不去了。
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他也承认,余杉的身上有十分强烈的人格魅力。即使是觉得他十分迂腐的人,跟他在一起久了,也会被他感染。
朱少言看着怔怔的司嗔嗔,这种花魁娘子爱上文弱书生的剧情并不少见。
只是这如花似玉的女郎并不属于自己,总让人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也坐在了桌上,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两下桌子。
司嗔嗔低头看了他一眼,将刚刚的情绪隐藏,眼神里有几分高傲。
但是朱少言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了她的情绪,心里颇有几丝不解。这个女子所做之事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里颇有一丝不舒服在里面。
他有些难为情,并不知道眼下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他笑了笑,神情之中有几分嫉恨。司嗔嗔一点不落地将他所有的情绪看透,眼下的心里十分冰凉。他心中所想,自己也是知道的。
所以这个时候,她并没有完全地迎合这个男人,只是浅浅地笑着。
那么多完美的主意,也不是她想想就能够修炼成的。很多事情都被别人左右着,即使身在其中的别人,也是逃脱不了这个桎梏的。
她呵呵一笑,看着眼前的男子,说道,“朱公子莫非是想试一下?”
朱少言笑了笑,这女子果然是魅惑,一举一动中都有说不出的风情。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神色之中颇有一丝欢愉。
司嗔嗔拿起骰子,使劲儿地摇晃。
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呵呵一笑,说道,“我给你们东林学子一个特殊的福利,只要猜对了我手中的点数,我就可以实现你们的一个愿望。”
那些学子听到这里,欢天喜地了起来。
司嗔嗔邪魅一笑,这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只听她边摇盒子,边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但是每一次,你们只能派出一个人参赛。”
那些学子听到这里,就有些丧气。
他们这里这么多个人,要轮到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若是真的轮到自己了,也不一定就能够猜对啊。
司嗔嗔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些人目光短浅,而又势利。即使机会真正降临到他们的面前,眼前这些人也是抓不住的。
东林学子们一个个的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这一场赌局就这么开始了。毕竟,这一场比赛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十分公平的事情了。左右自己都不会付出多少,赌一赌也觉得没有什么。
司嗔嗔得意地摇了眼下盒子,将它放在了桌上,说道,“你们到底是谁先猜?”
这时,一个瘦弱的男子走了上来。
他青衫粗布,一看衣服的料子就不好。想来平日里都不敢自己单独一个人来到这里,即使来了,也是看到周围的同伴过来才有的底气。
司嗔嗔脸上有一丝笑容,说道,“这位公子出现在这里,是想得到什么呢?”
梁元神色一愣。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十分不好意思地看着司嗔嗔。司嗔嗔被他这么质朴的举动感动了,说道,“没关系,你想要什么,就尽管说吧。”
梁元说道,“我想要见一见蕊心姑娘!听说她是这金陵城里倾国倾城的女子,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见过她。我也没有千两白银,所以只能在这里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