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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娘娘,不必介绍了。”司嗔嗔站起身来,硬着头皮说。
“哦?为何?”刘惠妃绕有兴趣的看着她。
“微臣不想耽误各位小姐。”司嗔嗔道。
那刁崔两位小姐一听,也皆是松了口气,她们只是给刘惠妃面子才来做做样子的,若是那司嗔嗔真答应了,她们也是不愿意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亲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司大人你也不小了,早日成家,想来你母亲也会放心许多啊。”刘惠妃劝道。
“微臣算过,微臣的姻缘不在这里,所以多谢娘娘费心。”这句话是刘惠妃说的,那她还给她总没什么问题吧?
刘惠妃闻言也是一噎,可是这是她的话,也没办法再反驳,只得笑道“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勉强司大人了,诸位先尽兴,本宫到后面休息一会。”说完便扶着婢女的手走了,临走之前朝温启华的方向看了一眼。
温启华自饮自酌,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
待刘惠妃走了之后,王贤妃也道“本宫乏了,诸位且尽兴,本宫也就先走了。”她本来是过来看看那司池迟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好早点兑现那个承诺,现在看来司池迟暂时是不需要的。
罢了罢了,来日方长,反正那司池迟总不敢求太过分的事情。
待王贤妃与刘惠妃走了之后,席间显然就随意了许多。
九公主首先起身,走到了温启华面前。
还不等九公主开口,温启华便欠身道“公主,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回。”
“本公主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你就是这种态度吗?”九公主一跺脚,嘟着小嘴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公主,席间人多眼杂,还望公主注意。”温启华微微欠身道。
“你不用担心的,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我喜欢你?”九公主以为温启华在提醒她,当即就高兴了起来。
不过九公主这句话是句大实话,九公主非温启华不嫁的事,这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因而就算要尚公主,也不会刻意讨好九公主。
温启华懒得理这个自作聪明的公主,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殿中司嗔嗔的方向。
可这一幕在司嗔嗔眼里就完全不是这样。
温启华惬意的喝着酒,与九公主谈天论地,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看着就令人憋气。
司嗔嗔不知道她现在对温启华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她知道她看到温启华和别的女子走的近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
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她已经不是温启华的妻子了,她无权干涉温启华,再说,就算她喜欢温启华,温启华也同样喜欢她,但是她怎么能……怎么能拖累他们温家?
如今战局吃紧,胜负未分,她虽然能算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对于能左右天下格局的大事是无能为力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发展。
兄长成事还好,若不成事,便是成王败寇,只怕诛九族的大罪还是轻的。
想到这里,司嗔嗔便是一阵担忧,只希望兄长的好消息能尽快传来。
司嗔嗔这些神色变动自然是被温启华尽收眼底。
温启华笑了,目光柔和,几乎可以把人溺毙其中。
这是这么多年来,九公主在温启华身上看到的最好看的一个笑。
正当她呆呆的看着温启华的时候,温启华却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九公主一拱手,道“九公主,微臣失陪。”
一句话,将她和他的关系拉到了最原始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就是这样,她努力靠近,他与她的距离却从未变过,反而更加疏远。
就像是两个人,一个在不停追逐,另一个却在不停的后退,并且是每当她前进一步,他便会后退十步,结果就是,她永远都在追逐,可是温启华却像个幻影,每当她以为她会触碰到他的时候,他都会在她面前破碎,幻灭。
这种感觉令人很挫败,却无可奈何。
九公主盯着温启华离去的背影,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温启华,她一定要得到!
自然,九公主的势在必得温启华是不会知道的。
自从刚才他看到司嗔嗔看着他这边,隐约有几分伤心的样子,他便再也忍不住了,他想立刻跟司嗔嗔坦白一切,他真的想她了。
然而,当温启华到达司嗔嗔座位的时候,却见其上早已空无一人。
环顾四周,却也不见其人。
奇怪,这女人一眨眼的功夫,到哪里去了?
司嗔嗔见他们二人如此亲密,觉得心里闷的慌,便想出去透透气,正好这御花园她也算熟悉,于是便趁着酒劲越走越远,走到了一个她从未来过的地方。
此地多为幽竹,是一片枝青叶茂的翠竹林,翠竹挺拔,看着便令人心生好感,虽说武帝不怎么样,但这自家居住的花园还是十分精的,皇家没有凡品,这里再次很好的证实了这一点。
司嗔嗔一时兴起,便抬步走进了翠竹林,本想观赏一番,却没想到如此深夜,竟然还有人在翠竹林之中喝茶。
“来者何人?”亭中人问道。
“在下司池迟。”司嗔嗔道。
“原来是司大人,有礼。”说完这句话,司嗔嗔才走到那人面前,发现这人正是七皇子,慕晟了。
说起来,这七皇子也算是人群之中的闪光点,让人不得不记住。
刚刚在宴席之上时,她便注意到了这位七皇子。
因为宴席之上几乎所有女子的眼睛都在围着他转,包括之前刘惠妃介绍给她的那两位。
还好她没有答应,不然到时候这两位小姐闹自杀怎么办?
这七皇子她也略有耳闻,听说是这京中最好看的男子,身量高挑,面若冠玉,堪堪称得上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了。
喜好穿紫色衣袍,紫色高贵,穿在他身上却显出了白色的高洁味道。
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
这位七皇子,看上去却不同意其他几位皇子,甚至,有些奇怪之处。
别的皇子,眸子里或多或少都有欲望,唯独这位七皇子,眼中无欲无念,空洞的厉害,若是往日见了,她定会以为这是哪位皈依佛门的佛门弟子了。
不过,这倒是徒增了她的好感。
要知道,既然生在皇家,无欲无念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这位七皇子,是个妙人。
......
“司大人不在寿宴呆着,跑到这竹林干什么?”七皇子问道。
说起来,他对着司嗔嗔倒是有几分好感。席间各家公子相互奉承,相互拉拢,各种结交,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罢了,唯这司池迟,坐在席间,不拉帮结派,不谈拢交情,婉拒刘惠妃赐婚,一点要巴结高门的心思都没有。
颇有种稳坐红尘却早已破红尘归大元的做派。
这样的人,是极有意思的,就算是他,也忍不住起了结交的心思。
“在那里坐着烦人,躲出来清静清静。”司嗔嗔道。
“司大人,席间多贵族子弟,这可是结交的大好机会啊。”七皇子提点道,他虽为皇家人,不需结交地位就已经是最高了,可是他明白,平民出身的人,就算真的有真才实干,想要出人头地是有多难。
既然看他顺眼,不如给他指条明路。
“不必了七皇子。”司嗔嗔明白七皇子的意思,但她摇摇头,道“七皇子,我本就不是什么追名逐利之人,只是因为这身不恰当的本事,经常被召进宫里罢惹些事罢了。”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想像七皇子请教,七皇子若是不想回答,就当小民没问过。”司嗔嗔道。
看这七皇子比较随和,她就想试试问一下,反正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七皇子点点头,应允了司嗔嗔的请求。
“请问七皇子,惠妃娘娘此次心血来潮,为我办寿宴,依我看来,这规格远超给我一个芝麻官办生辰的规格,不知惠妃娘娘究竟是何意?”司嗔嗔小心的问道。
“呵,没想到司大人看似豁达,竟然还有这么胆小的一面。”司嗔嗔言语之中的颤抖被七皇子看出,竟然惹得他一笑。
“让七皇子见笑了,但是我也是一介小民,哪有不害怕的呢,不瞒七皇子,每次在这深宫行走,微臣都感觉随时就会小命不保。”司嗔嗔语气之中虽然满是自嘲,确是满含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心酸,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进来算,一个算不好就是送命的事。
到底是谁说钦天监是个混吃等死的部门,快出来,她保证不问候他八代组织!
七皇子哑然一笑,对于她最近的遭遇他也略有耳闻,确实是,令人啼笑皆非,与他本人来说,是不怎么信这些神通之术的。
若是真有所谓神通之术,为何这么多朝代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君主可以做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谓神通,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好了,这些容后再议。”七皇子道,他不想再为难她了。
“至于司大人的疑问,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听二哥说是六哥对司大人起了兴趣,要请司大人进宫算命。”七皇子道。
“六皇子?”司嗔嗔瞬间浑身无力,就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原因,害她提心吊胆的呆在这里一晚上?
她美好的寿辰啊,就这么毁了。
这绝对是她所有寿辰之中最难过的一个。
“此时距离宴会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司大人就随我一块回去吧,你这个主人离席太久可不好哦。”七皇子拿起手中的扇子,微微摇晃几下,便带着司嗔嗔回到了宴席之中。
也多亏司嗔嗔遇到了七皇子,否则要她自己找回去可是困难的很。
待司嗔嗔回到宴席之后,温启华自然是第一个注意到的,微松口气,还好她没事。
“哟,这不是司大人吗?”先前那找她麻烦的李凌见她回来,立刻喊了起来,引起了一干人等的注意。
“哟,司大人这是去哪了?可让我们好等。”赵尚见状,也是走了上来,他可是凑热闹不嫌事大的。
“微臣感觉有些醉了,便出去走走,散散酒气。”司嗔嗔道。
其实她根本就没喝多少酒,幸好席间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她。
众人也不过是想找个由头I,见司嗔嗔回答的滴水不漏,也就放过了她。
“哎哟赵尚你们干什么呢?快过来接着玩。”这是六皇子的声音,司嗔嗔特别注意过的,自然记得他的声音。
闻声看去,便看见庭院正中有个箭壶,原来他们在玩投壶么?
“不玩了不玩了,六皇子你欺负老实人。”赵尚不耐烦的摆摆手,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本皇子就耍赖一次,保证不再耍赖了,你快点给本皇子过来。”六皇子摆出一副痞子的模样。
“不行,六皇子得给我赔偿。”赵尚赖在原地,一副你不给我钱我就走不动路的样子,惹得六皇子笑的直摆手,道“好好好,钱不是问题,你快过来告诉本皇子你怎么投的这么准的。”
“这还差不多。”赵尚满意的点点头,晃晃悠悠的朝六皇子走去。
而四公主则在一边对着六皇子做着鬼脸,道“羞羞羞,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耍赖?”
惹得六皇子气的跳脚,道“我怎么耍赖了,我不是给他精神赔偿了吗我?你到底是谁家姐姐,居然帮他不帮我。”
“喂喂喂,俗话说得好,帮理不帮亲,难道你要我昧着良心说话吗?”四公主率真的话一出,便惹得周围一众人等捧腹大笑。
六皇子则是耳根通红,又不好跟自家姐姐发火,只得对着赵尚怒目而视,道“赶紧给我过来,磨磨唧唧的做什么?教本皇子投壶还能亏了你不成?”
赵尚连忙跑了过去,进行现场教学。
七皇子和司嗔嗔也是相视一笑。
七皇子对司嗔嗔说“我这个兄长就是这样,心大,没一会就不生气了。”
司嗔嗔了然的点点头。
温启华一直关注着司嗔嗔的动向,看到七皇子跟她搭话,心里又是一阵不爽,这女人,才出去没一会,就又勾搭了个男人回来,真当他是死的吗?
若不是知道他哥哥在边疆所需钱财数量巨大,定要在增加她一倍利息。
真是可恨极了。
“你怎么了?有谁惹你不高兴了吗?说出来,本公主帮你报仇。”九公主看温启华面色阴沉,顺着他的视线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任务额,便直接问了出来。
“公主多虑了,微臣只是想起了自家的小猫,有些气愤罢了。”温启华道。
“什么?你养猫了吗?”
......
“是啊。”温启华点点头,道“家里养了只小野猫,性子野蛮,又调皮,但是生的可爱,做错事了就一副卖乖的样子,让人舍不得罚她。”
“这猫听着有意思,我可以看一看吗?”九公主好奇的问道,大大的杏眸闪着明媚的光,让人不舍的拒绝。
但温启华并不是一般人。
“抱歉,公主,微臣家中的猫前些日子走丢了,不过,我会把它宅回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温启华眸中满是坚定。
九公主的黯然和不满,他丝毫没有注意到。
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亥时了,若是往日,那丫头早就已经像个小懒猫一样趴在床上了,今天却还得在这里等着,想来她也是够郁闷的吧。
转眼看向她的位置,却正好看到她打量个哈欠。
她应该已经跟刘惠妃说过想先回家了,应该是刘惠妃不允,才会还在这里呆着。
也罢,虽然不知道刘惠妃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她总会卖他温家的面子,不如就寻个由头,带她出去吧。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得制造一些混乱。
撇下九公主,跟周围的人说自己要独自出去转转,便一个人转到了翠竹林之中,好在这翠竹林竹子茂盛,来的人又极少,方便办事。
“暗一。”刚到翠竹林,温启华便叫出了跟自己在一起的暗卫,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之后,再次走出翠竹林,在莲池附近假意转了一遭,便回到了位置上。
九公主看到他回来,自然是很高兴,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便有一婢女匆匆朝她走了过来。
“公主。”那婢女一过来,便焦急的叫道。
九公主觉得此事可能非同小可,便随她一起走到了旁边。
“公主,宫里失窃了。”婢女焦急说道。
“什么?宫里守卫严密,怎会被窃?”九公主也急了。
“奴婢不知,奴婢只看到一个暗影经过,再进去的时候,公主梳妆台的首饰就已经不见了。”婢女也是惊慌万分。
九公主气急之下,狠狠打了婢女一耳光,怒道“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婢女惊慌之下,只得跪下磕头,嘴里直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算了,你先起来,调度侍卫,抓紧搜查,皇宫守卫严谨,他应当没那么容易跑出去。”九公主调整了一下情绪,背对那宫女道。
这就等于是赦免令了,那宫女连忙磕头谢恩后离去。
就在这时,温启华也朝司嗔嗔走去。
“司大人,跟我来。”温启华道。
“去哪?”司嗔嗔问,这温启华一晚上没跟她说话,现在这是发什么神经?
“来了你就知道了。”说完,温启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司嗔嗔心下生疑,便跟着温启华走了出去。
“喂,你到底把我喊出来干什么?”司嗔嗔不耐烦道,都走了这么久,干嘛一句话都不说,好歹让她知道目的地吧?
“这么多年了,小暴脾气一点没变。”温启华无奈的笑道。
“喂,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不说我回去了,谁有闲情逸致陪你大半夜的走路啊。”司嗔嗔不耐烦的抱怨道。
“带你去见刘惠妃,带你回家。”温启华道。
“什么?”司嗔嗔有些茫然的呆在原地。
“我知道你一直想早点走,对不对?”
司嗔嗔点头。
“那我现在带你回家,好不好?”
司嗔嗔又是一阵猛点头。
“可是,你怎么让刘惠妃答应呢?”司嗔嗔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温启华简直爱惨了她这幅虚心求教的样子,明明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狡诈,但表情却比谁都纯。
“她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自顾不暇,应该是管不到你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应该会提早散场。”温启华道。
“你做手脚了?”司嗔嗔抬头看向温启华,问道“既然能够提前散场,那为什么还要现在去见刘惠妃。”
“怕你等的着急,早点送你回家,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说。”温启华道。
司嗔嗔沉默了。
这种相处模式她很熟悉,是她和温启华还未和离之时的相处模式,那时候的温启华也和现在一样温柔体贴。
可是,她和他,还能回到从前吗?
仿佛听到了司嗔嗔的心声,温启华突然开口,道“我一直在等你,我一定要,等你回来。”
目光悠长的望向远方,好似在跟哪个见不到的人说话,但司嗔嗔明白,他说他会等她,他会一直等她回来。
司嗔嗔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什么都不说,沉默的跟在温启华的背后。
很快刘惠妃小憩的亭子就到了,刘惠妃作为主办方,是不能提前回到宫殿休息的。
“麻烦二位,通报一下。”温启华对守门宫女说道。
宫女福身道是,便走了进去,惹得司嗔嗔心里暗骂这些宫女狗眼看人低。她要进来见刘惠妃的时候,她们连正眼都懒得看一下,还百般推脱,就是不给她通报,温启华来了倒好,恭恭敬敬的施个礼就进去了。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司嗔嗔恶狠狠的看着温启华的背影,一阵气闷。
“你怎么了?”温启华就好像背后长着眼睛,在司嗔嗔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的时候,便转身看了过来。
“哦,没,没什么。”司嗔嗔赶忙掩饰,却躲不过温启华的眼睛。
“这个怪你。”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便转了回去。
但司嗔嗔怎么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怪她,怪她好好的丞相夫人不当,非要当一个小小的八品芝麻官吗?哼,温启华果然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让人气闷的毒舌,偏偏还挑不出刺来。
“温大人,我家娘娘请您进去。”就在这时,进去通报的宫女出来了。
温启华点点头,正眼都没看那宫女一眼,就走进了亭子。
司嗔嗔紧跟着进去,她经过的时候,清清楚楚的看到宫女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不由得心里暗喜。
这宫女抢着帮温启华通报原来是对温启华有意思啊?所以温启华目不斜视走进去的时候她才这么失落。
哦呵呵,让你狗眼看人低,这就是报应。
司嗔嗔对着宫女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追上了温启华走到了刘惠妃面前,与温启华一起行礼。
“微臣见过惠妃娘娘。”
“起来吧,你们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