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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姐弟两人正在聚精会神地杀青蛙,隔壁的黄芝英走了过来大声嚷嚷:“喂,要小娟,你真有本事呀,架子好大呀,还是坐着小轿车回来的呢!”
“没什么了不起,我搭的顺风车,占了一下人家的光。”要小娟不好意思了,她侧头看了看黄芝英,笑着说,“喂,芝英嫂,你昨天在卫生院进行妇科检查,查出什么毛病来没有?”
黄芝英点了点头说:“唉,查出来了。”
要小娟动了动蹲在地上的双脚,她又问:“什么毛病呢?”
“子宫肌瘤呗,医生建议我做手术把子宫切除掉,可我不想挨一刀,我想保守治疗。”黄芝英在心里说,我还有生一个儿子哩,怎么能把子宫切除呢?她看了看他们姐弟两人杀青蛙,她皱着眉头大惊小怪地说,“喂,你们在杀青蛙啊?哎呀,我的老天,你们好残忍啊!”黄芝英说着锁紧眉头回自家院子里了。
没外人了,要小勇想问姐姐要小娟,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什么要跟那姓段的粘粘糊糊的,还上床了,可那种事儿太敏感,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要小勇杀着青蛙,要小娟弄来一盆水,蹲在地上一只一只地洗着青蛙,将洗好的青蛙肉放到一个盆子里。
要小勇瞟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姐姐要小娟,无意中看到了她的胸前,顺着她的领口可以看到那白嫩的两个大东西。
要小娟发现弟弟在看自己的胸,本想将领口往上扯扯的,可手上全是青蛙血,只好朝弟弟做了一个怪脸,用眼睛瞪了瞪他。
要小勇看到姐姐要小娟在看自己,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视线。妈的,这么清纯的姐姐,竟然被那个秃头老牛吃了嫩草……
两人干着活儿,杀着青蛙,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要小勇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远处的老妈,鼓起勇气小声说:“姐,你……怎么要和那姓段的在一起啊……你是属于他的二奶呀,还是情人啊?人家有老婆不,有孩子么?”
要小娟脸红了,红得发紫,紫得就像紫茄子,她眨巴着眼睛,低头洗着青蛙,张了张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你这不是破坏人家家庭,自甘堕落吗?”要小勇皱着眉头说,“看样子,你和他还不只是今天一次呢……”
要小娟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要小勇看到姐姐要小娟难为情的样子,想到自己跟黄玉花、郭金英几个老女人鬼混,虽然没有真枪实弹地干,但也是摸摸捏捏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乌鸦不笑猪黑,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已经伤害到姐姐要小娟了。
他赶紧改口说:“姐,我晓得,你有你的活法,我从没有想干涉你的意思,相反我还要站到你一边,支持你。你放心,今天的事儿,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的。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爸妈的。”
要小娟红着脸说:“弟弟,你真理解你姐,姐平时没有白疼你,没有白对你好。嘻嘻,我以后会对你更好。”
要小勇摇了摇头说:“姐,还有,你们以后想做那种事,别在家里做,听说那种事儿会败家运的,我们家现在的运气还不错。你们就是要做那得事儿,就去城里开房……”
要小娟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要小勇,她突然问:“喂,小勇,你要手机不?我攒钱给你买一个。我在单位里有电话,你有了手机,我跟家里联系也方便一点了。”
要小勇喜出望外,谁不稀罕手机呀?他高兴地说:“嘻,手机?我们村里还只有孙书记有哩,我听说他还是买的二手的。嘿嘿,要是我的腰里挂一个手机,我那就在我们要家庙村算是最牛逼的人了!”
要小娟许诺说:“好,只要你喜欢,姐就攒钱给你买新的,买名牌的。”
要小勇皱起眉头说:“听说要不少钱哩,最少也得一万多,你有那么多钱么?”
要小娟故意装出神秘的样子说:“我给你攒一部分,我再给你拉一部分赞助。嘻嘻,我打一打段乡长那个土豪,放一放他的血。”
要小勇兴奋得跳了起来,他高兴地说:“哎呀,姐,你对我太好了!我以后都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饭做好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晚饭,要小勇照例离开家要去村卫生室去值班。
要小勇正在路上走,突然村喇叭唱起了一首老掉牙的歌:“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爱情的歌儿随风飘荡/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憧憬那美好的革命理想/啊……”歌没唱完就停了,里面又传出汪世秀的声音:“计划生育是我们国家的基本国策,只生一个孩子好……”
要小勇听了听说:“什么计划生育啊,跟老子没关系。”走到一个小巷子里,一拐弯,他看到了走在前面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定眼一看,是郭金英的老公苏保成。
要小勇心里一惊,有些做贼心虚。他心里犯起了嘀咕:麻辣……个逼,上午刚在东边黄豆苞谷田里见到郭金英解小手,把她最隐蔽的地方都看得清楚,正想着再往前进一步,对她进行后病前治尝尝女人腥味的,没有想到她丈夫晚上就回来了。他长期在外,久别胜新婚,今天晚上他们肯定要做那种男女的事儿。
“哎呀,保成叔回来了呀!是不是在城里熬不住了,想我们金英婶了?”要小勇和他开起了玩笑。
苏保成回头,站住笑笑说:“嘿,小狗日的,别看你没长大,大人的那些事儿你怪晓得哩!”
要小勇笑着说:“切,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叫呀!”
等要小勇走到跟前了,苏保成转身说:“嘿,你还没结婚,你肯定体会不到离开老婆的那种滋味儿。两口子在一起时,没觉得什么,也不是天天上老婆的身子。可一旦离开了,见不着,摸不着了,那就无时无刻不想了,弄得天天夜里做春梦,天天半夜里起来换裤衩……唉,我跟你这毛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要小勇笑着说:“嘻,女人就那么大吸引力啊?喂,保成叔,你告诉我,搞女人是不是很快活啊?”
“嗨,男人就是他妈的生得贱,没有女人了又想,有了女人又累得要死,快活个球啊……”苏保成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问,“喂,小勇,我怎么听我的二柱说,你抢他的青蛙啊?”
不快活,你大老远回来做什么的,你这不是在骗老子么?
要小勇瞪了一眼苏保成说:“哪个抢他青蛙了?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的来福不是在你家跟虎妞配种吗?金英婶留我在你们家吃饭,我吃了几块青蛙肉。喂,他喝的啤酒还是我买的呢!”
苏保成点点头说:“呵呵,是这样啊!二柱小时候得过脑膜炎的,是一个傻子,你别跟他计较,莫和他一般见识。”
要小勇见苏保成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也就岔开了话题:“保成叔,看你样子,你是不是要到孙书记家去的啊?”
“嗯,是的,我想跟孙书记商量点小事情。”说完,苏保成就转过巷角走了。
要小勇走了几步,突然想:现在那孙理其肯定不在家,就黄玉花一个人在家,孤男寡女的,两个人的年纪又不相上下,那黄玉花又风骚得很,他们在一起,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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