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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呢,你李跛子这一辈子算是走不出不摇晃的路了!
当要小勇兴冲冲地来到支书的小卖部时,没想到的是,支书孙理其的老婆黄玉花却把小卖部的门关上了。
要小勇推了推门,门没动,他四处看了看,然后站在门口。
“耶,怎么这么早就把店子的门关门上了呢?不对呀,孙书记他老人家现在又不在家,他跟汪世秀到东边田里忙工作去了,玉花婶一个人在家里做什么呢?不会是寡妇洗澡,一个人躲在屋里自……摸吧?”
要小勇不甘心空手回去,又以为黄玉花在院子里洗澡,他就边走边说来到支书孙理其家的院子门前,他弯腰从门缝里朝院子里瞧了瞧,可里面暗暗的,什么也看不清。
没有看到有人在院子里洗澡,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要小勇失望了,他骂着说:“臊娘们儿,这个时间,就是不开店子,也应该在院子里洗澡呀!院子里没有,跑到哪儿去了呢?”要小勇挠着腮,撵了一下蚊子,敲起了院子的大门。
“咚咚咚”。
要小勇敲门敲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应,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妈的,黄玉花那个婆娘是不是到哪里打野去了?要不,她关门睡觉了?哎呀,不对呀,没电哩,她躺在床上睡得着么?不热死她才怪呢!”
要小勇站了一会儿,身子没有动,有几个蚊子逮到了机会,跑过来咬他的脸。他感觉蚊子咬得脸好痒,伸手打它吧,它又飞了,巴掌打在脸上发出“啪”的一声。
那些蚊子精得要死,飞在空中又灵活得要死,不打吧,蚊子又肆无忌惮地往脸上、胳膊上叮,叮稳了就拼命地吸你的血,弄得你皮肤奇痒无比。
要小勇四处看了看,村子里是黑漆漆的,家家户户都把院子门关着,在屋里点着蜡烛,从窗户里透出一丝不太亮的光。有的屋里好像还在打麻将,因为不时有争吵声,还有“呼啦啦”的麻将声传出。
要小勇听到麻将声,他心里就有些痒痒了,可村里人都知道创麻将高手,基本上没有人敢跟他打,要是跟他打,那就等于是送钱给他。
站在这儿,有蚊子咬,弄得要小勇心里很烦。
再加上天气很热,要小勇恼火得很。
站在门口半天没见人,他伸出脚用力踢了踢门,将门踢得“咯吱咯吱”地响。
要小勇正准备转身走的,突然院子里面有一个女人大声喊:“喂,站住,是哪个呀?吃了不能消化,劲儿多得没地方用了,是不是?”
要小勇突然听到一个女高音,他吓了一跳。不过他听出是黄玉花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
里面又传出:“用那么大的力气踢我的门,脚是你的,可门是我的呀,你就是不怕把你的脚踢坏了,我还怕我的门被踢坏了呢!”
要小勇走近大门说:“嘿,玉花婶,我来你这儿买蜡烛的,唉,你在家里呢,怎么这么早就把店子关了呀?”伸长脖子看了看院子里,“对了,你这儿也停了电。玉花婶,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也不点一根蜡烛啊?嘿嘿,你不会在院子里洗澡吧?奇怪,你洗澡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此时,要小勇就听到里面有拉门栓子的声音。
黄玉花穿着碎花睡衣睡裤打开院子门走了出来,看到要小勇脚忙手乱,慌慌张张,就故意拉长脸说:“娃啊,原来是你呀,我当是哪个土匪呢!你一个堂堂的按摩专家,堂堂的医生,怎么跟跟干体力活儿农民一样呀,你的力气不小呢!准备砸门拆我的房子啊,你就不怕把你的脚踢坏了么?”黄玉花伸手抓住了要小勇的胳膊。
要小勇赶紧否认:“没,没呢!玉花婶,我只是轻轻拍了拍你的院子门,奇怪,你这门就跟钟似的,一敲声音便震耳欲聋……”
黄玉花不信:“你还说没有用脚踢,只是拍了拍是不是?你也是小男子汉了,起码是站着屙尿的人,敢做就要敢当!别像一个小娘们儿,蹲着屙尿,没有一丁点儿担当。”
要小勇甩了甩胳膊,想把黄玉花的手甩开,嘴里说:“我喊了你半天,你也不吭声答应一下,我以为你在院子里洗澡,可院子里没有动静,我又怕你睡觉了,就拍了拍门,想跟你做生意,哪晓得你家的门一拍就那么响!唉,玉花婶,你就把你这门送给村小学当铃算了,免得学校花钱买铃。”
黄玉花仍然紧抓住要小勇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地说:“切,看你现在说话的鬼样子,就像是在撒谎……哼,肯定你是用脚踢的,不然没那么响的。你要是再不承认,小心我把你的腿脚剁了!”
要小勇转移话题说:“玉花婶,你躲在遍野睡觉是吧?我的天,你真是神仙,真不怕热,你怎么睡这么死啊,我喊了半天你也不应一声,我差一点就走了。嘿,玉花婶,你说我这个人怎么样,为了跟你做生意,我不厌其烦地等待了半天。”
“谁在睡觉啊,哪个这么早就睡觉啊?又没有电,哪个不怕热呀?唉,不晓得我晚上吃什么东西了,我肚子不舒服,到屋后面上了厕所的。你在院子前面大呼小叫的,我在屋后蹲在厕所里听到了,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一个男人呀,我一个女人,怎么好意思答应你呢!只有等我完事了,才能来开门呀!”黄玉花接着要小勇的话茬说。
“哎呀,我说玉花婶呀,停了电,厕所里肯定暗得很,你怎么不点一根蜡烛呢?我伸长脖子看了看院子后面,一点光亮都没有看到。再说,厕所里蚊子肯定很多,你蹲在里面,你就不怕蚊子叮你的屁股,把你抬起来啊?”要小勇故意装着很关心她的样子。
“滚你妈的卵蛋,你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呀,我是你婶呢,年纪可以做你妈了,你怎么这么说我呢!”
要小勇笑着说:“我就是把你当我的妈,我才关心你呀!”
黄玉花看了一眼要小勇,突然想起什么事来,她瞪大眼睛问:“哎,刚才我蹲在厕所里解手,听到了轻轻的脚踩地上的树叶子声,你是不是绕到屋后面去过?哎,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是想偷看我上厕所是吧?多大点年龄呀,就想学公鸡打鸣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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