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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在哪里,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站在门口,建明满脸激动的对着电话那头大声呼喊着,媒人满脸疑惑,看建明这个样子,电话那头的人对他似乎是不一般。
看到这个情景,女孩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狠狠的瞪了一眼建明,扭头回到自己家中把门狠狠的一摔。
“说啊,快点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
建明冲着电话大声嘶喊着,可是电话那头只有小护士低沉的哭泣声,里面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着那低沉的哭泣声,建明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几年的时光,将近一千个日夜的思念,天知道建明这些日子是怎么度过的,如今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建明的心里又怎么会不难受呢。
可是她什么都不说,比说一大堆话都让建明的心里难过,那一声声哭泣,就像是刺进建明心头的一根刺一样,一点点的扎深,一滴滴鲜血落了下来。
“我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建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声音中包含着满满的思念之情。
许久之后,小护士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虽然依旧还是如往常的温柔,这一次却带上了一丝坚决,“建明,忘了我吧,开始新的生活,娶妻生子,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我,走了……”
电话那头终于挂掉了电话,建明感觉自己的心也彷佛在那一刻死掉一样,再也没有生还的希望。
建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自己陷入到深沉的睡眠之中,梦中全都是小护士的身影,她对自己笑,跟自己说话,呼唤自己的名字,还有满满的温柔。
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在腐蚀着建明的内心,他饱受煎熬无法自拔,小护士就像是一杯毒酒一样,毒以侵心,无药可解。
饱受煎熬的建明短短几天的时间就瘦了一大圈,眼看着人憔悴的就跟个行走的骷髅似的,家人们也开始担心起来,可是不管问建明什么,他都是摇头不肯说,越是如此,建明越是深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就在一天晚上,建明的家人又在为他的事情而苦恼的时候,大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谁啊?”建明母亲站在大门内高声喊道。
“走夜路的,想讨一碗水喝。”那是一道比较沙哑的声音,看来的确是渴极了。
走夜路的都不是一般人,如果身上没有什么本事,他们也绝对不会在夜间走路,既然没有标明自己的来路,那肯定是不方便出口的。
建明母亲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转身回屋倒了一碗水,随即将大门打开,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瘦高,长的有点黑,脸上胡子拉碴的,两只眼睛倒是挺大,看起来是一个十分精瘦的男人。
“先生,进来喝水吧。”
往常时候,在晚上遇到这种走夜路的,都是在满足他们的要求之后赶紧让他们离开,可是这一次建明母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把那个人请进家里来了。
精瘦男人并没有推辞,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斗篷,转身走到黑暗中不知道忙活些什么,随即便带着一个好似人形的柱子一起走了过来。
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被黑布蒙住,在脖子上用一根绳子牵引着,双脚处也绑着一根绳,精瘦男人前进一步,身后的那个人便跟着双脚跳动着往前一步。
被黑布蒙住的人站在大门口,精瘦男人被建明母亲引进屋。
当时建明父亲正坐在椅子上抽烟,一看建明母亲进来本来张口就想跟她说话的,可是在看到身后紧跟着的那个精瘦男人时,立马把所有的话都咽进去,赶紧起身让开地方,自己则是像个不知所措的客人一样站在旁边。
精瘦男人直接往椅子上一坐,建明母亲赶紧问道:“先生,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点酒菜?”
“行。”精瘦男人简单回答了一句,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建明父亲看到这个情景,赶紧在下座上坐下,跟精瘦男人又倒了一杯水,“先生,喝水喝水。”
精瘦男人也没有拒绝,一顿酒菜下来,男人也是酒足饭饱,在他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之后,站在旁边犹豫很久的建明母亲,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
“先生,您吃好了?”
精瘦男人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建明父母,随即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能告诉你们的是,你们所想的都是真的,但是这件事情是因为他自己而起,那也只能由他自己结束,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们。”
“先生先生,我求求你,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我就这一个儿子,就指望他以后养老送终了,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不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那我们老俩还不如去死呢!”
建明父亲拉着精瘦男人死活不让他走,建明母亲也是站在一旁默默的掉眼泪。
虽然农村里一直都是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可建明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就算是他们生气了把建明狠狠的打一顿,可他是他们唯一的指望,他们还能真把建明恨死不成?
“先生,求求你了,就帮帮我们苦命的老两口吧,下辈子我们做牛做马的报答你。”建明母亲扑通一声跪在精瘦男人身边,满脸泪水泣不成声。
精瘦男人无奈仰头长叹,“既然天意如此,那我也只能出手了,不过既然出手,我也绝对不会惹祸上身,只能说试试,到底成不成功,那也只能各凭天命了。”
一听男人松口,建明父母也是满脸堆笑,赶紧为精瘦男人准备了房间,让他先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情等明天早上再说。
精瘦男人走到大门口,手中一把铜铃摇晃起来,那个被黑布蒙住的人形就跟是触电一样突然从墙上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