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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唐尚卿也不来医馆了,说是要准备一些东西,李安歌猜测应该是和这次的比试有关。唐尚卿不来医馆也没什么生意,李安歌索性让李顶天把医馆外的大门关了,这两天就不看病了。
这两天时间里李安歌每天除了和李顶天接送彩儿外,他就只在院里晒晒药材看看书,很快三天之约就到了。这天早上,李安歌和李顶天将彩儿送到学校后,就接到了唐尚卿的电话,电话里唐尚卿告诉了李安歌一个地址,说是比赛要在那里进行。
等李安歌和李顶天赶到那里时,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唐尚卿看到李安歌和李顶天来了,赶紧对他们两个招了招手,“安歌老弟,小天,这里。”李安歌看了看四周,这里大概有二十多人,看起来这些人应该都是医生,或者是从事药物研究的。
“唐老哥,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人?”李安歌问道,他以为比试的时候最多只有五六个人的,想不到有这么多。“这些都人都是我师兄找的,你看,那个就是我师兄,林同仁。”唐尚卿看着不远处的一人向李安歌介绍道,李安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林同仁看起来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梳着一个大背头,八字胡,时常半眯着眼,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说实话这个林同仁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中医高手,更像是一个武林高手。林同仁也一直关注着唐尚卿这边,现在他看到李安歌在观察他,他便向这边走了过来。“就是他?”林同仁看着李安歌问道。唐尚卿点点头,“不错,就是他。”
“那好,废话少说,开始吧。”林同仁说完就转身走了,他也不问李安歌和唐尚卿的关系,也没有问他给唐尚卿的那张药方是从那里来的,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做事干脆,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各位朋友,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是受林兄和唐兄相邀,来这里看一场比赛,顺便替比赛双方做一个见证......”一名和唐尚卿差不多年纪的老头走到前面的台上,高声对下面的众人说道。“那说话的人是临安医学界的一把手,南黎川,同时他也是临安市第一医院的院长。”唐尚卿看着台上讲话的那人,对李安歌介绍道。
“和唐老哥相比起来怎么样?”李安歌笑了笑问道,唐尚卿摇摇头,“这个南黎川的中医水平并不在我之下,而且他还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他在国外学的就是西医。可以说他是中西医两者兼修,我是比不过他的。”唐尚卿之所以被别人称为临安中医第一人,一是因为唐家世代都是学医的,唐尚卿也因此沾了光,二是他和南黎川也没有比过,如果真的比起来,那他还不一定是南黎川的对手。
“唐老哥也不必妄自菲薄,治病救人,乃是学医之人的本分,在乎那么多虚名也没用。”李安歌安慰了唐尚卿一句。唐尚卿嘿嘿一笑,他可从来都没有妄自菲薄,而且自从他得到了李安歌给他的那些药方后,他日夜研究,现在他的医术水平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所以现在在中医方面他并不觉得南黎川会比他强,“安歌老弟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李安歌点点头,这时台上的南黎川说道:“请比赛的两人上前来,站到台上。”林同仁站的比价近,在南黎川说完后他就站到台上去了。李顶天对李安歌说道:“小哥,加油。”李安歌对他和唐尚卿点点头,然后也往前走去,站到了台上。
看到李安歌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南黎川愣了愣,他最近刚在国外参加完一个国际性的医学研讨会,这几天才回到临安,所以他不认识李安歌。不过他看了看唐尚卿和林同仁,发现两人都没有意见,看来和林同仁比赛的就是李安歌了。
“我先说一下规则,”南黎川看了看台下的众人,然后看着李安歌和林同仁说道:“第一,比试期间都只能是一个人完成,不能求助其他人;第二,前两项的时间都为半个小时,过时就算输,你们有意见吗?”李安歌和林同仁都摇摇头。南黎川见状再次说道:“那好,请林兄和唐兄将这次比试的彩头放到桌上。”他指了指放在台上的桌子,示意两人将东西放上去。
唐尚卿将他的那张药方放到了桌上,林同仁也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李安歌一看那个木盒就知道不简单,那盒子是用一种极为难得的木材制作的,这种木材叫青乔,以前这种木材都是给皇帝用的。工匠把青乔制成盒子,然后用来装皇帝珍藏的一些私人宝物。
那枚丹药既然能用这么珍贵的盒子来装,那说明那枚丹药果真不简单,不过李安歌不明白为什么林同仁愿意拿出这么珍贵的丹药来作为比试的彩头,如果他输了,那这枚丹药可就与他无缘了。
看到两人都将东西放了上去,南黎川也说道:“好,现在比试开始,第一项是识别药材,对我们医者来说,药材是入门的第一课,如果我们连药材都不认识,那还怎么治病救人?所以今天的着第一项就是比试识别药材,当然,这些药材都是由我和几位在场的朋友提供的,以保证绝对的公平。”
南黎川说完,从旁边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了几种药材放到桌子上,“现在第一项开始,你们可以上前查看药材,不过不能说话。”接着有人上前,把纸和笔拿给李安歌和林同仁,然后在他们中间拉了一块布,防止他们两个互相偷看。
李安歌看了看前面桌上放着的药材,一共五种,有三种他认识,分别是落地黄,五叶草和天蛤果,他拿起笔,将前三种的答案写下。还剩下两种,有一个他不确定,像是云莲,不过云莲和另外一种药材红叶莲从外观上看一模一样,没有人能从外观上辨别这两种药材。这两种药材需要靠药味来分别,闻起来有些香味的是云莲,有泥腥味的是红叶莲。
不过最后那像石头一样的药材李安歌认不出来了,他走上前去,拿起摆在第四的药材闻了闻,发现是云莲。他接着又拿起了最后那个像石头一样的药材,从外观上看这就是石头,李安歌闻了闻,也没有任何味道,如果不是知道南黎川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捉弄他,他都要怀疑这根本就是一块石头。
看到李安歌还不到一分钟就上前拿起云莲,林同仁眼神一凝,他发现这个唐尚卿找来的年轻人果然不简单,现在他也只是识别了两种药材,而李安歌显然已经认出了前三种,现在他肯定也已辨别了第四种药材。
台下围观的众人看到李安歌已经拿起了第五种药材,都忍不住发出惊叹,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都只认出了其中的两种药材,落地黄和五叶草。天蛤果也是非常稀少的一种药材,只有寥寥几个人能认出来,当然,台下的众人大多都是西医,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这也说明李安歌对药材非常的熟悉。
南黎川伸手扶了扶他脸上的眼镜,然后一眼不眨的盯着李安歌。能被他拿出来作为比试用的药材,那肯定不是寻常能看见的,这很考验一个医学者的药材知识。不过被他拿来压轴的当然是最后的那个“石头”,他相信台上的两人都不可能认出来那是什么药材。
李安歌再次看了看手里那块像石头的东西,这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药材,因为这块东西虽然外形像石头,但它并没有石头特有的那种纹路,拿在手里也没有那种冰冷的感觉。
看来外面的这一层只是它的外壳,真正的药材应该被包裹在了里面,如果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药材,那就要把它打开看看。不过李安歌没有这么做,他猜测这种药材应该是很难得的,万一他把它打开后,现在又用不到这种药材,如果里面的药材因此变质了,那可就可惜了。
他又看了一会,才走回原位,然后将云莲写到纸上。李安歌回到自己的位置后,林同仁才上前观察起了几种药材,他足足辨别了七八分钟,才将前四种药材辨别完成,不过到了最后,他也被那块“石头”卡住了。
台下的南黎川没有看林同仁,而是一直在观察李安歌,他决定等比试结束后要找他好好聊聊。
一直到时间快结束,林同仁才回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写下了他认出来的药材。看到两人已经写好了,南黎川上前拿起了两人写的答案。
他看了一眼,然后把他手里拿着的两张纸反过来,将答案呈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一看,李安歌和林同仁写的答案都一样,不过李安歌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分钟不到,而林同仁则几乎用了半个小时,高下立判。
不过这第一项只比谁认出的药材多,并没有把识别药材时间的长短算进去,所以这第一项两人算是平手。
“第一项两人都认出来了四种药材,分别是落地黄、五叶草、天蛤果和云莲,所以在第一项的比试中,两人算是平手,你们两人可有意见?”南黎川宣布完后问道。
“没有意见。”林同仁说道,李安歌摇摇头,表示他也没有意见。“那好,我们接着进行第二项。”看到两人都没意见,南黎川也宣布马上进行第二项的比试。
台下的李顶天虽然觉得不公平,李安歌的速度比那个人快多了,不过比赛规则就是这样,而且李安歌也没有意见,他也只好和唐尚卿在台下安静的看着。
“第二项是为一个病人看病,然后开出一个药方,今天我们的病人也来了,那接下来就请两位替她看病,然后根据根据你们的诊断及经验,开出你们的药方吧。”南黎川说完对一旁的一个人点了点头,那人会意,接着从一旁带了一个病人出来。
李安歌看在到那个病人的瞬间,他就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