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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
小武不明白，当初的事，归去告诉南主他们了的，燕知落并没有犯很严重的错误啊。再说了，燕知落和归去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哪有什么老路可言？
燕知落无奈地笑笑，"都是些陈年往事..."
"到底怎么回事？"小武对这种事情一向很积极，"什么'老路';？这些书其实并没有很过分，归去看也没什么大错。"
燕知落这才说道，"我和归去的妈妈，夏知秋，是奉父母之命在一起的。当时谈不上讨厌，却也说不上喜欢。"
"嗯嗯。"这个小武听归去说过，也能理解。其实不止他们，很多人到最后年纪大了，都是随便找一个凑合地就过了。小武随手倒了一杯水递给燕知落，很明显，他有故事。
燕知落接过，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老实说，我过得还算幸福。无论家庭还是事业，我都算是不错的了。我也一直认真地履行着我作为丈夫和父亲应尽的责任。"
"那后来？"
"后来，归去迷上了小说。"燕知落说道，"我小时候也很喜欢，但是被我父亲斥责之后就再也没看过了。同样，我也不喜欢他看小说，玩物丧志。
"可是夏知秋阻止了我，她说平常看看也没关系，甚至还拉着我一起看。我和知秋这么多年了，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分歧，于是我就想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结果，他们母子两聊得倒是越来越欢，有时候甚至在餐桌上当着我的面都能聊起来。听他们聊的，我也有些好奇，后来干脆一起看起来。"
燕知落又喝了一口水，"其实啊，人活着应该有点爱好、有点追求什么的，不然终其一生，循规蹈矩，一成不变，日日如此年年如此，磨没了心性啊。"
"所以，你们一家人培养了一个共同爱好？"小武问道，接下来的事情，他可是很好奇的。
"然后，我就沉迷于小说无法自拔。"燕知落苦笑着，"我大概那个时候才真正进入了中二期吧。"
你还知道那是中二啊？小武吐槽，这么大的人了，还说什么中二，也好意思？不过虽然说起来有一点羞耻，但是也不算什么大事啊，能做错什么？
"那个时候，我就厌烦了自己平淡的生活。"燕知落说道，"修仙什么的自然是不行的，于是我开始寻找我自己的爱情。像所有小说里那样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爱情。"
"所以，你喜欢上了赵女士？"小武问道。
燕知落并没有害羞，落落大方地说道，"嗯，当时我以为她就是我的真爱。她是普通的家庭，典型的灰姑娘。"
"哟，那你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霸道总裁？"南主也在一边听着，此时插上话来。
"嗯，我以为她就是我的真爱了，可是我有知秋了，而且我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的。"燕知落语气忧伤起来，"知秋为了成全我，净身出户，或者说把她该得的都给赵雅了，来换取我父母的同意。"
"哦哦。"小武之前听过一遍，此时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既然如此，你和赵雅好像没有..."
"嗯。"燕知落点点头，"那段时间知秋病重，我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后来病逝了，不知道为什么，对赵雅再也没有当初的喜欢了。"
"因为你喜欢的是夏知秋啊。"南主抠鼻，"天下男人都一个德行，只有失去了，才知道自己身边的那个才是最好的。"
"也许吧。"燕知落笑笑，对于南主的说法他并不意外，这么多年了，自己也分清楚对夏知秋的感情。这深深的思恋，如果不是爱，那是什么？
"所以呀，我不能让归去也这个样子。"燕知落说道，"看这么多小说，我怕他对爱情产生什么误解，最后喜欢上自己不喜欢的人。一错再错！"
"可是，你自己都还搞不清楚爱情是什么，怎么好教归去呢？"南主无语，"这种东西，不去自己体会，怎么可能说得清呢？"
小武也劝说着，"虽然小说写得是有一点假，但是归去怎么说也和不少女人打交道了，他肯定清楚的啦。"
"反正这些书，我是不会让他看了。"燕知落说道，"呐，三倍的价钱，以后别卖他了。"
小武还想争点什么的，结果南主就一口应下来了。果然，自家老板看钱不看理。
燕知落一走，小武就问道，"以后真的都不卖给归去了吗？"
"一看你就不会做生意。"南主看了小武一看，一边掏出手机，"喂，生昔啊，我以后进的小说，统统进两本啊。嗨，有钱，我自然有钱还你的..."
好吧，小武眼角有些抽搐。老板这样也太不道德了吧？
......
城中四少门口。
"归来，燕归来！"赵雅拦住燕归来，递过去一个保温瓶，"里面是我煲的鸡汤，你拿给归去尝尝。"
"阿姨。"燕归来客客气气地说道，"上次归去就说了，他不喝这些东西。"
"那他喝什么？阿姨给他去做。"赵雅笑眯眯地说道，"归去他现在可是我们的大东家，我们可要好好对人家呢。你们做生意的，费脑筋得很，要多喝点有营养的东西，补补脑子。"
燕归来依然是客气的样子，"嗯嗯，阿姨我有事，先走了。"
"诶？"赵雅看着燕归来离开的背影有些生气，这燕家人，一个个都是这么死脑筋，让归去回来那不都是自己的产业了？再不济，对归去好一点，对自己公司的发展也好嘛！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归去这么有钱有势，直接就买下了整个燕子集团，啧啧。
...
"又碰到赵雅了？"归去坐着头也不抬地问向燕归来。近来归去对赵雅厌烦得很，早就开始直呼其名了。
"恩，阿姨又来送东西。"燕归来不冷不淡地说道，"已经按你说的，没有收她的东西了。"
"哦。"归去不想再多说什么，抬头又问着，"你在这住的习惯吗？"
"还好。"归来依然是不冷不淡的样子。
归去每每有心想和归来亲近，可燕归来总是这个态度。虽然看起来温和有礼，但实际上，比云铭还难接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