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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这样啊，你倒是说话啊，我看起来怎么样啊？”乔阮小跑了几步赶上萧遥的步子，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萧遥瞥她一眼，抽回了自己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乔阮见他还是不说，气鼓鼓地坐了下来：“你不说我就不走了。”
理发店门口就是一条人来人往的步行街，快到正月了，出门购物的人很多，经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看看这个坐在台阶上生闷气的女孩子。
萧遥无奈，只好走回来：“这个发型不适合你。”
“为什么？”乔阮跳起来，疑惑道。
她的身高在女性中算是中等的，但是跟萧遥比起来，就差了很多，大多数时候，她抬头看到的都只是他线条迷人的下巴。
此时，她站在台阶上，竟然比萧遥高出了一点，因此，将他的目光看得十分清楚。
那双黑亮的眼睛湖水般清澈，倒映着她的影子，被周彤剪得乱七八糟的长发已经被理发师细心拾掇好，不长不短，刚刚齐肩，显得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像是年轻了几岁，难怪刚才剪完头发，理发师笑嘻嘻地对萧遥说：“你妹很适合这个发型。”
萧遥看了她一会儿，才闷声说道：“显小。”
“......”乔阮有些无语，但是看到他眼中那委屈巴巴的目光，她又觉得很可怜，于是不由自主地伸手在他头顶轻轻摸了两下：“没事，长长了烫个花就好了。”
萧遥看着她，嘴角忽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乔阮正要问他笑什么。
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阮阮，我喜欢。你就像变回了十五岁。”
乔阮整个人都愣住了，心想，有这么严重？剪个头发就能瞬间年轻近十岁？那还打什么玻尿酸？
但，他那句话是好听的，莫名让她心里一阵甜蜜，她用手搭在额前，四处张望了一圈，对上了冬日里光芒并不强烈的太阳，她忽然觉得心头暖洋洋的，莫名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往年萧遥都会在年前找家政来将家里彻底打扫一遍。
但从去年开始，他这个习惯被彻底打破。
乔阮身上穿着围裙，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着抹布，三两下就爬上窗子：“过年这种事，图的就是个气氛，与其叫家政，好多事不如自己动手做。”
萧遥在厨房将柜子里的碗碟都拿出来，一一放进水里：“你小心一点，擦不到的地方就别擦了。”
她站在窗台上，冲他回头一笑：“我要是掉下去能不能算工伤？”
萧遥关掉水龙头，缓缓朝她走来。
又是那个俯视的姿势，她背靠着窗户，双手叉着腰像个小厨娘，望着他，笑得得意。
萧遥一直走到她面前，单手一使劲，就将她挪到了窗户下面：“不算工伤。”
“为什么？”
“你可能会因公殉职。”
“......”
两个人计算着时间，今天干一点，明天再干一点，不紧不慢，在大年二十九那天竟然把该做的都做完了。
家里窗明几净，新买的几盆花在阳台上开得正好，冰箱里的食物充足，乔阮还去超市买了点瓜子、糖、干果和红包。
三十包了饺子，一起看了春晚，乔阮还出去放了一根烟花。
初一早上，天不亮就有人噼噼啪啪的放鞭炮。乔阮听见声音，马上翻身坐起，赤着脚跳下床趴在窗户上看。
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在楼下又跑又跳，高兴得直拍手。
乔阮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不对，身子一轻，她已经被萧遥抱了起来：“不睡觉要做什么？”他的嗓音还带着一丝沙哑，闭着眼睛坐在床边，将脑袋放在她惊喔处，温热的气息很快弄得她一阵酥麻，她偏头，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鼻尖。
他是真的还有些困，闭着眼，不肯理她。
她忍不住了：“新年好，恭喜发财。”
“嗯。”他轻轻哼了一声。
“哼。”她也哼了一声，这么明显的要红包，他竟然就这样回应？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恭喜发财。”
这次，他闭着眼睛说：“祝福语不对，没有红包。”
乔阮愣了一下，祝福语不对？
那应该说什么？
“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萧遥不理。
“工作顺利，天天开心。”
萧遥说：“我又不是开心果。”
乔阮闭了闭眼，心道：“都不对？他想听什么？”
缓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放大招：恭喜发财身体健康笑口常开工作顺利天天开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乔阮闭着眼睛说了一大堆，把自己记得的吉祥话全部说了一遍。
睁眼的时候，她看见面前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钱包。
她喜滋滋地接过，就听见男人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喜欢。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嗯？她说过这两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