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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他们不是狗仔。”
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韩茹的身影随后出现在周彤对面。
她变得更瘦了，皮肤似乎也变得糟糕起来，不仅面色发黄，脸上还有不少豆豆，黑眼圈跟熊猫似的，身上还散发着廉价香水的气味，这让周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韩茹没注意她的神情，专注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清单，提笔勾了两样甜点和一杯摩卡，然后将单子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
见周彤傻傻地盯着自己看，韩茹笑了一下：“找我什么事？”
周彤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个，这才取下口罩，压低声音道：“萧遥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了。”
“他怎么知道的？都知道些什么？”
“他看到了何娜娜录的视频，还拿着视频来问我。”
韩茹愣了一会儿：“何娜娜果然拍了视频，竟然还发出去了，我们真是小瞧她了。”
“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萧遥发现视频里是我们两个，还有，曹焜你安排好了吗？”
韩茹接过服务员端来的咖啡，轻轻搅动着，待服务员走远了，她才说道：“放心吧，曹焜那边不会有事的。萧遥应该没见过我，不至于发现我们。”
“但是乔阮认出了我，并且告诉了萧遥。”周彤急道。
“唔，这可难办了。”韩茹伸出粗糙的手，从盘子里拿了块糕点，悠悠说道。
“听你的意思，是要袖手旁观咯？”
“哎，话可不能说，当初我们是因为有着共同的敌人才走到一起的，现在敌人没被消灭，反而搭上了一条无辜的人命，这事我可没法管了啊。”韩茹咬了一口糕点，口齿不清道：“芦城最不好惹的人就是萧家人，萧家人最不好惹的，就是萧遥。”
“为什么萧遥不好惹？”
韩茹瞥了周彤一眼：“海为什么可怕？”
“海里有鲨鱼。”
韩茹斜了她一眼，目光中分明写着鄙视:“因为大海无边无际，你不知道哪里才是底。”
“所以呢？”
“所以萧遥也是看不到底的那种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栽在他手里，虽然他表面看起来很平静。”
周彤默了一会儿：“我不管他有没有底，我现在要乔阮永远闭嘴。”
“嗯。”
“所以你要不要帮我？”
“不要。乔阮要是死了，萧遥会让你死一百次。”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去告诉萧遥，那辆车是你亲手弄坏的。”
韩茹被糕点噎了一下，慌忙伸手去拿咖啡杯，结果发现自己的喝完了，她立刻看向周彤还没喝的那杯咖啡卡布奇诺。
她的手刚刚伸过去，杯子就被人张开五指捂住了。
“答应我，搞定乔阮我们就安全了。”
“不。”韩茹皱着眉头，使劲吞咽，然而没有效果。
周彤脸色一变，拿出手机，缓缓拨出三个数字，片刻之后，她对着电话说道：“你好，我要报警，我面前坐着一个......”
韩茹脸色大变，慌忙伸手将她电话按下。
“答应我，我说最后一遍。”周彤冷冷重复。
韩茹忍着嗓子里的痛感，定定看了周彤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噎住了喝水会死的。”周彤缓缓起身，走到韩茹身后，拍了她几下。
卡在嗓子的食物终于被咽下，韩茹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微凉的咖啡，那种苦涩却醇香的味道立刻在舌尖蔓延开来。
她一口气喝光了咖啡，放下杯子，缓缓道：“这几天我会想办法跟着她，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好。可是你怎么跟着她？你知道萧遥家在哪里吗？”
“你知道吗？”韩茹反问。
周彤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认识她那个小助理，只要跟着她，就能见到要找的乔阮。”
“那好，你自己小心。”周彤从包里摸出口罩戴上，起身要走。
韩茹连忙叫住她：“哎，等等。”
周彤回头：“怎么？”
“买单，我没钱。”韩茹说道。
......
平安夜上午正好是个周五，所有人都沉浸在迎接周末的欢乐中，萧遥和乔阮却忽然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何娜娜的尸首被找到了，经过验尸，死者头部遭到重击，形成致命伤，导致身亡。
萧遥接到电话后，急忙穿上外套赶去看何娜娜。
“我也去。”乔阮急道。
“你去做什么？那种事情，你还是不要看的好，会做噩梦的。”
“在剧组的时候，何娜娜对我很好的，现在她没了，我至少应该去看看她。”
萧遥看了她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穿厚点，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