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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骑马坐轿当娘娘
阿畴森森白牙尖便压到了她那吹弹可破的脸上,他垂着羽睫,看着希锦那泪盈盈的样子“你竟还说我”
希锦此时已经在心里冷笑,她睫毛轻抬,看着他那阴森森的样子“我凭什么不能说你”
阿畴逼问”你们在梦里做什么了,他抱你了亲你了”
希锦“才没有呢”
阿畴眸色晦暗“那就是握你手了。
希锦听着他那斤斤计较的样子,鄙视地道“小心眼”
阿畴扯唇,嘲讽地道“我小心眼吗我若梦里都念念不忘别家小娘子,你怕不是早给我下药了”
希锦“”
她微吸了口气,心虚。
他太懂她了。
不过很快她便越发理直气壮起来“可你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你胡编乱造,你血口喷人”
阿畴神情阴郁“你那都是什么梦,说人家不顶用,你一小娘子,怎么就知道外面郎君顶用不顶用,你试过吗”
希锦简直是恨不得挠他“我是说别的我是说别的我哪知道别家郎君顶用不顶用,我又没试过”
阿畴抿着唇,黑眸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希锦心想好啊,这人闷不吭声暗地里吃了一缸醋,他骗又不说,倒是让她差点被冤死
当下故意道“要不殿下帮我找几个试试,兴许见识了外面软脚虾,我便知道殿下的。″
阿畴磨牙“宁希锦”
希锦心中好笑,不过想着这事还是得说清楚啊
她便正色道“皇太孙殿下,你如今身份高了,只怕是往日不在意的也开始挑剔起来,没办法,看不顺眼,看哪儿哪儿都是毛病,就没好的可咱们得说清楚,便是有一日我们一拍两散了,你也别牵扯什么霍二郎,他关我什么事是,我是在戒台寺见他了,可我光明正大,我问心无愧他霍二郎算老几,旧情我是念的,可他若是敢找我借银子,我马上和他绝交”
说完这个,她观察着阿畴的神情,继续道“我们必须说清楚,我们成亲前,我和他确实有些瓜葛,可你也知道,那时候我们都订亲了,不可能没瓜葛,当时我们”
阿畴陡然道“不必。”
他深吸了口气,僵硬地道“你不必和我解释这些,我们成亲前的事,我不会去计较。”
希锦却笑了笑“你说不计较,但我也得说清楚。”
她是分明记得的,当时她和二郎一起坐了犊车过去外面玩耍,当时因缺那赶车的,自己爹爹还让阿畴帮着赶车过。
当时并没觉得什么,东家的小娘子要出去玩,铺子里的伙计帮忙赶车,这是稀松平常的,谁也没当回事。
只是谁能想到后来呢,后来她没嫁给霍二郎,后来她和那赶车的小伙计做了夫妻。
如今那昔日小伙计又成了皇室贵胄。
她便解释道“我和霍二郎当年虽是订了亲,我自己性子随意些,难免想东想西,但是有爹娘在,我年纪也小,并不至于乱来,是曾牵过手,但别的是万万没有,你也不必视他为眼中钉,成日提防着,仿佛我是水性杨花的性子,随时勾搭外面郎君一般。”
阿畴握住她的手腕“我说了你不必向我解释这些。”
希锦听着,却觉这个人就是口是心非。
他在意,肯定在意。
当初她年纪小,并没多想,如今品着他这人素来的性子,再想当时那一场郊游,这男人怕不是抓心挠肺,怕不是嫉妒死了
她坚信,在自己才刚及笄的妙龄之年,这个曾经微薄贫贱的小伙计一定偷偷仰慕着自己。
不过对此,她自然面上不现分毫。
她只是看着他,道“至于成亲后,殿下你也该知道你的本事,那是天赋异禀,和寻常人应是不同,哪次不是让我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我哪有力气想外面野男人。有你在,任凭什么男人都没意思了。”
她这么说着,自然看到了男人脸色的缓和,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男人都在意这些的
特别是和她昔日情郎的比较,他更在意。
她继续道“至于我怎么知道霍二郎不顶用的”
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当她这么说的时候,这男人的下颚都绷紧了。
看来自己说了梦话,提到了霍二郎,这男人怕不是以为自己在梦里和霍二郎巫山云雨,然后恨得牙痒痒。
或许就是那日,自己要他给自己穿鞋,他却神情阴郁,一定是了。
再联系这一段日子来他性子的莫名,说话的怪异,一切都说通了
于是,她笑看着他那明显紧绷的样子,这才缓缓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娘留下一份锦书,这也你知道吧。”
阿畴微颔首,哑声道“知道。”
希锦“我娘的锦书中竟然提到了霍二郎,她曾经对霍二郎有恩,是以临终前曾经叮嘱过霍二郎一些话,还说如果我们夫妻二人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可以找霍二郎帮忙。”
她不着痕迹地篡改了她娘的话,改成了夫妻二人。
今天自己夫妻间的床事把人家霍二郎都牵扯进来了,她自然不忍心,以后阿畴地位尊贵,霍二郎得仰他鼻息,她自然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霍二郎,务必帮他找补。
之后,她才慢条斯理地道“之前你不在汝城,我一个妇人家对那燕京城不懂,也提着心,担心你啊,可我也不认识别的读书人,商贾之家没什么见识,也不懂朝堂上那些事,所以我才找上霍二郎,找人家请教请教。”
她叹了声“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心里却想着,得毁了“赘婿二心”,那句话回去就剪碎了,毁掉,永远不能让阿畴看到。
不然阿畴恨死自己娘了。
万一一气之下不给娘扫墓祭奠,那娘在下面得挨饿。
阿畴神情晦暗难辨,抿着唇也不言语。
希锦便继续道“至于那日的梦,那不是我突然开始操心这诰命,想着我怎么也要给你当大娘子,我想起我娘的叮嘱,便觉那霍二郎真不顶用啊,我娘还说要信他,我信他什么”
她哼了声“若不是他,买那宅子我还能省下五十贯呢,这让我怎么信他”
阿畴僵硬地道“你说不要跑,又是说谁”
希锦解释道“我当然是追着那锦书跑,我娘的锦书,我不该追吗结果那锦书一直往雾里钻,我能怎么着,我着急啊”
她突然想到什么,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阿畴“你这到底怎么想的,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招惹霍二郎,人家不肯,我追着人家跑吧”
阿畴略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希锦“”
好气,就好气。
比他误会她还让人气
她用一种很是无法理解,以及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阿畴“阿畴,你怎么能这样,你觉得”
她咬牙道“我生得这娇艳无双的容貌,但凡我招招手,天下哪个郎君能禁得住难道我还要追在郎君后面嚷着别跑别跑你也忒小看了人”
他太羞辱人了
阿畴眼底泛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狼狈,他视线无奈地看向别处。
之后,他才用很淡的语气道“我也没多想,只是梦而已,梦里的事,能做得真吗”
希锦“是啊,梦里的事,大傻子才能做真呢,大傻狗才当回事天天想着给自己过不去呢”
阿畴“”
希锦还不解恨“大傻狗大傻狗大傻狗大傻狗”
一口气说了好几个
阿畴额头微抽,便不提这话茬了,道“罢了,走吧,我们现在得出发了,各路送行的亲朋都在了。”
然而,希锦哪能轻易就这么走。
她今天特意把他引来这里,可就是要豁出去,要好生拿捏他一番。
也是上天助她,让她知道他竟有这般误会,那自然是要乘胜追击,要让他对自己服服帖帖。
于是她道“阿畴,我自然是知道的,以后身份不同了,我万不能像以前那般娇气任性,我得识大体。”
阿畴挑眉看她“嗯”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必是要做“娇气任性不识大体”的事了。
这时候,阿畴便见她叹了一声。
果然。
阿畴安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转折。
希锦开口道“阿畴,我并不是非要不识大体,可我,可我只是不舍得这里。”
阿畴扬眉“不舍得”
希锦低声道“你看这房中摆设,还有这院落,这院落虽小,这房屋虽不够华美,但却是你我住了几年的,我们在这里成亲,在这里有了芒儿还有这里”
她指着那边窗棂,窗棂下摆了一紫檀木书案,书
案旁是软榻,原本那是她闲时看看话本的。
她看着那软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清澈的眸子便聚拢了水濛濛的雾气“当时我们才刚成亲,我趴在这里看那话本,你却凑过来,你”
她轻咬唇,面上泛起薄红“你还记得吗”
阿畴的视线缓慢地落在软榻那处,他当然记得。
才成亲也没多久,那天见她看书看得入迷,便凑过去,谁知道却见她再看那话本,入眼的恰是什么“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
彼时正是才刚入秋,她扭着腰儿趴在那软榻上,薄被微滑落间,夕阳洒落,那羊脂玉白般的身便染上了粉艳的流光,娇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他当时到底年轻气盛,只以为她已经和自己做了夫妻,身子也是得了的,便俯过去,和她做那颠狂事,倒是闹得她鬓乱钗横,花枝乱颤的,为此惹得她恼。
希锦见阿畴神情,自然明白他也记起来了。
她略靠在那榻上,叹道“郎君,我知你心里终究存着一些怨恨,怪我往日待你刻薄,怕不是还要说我骄纵,但当时种种,细细回味,你我少年夫妻,其实也是有许多情义在,我再是任性,可是每遇大事,我还不是依从你,处处倚重着你,。”
阿畴的视线一直盯着那处软榻,此时听到这话,眼睛都没抬,却是道“你当时说得明白,说只是贪我这体魄相貌,床笫间勉强得趣罢了,不然真是百无是处。”
希锦特别坦然“可这也是实话,我说这实话,你应该高兴啊”
阿畴抬眼“哦我该高兴”
希锦“不然呢难道你竟想我说,郎君你富有天下,你貌比潘安,你潘驴邓小闲五样俱全,你真是天底下一等一好郎君这种话,你能信吗”
这自然是不能信。
希锦便继续道“阿畴,所以我当时说那话,哪是贬你,那不是夸你吗,夸你体魄强健,夸你相貌出众,这都是实话,夫妻间掏心窝子才和你说实话。”
阿畴默然。
片刻后,才道“你说的是。”
希锦当下越发受了鼓励,便继续道“我不过是寻常商贾女子,又没个前后眼,难道还能知道你身份尊贵吗我若是早早巴结着你,那才叫有鬼呢”
阿畴听这话,神情突然顿了下。
希锦“嗯,怎么,你不认同吗”
阿畴微摇头“不是。”
他只是想起来宁希钰,宁希钰的行径实在有些诡异。
希锦便继续道“做人要知足,你落魄时,身无长物,寄住在我们家铺子里做伙计,吃穿都是我们宁家的,能让你当我赘婿,入我闺房,你不是沾了天大的便宜你若不当我赘婿,自己出去娶妻,你哪有这福分,娶到我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阿畴微吸了口气,神情很有些难以描述。
希锦娇哼一声“你那什么表情,不赞同吗,难道我不够美吗”
当然是美的,她自己很清楚▎▎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喜欢自己这身子这容貌,他经常盯着看,看得仿佛要吞下去。
这男人的德性她太明白了。
阿畴便赞同“你说得一点没错。”
全都是天下第一的大道理,永远都是对的。
希锦“是吧,反正往常那么多事,我心里也是怪挂念的,我不舍得。”
她咬着唇,看着阿畴“阿畴难道就毫无留恋吗”
其实阿畴何尝不动容。
他看着眼前的娘子,她秀发垂在纤弱的肩头,明媚娇艳,这让他想起几年前他们刚成亲时候。
他的视线巡过这房间,这院落。
上灯节时挂的灯已经收起来,不过芒儿的兔儿灯就放在窗棂前,上面落了浅浅一些灰,廊檐下挂着几只鸟,那画眉正叽叽叫着。
而房内,罗帐掩映间,可以看到榻上的白瓷锭枕安静地躺在那里,紧挨着木榻的是往日用惯了的半旧云母枕屏。
那白瓷锭枕小巧得很,希锦习惯用这个来午睡,而那云母枕屏的抱鼓墩上有些残留的磕碰,那是往日希锦恼了时,用算盘掷出去,不小心磕到的。
他自八岁后便颠沛流离,日子过得并不好,也就是成了希锦的赘婿后才安稳富足起来,品尝了男女情爱,也得了父子天伦之乐。
如今要离开了,从此身份再不同,他也再不可能得到像过去三年那般平凡安逸的日子了。
于是他在看了半晌后,到底是道“等我们走了后,我会让他们把这里保留下来,一切保持原状,等哪一日你想了,可以再回来看看。”
希锦听着,便觉心动,她偎依着阿畴的胳膊,道“阿畴要陪我一起来看”
阿畴“嗯。”
他的神情格外温柔“陪着希锦一起回来。”
希锦便觉心都要酥了。
果然这是对的,必须要他重新回来这院落,重温昔日旧梦。
她想起希钰给自己出的主意,之前她一直觉得希钰这人傻,不过现在看来,她倒是聪慧,出的这招很管用
其实只要他肯念旧,对往昔有些眷恋,那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可以以此拴住这个男人的心,拴住很多年,为自己将来失宠留下一个挽回的机会。
所以她偎依在男人怀中,仰脸看着他,道“阿畴,等哪日我们回来时,要在这软榻上,重温旧梦。”
阿畴垂眼看着怀中的小娘子。
她笑起来时,乌黑的眼睛中充溢着对未来的憧憬,雪白肌肤仿佛涂上一层粉光,整个人甜得如同浆果。
会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总觉得会溅出甜美的汁水儿来。
他将会带着她一起过去燕京城,去享受他血脉带来的那份荣耀,让她欢喜,让她满足。
他缓慢地抱住她,开始很慢,后来越抱越紧。
希锦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异样,不过她没说话,她只是埋首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
其实她也是眷恋的,是不舍得,但是人总是要往前走。
阿畴低首亲着她的额,辗转耳畔间,他低声道“等等。”
声音很哑。
希锦“嗯”
阿畴却放开她,径自走到门前,对外面侍卫吩咐了几句。
希锦疑惑间,便见侍卫迅速敏捷地退去,之后连丫鬟也都退下,院子里瞬间空无一人。
阿畴关上门窗,望向希锦。
希锦陡然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到后,她也有些脸红了。
这时候,阿畴也在看着她,他的视线如同有了实感,已经抚上了她。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温度上升。
她低声道“不是说要出发了吗”
阿畴“还有些时间,可以等等。”
希锦垂着眼睛,心里却想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种话。
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什么时候出发还不是他说了算,无非是让宁家人稍等片刻。
阿畴已经走上前,他抱住她,低头亲她。
他动作有些急。
希锦被打开,仰靠在了那窗棂上。
因为后面的力道,她颈子往后弯,成了一道颤巍巍的曲线,纤细的脊背也呈现出漂亮的弧线。
阿畴捧住了那一抹雪,低头贪婪地亲。
那捧雪犹如凝脂一般,细腻滑润,几乎如水一般在自己口齿间流淌,又有缕缕幽香萦绕着,带着一股闺阁小娘子特有的清甜幽香。
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把她吃了。
这一刻会想起过去,想起他和希锦的最初。
他人生中第一次悸动便是因了她,那时候她于他而言是镜中花水中月,他怎么能想到,有一日他能埋首下来,恣意贪婪地吃。
这么吃着间,希锦低低地叫了声。
她似乎有些疼,他是用了些力道的。
然而阿畴却越发意动。
她那声调低低软软的,已经揉进了入骨的婉转。
他抬眼看过去,粉粉白白的一片,透着妩媚的粉红。
他喉结滚动“那我轻点。”
窗外,春日的风轻拂过窗棂,那廊檐下摆着的朱梅仿佛有胭脂要滴落一般,红艳艳到了极致。
希锦跟没骨头一样趴在窗棂前,羊脂玉般的身子泛着红晕,雪白团软处却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指印,糜艳暧昧,不堪入目。
阿畴有着结实肌理的胸膛就在后面紧贴着她,两只手从纤腰处绕过去抱着她,托着她,不让她滑落。
希锦无力地趴着,既觉得酥爽,却又觉丢脸。
不曾想这在昔日家中最后一次,竟是这般
他可真是一条狗,外面没人要的野狗,捉住了她,竟是要这般来
阿畴俯首下来,在她耳边轻哄着“是疼了吗”
希锦一听,便呜咽起来“你不是人
”
他竟让她这么趴着,希锦想起幼时偶尔僻静巷子看到过的情景,虽一闪而逝,但她看得真真切切。
狗才那样呢
她抽抽搭搭的,低声埋怨aaadquo你之前还说,外面闲汉不知怜惜,倒仿佛你多好,谁知你竟这样对我,我又不是那外面什么不正经的,你竟这么待我,你,你就不是人,你是狗,野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话是不能骂皇太孙的,大逆不道,可这会儿希锦顾不上了。
阿畴听她哭得哼哼唧唧,尾音上撩,简直就跟尾巴草一般拨挠着他的心。
他轻咬了一口她细腻的脸颊,哑声道“嗯,是狗,希锦的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越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蒙着纱的低哑声音传入希锦耳中,那么清沉动听的声音,言语却很是不堪。
希锦听得,只觉尾椎骨都软了,两腿一瘫,就差点跌落地上。
往日的阿畴是冷清的,并不会多言语,只知道闷声来,当了皇太孙的阿畴其实并不那么好拿捏,他有他血脉传承的傲气。
可如今,他竟说出这等言语来
褪去那尊贵华丽的衣袍,没了那世俗赋予的身份,心底压抑的阴暗冲撞而出,他直白地对她这么说
她不敢置信,颤着唇儿道“你,你”
他到底是不是人,话本都没他这么不堪
阿畴却是从后面搂住她,几乎将她半抱起来。
这种姿势让他仿佛抱着一个婴儿般。
希锦想挣扎的,但是却挣扎不得,她是闺阁娇弱女子,他却是出入铺子四处跑的郎君,这哪能比呢
他自她颈旁俯下来,细密的呼吸轻洒在她耳边“希锦舍不得,我更舍不得,不过我们去燕京城,会有更好的。”
说着间,他抱着她走到了那镜台旁,道“往日我最喜看希锦梳妆,以前希锦只能用银簪,以后却可以穿金了,大内的钗子都好看,希锦每日换一个新的,好不好”
希锦如今衣着不整,又被他这样抱着,其实心里是羞耻的。
她蜷在他怀中,只很低地应了下。
阿畴又抱着她过去榻旁“这木榻自然是好的,不过到了燕京城,我们房中摆的是黑漆檀木围子榻,上面雕龙画凤的,比这个要宽阔,也很稳当,我们就算在上面打滚也不会有半点动静,你喜欢吗”
希锦颤巍巍攀着他颈子“喜欢。”
阿畴又抱着她走到窗前,窗自是关着的,看不到外面。
他低首在她耳边道“前些日子你还说要采买两个丫鬟,要调理出好的来,以后也不必买,我们府中会有许多丫鬟,每日你醒来,便有十几个都在外面候着,等着伺候你,给你穿金戴银。”
这次,希锦也不待阿畴问,将脸儿贴着他的胸口,低声道“喜欢”
阿畴看着她,便轻笑了下,墨黑的眸子中满溢着温柔。
他轻笑着说“不过我也
要和你说明白,前面虽是一片锦绣富贵,可也不是那么轻易的,这个世上原没有白得的富贵,纵然我是皇室血脉也是一样的,总归要付出代价。我们过去燕京城,只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会有一些辛苦。”
希锦听明白了。
她喃喃地道“那我到底是不是大娘子”
阿畴“是,当然是,你我为结发夫妻,我在,你就是我的大娘子。”
他将脸埋在希锦发间,有些贪婪地嗅着那馨香“一辈子的大娘子。”
他仿佛对她很是依恋,希锦也不由搂着他的脑袋,轻抚他的发。
阿畴“若有朝一日,我得登大宝,那你便是我的皇后。”
希锦听这话,心里自是生出许多甜蜜和喜欢来,笑着道“好。”
骑马坐轿当娘娘,这是昔日汝城商贾家小娘子想都不敢想的。
她越发揽住他,软绵绵地道“我才不管别的,反正你当了殿下,我就要做大娘子,你若当了皇上,我就得是娘娘”
才被自家夫君压在窗棂上那么一番的小娘子,身上没什么力道,声调柔软到仿佛酥化了的蜜糖。
这让人怎么能不心怜。
会恨不得把天底下一切都捧到她面前,要哄着,让她喜欢。
他看着她那弥漫了一层雾气的澄澈双眸,低头亲上的羽睫,口中哑声道“嗯,希锦要当娘娘,天底下独一份的娘娘。”
那朦胧沙哑的声音带着颗粒感,滑过希锦的心,希锦心尖儿都是颤的。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揪扯着她的心。
她不知道这情愫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该如何缓解,最后只能紧紧抱着他,仰着脸去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