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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外面玩了一上午,或者说是吃了一个上午,络青衣才带着众人返回客栈,回到客栈后才发现墨彧轩和凌圣初都不在,络青衣就跑到媚香的房间与她聊天,等着墨彧轩回来。
下午,墨彧轩和凌圣初才从外面回来,两人不走寻常路,只喜欢从窗口飞进来。
墨彧轩飞回房间的时候发现络青衣不在,又听见隔壁传来一声惊呼,那声音好像是……媚香?
墨彧轩推开凌圣初的房间门,就看见凌圣初无比尴尬的站在屏风前,他走了进来,疑惑道:“看见小青衣了吗?”
闻言,凌圣初的面色竟染了几分红晕,他瞥过头,让墨彧轩知道了络青衣就在屏风后。
屏风后是浴缸,这间客栈的每间房都一样,难道……躺在浴缸里的人是络青衣?
想到此,墨彧轩眸底的冷光森寒的足以杀人,他睨了一眼,意思是待会在和他算账。
墨彧轩快步走到屏风前,络青衣的声音突然从里面传来,“站住!先别过来。”
墨彧轩脸色一黑,脚步立马顿住,他凉凉一笑,“小青衣,别告诉爷你跑这里沐浴来了!”
“没……”络青衣的声音显得很没底气,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啊,为什么凌圣初一下子就窜出去了?还惹来媚儿一声惊叫。
说来也怪凌圣初,谁让他一声不响的飞进来,媚儿身上还没有穿衣服呢。
“爷,你等等。”络青衣扶着媚香走出浴缸,又帮媚香将身子擦干净,这才擦了擦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络青衣一出来,墨彧轩就明白凌圣初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了,原来小青衣穿的不是先前那套衣服,而是一件短袖和一条短裤,那条短裤短到……
不行!
某爷心底燃起一股无名之火,他不在的时候小青衣就是这样的穿的吗?小青衣究竟给几个人看过去了?他要挖了那些人的眼睛!
“谁准你这么穿的?”墨彧轩的声音很冷,似乎冷到低谷,也让络青衣打了个寒颤。
络青衣映着头皮开口,“那个……这样穿挺凉快的。”
“爷允许你露给别人看了吗?”
“我……没想到凌圣初会突然飞进来嘛。”络青衣欲哭无泪,到现在就只有他们几个看过她这身装束,墨彧轩发什么火啊?
“跟爷走。”墨彧轩上去一把拽住络青衣的手,带着她快速走回自己的房间,紫眸暗了暗,嘴角紧绷。
络青衣回头看了媚香一眼,媚香向前走了一步,欲言又止,当她看到墨彧轩冲她丢来的冷眼时,她彻底止住了。
凌圣初冷眼回击,墨彧轩敢瞪她的女人?哼!他要将这笔账记着!
砰的一声,墨彧轩将门关上,吓得络青衣当即打了个寒颤,她乖巧的跟着墨彧轩走回房间,指尖轻颤。
“爷,你听我说。”络青衣极力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便道:“媚儿想沐浴,但她身子不方便,所以我帮她洗,然后我觉得穿那身衣服穿着有些局限,又怕衣服被弄湿,就下去买了套衣服换上,接着你们就回来了。”
“你和水无痕在现代是不是就这样穿的?”墨彧轩突然说出了这句话,使得络青衣惊讶的啊了一声。
“噢,是。”络青衣点头,却没发现某爷的怒火更炽。
“是?”墨彧轩笑着挑眉,声线颇凉,“这么说在现代的时候水无痕就看过你的身体了?”
谁也别拦着他,他要暴揍水无痕!
络青衣连忙摆手,“没啊,爷你别误会,其实露胳膊露腿露腰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某爷唇角一挑,嘴角的笑容越发深邃,进而多了几分未知的危险。
“好吧,有什么。”络青衣向强权低头,她委屈的点点头,小脸一皱,可怜道:“我现在就把这套衣服毁了。”
“慢着。”凉凉的声线响起,络青衣走向床榻的脚步一顿,她立刻惊喜的转身,抬头,清亮的眼眸落入墨彧轩紫色的眸底,却在听在墨彧轩的话后,眸中的亮光一点点泯灭下去。
“这套衣服,理应由爷来毁!”
嘶——
支离破碎。
等络青衣醒过来经已是傍晚时分,她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按着后腰,费劲的走下楼吃饭。
墨彧轩端着碗看着她一步步挪下楼,嘴角含笑,没有一点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媚香在房间里就听见络青衣在隔壁的求饶声,她脸颊一红,径自低下头,也没上前帮忙。
清流和水无痕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唯有独活和当归不清楚,遂,当归不怕死的问道:“青衣姐姐,你怎么一直捂着脖子啊?”
络青衣扯出一抹干笑,终于坐在墨彧轩身边,按着腰的手抓住筷子,另一手没有放下,道:“拔了个火罐。”
火罐?
当归好奇的看着她,笑道:“我能看看吗?拔火罐是什么?”
络青衣瞥了当归一眼,下巴一抬,“你去对面那家店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嗯?”当归站起来,他费力的看到那家店铺的名字,诧异道:“那家店是卖衣服的,卖衣服之前也给拔火罐吗?”
络青衣磨了磨牙,心想,这个臭小子今儿话怎么这么多?瞧瞧水无痕清流他们都识趣的不出声,当归能不能沉默一会儿?
“用不用我帮你拔一个?”络青衣声音一低,用力的嚼着饭菜。
“好啊。”当归点头,“我还从没拔过火罐,那东西拔了之后疼吗?”
络青衣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缓缓侧头看着墨彧轩,墨彧轩笑意阑珊的靠近络青衣,在她耳畔落下一句话,“小青衣,你敢!”
她不敢。
她就是说着玩的,墨小贱至于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吗?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算了,反正在他们眼里她早就不知廉耻了。
“疼。”络青衣又夹了一口菜,挪腾了下身子,随后又道:“能疼哭你,所以我劝你还是别拔了。”
当归压下心底的疑惑,他怎么觉得青衣姐姐有些反常?
独活的座位离络青衣比较近,透过指缝,她看到络青衣脖颈上的红印,一瞬间明白了什么,然后趴在当归耳边和他说了什么,当归耳根爆红,真恨自己怎么那么多嘴。
络青衣看了独活一眼,啧啧一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都明白这是什么,早熟,真早熟。想当年她十三岁那会儿还纯洁的连金瓶梅是什么都不知道,嗯,看来独活适合从现在开始调教。
“你们今天上午去做什么了?”络青衣下午一直在求饶,就没顾得上问他们上午的行程。
“爷和圣初去打听神器的下落,结果有消息传来,惊神戟好像在三皇子狄贾手里。”
三皇子狄贾?
络青衣咬着筷子开口:“上午我和媚儿他们去逛街,听见这里的人说三皇子是玿涎大陆的全才,如果说惊神戟在他手里,那么他极有可能就是靠惊神戟才成为全才的。”
“全才?”墨彧轩一点点眯起眼睛,他悠悠道:“天下间能被称为全才的人并不多,狄贾今年已二十二,就算有惊神戟,他也不会被称为是全才。”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吹嘘狄贾的能力?”络青衣看着墨彧轩,无意识的缓缓放下捂着脖子的手,露出那一片红色的草莓。
媚香看了一眼,差点没将嘴里的水喷出来,她现在很佩服络青衣,被墨彧轩折腾成这样还能下床,实在厉害!
水无痕和清流嘴角抽了抽,墨彧轩折磨人用得着这么狠吗?这得多久才能消下去?络青衣这些日子总不能一直捂着吧?
络青衣发现众人的神色不对,立马又捂了回去,眼睛一瞪,威胁道:“你们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众人连忙摆手,齐声道:“没有。”
络青衣咳了一声,对媚香道:“媚儿,你有没有胭脂水粉?能不能拿来给我用用?”
“你向来不擦这些东西,现在……”
络青衣给媚香使了个眼色,媚香会意,起身走到络青衣身边,扶着她上楼,将水粉拿出来涂在她的脖子上,这才遮掩了她脖颈上的一片红色。
络青衣对镜挑眉,她有办法吧?
墨小贱就是不想让她出去见人,她拿水粉遮一遮不就好了嘛。
等络青衣和媚香走下楼的时候,众人好像已经商量好了什么。
“青衣姐姐,我们今夜去皇宫瞧瞧,彧轩哥哥说你和媚香姐姐就留在客栈里,会有清流哥哥照顾你们。”
“为什么我要留下?”络青衣反手指着自己,她也想去看看热闹啊,当归去了势必会和狄贾对上,她太想两个被称为全才的人互相厮杀了!
“因为这是爷的命令。”墨彧轩看着她,“今夜有水无痕和当归跟着就够了,你和媚香都在客栈里休息,别让爷为你担心。”
行啊!她现在成拖油瓶了?
络青衣气鼓鼓的双手一叉腰,但墨彧轩根本就不等她多说,便对清流道:“带着小青衣和媚香上去,等着爷和圣初回来。”
“爷,您注意安全。”清流不放心的开口,毕竟狄贾是他们口中的全才,他不希望墨彧轩会在狄贾的手下吃亏,如果惊神戟真的在狄贾手里,那么他们想要惊神戟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嗯。”墨彧轩轻应一声,他又看了络青衣一脸,语调突然变得很温柔,“小青衣,别让爷发现你会偷偷跟来,不然爷惩罚的人就是清流。”
络青衣撇嘴,拿她哥哥来掣肘她,这么损的招他也想的出来!
凌圣初站起身,轻轻的拍了拍媚香的后背,淡声道:“今夜不用等我了,你早点睡,若是害怕就和络青衣挤一间。”
“你别太晚回来。”媚香握住凌圣初的手,凌圣初浅勾唇,点了点头,使得媚香放下心来。
“我还是……”那个去字硬生生憋了回去,络青衣见墨彧轩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也没多说,倔倔的重新走上楼返回房间。
水无痕眸底闪过一抹忧虑,虽然他们都知道墨彧轩是害怕络青衣遇到危险后会被人发现她体内的魔气,但墨彧轩这么做,实在令络青衣觉得很委屈。
“我们走吧。”凌圣初转身看着墨彧轩,墨彧轩幽深的眸光一直注视着络青衣走回房间,这才点头,起身向外面走去。
当归撇下独活,他蹦蹦跳跳的跟了出去,独活明白自己不能打扰他们,便在大堂里坐了一会儿走回自己的房间。
络青衣前脚刚踏进房间,脸上的委屈就换了模样,她眸光晶亮的看着窗外,笑嘻嘻的转头,让清流将门关上,咧着嘴角道:“哥,咱俩也跟过去呗?”
“不行。”清流摇头,“爷吩咐了你不能去。”
“哎呀,悄悄跟着,不会让他们发现。”络青衣拽着清流的手,晃了晃,低声诱哄,“咱俩易容,在扮作太监混进去,你说呢?”
“不行。”清流又摇头,他并非是死板,只是太听墨彧轩的话了。
络青衣撇嘴,求道:“好哥哥,我们易容他们就发现不了了,我的易容术你还不相信吗?再说咱俩扮成太监谁会在意我们?”
清流抿了抿唇,拗不过络青衣的坚定,只好点头,“但媚香那里……”
“肯定是要媚儿待在这里,媚儿去了才会有危险,我去和她说一声。”
于是,在媚香数度控诉络青衣不仁义后,络青衣终于能从媚香的房里解脱出来。
“走吧。”络青衣捅了捅清流,给他使了个眼色,随后两人运起轻功,向皇宫的方向飞去。
独活走出房间,她郁闷的靠在栏杆旁,想着自己不会轻功,但是她也想去,怎么办呢?
络青衣和清流偷溜进皇宫,两人各自打昏一个太监,随后穿上太监的衣服,络青衣系好系带,熟稔的又替清流系好,两人这才走了出去。
说巧不巧,两人一走出去就碰见了迎面走来的三皇子狄贾,狄贾没有对他们多留心,却是有事情吩咐,“你们两个,过来。”
络青衣心思一凛,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她迅速弯着腰走上前,尖着嗓子道:“奴才在。”
“本皇子要给父皇的地刺如意落在宫里了,你们现在去给本皇子取来。”
“是。”络青衣偷着拽了拽清流的衣袖,虽说他们不知道狄贾的寝宫在哪,但当下也只有应下了,不然妥妥的会被狄贾发现他们不会宫里人。
“动作快点!本皇子可没有太多的耐心。”狄贾催促着开口,络青衣只好跑向狄贾走来的那个方向,她带着清流跑到转角隐藏起来,两人没有再动,而是在暗地里观察狄贾的一举一动。
一盏茶后,狄贾眉头一点点皱起,那两个太监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不是说自己没耐心吗?看来他们俩是活腻了!
狄贾转身,向前还没走出几步,就有一道金棕色的玄气向他射来,他立即躲闪,同时扬手打出一道金棕色玄气,结果双方持平。
狄贾诧异的看着对他发起攻击的人,那是个身量不高的小男孩,他好像从没见过,但这个男孩是地玄之境,一想到这个,眸色就暗沉了下去。
“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皇宫!”狄贾抽出腰间的软兵器,他冷冷的看着当归,声音冷到冰点。
当归笑嘻嘻的答:“你就是三皇子狄贾吧?嘿嘿,我叫当归,是皇天学院的学生,我听说你是全才,就想来和你交个朋友。”
络青衣在暗处听着这话险些没晕倒,内力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当归啊,你确定你不是在逗狄贾玩吗?你看看他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狄贾哈哈大笑起来,“朋友?你个毛头小子还想和本皇子做朋友?”
当归噘嘴没有说话,就因为年龄小,所以狄贾看不起他吗?
“小子,你敢夜闯皇宫,胆子不小啊!”狄贾眸色一深,心里却还在着急,那两个太监怎么还没把他的东西拿来?
“夜闯皇宫?”当归语气一扬,“我不是夜闯皇宫,只是想来找你比试比试,我听说你是全才,所以咱俩比一场吧。”
“比?”狄贾不屑的嗤了一声,“小子,别以为你是地玄之境就有资格和本皇子比试,我可是全才,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也是全才啊。”当归大刺刺的笑着,白净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纯真的微笑,这抹微笑大大的刺痛了狄贾的眼睛。
狄贾不可置信的看着当归,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全才!你才多大?切!你顶多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
当归耸了耸肩膀,摊开手掌,面容上透露出几分无奈,他说的是实话,可惜狄贾太过自负不肯相信。
络青衣和清流隐在暗处,两人将狄贾和当归的神色动作皆看在眼里,心下了然,当归之所以挑衅狄贾,应该是出自墨彧轩的授意,想来他们是想让当归确定惊神戟是否真在狄贾的身上,再伺机行动。
“三皇子,你若不信,我们就来比试一场,以功夫见真章,如何?”当归扬起头,脸上充满了自信的光彩。
狄贾鄙夷的冷哼,他没把当归放在心上,自然对当归的挑衅也就不屑一顾。
“嗤!本皇子还会怕了你不成?比就比,本皇子要让你这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是不自量力!”
话落,狄贾迅速打出一道金棕色的玄气,这抹玄气犹如一把金棕色的利剑一般直直朝当归飞去,玄气破空声袭来,当归迈开腿,一脚向后,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手里挽出一道金棕色的剑气,剑气与玄气相击,两两向四周消散开来。
狄贾这才注意到当归竟也是地玄之境,他不由得大惊,不敢在吊儿郎当,随即双管齐下,打出两道玄气的同时拿出自己的武器盘龙刀横挡胸前。
当归握剑在半空游走一圈,身子轻移,足尖点踏虚空,长剑轻巧一划,躲开两道玄气后便对狄贾开始反击。
一招卧雪听风,当归握剑姿态如游龙般潇洒自如,长剑挥出的剑气势如破竹带着雷霆之劲。
狄贾也毫不示弱,他抬起盘龙刀,盘龙刀上不仅镶有宝石数颗,刀鞘的形状还雕刻成一条霸气的金龙,他将玄气汇聚到盘龙刀上,唰的一声抽出剑鞘,盘龙刀向前一袭,一股金棕色的玄气幻化成一道龙的形状飞舞而去。
当归挥剑飞到狄贾身前,手腕翻起,对着狄贾就是一掌,这一掌当归用了八分力,还保留两分以备狄贾偷袭。
狄贾抬起脚,飞腿一踢,在当归手掌还没打到自己的时候便错位弯膝,手肘一拐将当归控制在两掌之间,嘴一张,从嘴里吐出一根牛毛针。
卑鄙!堂堂皇子竟然使用这么下流的手段!
当归白净的小脸染了几分怒气,他瞪着狄贾,身子一侧,还是让牛毛针擦着脖颈划过转眼间就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红色的血痕。
狄贾见一击不中,遂再次张嘴,将嘴里全部牛毛针吐出,犹如碎星一般的牛毛针飞快袭来,当归心急万分,他后路被阻,前路无出,看来是躲不过这些牛毛针了。
哪曾想,络青衣在暗处偷偷出手相助,她指尖翻飞,几根银色的细针将牛毛针打偏,还有一根针扎进了狄贾的手腕,狄贾手肘一松,当归趁此空档飞脱而出。
当归狐疑的看着银针飞来的方向,到底是谁帮了他?墨彧轩和凌圣初去翻皇宫了,没这么快回来。除了墨彧轩和凌圣初,还能有谁呢?
奇怪,那个人怎么不现身?难道是和狄贾有仇的人?
狄贾握着被针刺痛的手腕,他咬着牙拔下银针,面上怒意满满,道:“是谁胆敢在暗处鬼鬼祟祟?快给本皇子滚出来!”
滚?
络青衣朝天翻了个白眼,没把狄贾喷薄的怒火放在眼里。
狄贾向前走了一步,手腕上还冒着丝丝鲜血,他倒吸一口凉气,见四下无人回应,心里更加生气,“哪里来的宵小贼子,若再不出来,别怪本皇子以刺客之罪论处!本皇子劝你还是乖乖出来,免得让我抓到后狠狠的折磨你!”
络青衣理都没理,狄贾的话太不可信,她出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在暗地里看狄贾跳脚那多畅快,啧啧,这给他气的,怒发冲冠啊。
当归的眼睛在眼眶里提溜一转,他将剑收回空间,双手一掐腰,道:“三皇子,看来你剑术也不怎么样,堂堂皇子竟使如此下流手段,传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狄贾转身,冷冷的看着他,哼道:“臭小子,你想如何?”
“都说了咱俩比试一场,既然比剑分不出胜负,那我们就来比其他,比什么你说,我奉陪到底!”
“哦?”狄贾音调一扬,狞笑道:“比什么我说?小子,你当真要把比试的权利交给我?”
当归满不在乎的点头,“就是你说,咱俩的内力不分上下,可不见得因为年纪就会输给你。”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着狄贾的心,他今年二十又二,而这个臭小子多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他在十九岁那年成为这片大陆的第一个全才,之后就一直享受着众人的吹捧,今年更是他最得意的一年,却不料今夜突来一个小子打破了他多年的骄傲,刚开始他并不相信这小子也是个全才,但跟他交过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小子没骗他,他真的是一名地玄之境的全才!
狄贾眼底划过一抹狠厉,这片大陆上只能有一名全才!既然他来送死,那自己就成全他!
“小子,驭兽会么?我们就来比驭兽,如何?你跟我去宫外的山林,那片林子里的神兽不少,到时你可别怕的尿裤子。”狄贾哈哈大笑,他要将当归引到城外,在城外杀了他,可以解决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归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旦狄贾离开皇宫,那就意味着对付狄贾更加容易,在宫里他还要顾忌着有没有侍卫巡逻,每挥出一道玄气都小心翼翼,可出了皇宫他就不用想这些,只要判定狄贾身上是否有惊神戟,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驭兽便驭兽,你来指路,我跟着你走。”当归朝络青衣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还在想刚才救他的人怎么迟迟不出现?
狄贾咧开嘴角,谁不知道他狄贾最厉害的就是驭兽术?呵呵,这个臭小子敢挑战他引以为傲的驭兽术,勇气可嘉。
狄贾飞身离开,当归跟在他身后,从头到尾狄贾都没想过当归突然出现在皇宫以及非要与自己比试的原因。
当归前脚刚走,络青衣后脚就从暗处走出,清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皱眉道:“青衣,当归不会有事吧?”
络青衣摆了摆手,弯唇笑道:“当归会与爷他们及时联络,狄贾的心智不如当归,只要当归小心些,不会在狄贾手里吃亏。”
但清流还是不放心,“要不我们跟去看看?也好在当归危难时帮他一把。”
络青衣看了看清流,只好点头,“那走吧,我还想在宫里捞点宝贝呢。”
清流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种时候自然是当归的安全最重要,你若想要什么,我们在回来偷着取就是了。”
“你还陪我回来?”络青衣眼睛一亮,她想去这里的太医院瞧瞧,说不准会有什么有利用价值的草药。
“嗯。”清流惯着络青衣,他点头,使得络青衣满意的扬起唇畔,“那我们去看看,我到要看看,那位三皇子的驭兽术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可络青衣和清流还没走出几步,两人就被身后的声音叫住,“前面两个,给咱家过来。”
络青衣神色一恼,他们怎么走得这么不是时候?这样都能遇上太监总管?他们这点子也太好了吧?
清流对太监之间的称谓并不了解,他见络青衣神色微变,突然间明白了他们走不成了,便跟着络青衣转身,只听络青衣讪笑道:“奴才在,总管您吩咐。”
总管?清流抬头看了眼,发现那是个面白肤嫩保养得宜的中年太监,他立即将头低头,没有开口。
“你俩方才有没有见到三皇子?皇上还在殿里等着三皇子去呢。”那太监总管翘着兰花指,手指点了点,声音尖锐。
络青衣连忙赔笑道:“奴才并没瞧见,总管,您别着急,估摸三皇子待会就到了。”
“哟!”这位总管特意多看了络青衣一眼,笑道:“你叫什么名字?看起来眼生的很,这张小嘴儿倒是挺甜的!”
络青衣呵呵的笑着:“奴才的名字怎能污了总管的耳朵?总管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奴才也就不打扰了。”
那总管点点头,非但没走,反而还把络青衣和清流带在身边,“你跟着我去皇上的寝宫走一趟,另一个去三皇子的寝宫瞧瞧,三皇子是不是还在宫殿里。”
络青衣给清流使了个眼色,清流明白含义,便与络青衣分开,让那位总管带着络青衣去了皇帝的寝宫,而他则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没让那位总管发现。
那位总管抖落着拂尘,一脸的笑意的享受着络青衣的搀扶,他觉得这宫里总算是有个可人的小太监了,先前那些一点都不懂得看人脸色,还经常令他生气,都不如眼前这个小子看着舒心!
“小子,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青衣。”络青衣颔首,连忙答道。
“青衣?”总管拧了拧眉,继续问道:“进宫多久了?”
“还不到两个月。”络青衣脸上没有半分异色,就算那位总管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也是无从所获。
那总管点点头,也没怀疑,便道:“从今儿起,就跟在咱家身边,与咱家共同服侍皇上。”
“多谢总管提携。”络青衣半弯着腰,嘴角一勾,这么轻易就上位了?这位总管的戒心真是比言总管还要低呢!
总管领着络青衣一直到了皇帝的寝宫,皇帝躺在床榻上,眼睛下泛着青黑,络青衣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中毒了。
“皇上,估计三皇子还在路上,您别着急。”那总管走到皇帝的榻前跪下,脸上的笑意不在,转而换上浓浓的忧虑。
皇帝咳嗽了一声,示意总管扶着他坐起来,随后,目光落在络青衣身上,皱眉道:“他是谁?”
“哦,他叫青衣,是个机灵的小太监,可不比之前那些笨手笨脚的。”那总管对络青衣挥手,挥手走上前,垂首不语。
皇帝打量了络青衣一阵,然后点点头,满意道:“就是他了。”
络青衣有些疑惑,什么就是他了?
那总管面带喜色,对络青衣道:“还不快谢恩?”
谢恩?络青衣眸色微深,就听总管尖着嗓子开口:“来人啊!将青衣给咱家带下去,记得将他的血多温一会儿,皇上最近喝不了太烫的东西。”
温血?
络青衣从疑惑中回神,敢情是这位皇帝中毒了所以要拿她的血来解毒?她的血什么时候变得解百毒了?
那位总管像是知道络青衣在想什么,便笑着走近络青衣,捏着她的下巴道:“青衣啊,皇上看上你实属你的荣幸,你能为皇上续命也是你的福分。要知道皇上每个星期都要喝一碗太监的新鲜血液来压制毒性,你放心,咱家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络青衣挣开总管的手指,总管笑着尖声道:“哟!还是个倔脾气!”
络青衣嫌恶的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她直直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皇帝,眸底迅速划过一道清光。
每个星期都要用太监血来压制毒性?这么说这位皇帝为了保命杀了多少太监?
络青衣无声冷笑,紧接着就有侍卫上前将她捆住,带她去了隔壁的寝殿。
“皇上,您在等等,这小子马上就会化成一滩血水了。”总管转身,讪笑的看着忍受着疼痛的皇帝,皇帝揉着眉,低声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不知道朕体内的毒已经发作了吗?”
“以往这个时候三皇子都是在的,今天三皇子不在,没人替您运功吸收,奴才便想着去找三皇子过来,所以就来晚了些。”
“老三怎么还没来?”皇帝皱着眉向外面看了一眼,总管也拍着大腿,叫道:“奴才也觉得奇怪呢,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的久了。”
皇帝一手抚着胸口,重重的咳出了一滩血,他眼底的青黑越来越严重,神智渐渐分离,随后昏迷过去。
总管大惊,连忙喊道:“来人啊!皇上晕倒了!”
被带去隔壁取血的络青衣被侍卫按在椅中,她勾着唇,知道清流还隐在暗处,便给清流传音,让他暂时先不要出来。
络青衣也没跟这些侍卫废话,她见一名侍卫拿着针管向她走来,她挑眉,针管?她正好缺这种医用器械,不知这里有多少,她的空间应该够装吧?
“老实些!”又有两名侍卫按住络青衣的手臂,络青衣没动,直到侍卫手里的针管即将扎上她的手臂时,她突然抬脚揣在侍卫的心窝上,手指一弹,一缕黄黑色的气线封住了一名侍卫的穴道,手肘又一横,将另一名侍卫撞飞。
清流立刻现身,将被撞飞的那名侍卫控制住,而络青衣则说时迟那时快的捡起地上的针管反手扎在被她踢到的那名侍卫身上。
络青衣封住侍卫的穴道,一只手把着针管,两指缓缓向上抽离针头,清流惊讶的看着针管内盛满了鲜血,有些大惑不解。
络青衣拔出针管,将血倒在旁边的碗里,她又拿出那名侍卫衣服里的化尸粉,不等侍卫露出惊恐的神情,就将他融化成一滩血水。
“哥,扒了他俩的衣服。”
清流点头,将两名侍卫身上的衣服拔下,络青衣快速换了衣服,端起那杯血碗,将化尸粉交给清流,道:“毁尸灭迹。”
“好。”清流第一次使用化尸粉,他将粉末洒在两名侍卫身上,两名侍卫立即化成一滩血水,络青衣将刚才用的针管丢在血水中,拽着清流走了出去。
“总管。”络青衣低着头站在门口,那总管没看见络青衣的脸,心急下只看到她手里端的碗,忙道:“快给咱家滚过来!没看见皇上昏迷了吗?”
络青衣惊慌般的端着药进殿,脚步不稳,差点晃撒了她碗里的鲜血。
“给咱家端稳点!不然咱家要了你的命!”总管的语气嚣张,络青衣勾着嘴角,将碗放在总管手里,垂着头站在一旁。
总管连忙将碗里的鲜血给皇帝服下,他顺着皇帝的后背,对外喊道:“三皇子怎么还没来?”
“总管,我们去了三皇子的寝殿,三皇子并不在寝殿里。”正好有侍卫从外面回来,他们没注意到清流和络青衣,一心只看着昏迷过去的皇帝。
总管烦躁的摆了摆手,本以为喝过鲜血的皇帝会醒过来,谁知道皇帝不仅没醒,反而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总管面色一变,立即招手:“快把太医院的人给咱家叫过来!”
“是。”络青衣拽了拽清流的袖子,两人一同走了下去。
路过其他侍卫身边时,那名侍卫只是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络青衣和清流走出宫殿,两人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走去太医院。
清流随身都带着地图,所以不用问路,他们就知道太医院在什么地方。
“太医院的太医可在?”络青衣站在太医院的门口,客客气气的问着。
“在,怎么了?”有药童从里面走出来,很是惊讶,这还是第一次有侍卫这么礼貌的说话。
“皇上吐血了。”络青衣语气平淡,不紧不慢的说着,那名药童却是脸色大变,立即将手里的药篓丢下,飞奔跑进太医院里,大叫道:“师傅!皇上吐血了!”
络青衣对清流笑笑,两人趁着门口没人职守的时候溜了进去。
络青衣站在药架前,挑拣着珍贵草药直接丢进空间里,又跑去器械房,将所有能用不能用的医药器械也都洗劫一空,这才拉着清流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