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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穆子宴燕的离开宋家也是在杨家的帮助之下有所耳闻,可是钱慕锦已经跟他们作出了诀别,就是现在穆子宴离开的话,只怕他也不会这样轻易的回来,所以这对他们来说既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好消息,宋怡的亲事终于定了下来,之前本来就是有钱慕锦为她做媒,现在钱慕锦即将有可能就是未来的肃王妃,虽说他们与宋家断绝了关系,可是,钱慕锦对宋怡的关心,绝对不是假的。
杨家没有这么傻,况且宋怡的确是一个能干的姑娘,和钱慕锦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她也变得十分具有决断,若说,让她现在做一家主母的确还早了些,可是现在不是还早吗?将养几年,一定不会比别人差!于是,两家都开始商量着亲是。
宋光讷讷的看着宋怡定下的请帖,忽然说:“用不用送一封到县衙去?”
此话一出,家里都十分安静,大家都知道宋光是想钱慕锦了,可是钱慕锦现在被肃王殿下护着,他们根本就见不到,穆子宴虽然走了,但是他也会有下一步的方向,所以并不是完全的安全。自从上次诀别之后,宋光就变得十分之沉默,送请柬来到府衙的时候,他整个人站在外面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宋怡和宋励是陪着他过来的,一来是不放心,二来是因为他们心中也牵挂着钱慕锦。的确想来看一看了。前面的人通报了一声,出来的时候竟然告诉他们肃王殿下就在前厅等着他们。不得不说,宋光对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好感了,可是,他也不会真的去将他痛扁一顿。三人被领到前厅的时候,齐承容正在喝茶,看到他们进来十分客气的招待了,三人坐下都没有说什么话,齐承容知道他们的来历说,听闻宋姑娘的婚事已经定下了,这一次是特意来送请柬的。宋光草草地应了一声,将请柬拿出来放了,桌上,齐承容看了一眼淡淡道:“其实这件事情我应当向你们道歉,你们原本是好心收留我,可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
肃王殿下率先说话,宋励虽然对钱慕锦的离开也表示难以接受,可是。他知道肃王的地位,也不会真正的傻到这样以下犯上,所以。他及时的打住了这个话题,淡淡道:“肃王殿下的意思我们都十分明白了,殿下不必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大嫂之所以没有留下来,是因为她对我们有所顾及,怕连累到我们,虽说我们并不希望大嫂就此离开,但既然这是他的决定我们也不会说些什么,只希望肃王殿下就像能够善待大嫂,一心一意的待她。”
这话本来应该有宋光来说,可是现在宋光和钱慕锦早已经没有了什么别的关系有,由宋励来说,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在男人的心思里这件事情就简单多了,男人之间的意思永远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宋励对钱慕锦怀着什么心思,只需要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可是现在他能够这样好声好气地请求,肃王殿下齐承容也没有必要将他呛回去,淡淡道:“从今往后,她需要什么我便会满足,各位不必担心,她会过得很好。”三人今天过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慕子宴已经走了,存在于这里最大的威胁已经暂时消失了,所以他们很想知道钱慕锦接下来的打算是如何的?然而就在这时,听闻宋家兄妹过来,钱慕锦自己就这样过来了。
“大嫂!”看到钱慕锦,宋怡十分之开心,钱慕锦就给她打了招呼,又与宋光和宋励点头致意,宋怡心里觉得难受,可面上还是露出笑容来:“大嫂,我快要成亲了,这一次过来是来跟你送我的请柬的,虽说不合适出来乱走,可是我想来看看你,大嫂你现在还好吗?”钱慕锦笑着点点头,说:“我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我,怎么,终于将日子定下来了吗?”宋怡脸上带着羞涩点点头,她忽然想起了从前钱慕锦还在家里的时候,他们时常会在一起说些悄悄话,现在想来,这些日子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她心里便有些难受,钱慕锦问话的时候眼圈红了红,钱慕锦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拉着她就说:“走,去后院走走吧。”放下三个男人在前厅,似乎有让肃王殿下齐承容招待他们的意思。齐承容自然没有什么胆怯的样子,目送着钱慕锦离开,招待起来宋光和宋励,而这一头,宋怡跟着钱慕锦来到了后院,忽然发现县衙这个样子好像和之前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之前,周以琛住在这里,并不喜欢铺张浪费,所有的东西都是最简单的,即便是后来他们跟着全部倾注到了县衙,那也都是十分简单,只是添置了几样东西。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属于肃王殿下的厢房周围,许多东西都换了新的!就连门栏都变得崭新崭新的。不仅如此。房间里的东西更是十成新,在看到钱慕锦的房间时,宋怡彻底的愣住了,她即将成为杨家的媳妇,又怎么会没有见过杨家女人的房间呢?然而此时此刻所见到的这个房间,无论是准备的东西还是真是豪华的程度都远远超过杨家的状态,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周围,钱慕锦笑了笑说:“都是他准备的。”
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齐承容,宋怡忽然间就难过起来,他们家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给大嫂过上这种生活,其实她的选择是对的,谁又能比肃王殿下更能保护她呢!想到这里,宋怡忽然有些释怀了,她转过头看着钱慕锦:“大嫂,你现在过的好吗?肃王殿下对你好吗?”钱慕锦看着她
好吗?”钱慕锦看着她笑着点点头说:“他对我很好。”
宋怡的心情很复杂,可是她想了想之后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大嫂,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让你留下来,是因为我们没有这个底气没有这个能力真正的保不住你,就像穆子宴这一次在回来,我们也不一定有办法能够对付他,我们无权无势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可是肃王殿下不一样他可以保护你,他是王爷,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大嫂,如果有一天你和王爷间有什么不愉快,并没能继续走下去的话,你随时可以回来,家里永远都有你的一个位置。”
钱慕锦不是觉得有些想笑,什么叫在家里永远都有她的位置,她已经不再是宋家的人,和宋光和宋励更加没有关系,她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住回去呢,所以现在说这些话不免有些天真,可是她听在耳朵里还是笑着点点头,说:“好,我知道。”
原本的两人在房间里面聊着,外面的三个男人也没有闲下来,钱慕锦离开之后,宋光再也不管什么尊卑,走到齐承容身边,目光凶狠的看着他:“我不管你是什么肃王殿下还是什么其他人?我之所以将锦娘让出来,不是因为我并不爱她,也不是因为我不想拥有她,只是因为我知道比起你我还没有那个能力来保护她,今天你虽然十分疼惜她,可难保有一天你不会变心。我告诉你,如果你辜负了锦娘,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回来把她带走!”
宋光说这话的时候,宋励低声的叫了他一声,似乎是在制止他,然而宋光哪里理会这些,齐承容也不介意,他定定地看了宋光一眼,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你放心,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来临。”
请柬已经送了,宋家的人就这样离开了,虽然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现在来说,早已经没有了意义,钱慕锦送着他们离开,神情很是平淡,齐承容站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问道:“很舍不得吗?”钱慕锦笑着摇摇头说:“算不上舍不得,总归是用了心的,有谁能真正的爽快地割舍掉那些用过心的人和事呢!”
齐承容走到她身边,忽然将手伸了出来,钱慕锦有些不解地望向他,齐承容毫不避讳的说道:“刚才宋光告诉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辜负了你,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回来帮你重新带走。”
钱慕锦一路似乎是有些没回过神来。齐承容,看了她一眼,伸出来的手还没有收回去:“我告诉他,他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可是我可以对任何人都有信心,唯独对你我不敢下这个赌定,阿锦,你还没有回答过我的问题,你,愿意同我一起吗?”
昨天晚上回房间之后全部经想了很多,包括齐承容的那些话,包括自己未来以后的路,她感觉到了自己对齐承容并不是完全没有情谊,更加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变化,现在面对着渐渐离去的宋家兄妹,看着面前这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她足足愣了有小半刻,最后眼眶竟然红了。
“齐承容,有些话,我说一遍,这一辈子也只说这一遍,齐承容微微一愣,似乎对现在的这个状况很没有准备。钱慕锦觉得这个表情太过陌生,她现在的情绪也让她心潮有些激动,可她依旧让自己淡定下来,定定的看着他。钱慕锦的确是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从开始到现在,我从来不知道感情是怎么一回事,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也许我真的辜负了太多太多的人,可是齐承容,每一个人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就像我走到今天这一天也是这样,我从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一个决定,也不会后悔。那些曾经犯下的错误,因为我就是我,所以就算我再重新来一次结果也是那样,你明不明白。”
齐承容其实不太明白,可是当那双手放在他手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浑身一僵,仿佛那放在他手上的并不是一双普通的女人的手,而是整个世界。
钱慕锦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紧紧握住,露出了让肃王殿下齐承容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笑容,她说:“就像现在这样,就算有一天你负了我,我也不会因为如今做的这个决定而感到后悔,更不需要谁来为我的这个决定,负责任买单。我的决定由我来做,做了永远都不会后悔。”
那一瞬间,钱慕锦直接被拉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当中,耳边的声音带着些激动他说:“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这天晚上,在看到齐承容和钱慕锦的时候,周亦琛忽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感觉不一样了,他莫名其妙的看了两人一眼,齐承容和钱慕锦倒是淡定的回了他一眼。周亦琛皱眉道:“你们两个……”齐承容淡淡一笑:“诚如你所想。”这一次轮到周亦琛愣住了,他怎么样也没想到。这两人今天之间的竟然会这么快,可是相比之下,钱慕锦却没有这么多心思打情骂俏了,她看着周亦琛,说道:“从肃王殿下的消息出现之后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该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周大人不知道你这边可否收到过什么消息?”
“我想应该马上就有人会有行动了。”
周亦琛这才收起了玩笑的脸,正色道:“你说的不错,消息的确已经回到了皇城,有件事情还没告诉你们,我爹已经传了书信给我,让我尽早将肃王殿下送回皇城。”
现在皇城之中早已经知晓有这样一个肃王殿下的存在,也知
存在,也知道当年的那场宫乱,肃王殿下并没有就此身亡,甚至还活着。这对于国丧期间的大臣们来说,有着一种别样的意味。现在让他回到皇城的话,只怕,没那么容易安定,钱慕锦倒是不急不缓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前方会发生什么,到时再周亦琛问起他们什么时候,有行动的时候,忽然说道:“就算我们想要起身行动,是不是也要应该跟傅老先生府里那一位贵客打声招呼呢!”
此话一出,周亦琛明显的就愣住了。他有些不解的望向齐承容,可是齐承容却坦然的一笑。
钱慕锦要猜出傅老先生府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根本就不觉值得奇怪,她本就蕙质兰心,现在猜出齐承容的兄弟齐承嗣,也是当今的圣上,正是在傅老先生府中。很是平常,很是正常。周亦琛的神色忽然就严肃起来:“这一次皇上微服出巡也是想看一看在国丧期间。民间的百态是如何的。”可是他这话一说,就知道自己说的不妥,果不其然,钱慕锦冷笑一声:“难道他还怕自己的把柄被抓不住吗?既然说了是国丧,就应当是为自己父亲守孝的时候,他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出来微服出巡,说得好听一些是微服出巡,说得难听一些,说出来游山玩水也不为过!”周亦琛神色一冷,顿时怒了起来:“放肆,你知道现在说的是谁吗?”周亦琛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少顷,之前和钱慕锦打过交道的那个贵气公子在傅老先生的陪伴之下,已经入了内堂,府中的人都是知道他的,所以,进来的时候也没敢拦着他,更没能通传,所以齐承嗣进来的很是大方随意,也很是突然。屋里的三个人全部站了起来,钱慕锦在之前知道面前的这个公子就是什么人,可是她心里也很明白,如果齐承嗣真的是一个昏君,不明白道理的话,当初在傅老先生府中,她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早就应该薄然大怒,好好的治理自己一番,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更加证明他并不是一个糊涂的君王。
在这也是她心中一个小小的偏见,因为他是齐承容的兄弟,钱慕锦很清楚齐承容是什么样的人,既然是一母同胞,而且齐承嗣又并没有对齐承容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么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样的相似地方去,对于钱慕锦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了。只是,齐承嗣这一趟来得十分特别,也十分突然,她一时间没有准备罢了。齐承嗣走了进来,在周亦琛的安排之下入座,含笑看着钱慕锦,说道:“方才在外面便听到弟妹的声音了,不错,弟妹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得知皇弟在此后,朕心中便忍不住的想要来看一看能让皇弟都这样痴迷的女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朕一心为弟妹而来,弟妹说这样的话未免太让人伤心了!”
钱慕锦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跪下拜了一礼,这一礼周亦琛和齐承容都没有拦住,任由她行了礼站起来,落落大方道:“方才民女,所言有失还望皇上不要计较。”
齐承嗣露出一副讶异的表情,望向齐承容:“不是说都已经和你拜过天地了吗?怎么还是民女呢?既然是朕的弟妹,身份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弟妹你这样说话可就生分了!”齐承容的确对外界说自己和钱慕锦已经拜过天地,可是他并没有像齐承嗣说过,如今齐承嗣将这些事情都打听的清清楚楚,心底明白透彻,足以证明这些日子他虽然在傅老先生家中居着,但是对于外面的事情,他并非完全不知道,甚至于说比一般的人知道的要更加多!
齐承容笑了笑,说道:“皇兄言重了,虽说拜了天地,可终究还是没有一个正式的婚礼,也没有摆喜酒,实在是有些委屈她了。”齐承嗣哈哈大笑说:“皇弟失踪多年,朕心中一直担心不已,如今能重新寻得皇弟,皇弟又已经有了弟妹这样蕙质兰心的人儿陪伴,回到皇城之中后自然是要补办一场宴席的。”
齐承嗣说的这一番话意思就已经很明确了,齐承容还是要归京的回到皇城之中,而钱慕锦自然也是同行,并且她如今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所以,这就相当于齐承嗣已经承认了他们。
周亦琛在旁听着,对齐承嗣的说道:“皇上,您出来已经有了一些时日,皇城之中不可无人主掌,肃王殿下的人也已经找到,皇上有何打算呢?”齐承嗣望向齐承容和钱慕锦:“既然,人已经找到了,自然是应当回家了,皇弟,你与弟妹就随朕同行一起回去吧!”钱慕锦看了齐承容一眼,齐承容则是看着她,两人似乎都在用眼神确定对方的意思,可是眼神碰撞之时,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有时候太过于默契,也是叫人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皇帝已经这样说了,他们自然要回到皇城,可是诚如齐承容之前所说的那样,回到皇城又怎么样呢,只怕有不少的人听出了他这个身份,更加对齐承嗣有了一些看法,现在他回去,如果真的掀起一番风浪的话结局又该如何?他和钱慕锦又真正的能安稳的过接下来的日子吗?
可是齐承嗣显然对这一切都安排得十分之有规划,他的想法更是让在座的人都有一些震惊,找到了齐承容是他认为十分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齐承容又有了妻子,回去自然是要办一场宴席,而另外他想等国丧期一过,就是三喜临门,他决定,作出一件更加重大的事情。
更换铸币。
而这件事情,他希望由钱慕锦来办。
反应
反应是最快也是最大的齐承容和周亦琛都望向他,这才想起来,她就是钱家的大小姐,对于银钱铸币这一类来说,她绝对是最为敏感,也是最为在行的。而且齐承嗣好像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挑这个时候说了出来、
齐承嗣说道:“不错,帝王登基总会有一些改变,朕以为。铸币的更换便是其中一项,铸币在百姓当中所见的最多,所以,一旦他们手中的铸币更换的话,朕的影响并未深入他们心中,让他们知道如今谁才是他们的帝王。”
不得不说,铸币也是历来帝王禁锢百姓思想的一个重大工具,可是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他就贸然更换铸币,也极有可能变成别人的一个把柄,见钱慕锦不说话,齐承嗣笑道:“弟妹,有什么高见吗?”钱慕锦不是有高见,是有意见,难道他不知道现在就要草草更换铸币相当于在国丧期间胡搞乱搞吗?她也直白坦然道:“恕民女直言,这件事情皇上实在是下得太草率了,更换铸币本就是一件大事,涉及面积之广,困难之难,材料的准备时间,这都是要设计的考虑的,可是皇上的话,便好像要将这件事情决定下来,实在是有欠考虑,况且现在是什么时候,皇上难道不清楚吗?就这样贸贸然的作出决定,真的不怕被人家说三道四,指着脊梁骨骂皇上不忠不孝吗?”
这一番话说的太直白让,齐承嗣那随意的笑容都险些有些挂不住,身后之人更是对钱慕锦呵斥了一声,连周亦琛都不敢说话,齐承容倒是并不在乎这些,他看着钱慕锦,若有所思。齐承嗣笑了笑说:“钱小姐的顾虑,朕都明白,但是朕心意已决,钱小姐是第一钱庄的大小姐,对于这些事情一定相当之了解。所以询问钱小姐,就是因为钱小姐已经是朕的弟妹,肥水不流外人田,朕更相信自己人,如果弟妹能有这个能力的话,朕很希望弟妹能够处管理这件事情。”
钱慕锦弄得一愣:“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齐承嗣:“朕的意思还不明白吗?回去之后,你与皇弟重办婚礼,朕为你们证婚,其后,更换铸币的这件事情朕就交给弟妹全权负责。”回去皇城的事情已经是尘埃落定,可是更换处理这件事情确实一件十分大的事情,回到皇城之中,如果要准备婚礼的话,那么即将有很多麻烦的事情,可是,住并且更换的准备,也必须尽快做起。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钱慕锦来准备的话,未免有些仓促,所以这也使得他们回到皇城的时间变得更加近了。周亦琛从一开始就是被送到这里用来历练,所以这一次他还要将养济院的事情继续落实下去,钱慕锦现在已经有了更重大的担子,养济院的问题自然是没有办法由她来主掌了。
可是这时间仓促,连宋怡的婚礼都没有办法参加,钱慕锦心中是记挂着的,可是齐承嗣这一次完全不容商榷,急吼吼的就要钱慕锦和齐承容跟着一起,回到皇城之中,齐承容这一次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她一句是否愿意?有时候该来的总会来,钱慕锦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事情,现在齐承容问她。大概也只是担心她会害怕会胆怯所以想要退缩。
晚上的时候,齐承容去到齐承嗣那里,两人说了一番话,到了第二天给了一个让钱穆谨都十分震惊的消息——这个消息分为两个,第一个是崔招娣从宋家被赶出来之后竟然是被齐承嗣所收收留着,还为她治好了伤,正养着身体,不得不说。而钱慕锦对于他这样的行为很是感激,更加没有办法拒绝他提出来的条件了,然而第二个消息则就让她有些不懂了。
他说:“你在这里逗留的那个宋家的小姑娘要成亲,所以,当你完成这件事情之后你可以与她一同拜堂,既然两人同时成亲的话,你自然可以看到她的婚礼,她也可以看到你的婚礼,这样不是很好吗?”钱慕锦真的不知道齐承嗣连宋家的事情都查的这么清楚,可是如果因为他又耽误了宋怡她们成亲,这样真的好吗?
接下来的就是第三个消息了,齐承嗣要破格录用宋励,入朝为官,至于宋怡如果,她喜欢的话可以跟着一同回京,左右他们的婚礼一起去办,是没有跑的了。
这个消息被放出来之后,齐承嗣似乎很快就通知了宋家那边。这让宋家完全没有想象到,无论是宋励,宋怡还是宋光都愣了好久,宋怡知道自己要和大嫂一同拜天地,还是皇上做主婚人,吓得都不敢说出话来。宋励忽然就避免了科考考试,直接升为官员也是震惊不已,可是意外的,他们都同意了这一点!
只是和钱慕锦一同上京这当中没有宋光,宋家二老毕竟已经年纪大了,没有办法这样劳碌奔波,所以送别的路上,钱慕锦如约看到了宋光和宋家二老,这一次在看到他们,她的心情十分复杂,之前,她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不对他动心,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十分过分,既然没有对他动心,当初就不应该那样委曲求全的留下来,现在不过是让宋光更加难过罢了。
离开的时候,宋光和宋家二老走到面前,先是对宋励和宋怡嘱咐了一番,然后才走到钱慕锦面前,送出准备的很多好吃的东西,宋光没有说什么话,可是却是认认真真地将那些东西递到了钱慕锦的手上,钱慕锦心中难过,面上依旧保持着淡定,直到马车离开,她好几次掀开车帘子看着那渐渐离开的人,宋怡和宋励将这些看在眼中都没有
眼中都没有说话,偷偷的望向一旁的齐承容。
齐承容对这件事情好像特别的宽容,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甚至还安慰了钱慕锦几句,宋光和宋宋励和宋怡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既然是要赶着回到皇城,这件事情就变得十分仓促,连崔招娣也一路一并被带到路上,可是因为宋家的关系,钱慕锦并没有让崔招娣跟着他们坐一辆车,这边回去的路上,钱慕锦简单地将事情告诉了宋励和宋怡,不过她没有将当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出来,只是将皇上交代的任务告诉了他。
这一点宋励就比较有发言权了,他皱起眉头说:“更换铸币不是一件小事,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样式材料协商大小这些都需要好好商量,不是说做成就可以做成的。”虽然他知道钱慕锦是钱家大小姐,可是一个钱家大小姐顶多是管管帐,难道还真的能管铸币怎么铸嘛?对于这件事情,钱慕锦表情倒是很淡定,她说:“没有谁是天生就会什么事情的,既然皇上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也只能好好的去完成,所幸的是,这次皇上让我带上你们,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或者是想让你们当我的一个助力。”
钱慕锦这话一说出来,宋怡立刻就激动起来:“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原本这一次杨天勤也是想要跟着一起过来的,毕竟自己的未婚妻子就这样胡乱的被带走了他心里自然是不爽快的,可是这当中的利害关系他们也知道。所以杨天勤也算得是忍痛让未婚妻跟着一起去的皇城,不过想起皇上要做主婚人的这场婚礼,他当真还有些激动。
钱慕锦说的不错,皇帝这么做就是要让他多两个助力,希望她能够尽快的解决这件事情。一路上,宋怡和宋励原本还对于钱慕锦的选择有一些耿耿于怀,可是当他们真的看到钱慕锦和齐承容是如何相处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大哥为什么就不行,宋励的心情也更加阴霾,因为他也看清了为什么自己不行,有时候人和人相处就是这么奇怪,一种气场和一种关系好像在相识的那一刻就系定下来无论之后如何改变,永远都是这样相处。
不得不说,钱慕锦和齐承容最大的相似之处,便是他们的随意和果断。两人都不是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在一起干干脆脆,相处的时候也坦然大方绝不是那娇娇滴滴的小家小姐和酸气公子,看起来便觉得别扭不舒服!看着他两人在一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仿佛都已经酝酿了千万年的默契,分明他们离开了这么久分别了这么久,但是这样紧紧的看着他们就好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老友一样。
宋怡和宋励都不是傻子,钱慕锦到了现在才算是遇到了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的人。的确,大哥的确很爱她,可是总是少了点,什么少了的那种感觉少了在一起的必要性,单方面爱着她的人可以有很多,但是像这样毫无缝隙的接洽起来默契的生活在一起的人,确是绝无仅有。
渐渐地,他们心中的心结好像也慢慢的解开了,宋怡看到齐承容对其钱慕锦的细心贴心呵护时,整个人都有些羡慕,杨天勤对她也很好,但是那细致入微的呵护却也是并不多见,一路上闲下来时。宋怡还有些羡慕的说道:“大嫂,肃王殿下对你是真好,你们两人真是默契看起来就像是十几年的夫妻一样!”钱慕锦彼时正在为刚才和齐承容斗嘴感到恼怒,听到宋怡这么说,她只想回复他一句“哪里就有默契了”,但是回想这一路上他对她的照顾的确是体贴入微,且不说来的时候,在路上已经准备了多少,光这一路上需要的东西,他永远都是在她说出口之前就已经派人准备好了,这样的男人,观察入微细致入微,还这样体贴呵护,这样想着,钱慕锦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点点头说:“好好调教一番,天勤也能像他一样。”宋怡被逗笑了,连连说道:“他才没有这样的觉悟呢?”钱慕锦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回到皇城之后,齐承嗣率先进到了宫中,这不是钱慕锦第一次来到皇城之前,她走生意的时候也来过这里,可是皇城就和从前的北京一样十分的有底蕴,但同时也不是谁都可以在这里居住下的,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未来只会在临城过一辈子,守着钱家过一辈子,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身份来到皇城,接受这样的任务,皇帝回宫之后,身份自然就没有必要再隐瞒,只是对于自己微服出巡的事情并没有大做文章,有关于肃王殿下重新有了消息的事情,整个皇城之中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齐承嗣回来之后很快为齐承容准备好了王府的府邸,齐承容二话不说将带来的一行人全都安置到了王府之中。
齐承嗣十分的有效率,第二天在朝堂之上,便将有关肃王殿下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在大臣们的震惊之中,正式的给了齐承容肃王殿下这个封号,重新为他修建的府邸,更加为他赐婚。而对于这位赐婚的姑娘,他却并没有太太多的描述,这边住到王府之中的钱慕锦和宋怡宋励,已经很快被安顿了下来。
钱慕锦的房间离齐承容最近,宋怡和宋励还是第一次来到皇城这样繁华的地方,宋励现在又更是有官爵在身,两人都很开心。只是宋励还没有府邸,就住在肃王府中。然而,朝中多了一位王爷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几乎是在齐承容回到府中的第二天,就与宋励一起上了朝堂,正式在所有人面前露
有人面前露了一个脸,而钱慕锦这个王妃则是和宋怡老老实实待在府中,没有任何动作。宋怡有些不解,她觉得钱慕锦好像有什么心事,便询问起来。钱慕锦笑了笑说:“现在他们在众人面前露了脸,齐承容就有这样的身份和这样的经历在身,只怕已经有人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接下来我们要面对什么谁也不知道,更何况皇上有关于铸币的事情都还没有宣布出来,我都不敢想象当他将这件事情宣布出来的之后会有怎样的轩然大波。”很快,崔招娣也被齐承嗣送了回来,重新见到崔招娣,宋怡自然是摆不起好脸色的,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崔招娣已经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诚然,她最开始那么做是希望钱慕锦不要窝在那种小山村,而是真正的能拿回自己所说的一切,现在她跟着肃王殿下,这一切都会变成真的,她早已经别无所求,再一次看到钱慕锦,她泪如雨下,连连磕头,对宋怡也是不断的道歉,宋怡原本还是十分痛恨她,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再听到钱慕锦给的那些解释之后,忽然就有些恨不起她来了。
其实崔招娣是苦命的人,若不是因为穆子宴让人侮辱了她,让她无法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她是真的痛恨穆子宴,更加无法容忍他对钱慕锦多的那些,所以她才会做出之后的这些事情,她并没有要拆散谁的意思,如果今日与宋光成亲的是另外一个人的话,他必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这情形所有的解释,宋怡忽然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去恨了,恨一个人太过难受,更何况这个人还有这样莫大的苦衷,良久时候,她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再对崔昭娣有任何的偏见。唯一遗憾的只是无法对她亲昵罢了。钱慕锦没有赶走崔招娣,继续把她留在了身边,崔招娣自己知晓自己做了些什么,如今待在钱慕锦身边更是小心翼翼,宋怡有前车之鉴,不免对钱慕锦说道:“大嫂你还是小心些吧,这个女人有一次就有两次,之前是大哥,万一下一个是肃王殿下,你该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什么顾及着,钱慕锦倒是愣了一下,让看着宋怡,好笑道:“如果肃王殿下真的对招娣有意思,早对她下手了,此外,如果招娣能够将所王殿下。那就证明还有别的女人会一个一个出现将他吸引过去,如果真的出来一个女人,我就要这样大张旗鼓的跟她们斗法的话,那我不累死了吗?”
钱慕锦说句话的时候十分的坦然,倒是让宋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天下女人这么多,难道真的还能一个一个都回去吗?这样想着,她反而多了几分感叹,说:“大嫂。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咱们什么都不要,回去好好过日子。”
钱慕锦笑了笑没有接话。
一直以来,钱慕锦都知道她们回来之后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可是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钱慕锦还是有些猝不及防,甚至于说意外不已,在肃王殿下的身份照顾天下之后,群臣自然是一一前来拜贺,而就在尚书府的人和几个国公府的人来了之后,齐承嗣忽然就不像对待旁人的态度,直接将几个人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中,十分紧密。钱慕锦是他的未婚妻,即将就是肃王妃,对此。齐承嗣齐承容并没有什么顾及和隐瞒,但是等钱慕锦真正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依旧有些震惊,来的人都是朝中的老臣了,看到齐承容,一个个竟然都老泪纵横,他们都是在官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如今一个个这样涕泗横流,对于齐承容的出现表示无比的欣慰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齐承容没有避讳,钱慕锦要将事情听个明明白白完完整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只是当他真正的明白整件事情之后,整个人都是震惊的,的确。几年前的确是发生了一个宫乱,可是这宫乱发生的就突然又诡异,没有人知道宫乱是因谁而发,因何而起,可是当这一场宫乱之后,肃王殿下就这样忽然没了。皇上成了唯一的。几年之后。先帝驾崩,如今的皇帝便登基帝位,这其实没有什么好追溯的,但问题就在于。来的都是朝中的老臣上和几位国公,对齐承容十分客气礼貌,甚至是恭敬好像在他们眼里面前的这个才是君王一般,他们告诉他当年的那场宫乱,就是齐承嗣发起的,为的就是要将他这个兄弟铲除,毕竟他作为继承的子嗣和肃王殿下齐承容有着一样的遭遇与经历一样的身份,那么齐承容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如果不尽快将他处理掉的话,会危及到他的地位,所以他才发起宫乱,虽说齐承容选择假死,可是如果他不想死的话,齐承嗣也会亲手杀死他,现在他回到了皇城之中,这几位大臣一点衷心耿耿的过来只是希望表示齐承容虽然回到了皇城之中,但也切勿锋芒毕露,否则再招杀身之祸的话!
当年的经历的一切并不直接了,说完他们还看了钱慕锦仅一眼,齐承容对钱慕锦的重视,他们都看得出来,所以现在,他们想让钱慕锦的存在来让其生容易,重视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齐承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很久都没有说话,的确,当年的宫乱发起的很快也很乱,他们根本就没有充足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那么突然让人毫无准备。现在就算要说是齐承嗣一手策划的,也无人能够证明,等到这些人回去之后,齐承容在院子里坐了很久
里坐了很久很久,钱慕锦走到他身边坐下,说道:“这些人说的话半真半假,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虽然之前我曾经对你提过一些质问,我问你,就算他们不利用你的身份来对付齐承嗣,齐承嗣会不会对你下手,可是那终究只是一个假设,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齐承容望着天,好久以后说道:“阿锦,那不是假设。”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齐承容已经没有再说下去了,这个夜晚,她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坐着,感觉到齐承容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谋略。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就十分快了。为了让他们尽快完婚,齐承嗣赐了很多的东西,甚至还亲自过问有关于肃王殿下婚礼的事情,就一点钱慕锦有些奇怪,因为在筹备他婚礼的同时,齐承容主动地向皇上请命,希望能够将铸币的事情提早得提上日程,毕竟这件事情准备太深,一旦国丧期过的话,皇上想要看到效果就应该提早准备,齐承嗣不疑有他,立即就答应了,然而从那天开始,齐承容忽然就有了一些变化。
自从几位大臣来到过这里之后,他们就没有再多来这里,但是齐承容每天的书信来往流量明显增加了,钱慕锦对这些虽然没有过问,可是每天来来去去的他都看在眼中,并不是不知道。而齐承容原本有很多事情都会告诉她。渐渐的那些事情他也不告诉她了。钱慕锦心中隐隐有一些忧患,但是在其清楚面前他也问不出来,崔招娣和宋怡陪着她,时不时的为她的大婚做准备。可是钱慕锦心里很清楚,这一场大婚一定不一般。
很快,杨天勤也从千穗县赶过来了。是宋励叫他过来的,他过来之后为的就是要筹备他和宋怡的婚礼,既然钱慕锦的婚礼要办,他们的婚礼就是同时办,那就不可耽误,杨天勤来的很是及时,也很是兴高采烈,宋怡见到他过来,越发的开心了。宋励在王府之中,如今他的身份很是微妙,皇帝授予了他拼接,却没有授予他正式的官职,钱慕锦与他说了这件事后,宋励倒是很坦然,他笑了笑说道:“这个事情也不难想,皇上授与我官职是希望如果我要在皇城之中做什么事情的话会比较方便,而没有授予我职位是因为我要做的事情绝不会是因为一个职位就被限制住的,皇上用心良苦,也着实是让人觉得感动。”
感动两个字一出来,钱慕锦心中一惊,皇帝没有授予他具体的职位却胜于他品阶,可现在他却住在了王府,难道是为了让他监视着齐承容?
不得不说,在钱慕锦的印象当中,齐承容已经成为了一个被齐承嗣所关注的对象,他现在极有可能就对自己的这个亲弟弟下手,可是即便这样,钱慕锦也根本没有办法要对他下手,他们还能怎么样,他是皇帝,如果真的因为顾及齐承容的存在,明面上将他们带回了,友好的对着,暗地里却使一些计谋,他们又能怎么样?就和他当初被穆子宴找到之后毫无办法,只能坐以待毙,又有什么区别?
钱慕锦似乎是有些忍不住了,当即就去追问了齐承容,可是齐承容对她的这个追问十分的淡定,说:“阿锦,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你不需要管,很快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钱慕锦心中一惊,一个不好的预感忽然浮现上来,她冷冷地看着齐承容,说道:“齐承容,你,你是不是……”
齐承容第一次对她用了严厉的语气,他说:“阿锦,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筹办我们的婚礼,这样就足够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担心,至于钱币铸造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来跟进了!”钱慕锦这一次没有再妥协了,齐承容摆明了是不想告诉她有关于这一次的事情,可是就算他不告诉她,她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想了想之后,她说:“有关于钱币铸造的事情,既然是皇上交给我的,就应当由我来完成,虽然你心疼我,可是我来到王府之中,不也没有别的事情吗?你不必担心我,就让我自己去做吧。”她这样一说,齐承容倒不好僵硬的将她拨开,想了想之后,他似乎是同意了,点点头说:“那你自己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钱慕锦笑着点点头,说:“我知道。”于是。有关于婚礼和关于铸造钱币前期准备的事情,钱慕锦就这样揽了过来,但是对于齐承容在做什么,她越发的不明白了,那些来往的书信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埋在她心中,她不知道那什么时候会变成他们深入上杀身之祸的导火索。钱慕锦的确是想不到齐承容和这群大臣在做什么,可是让她更加想不到的是,自己还会再见到穆子宴,更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的。有关于钱币铸造的活,她必然少不了要联合全国各地的钱庄,毕竟新铸币比较流通的话,必然是从这些钱庄里面最先流出。他们是最好的让所有百姓接手新钱币的方法,这也是钱慕锦的想法,她对齐承嗣有过这样一个汇报,齐承嗣认为很是不错,也同意了钱慕锦的这个想法。
所以,今天她在皇城之中再一次见到了穆子宴。
当初穆子宴燕和钱珍珍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消息了。这段期间,为了应付这里的事情,钱慕锦也一时没有顾及到钱家。可是穆子宴再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还是不由得愣住了——的确,她自己现在身上还存在着一些麻烦事情,唯有将这些事情解决了,才能够真正的投入到新的生活当中来。不知怎么的,钱慕锦觉得这一次的婚礼还有这些事情
有这些事情,都会成为一个结点。
肃王妃在回京之后也是算是一个十分有名的人,大家都知道这是肃王殿下在外头找了一个拜过天地的女子带,回来变成了王妃,只要有人羡慕她,毕竟肃王殿下生的高大英,俊文武双全,虽说在外面流浪,可是她偏偏就遇上了肃王殿下,如今更是飞上枝头当了凤凰,怎么能不惹人羡慕,对于这一点,钱慕锦倒是没有什么在乎的。
虽然事情很是繁杂,外面还有那么多张嘴,但是杨天勤和宋励等人在外面撑着门面,需要抛头露脸的地方,都有两人一笔带过,除非有什么真正重要的事情才会再亲自出面。
在穆子宴来到皇城之后,钱慕锦查过他,这一点她并没有瞒着任何人,宋怡也知道她是绝对不可能和穆子宴燕真正的一笑泯恩仇,所以还帮了一个小小的忙,帮着钱慕锦来盯着穆子宴,可这一盯不打紧。竟然盯出了一个大问题——钱慕锦知道齐承容和穆子宴燕私底下经常见面,当场就打翻了一个茶杯子。齐承容一直以来对她都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一次他当真是有些过分了!
这些事情宋怡等人也知道了,按照常理来想的话,齐承容应该是极其痛恨穆子宴的,别说是整死他,就算是将整个钱府夷为平地都不为过,可就是这样两个人竟然会在私底下见面,两人交谈之间似乎还十分有默契的样子,这就令人十分奇怪了,宋怡告诉这件事情之后也有些后悔:“大嫂,对不起我不应该把这些告诉你的。”钱慕锦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最后她只是对宋怡笑了笑说:“没事。”崔招娣和宋怡在相处当中隔阂已经少了不少催着里,根本就没有一丝要进入宋家,她只想守在钱慕锦身边,现在是以前也是,所以当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不得不为自家小姐忧心,她想了想说道:“这个穆子宴诡计多端,肃王殿下怎么会和他扯到一起?可是现在肃王殿下和他扯到一起,总是叫人有些不放心,宋怡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宋怡说:“我看清了,真的看清了。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有说有笑的,跟老朋友一般!”崔招娣到底是跟着钱慕锦一段时间的人,她很了解钱慕锦,就算从钱慕锦对她那样好,对她那样体贴,她也不曾在感情这件事情上迷失过,虽然齐承容和别人比起来的确是有些不一样,可是崔招娣还是不信不信钱慕锦真的就一头扎进去出不来了!所以她反倒安慰起宋怡来,说道:“这件事情你是有什么误会,你不必担心,我想,肃王殿下一定也是因为公事在身,不得不和他应酬,这些我们别放在心上,连大小姐都没有放在心上。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事好好准备你们的婚礼,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宋怡被安抚了一番。虽然还是对那些事情十分担心,可到底还是平静下来,现在杨天勤也来了,她和杨天勤从未来过京城,自然对这里很多东西都感到新奇,现在他们大婚在即,当然更加愿意每天轻轻松松的过,而不是总想着这些令人压抑沉痛的消息,这番安慰自然就成了她的心理安慰。是啊,有时间还不如做一些轻松的事情,往后还有的要忙的何必胡思乱想呢?
这样一来,她也就不再追究了,倒是催招娣,虽然安抚了宋怡,自己去还是跟钱慕锦多说了一遍,而这一次,钱慕锦竟然将她安慰宋怡的话又跟她说了一遍。钱慕锦是真的不担心,甚至还很轻松笑着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有主张。”崔招娣听到这话,不免再一次质疑了一次。她说:“大小姐,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十分有决断的人,可是这一次你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太过相信姑爷,太过相信肃王殿下,或者说你不愿意相信肃王殿下会做出这些事情……”
钱慕锦闻言,却是笑了笑,她说:“招娣,人这一辈子真正能够倾心性的人并不多,既然选择了去信任,总是揣测怀疑最后难受的只有自己,哪怕的确是被骗了的确是被蒙在鼓里,那么不去想它,当做不发没有发生过,甚至不去相信它,就会过得很轻松。”崔招娣不理解了:“大小姐,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可能会被别人蒙在鼓里?是没有人可以欺骗你,你为什么……”“招娣,你别将我想得太好,有时候我也会懒惰,没有人总会一直处在十分战斗的,警戒状态,如果选择相信一个人可以让你轻松一些的话,你会爱上这种感觉,并且不愿意再改变,外面腥风血雨还少吗?能够安安心心的在一个地方呆下来已经是求之不得的了。”崔招娣似乎有些不认识钱慕锦了,可是她说的这些话又一句一句都说到了她的心里,经过这么多事情,她忽然觉得好像也不重要了,虽然她依旧恨穆子宴,怨恨钱珍珍那对母女,可是真要让她挖空自己余下所有的心思来就为了来报复他们,她觉得自己老了之后一定会后悔。
钱慕锦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好比她当初已经决定再回山村,好好地住了下来,她却破坏了钱慕锦的计划,希望她回到钱家,可是到了最后,她却比谁都后悔一样。
最后,崔招娣在沉默片刻之后,对钱慕锦淡淡道:“大小姐,之前我没有顾及你的意愿,只是做了这么蠢的事情。伤到了你也伤到了宋大哥,为此我感到很难过也很抱歉,这一次我既然决定跟着你走,那就不会有任何怀疑,大小姐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招娣都会跟着你
都会跟着你,生死不离!”钱慕锦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招娣,其实世上的男人有很多,也有很多心地善良愿意对你好的,他可以不介意你的过去,所以你也不应该太早灰心,也许有一天你真的就可以找到那个珍视你的人。”
崔招娣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仿佛又想到了从前那些痛苦的日子,她笑了笑说:“但愿吧!”钱慕锦竟然真的将这件事情放下了,而且还专心准备起了婚事,之前,她就一直对宋怡的婚事十分注重,所以这一次两家一起办婚礼,她更加细心周到的准备着每一处东西。崔招娣的心结仿佛是被打开了一般,也跟着钱慕锦认真的准备东西,宋励之前已经被崔招娣安慰了一番,这个时候面对着自己和大嫂共同的婚礼,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将爹娘一起接到京城来住上一段日子。
钱慕锦没有反对这个想法,甚至还帮着她寄了信回去。宋怡越发的开心欢天喜地的等着做新娘,而这段期间。齐承容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整天好像都在忙着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钱慕锦也不过问他。反倒是齐承容回来时看到钱慕锦这样认真的准备了,反倒会认真的问一问她婚礼还缺些什么?这个时候,钱慕锦必然会笑笑,将准备的东西告诉他,他本就是一个十分有能力的人,要准备这些自然也是小菜一碟。
齐承容反倒成了没事儿的那一个,笑看着她,对准备的所有事情偶尔给出一些意见,只是面对钱慕锦过于冷静的状态时,他才会忍不住问一句:“难道你不想问一问如今我在做什么吗?”钱慕锦要更加淡定,她说:“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你永远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可说你不想告诉我,我现在就算是追问了,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齐承容顿时哑口无言。
最后,他只是拥着她,将她留在了房间里,钱慕锦知道与他即将成为夫妻,所以对这些事情也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感,到是齐承容似乎有些讶异说道:“你并不介意?”钱慕锦给他笑的没心没肺,说道:“你是准备对我始乱终弃了所以才说这种话的吗?”齐承容笑着再一次将她抱在怀中。
就这样,两人回到皇城之中之后几乎就是各自行动,所以对于婚礼的事情,齐承嗣虽然没有过多的询问,但是依旧办得十分妥帖,大婚的前一天阳,宋怡开心的事着自己的礼服,钱慕锦则是淡定地看着婚礼上的相关事宜,
宋家的人和杨家的人都被接了过来,所以,宋怡这两天这是忙忙着招呼他们去了,对于这件事情,宋家和杨家自然是没有意义的,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敢有异议,这是皇上亲自主婚的事,旁人想也想不到的,至高无上的荣誉,能来到皇城一趟,他们自然是欣喜不已的,而宋光这段时间在家里照顾两老。心情更是平静了不少,来到皇城之后,看到这繁华的皇城,看到钱慕锦的模样,他忽然就觉得当初的离开其实是对的,只有肃王殿下这样的人才能给阿锦这样的生活,这是他努力一辈子都努力不来的。
有关杨家和钱家都是钱慕锦来招待的,自然是招待得十分妥帖,而就在大婚即将来临之时,容景之好像终于清闲下来,这段时间他的那些公文信函来来往往交往的人钱慕锦不是完全不知道,有些事情即将会来,他也没有要去阻拦的意思,既然会发生,他们是夫妻,那就应当一同面对,穆子宴的确是来到了皇城还和齐承容见了好几次面两人相谈甚欢,钱慕锦对这些事情只字不提,齐承容也不提。最后的这个晚上,齐承容回来的时候忽然就见到了一身华丽红色的,钱慕锦她愣了好一会儿方才走到钱慕锦身边,痴迷的看着她这一身新娘喜服,钱慕锦抬眼看他笑了笑说:“怎么样,好看吗?”齐承容毫不吝啬于自己的赞赏,点点头说道:“好看,很好看!”钱慕锦笑了笑说:“我也觉得很好看。”
齐承容感觉到她是话中有话,神色也严肃起来,定定的看着她问道“阿锦,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钱慕锦摇摇头说:“我没有什么想跟你说的,倒是你,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这一番话说出来的确是有一些意思在里面了,可是齐承容在思考片刻之后,摇摇头说:“没有。我没有什么想跟你说的。”
钱慕锦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道:“既然你没有什么要说的,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齐承容看了她一眼,说:“你说。”钱慕锦说:“之前那些人对你说的这些事情,你都相信也记在心里了吗?”齐承容一愣,没有回话,钱慕锦笑了笑,说:“我知道了。”齐承容皱起眉头:“阿锦,你不要乱想,不要胡思乱想……”
钱慕锦却是笑了,她看着自己的新娘喜服说道:“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着自己的成亲之时,穿着这么漂亮的新娘喜服,自然是多穿也会更好,无论你有什么行动,我都不会干涉你,认定你是我的夫君,自然不会干涉你,不过,看在我是你妻子的份上,让我多穿一会儿新娘喜服也不为过吧!”
齐承容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将她伸手拉倒怀中抱住叹息一声:“好,你想要穿多久便穿多久?左右这辈子只穿着一次。”大婚的这一日,钱慕锦因为一来就住在这所王府中,所以特地被皇帝接进宫中。一大早便精致的打扮起来。宋怡和她坐在一起,整个人都紧张不已,今天她们两个会一起成亲所有的
成亲所有的婚礼仪式都是同时举行从皇宫迎亲去倒数王府中,他怎么能够不激动,一想到杨天勤就在那里等她,她便开心得抑制不住,反观钱慕锦全程都十分冷静,淡定跟在她身边。两人似乎都已经做好了极大的准备,
婚礼的仪式始终都是纷繁复杂的,好不容易捱过了早上在皇宫之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崔招娣终于搀扶着钱慕锦走向了迎亲的队伍,迎亲的队伍在皇家,尤其是在本国的皇家婚礼当中,新郎都不是亲自来迎亲的,要么有兄弟叔伯的便是兄弟叔伯来帮着迎亲,没有的便是新娘直接被引导王府那里,新郎会在门口等着,所以这一路上并没有见到齐承容和杨天勤。
然而当迎亲的队伍走到半途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钱慕锦对外面站着的崔招娣问:“发生什么事了?”崔招娣说:“大小姐,是今天运送东西的一车行李,在往城内运送,您忘了是之前要铸币准备的材料。”
的确铸币的材料,准备上需要十分充足的时间,所以现在竟开始了。毕竟这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情,而是全国百姓的事情,所以所需要的材料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的,现在材料运送到,城中自然是十分庞大的一个队伍,可是与他们迎亲队伍相撞,未免有些太不识抬举了。今天的婚礼是由皇帝亲自主婚,所以皇帝自然也会去到王府之中,钱慕锦在经历了路上这一个小小的插曲之后很快就随着,迎亲的队伍去到了王府王府门口,噼里啪啦地炸起了鞭炮,钱慕锦在崔招娣的搀扶下下了花轿,她隐约能感觉到周围有很多双眼睛望过来,只是这些人当中有谁是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她并不清楚。宋怡就站在她的身边,而钱慕锦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紧张,不免笑了笑低声说道:“照顾好宋怡,让宋怡的喜娘多旁帮衬着她。”崔招娣应了一声,跟旁边的人交代了什么。一行人往里面走,一旁的礼官高呼一声,就在这时,钱慕锦觉得一双手握住了自己,齐承容就站在她的身边,笑看着她,钱慕锦握着他的手。随着他一起往里面走。杨天勤也知道了自己的新娘一行人都格外的激动,钱慕锦握着齐承容的手意外地感觉到了他指尖的冰凉,她低声道:“你很冷吗?”齐承容笑了笑摇摇头说:“还好,你呢?”钱慕锦也说还好,两人自此没有再多说什么,皇帝作为主婚人,自然是坐在主婚的一座之上,他看着两对新人淡淡一笑:“朕说过要为你们主婚。也不算食言了,看来,朕还有当红娘的潜质。”钱慕锦在盖头里笑了笑,没说话,一旁的齐承容更是没有任何动静。
礼官开始为新人交拜唱礼,钱慕锦在齐承容的帮衬之下与他交拜天地,礼官的唱功十分有腔调,抑扬顿挫叫人听着便觉得喜庆。
然而就在交拜之际,外面忽然就传来了一阵轰隆之声,于是钱慕锦心中一沉,知道有些事情该来的永远都躲不了,一大批的黑衣人冲进来时,手中握着的全是尖锐的钢刀,很快就将这里全全包围了起来!
来到这里的宾客惊声尖叫,纷纷躲避,而这时走在最前头的是李国公和尚书府的人,李国公率先上前说道:“齐承嗣,你这个是杀父弑兄的残忍君王,我等都被你给骗了!如今肃王的人已经重新找了回来,肃王才能人比你更强,国殇期间,你就私下外出,游玩,根本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今日,我等拥李肃王殿下。你还不快快滚下皇位!”
这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大逆不道之罪了,而就在这时,穆子宴忽然出现站在了李国公身边,钱慕锦忽然一切都明白了,铸币的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这些幌子就是为了让他们为自己的起义造反准备,这些兵器。她忽然掀了盖头望向身边的齐承容,淡淡道:“这就是你的计划?”座上的齐承嗣大怒呵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承容神色淡淡:“自然如同皇上所见到的这样。”李国公大笑一声,说道:“齐承嗣,当年宫中大变,你趁乱杀了肃王殿下,可是肃王命不该绝,如今又回到了这里,你还要赖着皇位不下来吗?我等绝对不会用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为君王的。”
钱慕锦看着那反贼身边的穆子宴,穆子宴也看到了她,他们之所以选在交拜之前,就动手,只怕也是不希望让她和齐承容交拜,钱慕锦望向齐承容,只淡淡道:“就是你早有预谋的事情吗?”齐承容没有再理她,望着这一群反贼,没有说话。而此刻立在皇帝身边的周丞相,越发大怒:“大胆,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竟然在皇帝面前口出不逊,今日务必要将你们拿下!来人!将他们通通围住!”周丞相话音,刚落竟然有一批比刚才的黑衣人更多的军队冲了进来,顷刻之间便形成了第二层包围!这一次的反贼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肃王殿下,似乎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钱慕锦已经笑着望向一旁,摇摇头没有说话,穆子宴更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望向肃王齐承容厉声道:“肃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忘记你对我们的承诺了吗?你难道忘记当初是谁对你下手能有今天这样的遭遇了吗?肃王殿下,难道你就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一定要让自己再一次犯险吗?”
原来是这样,他们就是用这样的理由企图说服齐承容让他们和他一起造反,成为他们最新的傀儡
最新的傀儡皇帝吗?当初宫变的事情谁都说不上来,齐承容却是真正的参与身在其中,有谁比他更了解当天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钱慕锦有些想笑,齐承容这样的心思这样的本事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谁是真正的元凶,可他们竟然傻到找其中一种来做他们的傀儡皇帝,这不是活该失败吗?在这些军队,对冲进来的时候,反正就知道自己已经大势所趋。
齐承容转身对着齐承嗣一拜,恭敬道:“皇上,臣弟已经察觉到反贼的动乱,所以将计就计与他们合作,今日他们运送兵器进京就是为了这一次的谋反,反正也再次请皇上定夺。”
穆子宴燕这一次进京为的就是希望能和朝中的大臣联手与,地位尚且不稳的齐承嗣形成抗衡,若是这一次起义成功的话,他不仅可以成为一朝功臣,还能获得更多的关系,即便齐承容再怎么想铲除他,那又怎么样,他也同样是地位不稳的新帝,是个傀儡!这样想着,他义不容辞的就来了,可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钱慕锦看着穆子宴灰白的脸色,忽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齐承容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忽然握住她的手,说:“当时被他陷害,失去全家的一切,我没能在你身边,而今我知道你想要报这个仇,所以由我代劳你应该不止不介意吧?”钱慕锦看了他一眼,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眼眶发涩,想要上前紧紧地拥住他。
一场根本就注定失败的,造反,散场的速度也是那样的惊人。就像是一个不和谐的小小插曲,出现的那样快,消失的也那样地快,反贼全部被擒拿下,不得不说这是齐承容先发制人的招数,他要在这些人企图利用他之前率先将自己的态度表明让他们以为他是他们这一边的,只有诱敌深入方才能将他们一举拿下,因为行动太大,所以这是最好的机会。
肃王殿下齐承容这一仗打的很是漂亮,再一次交拜天地之前,齐承容容看她一眼,忽然笑道:“其实你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些仇恨对吗?”钱慕锦红着眼睛没有说话,齐承容不想让她在这大喜之日还这样哭着,忽然说:“当初第一钱庄被他抢走之后你却并没有急着报仇。明明这么重视这一切又怎么能够放下一切远走他乡,莫非是因为早就知道会碰上我,有我来帮你报仇?”
钱慕锦被他逗笑了,反倒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她微微掀开帕子,眼中流露出了最为凌厉的神情,也是齐承容最为熟悉的光芒,她说:“夫君错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它,只要我在哪里,第一钱庄就会在哪里,只可惜从前我并不知道什么才是人世间最重要的东西,而今我原因已经有了比它更重要的东西,所以,从现在开始,重要的东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礼官已经重新开始唱礼,齐承容握着钱慕锦的手,轻笑一声:“本王可不是什么东西。”
婚礼依旧在进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当中酝酿了多少阴谋,又有多少人会在这一次的阴谋失败当中,家破人亡,遭到报应,当现场的这两对新人,揭开头盖,露出甜蜜神色的那一刻,鞭炮齐鸣,礼花齐放。齐承容将钱慕锦抱在怀中。
仿佛这一抱,便永远都不想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