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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城中开始大兴基建之时,渔阳城仍旧打得不可开交。
虽然袁熙战意迫切,然而以他的实力和低迷的士气,仍旧没办法撼动哀兵鲜于辅的城防。
对于两百里外的战事,颜良的兴趣并不大,只是例行听取一下前线情报人员传回的报告。
在颜良看来,渔阳城只不过是个内无后继之力,外无援兵的孤城,幽州乱事大局已定,再也没有机会翻盘。
所以他已经着眼安排战后事宜,研究如何为自己牟取最大的利益。
颜良在马城、大小宁城的安排做得十分巧妙,既不染指三城的政务,将他们尽数归还给上谷、代郡,又留下一支兵马经营牧苑,对三城形成实质上的影响力。
然而在渔阳、泉州,他却没有理由复制这个模式。
只因渔阳离开幽州治所蓟城太近了,与广阳郡直接相邻,在袁熙的眼皮子底下绝难瞒天过海。
颜良又不甘心自己忙活了半天,全部为他人做嫁衣裳,更因为天津港的重要性,使得他有不得不在渔阳预先布置的理由。
当然,这所有的安排布置都不能显得太刻意,又要做得让所有人都说不出个不妥来。
为此,颜良颇为花费了一番心思,组织幕僚们建言献策,商议办法。
经过一番讨论后,大多数幕僚都以为,当积极影响此战之后,渔阳太守的人选,要让一个与常山相善的人来出任。
颜良对这个提议十分认同,然后便让他们继续商议应当推荐谁来出任渔阳太守。
要说渔阳太守的人选可不容易,渔阳有七万户左右,四五十万的人口,是幽州仅次于涿郡外户口数最多的郡国,又是边地,太守起码要资历深厚,且有一定担当才行。
这样的人选本就不多,再加上要与常山相善,那挑选的余地更小。
幕僚们经过好一番探讨,最终列出三人供颜良参考。
第一个人选是辛毗。
辛评、辛毗兄弟颇受袁绍重视,各任要职。
辛毗担任常山长史已经快一年了,在任上协助颜良把政务处置得妥妥当当,于公于私与颜良的关系都十分融洽,是个不错的人选。
第二个人选是崔琰。
崔琰原在袁绍幕下为骑都尉,其后辞官游历,受颜良诚意相邀加入常山,出任井陉令。
崔琰在任上兴教化,开煤矿,劝农桑,可谓是一员干吏。
他在幽州本地名声极佳,出任一郡太守当也不是问题,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第三个人选是崔钧。
说起崔钧那可就牛逼了,他是太尉崔烈之子,曾任虎贲中郎将、西河太守。
在当下,以崔瑗、崔寔、崔烈、崔钧为代表的安平崔氏可要比崔琰的清河崔氏显耀得多。
崔钧十几年前就担任过二千石太守,且并州西河郡也算是边郡,有与胡族打交道的经历。
所以从资历与人望而言,崔钧简直无可挑剔。
当颜良看到幕僚们呈上的三个人选后,稍一考虑便选择了崔钧。
因为辛毗与崔琰都与常山太过亲密,虽然二人都曾是袁绍的人,但若是颜良推荐自己常山的官员出任渔阳太守,肯定要受袁氏的忌讳,也不容易让袁熙接受。
只有崔钧与常山是若即若离的,虽然因为颜良派人去荆州招募人才,崔钧才得以返回冀州,但他至今都未曾答应担任任何职务,只是在六山学院与张臶研究学问,近些时日更是返回安平家中祭祖探望。
颜良以为,崔钧更适合担任渔阳太守,也比较容易获得袁绍与袁熙的认可。
一旦决定了后,颜良便让人带信给身在博陵郡安平县的崔钧,请他来泉州一晤。
崔钧离开冀州老家时间已久,父亲崔烈早就亡故,兄长崔均也病逝了十年,家中已经没有直系亲属,关系最近的是叔父崔寔这一系的后人。
所以他回到安平后,在祭典了祖宗,为父、兄修治了墓地后便无所事事。
在厌烦了那些士族间十分低俗的饮宴后,恰好收到颜良的信,崔钧就欣然而往。
从安平县到泉州十分方便,有两条水路可供选择,一条是县北边的泒水,一条是县南边的滹沱水。
泒水源出后世五台山附近,经过常山最北边的南行唐县、中山国、博陵郡、河间国,最后从勃海郡入海,入海口就在巨马水南边三四十里外。
滹沱水大家就更熟悉了,也是发源于并州,流经常山境内的灵寿、蒲吾、真定、九门、藁城县,再经钜鹿郡、博陵郡、安平郡、河间国,最后在勃海郡内与漳水汇合,入海口也在泉州南边百里左右。
从两条水路的距离上,肯定是走泒水比较近,走滹沱水要绕些路,但崔钧还是走的滹沱水,正因为他搭的是常山国的运输船。
这批运输船从房山出发,带上不少铁农具、甲胄刀剑等补给物资,正好途经安平。
当崔钧所坐的船只从漳水入海,沿着近海稍许向北航行了不久,就看到了巨马水北侧的大片空地上满是工人、车辆,正在平整田地,修治道路。
得知崔钧来到的颜良亲自带着属下在码头上相迎,可谓是给足了崔钧面子。
“州平贤兄,许久不见,这次回乡的感受如何?”
“哎,一去十余载,都快要不认得家乡的路咯!”
“呵呵,看来是我冒昧打搅了贤兄的回乡之旅了?”
“无妨无妨,我正好在乡间闷得发慌,正想到处走走。立善贤弟,这附近怎么有这么多人?他们都在忙活些什么?”
“好叫贤兄知晓,此处正要修建一座庞大的港口,我谓之天津港。天津港建成后,将成为幽冀交界处最为繁华、来往船只最多的港口。”
崔钧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当然清楚一座港口的重要性,赞道:“原来立善贤弟不仅仅是来平灭渔阳乱局,还有着造福地方之心啊!”
颜良打了个哈哈道:“眼下常山国中的商旅辐辏,我也是想为常山的商队寻一个稳固可靠的出处罢了。”
二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回到了泉州县寺中。
分宾主坐定后,崔钧也不多虚套,开门见山道:“不知立善贤弟此次召我前来有何事情?”
颜良道:“乃是为了渔阳半百万元元众生的福祉也!”
颜良所言为了渔阳百姓的福祉,其言外之意便是想要推举崔钧出掌渔阳。
虽然在信中颜良并未言明,但一起送来的庞统、徐庶信中却暗有所指。
加上崔钧老于世故,心里早就隐隐有所猜测。
崔钧心中并不是不感兴趣,不然也不会巴巴地往泉州走这一遭,但他还是需要保持矜持,说道:“渔阳百姓又何须我一介闲散鄙夫操心。”
颜良道:“州平贤兄此言差矣,渔阳被鲜于辅霸占多年,地方百姓深受其扰,又经历了此番战事,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且北边还有胡族骚扰,地方不靖。
我遍观河北四州,唯有州平贤兄有此声望,可以镇得住地方士族,有能力可以治理好地方应对得了胡族。
如此,则渔阳太守,舍贤兄其谁乎?”
被颜良当面吹捧,崔钧心里喜滋滋,但仍旧道:“我离开河北久矣,怕是士人们早就忘记了由我这一号人物,哪里能让河北士族心悦诚服呢?”
颜良道:“贤兄过谦了,故太尉声名远播,贤兄亦名扬天下数十载,岂是虚与,如今重返故土,正当有所作为,再振安平崔氏的名声,岂可畏首畏尾,顾虑再三?”
事不过三,崔钧也不再推脱,说道:“既蒙贤弟看重,愚兄这便勉为其难试一试吧!”
颜良赞道:“好!有州平兄出马,渔阳大治可期也!”
PS:周末事多,差一千字先凑合下,明天补上。
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犭票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
后会銮驾返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翊卫幼主。操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省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弄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僚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
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义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操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俟报国。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
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细致惨苛,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袅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外助王师,内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比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耳乃大军过荡西山,屠各、左校皆束手奉质,争为前登,犬羊残丑,消沦山谷。于是操师震慑,晨夜逋遁,屯据敖仓,阻河为固,欲以螳螂之斧,御隆车之隧。
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震虎步,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灭者哉?又操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余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杨之余众,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夷,人为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