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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是被人杀的。”小越苦笑了一下。
“下面还有什么?”青青扶着小越的手慢慢的走了下去。
“自己看。”小越没说话,带着她慢慢的下着扶梯,顺手接过火把,点燃了两边的灯。两边的灯原本放的巨蜡碗,这个好处是外头失火,蜡化了也还在碗里,火灭了,蜡再凝固,颇有些,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的意思。顺着点,两边的路倒是一直在慢慢的延伸着。
“这秘室不在越国公府?”青青心里其实一直在计算着,从倾斜度和步数,再印证越国公府的地形图。
“在,在花园的湖底。这里虽说是主屋,但是在越国公府,这里是围着湖盖的各式小院,每间院子都可以做主屋,每间屋子里做暗道的话,距离都是差不多的。”小越随意的说道。
“那么,之前的密道呢?有人能从密道里互穿吗?”
“都说了,传子不传父,每一个家主接了库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封了之前的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越国公府有两座,京城的越国公府更像是人质的生活所在地,怎么会给别人钻空子的机会。”
青青明白了,在方家人看来,真正的越国公府在越地,所以京城的越国公府重点是让世子保住性命,所以才会有这种古怪的规矩,因为父亲去越地继承家业了,留下儿子在京中值守,所谓有传子不传父,是因为这密道将来要传给儿子的,而为了不让更多人知道,于是自然连父亲都不能告诉。
他们终于到了密室正室里,八角形的制式,不大,却很深。用靠着墙的回廊来可以慢慢的走下去。这是古代中国八卦方位,青青相信,每一处的方位之后都有一个密道口,每一代的方家人不过按自己的心意改变着入口的位置,还有呈现方式。但最终,这里还是先祖留给他们安身立命的最后居所。而下面放着些柜子,用来安放各代家主认为他们最宝贵的东西。
青青没下去看八角室里下层的藏宝格,她一个门一个门的确定,每一代新的家主都会在密室内封住内门,这样,就算知道别的密道,也进不来。但是,若是从内打开了,想再逃走也不是不可能。
而小越则站在八卦门边的回廊上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宝库,青青那儿有很多的银票,对父母来说,除了几样家传的首饰,为了出门见人外,对他父母来说,宝库里就是他们的至宝,他们这一代的宝库里,其实只有他们心爱的琴。
下面的宝库里他刚刚看过了,下面十分小心的把琴都放在了木头琴匣里,琴匣外还盖上了白布,他刚刚一一打开过了,每架都在,就跟之前跟父亲最后一次进来时一样,每次他回来,父亲会带他进来看琴,除了母亲常用的那把,其它的琴都小心的放在里面,父母没事时还会下来给琴上油,以保证琴的品质。他也跟着父母学着如何保养古琴,若是安安进来,只怕还要失望的,这里没有他们所期望的珍宝。
“若是老实的待在这儿,应该不会死。”青青确定了其它七扇门后,看看上头,这里没有烟火气,所以这里除了墙裙口,还另有出气口。当然了,她确定方夫人留在这儿不会死是因为她也看到了回廊里,没有烟尘留下的痕迹。只要不吸入那些烟尘,方夫人就不会死了。
小越指指下面:“琴都在。”
“放了十年,上面有灰吗?”青青也懒得下去了,其实,这些琴对小越有用,但对她没有用,她在意的是,这里这十年有没有人来过。
“你现在有没有种感觉,我们每条路都是死路?”小越扶着栏杆,眼神有点迷茫。
“不,我觉得很好,我们开始接近真相了。”青青却笑了。
“为什么?”
“至少没那么丑恶了。”青青抬头看着小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应该是有人打晕了母亲,把她放进了密道里藏起来了。但突如其来的大火,让她意外去世了。于是将错就错,让她成为方家人全部都死的证据?而这些琴,就是给她的陪葬?”
“其实我一直很困惑的是时间点。我跟你说过的,我到乔家是傍晚,那时老公爷应该进宫不久。而大火是老公爷离开皇宫之后一刻钟。那么屠杀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青青没正面回复,中间还有不确定的。若是像小越说的,那么方家父子把方夫人放进密道,然后就开始杀人,然后另一队人放火?这又说不通了。这应该就是刚刚小越说的,越往后,越觉得都是死路。
青青用白布手套轻轻抹了一下栏杆,很好,这里的灰尘足够十年了。而地上也是,刚刚她有看那些封住的门,她虽说不能肯定些门是什么时候封的,但是不那么容易打开倒是真的,因为每一道都是铁门,铁门缝都被锡焊住了。有的痕迹非常老,应该是多少代没开过的门。锡也是比较容易凿开的金属,用这种方式,一但打开再焊上,就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也比较容易判定年份。所以她也就确定了,这里就一个出口,就是方夫人房间的那个。那么,方夫人的死,
“你想说,他们早就定了计,怕母亲反对,所以打晕了她。然后开始杀人?而母亲也知道计划,于是先送走你,再想法阻止他们。不过,没有成功。那么火是谁放的,若不是他们的话,童师父他们为什么先离开?放火为什么?”小越看着青青。
“我不知道,所以得一点点的找。下一步,我们该去挖坟了。”青青对小越笑了一下,拉着他准备上去了。
“不下去看看?”暗处是唐冷和西门开。
“没什么可看的,你们去看吧!”青青还是拉着小越的手,虽说脸在大口罩里,但是眼神之中却有些不耐烦了。
他们也不知道在这儿多久了,她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偷听别人说话的行为,有什么事,大可大大方方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