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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那天, sz收购项目的推介会。
俞倾陪秦墨岭过去, 也坐了他的车。
推介会地点设在一家温泉酒店, 结束后还安排了晚宴。
她打算结束就走,“你呢?”她问秦墨岭。
秦墨岭瞥她, “就一辆车, 你说呢?”
俞倾不用他操心, “我哥来接我。”
秦墨岭昨天在乐檬楼下也看到了俞璟择的车, 还跟他聊了几句,以为俞璟择是有事找俞倾才去接她下班。
“什么情况?”俞倾有专职司机,那个司机还是保镖,也用不着俞璟择专门接人。
家里的事,俞倾就没多说,“我们兄妹感情好呀。”
秦墨岭:“......”
他想了想,好像也无以反驳。
俞璟择对俞倾确实没话说, 给钱都是以百万为单位。
俞倾跟他聊sz的买家,“要是被周思源拿下,我们乐檬持有的股权基本是跟白给她差不多, 赚不到什么钱。”
秦墨岭侧身:“何出此言?”
俞倾:“她总是会利用人情。”
秦墨岭突然就想到了周思源跟俞璟择的关系,走得那么近,她肯定会让俞璟择出面谈判。
他跟俞璟择的关系,可不是生意上的朋友, 面子可给可不给。
要是俞璟择开口,他现在就能知道结果,他肯定不好意思拒绝。
还有sz欠俞氏银行的贷款, 周思源说不定为了低价拿下sz的控股权,到时连债务一起承担。
如果现在sz的贷款转给周思源,周思源肯定会想方设法让俞璟择给降低贷款利率。
他跟俞倾说,“到时看几家投资公司有意向,我肯定选择利益最大化的那家,不然我拒绝转让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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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路演现场,俞倾竟然看到了冷文凝,她不由蹙眉,冷文凝现在都需要问别人融资,她有钱投资?
冷文凝边上还有个人,看着面生。
秦墨岭跟券商的负责人熟悉,聊天去了,她在后排找个位子坐下。
冷文凝无意间转身就看到了俞倾,她料到俞倾会来,看到人时没大惊小怪。
闺蜜今天闲着无事,以前没经历过这样高级场面,就跟着冷文凝过来长长见识。
“你也想投资sz?”
闺蜜问冷文凝。
冷文凝翻看手里的资料,刚才进来时,工作人员给她的,跟sz项目有关。“你给我钱投啊?”
闺蜜一噎:“......”
冷文凝小声道,“我现在沦为圈子里的笑柄了。”
闺蜜咬咬唇,没敢吱声,也无从安慰,生怕说错了话又惹她不高兴。
虽然冷文凝没有以前那么有钱,名下只有一个传媒公司创收不错,可人家还有家世在那撑着,依旧是枝头的凤凰。
冷文凝把墨镜往上推推,她在闺蜜跟前也没遮掩,“周思源那个小圈子,指不定天天怎么嘲笑恶心我。”
她看向闺蜜,“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
闺蜜想帮忙,又找不到突破口,她跟周思源没有任何交集。
不像对付俞璟歆,很简单。
她一个朋友在季清远身边是生活秘书,能打探到一点内部消息,这样的消息是最能戳到俞璟歆痛处的。
不过最近,她也没向那个朋友打听,没心思,只顾着怎么找发财的门路。
她跟冷文凝说,“你有办法了吗?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没有钱,我还能出力。”
冷文凝淡淡道:“不需要出钱,也不需要出力,我就等着看周思源笑话,只有她比我更惨,我的笑柄就不再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闺蜜:“你今天不是为了了解项目?”
冷文凝‘嗯’了声,了解后没钱买,还了解个p。
她现在手头只有文凝传媒正常运营,每年也能赚不少钱,但这些钱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她现在也没资产抵押,融资渠道都被傅既沉堵死,她到哪里找钱去投资?
其实,她也挺看好sz餐饮。
现在只能过过眼瘾。
前两天父亲问她,最近挺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挫折。
不用想,父亲肯定听说了什么,只不过话说得委婉而已。
那些爱恨情仇,她没多言,只道,遇到一个超级玩家,一开始她自己没放心上,结果一不留神,输得一干二净。
父亲说:输得一干二净也不是坏事。
然后父亲又说:你长大了。
后来,她细细品味父亲这两句话。
父亲第一句话的意思,之前她太高调,反而不是好事。
这次跟俞倾pk,她没像以前那样赶紧找家里帮忙,默默承受了失败,甚至是被人看笑话。
所以父亲说,她长大了。
长不长大的,她无所谓。
输了的面子,找不回来。
她想了想,那只能把周思源面子踩脚下,这样才痛快一点。
至于跟俞璟歆共同持有的传媒公司,她只能委曲求全,好好经营着,目前是她唯一的收入来源。
要是这家公司再搞砸,她以后连买高定的钱都没有。
到时周思源还不知道要怎么冷嘲热讽。
闺蜜没忍住好奇心,“是俞倾和俞璟歆惹了你,让你现在束手无策,你不找俞璟歆算账,不找俞倾的麻烦,你怎么要拿周思源出气?”
冷文凝回神,合上资料,看着这堆资料,就像在专柜试衣服,她看中了,衣服也合身,可兜里是瘪的,买不起。
她回呛闺蜜:“你会去打你打不过的人?”
闺蜜无以反驳。
冷文凝:“跟俞倾斗,太累了,死脑细胞,最后还不一定落个好结局。周思源就不一样了,一打一个准。”
闺蜜:“......”
点点头。
冷文凝讨厌周思源是因为,周思源跟她小圈子里的小姐妹那副嘴脸,实在难看。
闺蜜突然推推她胳膊,示意她,“周思源来了。”
冷文凝看过去,嘴角勾了勾,算是打招呼。
周思源本来不是那排位置,因为想踩一脚冷文凝,便移步过去,坐在了冷文凝另一侧的空位。
“你也看上sz了?打算入主?”她笑盈盈看着冷文凝,问道。
冷文凝笑笑,“我现在钱多的花不完,就不想太忙碌,过来捧个人气。”
周思源:“嗯。之后的晚宴也是免费呢。”
冷文凝:“......”
她不动声色调整好表情,“听说餐饮有特色,我来尝尝。你也是冲着免费饭来的?”
周思源叹口气,“没你命好,我可能要为免费饭买单,毕竟现在券商花的钱,以后可都要算在成本里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也对。”冷文凝话锋一转:“对了,你看没看到你哥的亲妹妹呀,她今天也来了,人家家里可是真有银行。”
周思源:“......”
这是她的死穴。
冷文凝的手机振动,互踩才告一段落。
周思源往后看,果不其然,俞倾来了。
看到俞倾今天背的那个包,她冷嗤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个一百多万的包,非要放在身前,还特意竖起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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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倾拿包挡着小腹,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隆起的腹部。
小鱼苗又开始胎动,她用手心轻轻抚触。
秦墨岭聊完,坐过来。
他看到了冷文凝,低声跟俞倾说,“凑齐了。”
俞倾没关注冷文凝,因为她知道冷文凝没钱,她一直在看券商还邀请了哪些投资公司过来。
最前排,有尹林资本的牌子。
但今天代表尹林资本来路演现场的人,她没见过。
“你认不认识简杭?”
秦墨岭:“听过,但不熟悉。不是一个圈子的。”好像刚调到北京分公司没多长时间。
他想了想,“你可以跟于菲打听一下,她经常跟资本公司打交道做项目,应该了解。”
俞倾颔首,给于菲发消息,【于菲姐,哪天有空?出来喝下午茶。】
于菲很快回过来:【下午茶没时间,周五晚,行不?】
俞倾:【我哪天都有时间。】
就这么定下来,还是老地点,sz餐厅,陈言上班那家店。
推介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到五点半才结束。
俞倾跟秦墨岭挥挥手:“走啦,鱼精来接我了。”
秦墨岭疑惑:“他这是有多大的把柄落在你手里,五点半准时到?”
俞倾不答反问,“怎么,嫉妒我们兄妹感情好?”
她拿上包,快步离开会场。
俞倾坐在后排,周思源比她先出会场。
俞璟择的车就停在酒店门口,车窗半降,他人坐在后座,正往里面看。还没到下班时间,他就紧赶慢赶过来。
他能等俞倾,但俞倾是一分钟都不能等别人的祖宗。
周思源看到俞璟择时,微微一怔。
她知道他不是来找她,几步走过去。
“今天看来不忙,欠我的饭,是不是要补上了?我正好搭你的顺风车。”
还不等俞璟择说话,周思源身后传来,“借过,麻烦让一下,谢谢。”
周思源转身,是俞倾。
跟她猜的一样,俞璟择还真是专程来接俞倾,她往边上挪了两步,还要打算跟俞璟择说几句,坐他的车。
俞倾坐上车,关车门,升车窗,吩咐司机,“走吧。”
司机从后视镜看一眼老板,但脚下的油门已经轻踩下去。在俞家,听俞倾的没错,不管她说的是对是错。
俞璟择无语也无奈,用力揉揉俞倾脑袋,想要说什么,被气忘了。
汽车驶离,只留下一串尾气。
这时,冷文凝拍拍周思源的肩:“要不要搭我的顺风车,跟你哥的车是一个系列,我的还是最新款。”
周思源:“......”
像是被打了一记耳光。
她嘴角微翘,“谢谢,不麻烦了。”
不要脸。
改天,她一定要把这个耳光,狠狠给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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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天色已黑,傅既沉回来了。
俞璟择看见傅既沉的车,如获大赦,他今晚要去会所玩,连着三天,他在家里陪着俞倾,连加班也是在家。
“进屋吧,我出去了,谈事。”
俞倾没为难他,摆摆手,“早点回来。”
俞璟择:“......”
俞倾上楼,傅既沉正在书房,见她进来,他放下工作,过去给她一个拥抱,“累不累?”
“不累。”俞倾勾着他脖子,笑着,“心情好就不累。”
傅既沉瞧着她的坏笑,“又收拾俞璟择了?”
俞倾没说今天遇到了周思源,这个时候提那些人扫兴。
“没啊。我想你了。”她在他唇角轻吻,又吮吸一下他的上唇。
傅既沉环着她的肩膀,俯身,他的深吻随之而来。
忍了这么久,俞倾又主动撩他,此刻,他自控力为零。
俞倾没拒绝这样的亲密,产检一切正常,她也放下心。
他想要的话,她便满足他。
因为有小鱼苗,他们的亲吻没有以前那样激烈炽热。
从书房到卧室,傅既沉的吻和拥抱都格外温柔。
到了床上,他小心又再小心,生怕碰到她肚子。
今天,卧室的落地灯没关,调成了暗黄色。
傅既沉捧着她的脸,“你姐喊季清远老公了。”今天他回来时,在院子里,俞璟歆喊了一声。
俞倾知道他什么心思,故意逗他:“季清远本来就是我姐老公呀,称呼老公很奇怪吗?”
傅既沉:“.......不奇怪。”
他亲着她耳朵,“能不能...你也喊我一声,我听听好不好听。要是不好听,你以后就不用喊了。”
俞倾才不上当,开始亲他。
傅既沉没再破坏气氛,继续深入交流。
今天这场运动对他来说,格外艰难。
当两人合为一体,鱼水之欢时,他额头渗出了汗。
最后,傅既沉低声跟她说:“喊我一声老公。”
俞倾受不了他的厮磨,缴械投降,贴在他耳边,“老公。”
那一瞬,傅既沉从未有过的满足。
等平静下来。
傅既沉一直亲着俞倾额头,回味她那声柔软的老公。
俞倾挤着他脸颊,“好吧,今晚在这个特殊的地方,算你赢我一次。”
傅既沉内心拒绝承认,他跟俞倾之间,他唯一能胜利的战场,竟然是这四平方多的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