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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结束,正式开始大学的课业学习,坐在百人的教室里,“贤哥”有种如梦如幻,真真假假的感觉,这种类似的情景也只在电视或电影的情节里有过体验。
有人曾经总结说,大学四年就是“醉”“生”“梦”“死”各一年,一年沉浸在梦想实现的陶醉里,一年因陶醉挂科无数而奋力获生,一年因即将完成学业步入社会而实现自己抱负,一年面临找工作的种种打击而“生不如死”——算不算谬论,或许只作为一部分人的真实写照,一部分人的谈资。“贤哥”虽没有明显的感受,且不说科目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单就说每日两个肩膀扛着脑袋上完课,课后基本毫无作业,就让他从高中四年的题海中跳脱出来,有种莫名的轻松与兴奋油然而生。
“贤哥”虽未入佳境,但总感觉拧开的酒瓶缝隙,有种源源不断,经久弥新的酵香味在缓缓地,幽幽地飘散,迅速充斥空间。一周的课程结束便是国庆假期,宿舍的舍友回家的也早已“归心似箭”,找同学玩的也早已“人去楼空”。“贤哥”也把新发的专业课课本和作品选,塞满背包,这是他在国庆假期的计划。正想曾经有位老师,在百人课堂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学,在于你们的自觉、自律、自省;再也不会有人拿着鞭子,跟在屁股后面,催逼着你们去学习!
记得张雪梅告诉他:要回家,可以在学校门口的公交车站,坐公交车直达汽车站!背着沉重的双肩包,站在大门口的公交站牌,仔细看了下站牌上的每个站名,和自己将要路过的每个站的站名,通过这些也可对这座城市又一次认识。挤上公交车,穿过南郊大学城,穿过南郊核心商圈,穿过城墙环伺的GC区,如同穿过整个城市的心脏、中枢神经,便顺利到达汽车站。坐上车,车子在市区里因红绿灯原因,走走停停约莫一个钟头才出城,等到彻底进山拐上国道的时候,日头已上中天,山谷里的小风幽幽地,在混杂着各种气味的车厢里,闪躲奔逃。
到半下午的时候车才缓缓进入县城,再搭乘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沿着粼粼波光的粉清江,抵达粉清江大桥。奔流的江水在岸边溅起微小的浪花,拍着小手欢迎着他的到来。一个身影,就出现在尺水河河堤与粉清江江堤的交汇处,远远地望着,兴冲冲地跑向“贤哥”。
“贤哥”伸手扶着背上因沉重而迟钝的蠕动着的背包,激动地喊道:姨,你怎么在这儿呢?郑丽娟眼里泛着泪光,笑呵呵地说道:等你啊,知道你今天回来,专门来接你!
“贤哥”有些埋怨地说道:我就害怕你们担心,还故意不给你们说,我今天回来!郑丽娟假装生气地,在他背上轻轻砸了两拳,趁势便要去夺“贤哥”背上的书包。“贤哥”讪讪地说:姨,我拿着,挺沉的!
郑丽娟开玩笑的说道:你这是把省城的秦砖汉瓦背回来了吗?“贤哥”也半开玩笑地说:全是我们的课本,可比那些老古董要贵重的多!两人说说笑笑就回了家。一进门,郑丽娟就钻进厨房,刘建设也在家,见到“贤哥”,上下打量了一番,开玩笑的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贤哥”笑着问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刘建设拧开玻璃保温杯,喝了口茶水,吐完茶渣说道:省城的水土还是养人啊!“贤哥”“呵呵呵”地笑了,擦洗完毕问道:爸,最近闲着了?
刘建设洋洋自得地笑着说:张国强,也就是我们张总给大家放假了,休整几天——刚好也有几个事情你兄弟正在协商!“贤哥”“哦——”了一声,端起刘建设的玻璃杯打两了下,又看了看刘建设,刘建设说道:你兄弟给我买的!“贤哥”笑了笑,“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说道:对着呢,有啥事让强哥冲在前面,你把你的真功夫赶紧传给师兄,你就做个叫什么来着——顾问或者技术指导!
刘建设“哼哼”冷笑了两声,说道:闲下来干什么啊,在家等着养老,还年轻着呢,村里比咱年龄大的都在外面干工呢!“贤哥”没再劝,拿过热水壶往茶杯里续满水,刘建设接着说道:最近刚好上村下院也有要做家具的,刚从工坊回来!
说话间,郑丽娟就端着两大碗油泼面递给他俩,笑着说:快吃吧,贤哥,出门饺子进门面!两人接过碗,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刘建设边吃边说道:你姨从吃过早饭开始,就在屋子里坐不住了,一会出去看一下,一会出去看一下,午觉也不睡了,就等着你回来呢!
“贤哥”抬起头看着郑丽娟,略显生气地说:姨,以后你就别这样了,除过周六周日我不确定,其他节假日我肯定会回来的!刘建设嘴里叼着面条,歪头看着郑丽娟说道:要不给贵贤也买个BB机?“贤哥”赶紧挥着手,摇着头,极力反对,郑丽娟和刘建设看着他坚决的样子,便也没再强求。。
到傍晚的时候,张国强来找刘建设汇报工作,得知“贤哥”回来了,特意骑着摩托车跑到镇上,向强叔说明来意。强叔兴冲冲地给他一块五花肉和一堆排骨,张国强又在商店拎了一箱啤酒捆在车后面,当然也少不了他没过门的媳妇,郑丽娟和“强嫂”两人在厨房里,三个男人便在堂屋摆开阵势,火热的酒精就在身体里游走。直到月上梢头,郑丽娟和“强嫂”坐在边上哈欠连连的时候,刘建设才催促张国强和“贤哥”:国强、贵贤,就到这吧!
说完,“强嫂”执意要把杯碟碗盏收拾一下,郑丽娟劝说也无济于事,便任由其洗涮,归置,清扫,直到张国强也开始打哈欠的时候,才怏怏地散去。“贤哥“也合着酒意,撒欢似的,四仰八叉地,肆意而为地躺在大床上,“呼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