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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十万双眼睛的注视之下。
那位破道境九层巅峰的女子，冷笑一声：“你以为道歉就完事了？我这身晚礼服怎么算，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至少一千万斤源！这身晚礼服用了十万根冰蚕丝，一根一根的编制而成，而且还用了法术祭炼了三年才成功！”
“就因为你笨手笨脚，所以打翻了我的灵酒，导致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说说，应该怎么赔我？”
女子名为萧虹，不是玄族的人，而是一个大宗门的核心弟子。
破道境九层巅峰的实力，在年轻一代中，虽然不算最强。
但也已经是佼佼者，可以与被林凡斩杀的杀阡魔等人齐名了！
而萧虹的脾气，在年轻一代中，算是出了名的不好。
牡婉儿都快急哭了，站在原地，娇躯僵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这真的不怪我，刚才是您走过来的，我就坐在这里，您没看到我，撞在了我身上，所以灵酒才泼了的……”牡婉儿低着小脑袋，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她早就入场了，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等待着玄族小公主进入现场。
可是。
就在这个时候，萧虹端着一杯灵酒，和一群朋友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萧虹好像和朋友交谈的十分高兴，没有注意到牡婉儿的存在。
一个不小心，撞在了牡婉儿的身上，所以手中的灵酒泼了！
并且，一大杯灵酒，大部分都泼在了牡婉儿的身上，只有一小部分，洒在了萧虹的胸口位置。
按道理说，牡婉儿才是受害者。
而且很多人都看到了，是萧虹撞到牡婉儿身上的！
因为萧虹的势力，还有天字号席位的贵宾身份，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牡婉儿说话。
“萧虹……竟然是她……”
远处的冯剑，见到牡婉儿招惹的竟然是萧虹，很没骨气的低下了脑袋。
哪怕是他，都不敢招惹萧虹啊！
所以，冯剑决定了，装死，直接装死！
林凡玩味的看向冯剑。
“你看什么看？废物，你知道萧虹是什么人吗？你敢去招惹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有自知之明啊！”冯剑愤怒的抬起头，冲着林凡低吼。
林凡笑了：“她不是你的师姐吗？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还挺喜欢她的，现在她有危险，你不出面？”
“出面？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出面，不但帮不了婉儿，还将我都搭了进去，萧虹在年轻一代中名气很大，她不会太为难婉儿的。”冯剑自我安慰一般的说着。
林凡有些无语了。
怕就是怕，冯剑要是说出来，林凡反而能理解。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
可是。
冯剑竟然还找借口，这就让林凡看不起他了。
“我撞到你？呵呵！你说是我撞到你？你的意思是，本姑娘没长眼睛了？”萧虹一双眸子，瞬息之间，闪烁出无比凌冽的寒光，落在了牡婉儿的身上。
刹那间。
牡婉儿感觉，附近的温度陡然一降。
旁边的几名女子，与萧虹是一起来的，纷纷开口。
“胡说！我明明是看到你，撞到萧虹的！”
“就是，你没看见我们过来吗？为什么不让开？还让萧虹撞到你身上！”
“你错了就是错了，为什么不承认吗？承认错误有这么难吗？”
……
几个女子说着，一脸刻薄的语气，都快将牡婉儿说哭了。
牡婉儿的美眸中，泪水在打转，无助极了。
“冯师弟……”牡婉儿可怜楚楚，看向人字号席位的方向。
冯剑将头埋得很低，又是在几十万人之中，牡婉儿根本找不到。
这一刻。
牡婉儿也知道了，冯剑是不可能出来的，这么大的动静，所有人都在看，如果冯剑想出来，早就出来了，现在都不出来，只能说明一点，冯剑根本不愿意出来。
想到此处，牡婉儿心中绝望了。
“冯师弟？呵呵，你还有一个师弟在这里啊！行啊，你让你师弟出来评评理。”萧虹玩味的一笑。
一秒钟！
两秒钟！
……
十秒钟！
足足十秒钟，冯剑连头都不敢抬，就差蹲在地上了。
“你看看，你师弟不敢出来呢，你说说，应该怎么赔我？”萧虹好笑的摇头，她早就猜到了，这个什么冯师弟，根本不可能露面。
“萧虹我觉得应该让她跪下，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
“不错！自己做错了，还不承认，应该再磕一百个响头！”
“自己扇自己一百个巴掌！”
“我觉得还是边磕头，边道歉，边扇自己巴掌比较好！“
……
萧虹身边的几个女子，笑呵呵的说着。
牡婉儿娇躯一颤，彻底的绝望了！
“求求你们，帮帮我……真的不是我撞到她的，是她自己走过来，撞到我身上……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坐在这里啊……我没有撞她……”牡婉儿无助的看向四周，此刻哪怕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句话也好啊。
实际上，不止一个人看到了。
起码有上千个人看到了！
大家都知道，是萧虹自己的问题。
可是问题是，谁敢出面证明？
你弱小，就应该承受过错！
“你还说是我撞到你？本姑娘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吧！”萧虹的俏脸，彻底冷漠到了极致，一双眸子中也爆发出浓浓的杀意，如果这里不是玄族小公主的生日宴会，她不敢动手杀人，此刻早就一巴掌拍死牡婉儿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
突兀的。
“姑娘，这你就很过分了，人家都说了，是你撞到她，就算要赔罪，也是你赔罪吧？什么时候，成了她赔罪了？”
一道淡淡的声音，毫无征兆的传来。
在大厅之内炸响，显得刺耳极了！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子，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人字号区域！
竟然是人字号区域！
站在林凡身边的冯剑，彻底的惊呆了，惊恐的看着林凡，这个疯子……他冯剑都不敢开口说话，林凡竟然敢说话？
他是疯了吗？
万众瞩目之中。
人字号区域自动让开了一条路，林凡当着数十万双眼睛的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是你……”牡婉儿的美眸瞳孔，狠狠的一缩，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