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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城北郊外,有一片茂盛的树林,这里植被丛生,无数飞鸟和可的小动物随处可见,这里是百姓们闲暇之余,带家人避暑游玩的极佳场所。也是在这个渐渐被工业化污染严重的广州城中一处难得的绿洲。
今,沈落松和曹龙莽两人将陈清玉的尸骨埋在了这里,在一处河流边,挖出一片空地,立起了他的墓碑。青石碑上写着“义兄陈清玉之墓”。
两人在墓碑前跪了不知道多久,沈落松又磕了三个头,站起了。对曹龙莽道:“回去吧,弟弟,让大哥自己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风景吧。”
沈落松劝了曹龙莽好久,才把他要一掌拍死李镜缘的冲动按了回去。不过他要李镜缘原原本本的把**的始末说出来。
在陈清玉的故居中,李镜缘将自己世向沈曹二人合盘脱出了。
“我本是朝廷正三品骁骑参领李雪铭①李将军的女儿,本来我从小打到一直过着境富足,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父亲因为发表过一本诗集,被人告发,说上面有一首诗上有反清复明,造反的意味。后来层层上报,捅到了天子那里,我爹四处打点疏通也没有半点用处。皇上那时候刚刚亲政不久,急于要杀人立威,那我父亲这件事当做了典型,最后将我父亲杀了头,我们全家人也被官卖。而我被卖到了青楼做了烟花巷的女子。”
沈落松听后叹气道:“哎,苦命之人,这件事我听书店的王君玺跟我提到过这件事,那件事也轰动一时,那首诗里面有一句‘风吹雨落何耐我,清明颠倒换如常’,这句话如果被人加以揣测确实是有造反的意味,只能说你父亲当年太不小心了。”
李镜缘续道:“后来,我在院被本的客商看中,买下了我,我便伺候了他们许多年,回想那些子真的是苦不堪言啊。”
“后来,有一天,那个叫佐佐木的人问我,想不想救我被流放发配在黑龙江每做繁重苦力的年迈母亲,我当然想了,我母亲年纪大了,每天被人着做那些繁重的活怎么能受得了?而佐佐木的条件很简单,让我勾引少林寺的一位僧人破戒,并且和一帮人在清玉面前演了这一出戏,他说,本女子没有会说汉语的,随便找一个女子来又怕露馅,我就答应了……后来,本人也遵守了诺言,假扮山匪洗劫了我母亲劳作的农地,将我母亲带回了本生活,管她的衣食住行,也算是不错。”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了,虽然对不起清玉,但是看他来广州认识你们之后渐快乐了起来,我也渐渐把这件事淡忘了,可是我从我正月十五那天又见到了他们之时,见到这群魂不散的本人之时……我才知道,噩梦远没有结束。”
曹龙莽一直咬着牙听着,感觉他随时要爆发一样,沈落松一直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之上,压制住他的怒火。
李镜缘接着说道:“他们以我在本的母亲做要挟,要我把他给的毒药下在陈清玉的茶水里,说不会害了他的命,只会让他不能运功而已,哎,我还是相信了佐佐木这个畜生,他说的话真的一句也不能信,那就是一瓶杀人的毒药。我最后还是亲手给清玉喝了下去,亲手杀了我最的人……”
曹龙莽再也抑制不住,他拍案喝道:“你不要在这里装可怜了,李镜缘,你就是杀我大哥的凶手,说多了都没用,没有你的话我大哥现在还是少林寺的得道高僧,让你害的做不了和尚也就罢了,还没了命,你就是个狐狸精,自己还三番五次的害人!”
他起一掌就要朝李镜缘的天灵盖砸下,李镜缘说完之后闭目待死,沈落松一旁赶忙抓住了他的手。喊道:“三弟,你冷静,她肚子里还有大哥的骨呢!”
曹龙莽经这一提醒才反应过来,收回了招式,朝李镜缘喝骂道:“真不要脸!”
沈落松对李镜缘说道:“李镜缘,你害死了我大哥,无论怎样也还不清你的罪孽。但是,毕竟你和我大哥夫妻一场,也算是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我们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大嫂。我们不会杀你,也不会为难你,即使你生下孩子之后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你的恶债自有老天公道让你偿还。但是,你生下的孩子不能让你抚养。”
李镜缘叹气道:“好,这我自然知道,只要生下来让我看一眼我的孩子就好。我也没脸再抚养他们了,交给你们我也放心。”
沈落松道:“你如果早几年将事和我们和盘托出之后,我们肯定会原谅你的,而且这件事也能一起有个商量,可是……哎,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你生下孩子之后也什么打算?”
李镜缘双眼无神,道:“我也不知道,我生下孩子之后,就离开广州,找一个没人烟的地方出家为尼,青灯古佛了此一生,或者找一棵大树,一头撞死吧。”
沈落松郑重道:“恐怕你现在不能呆在广州了。”
“为什么?”
“佐佐木山田知道李瀚章李大人要彻查这件下毒之事,入手肯定是从你入手,如果事闹大,他也是不想看到的,很有可能会派人来提前杀掉你灭口,他们当然不会在乎你是不是有孕在,一尸两命。为今之计,只有保护你离开广州城,找一个僻静的所在先安置你。我当差手下的兵都在云南,没有权利调动他们过来,我会请示李大人,派人保护你的。”
李镜缘点了点头,道:“一切听你们的,有劳沈大人你了。”
两人走出了房间,曹龙莽对沈落松道:“二哥,对阵那个本人,你有把握吗?”
“拳脚上我不输他,只是这刀剑方面……他的兵器太利了。只有再用大哥那根少林棍做打算了。”
曹龙莽一听就明白了,点头道:“对,再把它熔了吧,按照你的习惯再打造一把兵刃。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先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时间回到上午比武刚刚结束的半个时辰之后,本武士们租的大院中闹非凡,大家都在为玉山信元开设庆功宴,虽然此次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取胜,但是杀掉了陈清玉,回去上报天皇内阁,也是一大功绩。
众位本人都是高高兴兴的,甚至很多人都脱光了衣服,围着院子跳起了本的民谣舞。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而坐在中间首座的玉山信元却一直面无表,从庆功宴开始一句话也没说过,一杯酒也没有喝过。
他师兄丰臣一郎喝了几碗本烧酒有些上头,拉着玉山信元他嘴就没停过,一直不断说比武怎么精彩,信元如何厉害,本如何会在以后大败大清,称霸世界。而玉山信元似乎根本没有理会于他,也不附和,面部也没有丝毫表,冷冰冰地坐在那里。
丰臣一郎见他老不理自己有些受不了了,微微申斥道:“说句话了你,哑巴了?”他手一抬,轻轻在玉山信元后背一拍。
突然玉山信元体前倾,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满满洒在了他面前的寿司烧酒之上。众人无不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关切问道是怎么回事。
信元道:“忍了这么久,我以为能把这口血憋回去,还是没有忍住。那个沈落松果然非同常人。”
原来,上午的比武玉山信元和陈清玉打斗已经损耗了很大的气力,最关键的是和沈落松对了那一掌,沈落松当时对掌后直接吐出鲜血,阻止了内力对体的进一步伤害,而信元自己却为了不再众人面前露软,硬生生用自己的内力压住了这翻上来的血液,看似是占了上风,其实更加消耗内力。他忍了多时,在这丰臣一郎的一拍之下,终于忍耐不住了,呕出鲜血。
众人赶紧叫来了医生给他看体,索并无大碍。
信元的哥哥玉山信马坐在一旁,眼见自己的弟弟呕血,却也不动声色,也不上前关心。此时,一条毒计正在他的脑中悄悄地酝酿了出来。
注:①李雪铭:历史并无此人,此人为作者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