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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alex如约来接夏知去机场。
夏知本以为一同去里昂的只有自己和alex，没想到一到机场就看见言煜在门口等他们。
言煜难得地没有穿正装出门，只套了件宽大的毛呢大衣。
“来得真晚。”
一见面言煜就调侃起alex来。
“诶？你怎么也去？”夏知忍不住问道。
“我为什么不去？你不希望我去？”言煜顺着她的话反问道。
发现他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夏知赶忙闭嘴。
在休息室内等待时，夏知坐在言煜身旁的沙发上，小声地问了一句：
“言煜，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夏知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言煜眉头微蹙。
自从昨天晚上苏雨柔来找过她以后，夏知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不对劲。苏雨柔不光跟她说了些不知所云的话，还给她看了很多她根本不愿看的照片。
照片中无外乎是苏雨柔和言煜曾经一起参加各种聚会活动，夏知能清晰地从照片中看出，言煜对待苏雨柔的神情完全不像现在这样冷漠，甚至还有几分温柔。
最让她不解的时，照片中言煜看向苏雨柔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些熟悉，和与她在一起时的完全如出一辙。
那几张照片让夏知不寒而栗，她感觉言煜或许真的和苏雨柔说得一样，无论对谁都有一套标准的程式，而这样的程式总会让你误以为他在关心你。
“啊，你就当我自言自语好了。”
夏知嘴上说得轻描淡写，言煜的态度却让她有些心寒。
在上海和慕尼黑中转两次后，历经一整天的航程，夏知终于到了圣修伯利机场。毫无疑问地，一下飞机就有catior的人来接机。
那人是个棕色卷发褐色眼睛的高个大汉，自称jean。
jean这样的名字早在十年前就在法国烂大街了，他只说了一遍夏知就深深地记了下来。
来接他们的是辆中规中矩的雷诺，夏知坐在后座上，听着alex和jean互相闲扯，不由得感慨果然听力里的法语和真正法国人的法语完全不一样。
先前alex在和她聊天时会可以放慢语速好让她听清，现在和jean一起聊天简直就像在唱rap，她只能听得清个大概，很多俚语都不太清楚。
更让她吃惊的是，言煜说起法语来毫无口音。
“为什么你法语会说得这么好？”夏知扭过头来悄悄问了一句。
“你如果在法国呆这么多年也会说得这么好。”言煜扬了扬眉，对她的这个问题感到不屑一顾。
夏知发现今天的他似乎意外地爱打趣，索性闭上眼睡觉。
最后她是被言煜喊醒的。
“别睡了，到了。”
从没来过里昂的夏知并不知道这是哪条大街，但眼前金碧辉煌的建筑上的大字她还是认得的
catior。
夏知迷迷糊糊地跟着他们走进了catior的总部。
虽然里昂纬度不低，可这个点也到了深夜，alex带着他们走到安排好的房间，夏知什么也不想做，看着那张毛茸茸的沙发就脸朝地倒了下去。
alex看着一瞬间入睡的夏知，朝言煜耸了耸肩：
“yoni，你这个女朋友找得可以的。”
“是吗，就是傻了点。”
言煜笑着说道。
alex从他的脸上清楚地看出了恋爱的酸臭味。wavv
之前那个跟他说“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的“神经病”此刻俨然已经坠入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