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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影视城很黑，没有那种旅游景点灯火通明的感觉，有个别地方有灯，应该是其他剧组在熬夜干活。
白练闭上眼睛，任由外面的风吹到自己的脸上，她开始整理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魏海，是二区负责人，死在了她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存在手里。
如果她没有看手机的话，竟然都不知道有人竟然在她之前就对魏海下手了。
这样一来在领域内她杀死魏海时，魏海的实力看起来那么不尽人意也有了解释。
因为有人提前消耗了魏海，他进入领域是要躲避那人的追杀。
云歌是东山观的弟子，她的死和魏海脱离不了关系，追杀他的人很大可能来自东山观。
东山观……
一个她从很多人口中都听到的名字。
白练拿起手机查了一下，上面有记录的只有两个名字。
一个叫巍峨，是上一任观主之名，一个叫苍崖，是现任观主。
按照年份来看，云歌应该是苍崖的弟子，而巍峨……
怎么听着有点眼熟？
黑鬼那个经常挂在嘴边骂的巍峨？
白练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所以，她现在画的符，本质上其实是东山观的知识产权？
怪不得在弗拉德鬼蜮时郎灵会那么震惊。
想到当时和云歌一起制服弗拉德的场景，白练的手指不自觉抽动了两下。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的话，虚境升级的关键应该还在云歌的身上。
虚境要的是云歌的本源，为了升级。
而魏海，或许是为了虚境，也或许是为了他自己。
至于他对云歌下手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云歌的真实身份是灵，虚境或许一早就知道。
东山观的观主没有理由暴露她的存在，那或许就是在五年前的蜃楼事件中暴露的，当时的云歌失去视力或许也因此有关。
白练虽然和云歌共感过，但云歌对当时的记忆十分模糊，这不是白练的问题，而是云歌本身就对这段记忆选择性的忽略了。
就好像特意避开了这块记忆一样。
蜃楼也就是筒子楼，他的前主人是魏海，云歌的父亲云慎是蜃楼炼狱场最后丧失自我意识的幸存者，所以白练下意识的认为最后出现在云歌面前的那个人，就是策划了整件事的魏海。
可有些细节方面又说不通。
在云歌眼睛受伤之前出现的那个人是魏海吗？
魏海的目的是什么？杀死云慎？
亦或者是那个虚境的代理人为了促使虚境快速升级创造出的恶鬼？
想来想去白练还是认为后者比较有说服力。
只不过那个诞生不久的恶鬼还没有来得及被虚境收取回去，就被偶然闯入的她解决了。
潜藏在记忆深处的模糊记忆被一点点的拨开，蓦地重现天日。
白练的手指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
所以……
当时她在乌元面前撕掉的那只毫无自己意识的恶鬼，其实……
是云慎？
她腹部忽然有种翻江倒海的冲动。
白练想起来了。
她还吃掉了那个东西的鬼核。
云慎中招了炼狱场，最后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在她到来之前脱离了属于人类的范畴，最后彻底死在了她的手里。
或许从那时起，她就已经被魏海盯上了。
不对，是被虚境盯上了。
因为她抢走了它的猎物。
白练闭上眼睛深呼吸，压下了那种想要吐出来的欲望。
记忆露出了一个缺口，她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事件一件一件的对应上，白练只觉得越来越荒唐。
真相其实距离自己很近，可她直到现在才想通。
虚境也根本没有放过她，或许它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又或许，她变成白练也是虚境一手操控的结果。
为的就是将她完全拿捏在手中。
白练甚至开始怀疑导致她接触到【亡妻归来】的那个帖子也是虚境特意安排给她看的。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所有举动，在虚境那边完全是透明的。
虚境就像是操控着这个世界的‘神’。
现在‘神’需要养料来壮大自身，用的是以‘为世界好’的理由，让这个世界的亡灵和绝大多数的人命来助祂升级。
就单单一句‘为世界好’，就能抹去一切影响带来的副作用。
白练心中恨的牙痒痒。
她好久都没有这么讨厌过谁了，虚境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她的所有雷点上面蹦迪。
不论祂究竟是不是当代的‘神’，白练都没有想把祂当做‘神’尊敬的意思。
电视里面已经开始播报有关鬼蜮造成的后续现象，如果民调局不再进行干预的话，以后这种情况或许会变得更为常见。
幕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迫不及待的推动着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邪恶展现在大众的面前。
似乎在刻意引起恐慌，却又因为人类的控制没能完全暴露于世间。
白练原本认为虚境或许是在人鬼维持平衡的存在，但那条新闻似乎又在证明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白练拿起手机开始寻找最近的新闻。
在短短几天内，已经有不下五个地方的城市都有多数人员失踪的情况，而且还都是成年人。
城市都是如此那些地方偏远的乡村内呢？
或许有人失踪了一年两年都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白练看到了有个镇里失踪了五人的新闻，还牵连到了报应之类的。
讲的是传言这五人奸杀了一个未成年小女孩，并且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逃脱了法律的制裁，等警察去找这些人的时候，他们已经发现这些人通通都失踪了。
有目击者表示看到了一个穿着黄色裙子的小女孩把他们五个都叫走了。
新闻里虽然用的都是正常的书面用语，但内容却让人看的不寒而栗。
因为那个死去的小姑娘当时穿的，就是黄色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