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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没指望赫敏能在一夜间就消气所以当他第二天早上看到赫敏摆着一张臭脸闷闷不乐的时候并不感到惊讶。罗恩在她面前显得有种不自在的忧郁看得出他仍然在懊悔。事实上每当他们三个人开始冷战时哈利总觉得自己像是那个葬礼中唯一一个不感到悲伤的人。在和哈利一起(收集水寻找矮树丛下的蘑菇)的时候罗恩竟然跟什么都没生过似的高兴了起来:“有人在帮我们”他接着说道“有人召唤出了那只雌鹿那人站在我们这一边一个魂器被销毁了!”
盒子被销毁了所以他们开始讨论其他可能存放魂器的地点尽管他们之前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好多次了。哈利乐观地想事情很快就会有新进展的。赫敏的不悦并没有影响他轻松的心情。他们运气的突然转好神秘雌鹿的出现、格兰芬多剑的失而复得最重要的是罗恩回来了这令哈利十分高兴也不用再一直板着脸了。
午后哈利和罗恩再次摆脱了赫敏借口去冲刷没有黑莓的树篱。然后继续交换他们各自得到的消息。哈利告诉了罗恩关于他和赫敏逃亡期间的故事一直说到在高椎克山谷所生的事情。罗恩也告诉了哈利在他离开的这几星期中他所得知的在茫茫巫师世界里所生的一切。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禁咒的?”当罗恩对哈利说完麻瓜出生的巫师们为了逃避魔法部而做的一切拼死努力之后他问道。
“什么?”
“你和赫敏已经不再说神秘人的名字了!”
“哦是的这只不过是我们曾经的一个坏习惯”哈利说道“但我从来没遇到过什么麻烦当我说出他的名字伏……”
“不!”罗恩吼道哈利吓得跳进了树丛而赫敏这时也对他们俩怒目而视。“对不起”罗恩说把哈利从树丛里拽了出来“可那名字被施过魔法了哈利这就是他们追踪人们的办法!说出了他的名字就会打破保护魔法这已经引起了不少不可思议的骚乱——这就是他们在托特纳姆法庭路找到我们的原因!”
“就因为我们说出了他的名字?”
“没错!你使他们相信只有那些真正敢于面对他比如邓不利多的人才敢说出他名字。现在他们已经在名字上施了禁咒任何人说出那个名字就会被追踪——这样很容易就能快地找到凤凰社的成员!他们还差点抓到了金斯莱……”
“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一群食尸徒把他逼到了绝境比尔说他打退了它们然后逃了出来。现在金斯莱也和我们一样在逃亡。”罗恩用魔杖的末端顶着下巴思考着。“你觉得会不会是金斯莱召唤出了那只雌鹿?”
“他的守护神是一只猞猁我们在婚礼上见到过的还记得吗?”
“哦是的……”
他们沿着树丛走得更远了远离了帐篷和赫敏。
“哈利你猜那会不会是邓不利多?”
“邓不利多怎么了?”
罗恩显得有点犹豫然后小声地说道“邓不利多……那只雌鹿?我的意思是”罗恩透过眼角看着哈利“他最后拿到了真正的剑不是吗?”
哈利没有嘲笑罗恩他很清楚这个问题背后所包含着的期望。邓不利多回到他们身边并仍在某处注视着他们这种想法的确能使人感到难以名状的欣慰。
他摇了摇头。
“邓不利多已经死了”他说。“我亲眼看到的我看到了他的尸体。他是真的走了。更何况他的守护神是凤凰不是雌鹿。”
“守护神可以变的不是吗?”罗恩说“唐克斯的不就变了吗?”
“是的但是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他不来找我们?为什么他不直接把剑给我们?”
“我可不知道”罗恩说。“还有他为什么不在活着的时候给你?为什么要给你一个破旧的金色飞贼给赫敏一本古老的童话书?”
“就算我们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哈利看着罗恩那渴望得到答案的表情问道。
“我不知道”罗恩说“有时候当我有点想放弃的时候曾经想过或许他是在开玩笑或者——或者他只是为了让一切变的更困难。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不再这么认为了。当他给我熄灯器的时候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不是吗?他——是的”罗恩的耳朵有点红得亮然后他似乎对脚边的一丛杂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用自己的脚趾戳着这些杂草“他一定早就知道我会弃你们而去。”
“不”哈利纠正道“他一定早就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回来的。”
罗恩很感激但还是有点难堪。为了转移话题哈利说“说到邓不利多你知道斯基特是怎么写他的吗?”
“当然知道”罗恩马上说“人们都在不停的谈论那件事‘通常与众不同的事情总能变成大新闻。邓不利多是格林德沃的朋友但现在这已成了那些不喜欢他的人的笑料就好像是当面给了那些曾认为他是个好家伙的人一巴掌。虽然我不知道这事有多么重大。他是那么的年轻当他们——”
“像我们这么大的时候”哈利接道正如他反驳赫敏时那样他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要阻止罗恩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树莓丛上挂着一张结满寒霜的蛛网一只大蜘蛛正悠闲地爬在上面。哈利拿起罗恩昨天给他的魔杖瞄准了蜘蛛经过赫敏的检查她确定它是用李木做的。
“变大!”
那只蜘蛛微微抖动了一下在网上轻轻跳跃着。哈利又试了一次。这次蜘蛛稍稍变大了些。
“快停下”罗恩尖叫道“我对我说邓不利多很年轻表示道歉这总行了吧?”
哈利似乎忘了罗恩对蜘蛛的恐惧。
“哦对不起缩小!”
然而那只蜘蛛没有缩小。哈利低头看着那支李木魔杖。那天他使用的所有魔咒包括那些最简单的魔咒威力都要比以前用凤凰魔杖施咒时小得多。这支新魔杖让人有种不舒服的入侵感就像把别人的手缝在他的手臂上一样。
“你只是需要多练习”赫敏说她已经悄悄的站到他们身后并担忧地看着哈利试图使蜘蛛变大和缩小的全过程。“这是看你自己是否自信的问题哈利。”
哈利知道为什么她希望魔杖没问题她仍然对弄坏他的魔杖感到很愧疚。他正要反驳说要是她觉得新魔杖与旧的没什么区别的话她可以把李木魔杖拿去然后他可以用她的;可还是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真诚地希望他们能恢复从前的铁关系所以无论如何他同意了。但是当罗恩试着向赫敏微笑时她高傲地离开了再次消失在书的后面。
黑夜降临后他们三个都回到了帐篷里面哈利第一个放哨。坐在帐篷的入口他试着用李木魔杖把他脚边的一块小石头悬浮在空中但他的魔力与比以往相比仍旧显得如此笨拙和无力。此时赫敏正躺在床上看书罗恩不安地瞧了她几眼然后从他的帆布背包中取出一台小型木制无线收音机并试着调试频道。
“这个频道”他轻声对哈利说“是个讲述真实新闻的频道。其他所有频道都站在神秘人那边并被魔法部牵着鼻子走但是这一个……你听了就会知道简直太棒了。唯一遗憾的是他们不能每天晚上都播报他们得不停地改变地点以防止被追击另外需要密码才能收听……问题是我忘了上一个密码是什么。”
他用魔杖在收音机上轻轻敲打着一边小声地咕哝着什么。并一个劲地偷偷瞄赫敏几眼看来是害怕她的愤怒会像火山般突然爆如果不是她的细心照料他也来不了这里。罗恩敲敲打打地咕哝了大约十分钟赫敏翻了一页书哈利则继续练习使用李木魔杖。
最后赫敏爬下了床。罗恩立刻停止了他的敲打。
“如果吵到你了我会马上停止。”他小心地对赫敏说。
赫敏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径直向哈利走去。
“我们需要谈谈”她说。
他看着抓在她手上的书。书名叫做《阿不思-邓不利多的谎言和一生》”。
“什么?”他担心地说。他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书里会有一章写他的他不知道他是否承受得了听丽塔的那些关于他和邓不利多关系的瞎编乱造的谎言。然而赫敏的回答却令他出乎意料。
“我要去找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
哈利盯着她。
“你说什么?”
“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卢娜的爸爸我要去找他并跟他谈谈。”
“恩—为什么?”
她深呼吸了一下仿佛在给自己注入力量然后说“这是那个标记在《游吟诗人比德》里的标记。看这个!”
她猛地把《邓不利多的谎言和一生》伸到哈利眼前哈利不情愿地看了一眼那是邓不利多写给格林德沃的原信的照片上面是邓不利多那熟悉的瘦瘦的斜体字。他非常厌恶地看到有确凿的证据表明邓不利多写了那封信而不是丽塔编造的。
“这个签名”赫敏说。“看看这个签名哈利!”
哈利看了有那么一刻他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借着魔杖的光芒他凑近了仔细看他看到邓不利多把阿不思的a改成了一个小三角跟他标记在《游吟诗人比德的故事》上的一样。
“恩……你们在……?”罗恩小心地问但赫敏马上用目光制止了她然后她转向哈利。
“它一直在出现不是吗?”她说“我知道威克多尔说那是格林德沃的符号但它也确实曾出现在高锥克山谷的古老墓碑上而且那墓碑上记载的日期比格林德沃出现的时间要早很多!现在看看这个!好了我们不能问邓不利多或者格林德沃这代表着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格林德沃是否还活着——但我们可以去问洛夫古德先生。他在婚礼上戴过那个标志。我确信这很重要哈利!”
哈利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着她激动热切的脸然后走出帐篷走进周围的黑暗中思考着。很久的沉默后他说:“赫敏我们不要再盲目地冒险了上次我们差点——”
“但是它一直在出现哈利!邓不利多给我留下《游吟诗人比德的故事》难道他不是希望我们解开符号的迷吗?”
“又来了!”哈利有点生气了“我们总试图说服自己邓不利多留下了秘密的符号和线索——”
“事实表明熄灯器的确很有用”罗恩插嘴说。“我想赫敏是对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洛夫古德。”
哈利阴沉地看了他一眼。他很清楚罗恩支持赫敏有一部分是因为对那个三角形文字的好奇。
“它和高锥克山谷不一样”罗恩补充道“洛夫古德是站在你这边的哈利。《唱唱反调》一直在支持你它一直在告诉人们他们会帮助你!”
“我确定这很重要!”赫敏真诚的说。
“但你们难道不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邓不利多会在他死前告诉我的吗?”
“或许……或许这需要让你自己去现”赫敏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样轻声说。
“对”罗恩奉承地说“这就说得通了。”
“不不对”赫敏突然说“但我仍然觉得我们应该和洛夫古德谈谈这个符号联系着邓不利多格林德沃和高锥克山谷哈利我敢肯定我们需要知道这些。”
“我想我们可以投票表决”罗恩说“赞成去见洛夫古德的举手——”
他在赫敏举手前迅把手举到半空中。赫敏怀疑地蠕动了下嘴唇举起了手。
“少数服从多数哈利不好意思了”罗恩边拍哈利的背边说。
“好吧”哈利说觉得好笑又觉得恼怒。“只是等我们见到洛夫古德之后我们得试着找其他的魂器好吗?那么到底洛夫古德一家住在哪呢?你们两有人知道吗?”
“我知道他们家离我家不远”罗恩说。“虽然我不知道确切的位置但是爸爸和妈妈每次提到他们时就会指着那边的小山丘所以应该不难找。”
当赫敏回到她的床上去后哈利压低声音说。
“你就这样同意了是为了讨好她吧。”
“都是因为爱情和战争”罗恩坦白地说“两者都有开心点吧现在是圣诞假期卢娜肯定在家!”
第二天早上他们幻影显形到了山腰微风轻拂放眼望去整个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庄都尽收眼底。他们站在高处阳光透过云的缝隙斜斜地映照在地面上向下看去村庄看起来像是由许多玩具房子排列在斜轴上。他们抬起手掌挡住阳光站着又望了一会儿陋居但他们只能辨认出一些高树篱和果园里的树它们都是为了使这个奇怪的小房子不被麻瓜现所种的。
“这真不可思议离得这么近却不能回家。”罗恩说。
“好了你又不是没看过他们你还在那里过了圣诞节。”赫敏冷冷地说。
“我没回陋居!”罗恩疑惑地笑了。“你觉得我会跑回去告诉他们我离开你们了?然后弗雷德和乔治就会拿这个寻开心。至于金妮她倒是一直都很善解人意。”
“那你去哪儿了?”赫敏惊讶地问。
“比尔和芙蓉的新家。贝壳小屋。比尔对我总是很好。他……他没有生我的气当他知到我做了什么后也没有追问。他知道我心里真的很难过。家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在那。比尔跟妈妈说他和芙蓉不回家过圣诞因为他想和芙蓉单独过。你知道的这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一个节日。我想芙蓉不会介意的。要知道她有多讨厌塞蒂娜-沃贝克。”
罗恩转身背对着陋居。
“我们从这上去看看”他说带头往山上走。
他们走了好几个小时哈利在赫敏的坚持下披着他的隐身衣。一座小别墅孤零零地兀立在荒无人烟的群山丘上看起来像是被人遗弃了般。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就是他们的房子而他们现在出去过圣诞节了?”赫敏说着从窗户往里看可以看见一个干净的小厨房窗台上还摆着盆天竺葵。
罗恩哼了一声。
“听着我想在洛夫古德家的窗外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他们住在那儿。我们去其他山上找找吧。”
于是他们再次向北幻影移形了几英里。
“啊哈!”罗恩喊着风将他们的头和衣服吹得呼呼作响。他指着上方在他们现身的那处山头一间异常古怪的房子直指天际房子后面一个巨大的带着可怕的月亮的黑色汽缸挂在午后的天空之下。“这肯定是卢娜的家还会有谁住在这样的地方?它看起来像颗巨大的棋子!”
“它一点都不像旗帜”赫敏说皱着眉头看着这座城堡。
“我说的是国际象棋”罗恩说。“这座城堡。”
罗恩凭借着脚长的优势最先到达山顶。哈利和赫敏气喘吁吁地追上他时现他正得意地咧着嘴笑。
“是这里”罗恩说。“看。”
三块自己粉刷的标记被订在一个倒塌的门上。第一个上面写着
唱唱反调编辑谢-洛夫古德
第二个写着
挑选你自己的榭寄生
第三个写着
不要试着驾驶洋李
他们慢慢打开吱吱作响的门一条通向前门的Z字型小路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古怪植物其中有一个覆盖着像胡萝卜一样水果的矮树丛。哈利想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枯萎斯纳格拉夫树桩的收容所。两棵年老的山楂树随风摇曳光秃秃的枝条上挂着沉甸甸的浆果模样的红色果子珠状榭寄生密密麻麻地覆盖在上面像哨兵一样站在前门的两边。一只脑袋长得像鹰的扁头猫头鹰站在一根树枝上看着他们。
“你最好把斗篷拿掉哈利”赫敏说“洛夫古德愿意帮助的是你不是我们。”
哈利照办了把斗篷给她让她装在那个珠状的包里。然后赫敏在那个沉重的黑门上敲了三下门上布满了铁钉还装饰着一个鹰形门环。
刚过了十秒门猛得被打开了他们眼前站着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他赤着脚穿着一件像是褪色的男睡衣。他那长长的像棉花糖一样的白又脏又乱。和现在相比谢农费里厄斯在比尔和芙蓉的婚礼上显然算是衣冠楚楚的了。
“什么?什么事?你们是谁?你们要什么?”他暴躁地大声吼着先看着赫敏然后看罗恩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哈利身上突然他的嘴张开形成了一个标准的滑稽的o。
“您好洛夫古德先生”哈利伸出他的手“我是哈利哈利波特。”
谢农费里厄斯没有握哈利的手他的目光从哈利的鼻端笔直地滑向他前额上的伤疤。
“我们可以进去吗?”哈利问“我们有一些事要问您。”
“我……我不确定那是否明智”谢农费里厄斯小声说他吞了下口水飞快地朝花园看了一眼。“真令人吃惊……我的意思……我……恐怕我不是很应该……”
“不会太久的”哈利说对这个不是很热情的欢迎有点失望。
“我……噢好吧。进来快快!”
他们刚跨进门槛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现在他们站在一个哈利见过的最奇特的厨房里。这个房间是个标准的圆形这让他觉得像是走进了个巨大的胡椒粉罐头。所有的东西为了和墙壁相搭配都弄成了曲线形的——炉水槽碗柜——而且所有东西都用明亮的色调画上了花朵昆虫和小鸟。哈利心想他终于了解卢娜的风格是如何形成的了。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内人们是无法不被它影响的。
在地板的中间有一个螺旋形的锻铁楼梯通往二楼。那里正哗啦哗啦响个不停还不时传来重物打击的声音;哈利不由地猜想卢娜现在在做什么。
“你们最好上来”谢农费里厄斯说看起来还是有点不安然后转身在前面带路。
这间房间好像既是客厅又是办公室因此它比厨房还要乱虽然比较小而且是个标准的圆形这个房间看起来有点像那次难忘的经历中有求必应屋所变成的巨大的藏匿着上百个的前几世纪物品的迷宫。这里有一堆堆的书到处都是纸。一些哈利从没见过的生物模型拍打着翅膀嘴巴出噼啪噼啪的声音从天花板上挂下来。
卢娜没有在那里出声音的是装着魔法齿轮的木制机器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工作台和架子的奇异合成品但没多久哈利推断它是台老式印刷机现在它正在印刷唱唱反调。
“抱歉”谢农费里厄斯说他大步走向那机器从一大堆书和纸下面抽出一块桌布书跟纸哗的一下全掉到了地上然后他把桌布扔到印刷机上多少盖住了些哗啦重击声。最后他转向哈利。
“你怎么会来这里?”
哈利还没来得急说什么赫敏有些受惊地叫道。
“洛夫古德先生——那是什么?”
她指着一个巨大灰色的旋转形的角——貌似并不是独角兽的——被裱在了墙上并向墙外突出了几英尺。
“那是弯角鼾兽的角”谢农费里厄斯说。
“不那不是!”赫敏说。
“赫敏”哈利小声说显得有些尴尬“现在不是时候—”
“但是哈利这是毒角兽的角!它是个B类商品而且放在家里是十分危险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个毒角兽的角?”罗恩问一边尽可能快地远离那东西这使整个房间更混乱了。
“在‘神奇生物和如何找到它们’的书里有写到!洛夫古德先生你必须马上扔掉它你不知道即使是最轻微的触碰也会使它爆炸吗?”
“是弯角鼾兽”谢农费里厄斯清楚地说脸上带着一种顽固的表情“这是一种害羞但是拥有很强魔力的生物它的角——”
“洛夫古德先生我认得那个底部的凹槽那是毒角兽的角而且不容置疑的十分危险——我不知道你从哪拿到它——”
“我买来的”谢农费里厄斯断然地说。“两星期前从一个讨人喜欢的年轻巫师那里买来的他知道我对高雅精致的兽类感兴趣。这是给我最爱的卢娜的一个圣诞惊喜。那么”他转向哈利“你到底是为什么来这里波特先生?”
“我们需要一些帮助”哈利说趁赫敏还没再次开口。
“啊”谢农费里厄斯说“帮助恩。”
他的眼睛再次盯着哈利的伤疤他似乎同时受到惊吓和催眠。
“是。问题是……帮助哈利波特……十分危险……”
“难道不是你在一直在告诉人们帮助哈利是他们的要责任吗?”罗恩说“难道那杂志不是你办的吗?”
谢农费里厄斯向他身后隐藏起来的机器看了一眼那机器还在桌布下面劈啪作响地击打着。
“呃—是的我只是表达了我的观点可是—”
“那只是让其他人去做不是你自己?”罗恩说。
谢农费里厄斯没有回答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他的眼睛在三个人之间飞快地瞄着。哈利觉得他正在遭受内心痛苦的挣扎。
“卢娜在哪里?”赫敏问。“我们听听她的想法。”
谢农费里厄斯咽了下口水。他看起来像在给自己打气。最后他用一种在印刷机的噪音下难以听清的声音颤抖地说“卢娜在溪边在钓淡水大嘴鱼。她……她会很高兴见到你们的。我去叫她然后——是的很好。我会试着帮你们。”
然后他消失在旋转楼梯下了听到前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相互对视了几眼。
“胆怯又令人讨厌的老头”罗恩说。“卢娜比他好十倍。”
“或许他只是担心要是食死徒现我在这里会对他们不利。”哈利说。
“但是我同意罗恩的话”赫敏说“糟糕的老伪君子他告诉每个人要帮助你然后试图自己逃脱。看在上帝的份上离那只角远一点。”
哈利向房间另一边的窗户走去。他看到了一条窄窄的像缎子一样闪闪光的小溪蜿蜒在远处的山脚下。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很高他眺望着陋居的方向一只鸟扑扇着羽翅飞过窗户然后消失在群山之中。金妮就在那里。自从比尔和芙蓉的婚礼后他们还没有像今天这么接近过但她不会知道他此时正在凝视着她的方向思念着她。他告诉自己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任何跟他有关系的人都会遭到麻烦谢农费里厄斯的态度证明了这点。
他从窗户转过身目光被一个放在杂乱弯曲的光滑木板上的奇特东西吸引了那是一个美丽而又严肃的女巫石像头上戴着一个世界上最古怪的头巾两边金色耳机似的东西向外翘着。额头前的一条皮带上粘着一对闪闪光的蓝色小翅膀另一根皮带上拴着一颗胡萝卜。
“看看这个”哈利说。
“真迷人”罗恩说。“令人惊讶的是他在婚礼上怎么没提这个。”
他们听到前门关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谢农费里厄斯从螺旋楼梯爬进房间他瘦弱的腿现在套在一双橡胶靴里。他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与其极不相称的茶杯和热气腾腾的茶壶。
“啊你们现我可爱的明了”他说着把托盘塞到赫敏手中然后和哈利一起站在雕像的一边。
“模型做的很好在美丽的。罗威娜拉文克劳的头上‘无尽的智慧是一个人最大的财富!’”
他指着那个像是耳机一样的东西。
“那是专注思维耳机——可以消除各种使思考者分心的东西而这个”他指着那对小翅膀“一个思维推进器促使心灵的升华最后”他指着胡萝卜“可驾驶的洋李可以锻炼心理承受能力。”
谢农费里厄斯回到托盘那里赫敏正在邋遢的桌子那头努力地想让它保持平衡。
“喝一点格迪球根汁吗?”谢农费里厄斯说。“我们自己的做的。”然后他开始把那深紫色的饮料倒出来看起来像甜菜根的汁他又说“卢娜在洼桥那。她听说你们来了可兴奋了。她最好别太久她抓的淡水大嘴鱼已经差不多够给我们所有人做汤了。快坐下自己加点糖吧。”
“现在”他挪开扶手椅上一堆摇摇欲坠的文件然后坐了下来穿着橡胶靴的双腿交叉着“我要怎么帮你呢波特先生?”
“是这样的”哈利说看了赫敏一眼她点点头鼓励他说下去“是关于你在比尔和芙蓉婚礼上戴在脖子上的那个标志洛夫古德先生。我们想知道它代表什么。”
谢农费里厄斯挑了挑他的眉毛。
“你是指死圣的标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