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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影细细一品,顿时明白句子含义,不由得大声向占斯吼道:“你个臭占斯,真坏,变着法取笑我从上面掉下来是吧!不理你了我,回头我就告诉我爹你欺负我。”
雪影一嗔一笑,眉目中万般柔情,宛如一尾肆意舞蹈的蝶,散发出一种独特而清新的气质美感。占斯看的痴了,不由轻语:“雪影,你真美!”
雪影听到这句话后,面如红粉,瞬间停止了动作,不敢直视占斯。两人处于一种朦胧美妙的氛围里,一时都无了言语。
稍倾,占斯尴尬地咳嗽一声说:“好像听见有人喊我们了,一定是族长他们。咱赶快走吧,别让他们担心!”
占斯快步走在前面,而雪影很乖巧地跟在后面,脸颊微红,像一只喝醉酒了的白色小猫。
二人前行没过多久,就碰到了焦急寻人的族长众人,雪怒听闻二人竟然从后面那个雪崖上掉了下来。不禁大惊,观察二人并未受伤,逐渐又恢复到冷峻的姿态,问明跌崖缘由后,大声训斥了雪影一顿。雪影低头一直回答道:“是、是、是。”表情却轻松调皮,不时捂嘴偷笑,看的占斯一阵无奈。
然后众人在族长雪怒的带领下一起返回。一路上大家看着雪怒铁青的脸色都不敢言语,雪影也不敢与父亲呆在一块,慢悠悠地拉着灰堆小声地讲占斯英雄救美的一幕,灰堆本就老实,不爱言语,怕惹怒了族长,又怕招了雪影,黝黑的脸上一副似听非听的表情,甚是滑稽。
夜半,月如弦。族落笼罩在一片静静的暗白色下,仿佛一只蛰伏的小兽。一道白影如风般飘进祠堂,好似在寻找什么,片刻后悄然而退,无声无息。
早晨,太阳如一颗金黄的橙子般冉冉升起,然后渐渐炽热,燃烧成一个大火球的模样。
大教场上,几十名大汉正兴致勃勃地舞着长剑,剑锋所指,猎猎生风。雪影也轻舞宝剑,依据占斯所教,亦是有模有样。一时剑花交叠,流苏纷转,再加上白裙飘摇,青丝飞扬,美得让占斯凝目不移,露出深深怜爱的表情。
雪怒站在远处望着二人,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后,雪怒大步走到占斯面前说道:“占斯,你过来一下!”声音中蕴含着一种无法拒绝的威严。占斯望了雪影一眼,尾随着雪怒的脚步走去。
二人站在一块空旷的高地上,雪怒俯视着下面一排排如水晶般的房子,深呼一口气,久久方才开口道:你觉得在雪衣岛的生活如何?
“无忧无患,生活富足,可谓是个乐天福地!”占斯满脸虔诚地答道。
“那你可愿意带领我的族人更好地走下去?
占斯眼神略带疑问,“敢问族长这是何意?占斯听不太明白。”占斯手心竟不禁冒出了冷汗。
雪怒沉默了一会儿,方沉吟道:自从你救了影儿以后,我便看出她对你早已是情根深种,而你对她也颇有情意,你们若在一起,那日后雪衣岛自然就要交给你来打理了,我也早日图个清闲。
占斯身体猛然一震,赶忙说道:族长抬爱了,我刚来不久,何德何能——
雪怒不等占斯将话说完,便打断了大笑着说:哈哈,有没有那个能耐试试才知道,莫要推诿了!说罢,大步走开了,留下占斯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入夜,月亮如同从井水里打捞出的一般,散发出一股清凉透彻的气息。
祠堂深处的一间密室,雪怒向旁边的一位老者问道:你确定昨夜是占斯闯进了祠堂?
那位老者眉须均白,头发却色泽如金,看起来孔武有力,正是二长老巴戟天。
他厉色道:“我不会弄错的,绝对是他。”
“那就怪了,我今天有意试他,让他日后接替族长之位,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大哥,难道他是叶族的后人?那么。。”三长老白及猜测道,白及身形瘦小,眼神不时闪出精光,他是雪衣族最有智慧的人。
虽然三长老话未完全说完,但其他二位均知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大骇,雪怒眉头一皱:不可能,这件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大哥,不得不防,这可关系到雪衣岛的未来!”二长老巴戟天说道。
三长老沉默不语,微眯着眼睛,狭长的目光像一根亮晶晶的银针。
月光如雪,一片片飘落在占斯的屋顶上,雪影莲步轻移,走到占斯的房门前,敲门道:占斯哥,你休息了吗?
占斯打开房门,笑着看向雪影:有事?
雪影双颊赧红,从身后亮出藏在手中的一件小东西,细语道:这个送给你,谢谢那天救了我。说罢,迅速跑开了。
占斯朝手中仔细一看,是一个精致的香囊,上面绣着一簇婀娜盛开着的紫色花朵,应该是雪衣岛上没有的一种花朵。
第二天,占斯将香囊挂在腰间,前往校场。雪影看见以后,俏脸又是一红,占斯走近雪影,俊朗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昨日那个香囊真是你所缝?”
雪影显出一份得意吧,说道:那当然,这还是我第一次绣呢。不错吧!
嗯,不错。这是什么花啊?占斯特优雅地赞美道。
雪影说道:这是雪薇花,岛上没有的,是母亲生前最爱绣的。我也没见过真正的雪薇花,但我就会绣这种香囊,都是母亲教的。
“呵呵,谢啦。”占斯用手轻轻抚摸过香囊,心中若有所思。
夜,月光姣白,雪衣岛呈现一片晶莹的暗白色。很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蓬松的积雪被寒冷逐渐压缩的声音。
占斯迅疾地打开房门,如鬼魅般滑进屋子,解下蒙脸的纱巾,面色凝重,在祠堂里搜寻了半天,始终还是没有得到关于那件东西的蛛丝马迹。
此时,三长老白及脸色平静,像一汪寂静森然的湖水,占斯刚才所做的一切尽收于他的眼底,他的眼睛略微眯成一道缝,仿佛一个可以预言一切的先知。
如果把时光放在爱情这件容器里,它总会过的很快。占斯就在与雪影相处中静静度着岁月。
占斯清楚的记得:到雪衣岛恰满两个月是他与雪影成亲的日子。
那日,雪下得特别大,整个雪衣岛都弥漫着一种银白色的氛调。雪怒命人几乎把全岛的门庭都挂上了粉红色的纱线,雪影的纯白裳裙上也套上了一件红色的纱衣,宛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一切,占斯都感觉自己像一个提线木偶般被完全控制了!他喜欢雪影,但他也清楚地知道,他那种浅浅的情愫,还没有达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但是为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为了三长老允诺他的条件,他没有别的选择。
上个月,月圆之夜。
月光如一方凝固的粉脂,静静地镶在墨蓝的苍穹上!雪衣岛的后山,风声潇潇,其间还夹杂着不同动物的嘶鸣。占斯白衣飘然,望向前方的白及。
“年轻人,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叫你到这里来吧?”白及轻轻撸了一下胡须,笑着说道。
“望前辈直言,占斯不知有何事可效劳?”
“你去祠堂有五次了吧!”
占斯听完身体一颤,强保持镇静,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哈哈……你放心,我对你完全没有恶意!更或者我能帮你拿到你想要的那件东西。”白及轻松自在地说道。
占斯尽量让内心的惊愕平复下来,直视着白及询问的目光:前辈既然知道晚辈来此处的目的,那明人就不说暗话了,敢问这样对前辈有何好处?
“这个你无须知情,你现在只有按着我们的计划才能得到那件东西,并且如若没有我的帮助,你即使得到那件东西,在明年的星月交汇之期也是走不出雪衣岛的。怎磨样,年轻人,考虑一下,这对你可是一本万利的。”白及露出狡黠的目光,像一个捕捉到猎物的老猎人。
占斯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那我现在要干些什么?
“成为雪怒的女婿!”白及微笑着说道。
“什么?”占斯此时的目光像一块冒着剧烈白气的冰。“我不想把这件事情牵扯到雪影,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会害你,你只能依靠我,看得出雪影那丫头对你有意思,雪怒也有意想把你留下来,成亲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的好意的。
占斯略微沉吟了一下,答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哈哈,放心吧,我会适时帮助你的。
跟许多人的圆滑相比,雪影就完全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没有心机,没有谋略,就是简简单单的欢喜和难过。它将对占斯的喜欢清清楚楚地摆在脸上,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在白及的暗中撮合下,占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雪怒的认可,俘获了雪影的芳心。
成亲那日,雪怒的大厅里挤满了围观的族人们。雪下得愈发深,似乎要将这个纯白的部落保藏起来。占斯不敢去看那些热闹的人群、洋溢着喜庆气息的彩绸、更害怕去看雪影的眼睛,那双落不进任何尘埃的清澈的眼眸。
他只是无神地望着门外闪烁的雪花,脸上堆砌的笑容像一汪溪水被雪寒冻得僵化了。
这个必将被自己伤害的无辜女孩,要承受着一种悲惋的现实,要去忍受那份不公平命运的对待。
或许、这个世界对于某些人,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洞房里,红烛、清酒。
烛光摇曳,大大的“喜”字显得尤其红艳。锦床边,红红的盖头下掩藏着一个略微羞涩却又深感幸福地绝世女子。
此时,是一个女子生命里最重要的时刻。
雪影、今夜最美丽的新娘。
占斯轻轻走向床边,压抑着心头的惴惴不安,心想道: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便顺着天意吧!
随即,占斯优雅地挑开盖头,深情望着雪影说道:“娘子,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占斯的笑容像一抹冬日里的温暖阳光。在这样的表情下,没有人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雪影的脸颊瞬时通红,低声道了声“嗯”,窘切地竟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翌日,大雪初霁。阳光又恢复至温软的模样,整个雪衣岛被一片洁白的圣光笼罩其中,恍若一处祥和的神砥。
大教场上,雪影与占斯说说笑笑,练着剑法,俨然一副新婚燕尔的模样。雪怒在远处静静地望着,不时轻抚胡须,露出会心的笑容。
如果让占斯选择这一生最幸福地时刻,他无疑会选择和雪影成亲后的十个月。
直到如今,他也无法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雪影的,也许是婚后雪影的静好、也许就在揭开盖头的那一刻、也许已经是更早以前了。
只是他刻意在压抑这种感觉,而当这种感觉真正爆发时,已充斥到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爱情,是一种无法逃避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掌控它。
雪怒在占斯的面前依然是那种严肃庄重的表情,即使占斯和占斯成了亲,他也没有表现出对占斯有特别关心之处。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雪怒对占斯这个女婿是绝对中意的。
白及与占斯也没有太多交集,他很神秘,在雪衣岛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倒是二长老巴戟天喜欢找占斯比剑,每次比完后、都会痛快的喊上一句:“占斯小子,老夫下次一定把面子挣回来!“
日子就像是雪衣岛的雪,下时静悄悄的,落在地表上还是静悄悄的。但这种喜欢安静的东西,会在突然的某一天变得如磐石般坚硬了,冷漠得足以冻伤任何人。
雪影怀孕了!
当雪影兴奋地告诉占斯这个消息时,占斯恍若一棵被寒冰包裹的雪木树,瞬间呆住了,表情像一只听到了弦声而惊慌无措的飞鸟。
“真……真的!”占斯断断续续地问道,慌乱中拉起了雪影的双手。
“嗯……”雪影幸福地答道,脸颊尽显赧红。
此时,占斯的心如一团乱麻,望着雪影幸福的表情,深深地将其拥入怀中。
后山,夜风呼啸,像一匹嗜血的狼。
“你何时带我去见那个东西?”
“哈哈,莫急,相信很快你就会见到你想要的东西的。”白及依然一副胸有成竹、云淡风轻的模样。
夜很静,月光轻轻滑进屋子,照在占斯那张清秀而又忧郁的脸庞上。旁边的雪影正睡得香甜,一只手臂搭在占斯的胸口,如一个乖巧的孩子。
雪影,到时候我就带你走。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对,你一定不会怪我的,你那么爱我,以后我会弥补你的,咱们会幸福的,咱的孩子也会快快乐乐长大的。占斯心中这样想道。
今日是雪怒带着占斯去祠堂祭祀的日子。
随行的只有二长老巴戟天和三长老白及。祠堂一般是禁止族人随便进入的。雪怒此次带着占斯来拜祭祠堂,就意味着占斯正式成为雪衣岛的核心分子了。
祠堂很是空旷,弥漫着一种严肃而阴冷的氛调。此刻占斯才看清了前面的令牌。灵位有大有小,却无一块刻字,均是一块块平整的木牌,无丝毫雕琢的痕迹。
“占斯,快向灵位行礼。”雪怒庄重地说道。
占斯面向灵位跪下,重重叩了三个响头,方才站了起来。
“好,跟我来吧!”雪怒向祠堂左侧偏门走去,二长老和三长老随即跟上,白及走到占斯旁边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向前面走去。
占斯赶忙跟上,他明白:终于可以看到自己想见的东西了
雪怒大步走进偏门后的甬道,待到第二个拐角时,停在了一面洁白的墙壁前,伸出手掌,好像在墙壁上勾勒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
占斯凝眸细视,方才发现原来墙壁上有七个发着微弱白光的小点,雪怒连点成线,构成一个北斗星云的形状,顿时墙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阶阶通向地下的梯道。
占斯见雪怒三人均神色严肃,沉默不语,也不敢问些什么,只好紧跟三人的脚步。
梯阶里看不见任何光源,却处处泛着白光,像雪衣岛里积雪一样的颜色。
三人一路向下,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石梯又突然转为斜向上方了,占斯跟着三人拾阶而上,一路上静悄悄的,只听到异常嘹亮的脚步声。
四人向上又走了很长时间,占斯忽而闻到淡淡的青草的味道,随着草香气愈来愈浓,占斯已经望到了石阶的出口,大大的光亮就在前方了。
踏出石阶的那一刻,占斯不禁惊呆了!
“绿草叠成荫,云衾恍若林。”纯白的晴空下,一片片交错生长的草木葳蕤茂盛,四处洋溢着一种生物拔节生长的气息。
不远处的一汪湖水,明澈晶莹,如一面梳妆镜。湖面四周开遍了如雪影绣在香囊上的雪薇花,她们大朵大朵地盛开着,紫气袭人、幽香迷迭、占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禁露出一抹陶醉的神色。
“这里便是雪衣岛的圣地,雪衣岛的动植物能够生长及所有族人的生存全赖这里衍生的生命气息。”雪怒向占斯解释道,“现在我带你去见咱们族的圣物--善石。
当听到“善石“二字时,占斯的心骤然紧张了起来,自己千辛万苦来到雪衣岛,正是为了这块衍生生命气息的石头。他想起了家乡,想起了急切等待自己归去的族人们!
占斯的神情表现只是略微一滞,随即故作惊讶地问道:善石?
三长老白及抢先回答道:善石是雪衣岛的生命之源,没有善石,便没有雪衣岛,是善石造就了雪衣岛这块洞天福地。说完后他一直想从占斯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但占斯的表现让他无可怀疑。
正说时,三人便走到了那汪湖水前,二长老巴戟天走向湖前的一块大石,双手抱紧石头两侧,用力顺时针旋转了半周。湖水顿时涌动了起来,湖中央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并极速转着,瞬间湖中央那块就变成一个无水的中空地带了,甚是奇异。
“跳!”二长老巴戟天率先跳进了漩涡。
占斯随即跟着他们跳了下去。跳下去的那一霎那,便有一股清凉的气息袭来。占斯不禁深深呼吸,感知着这种奇幻的美好。
几个呼吸间,占斯就悄然落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如踩在一片白白的云上。占斯瞧向踩在脚下松软的地方:一片片绿莹莹类似草苔的植被密密镀在上面,下面应该是湖水了。
四人穿行于绿光中,大约走了约有五十步,到了一方庞大而单独的空间里。
占斯顿时被这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照在湖面的阳光尽数被吸引到了此处,然后被顶部镶嵌的如水晶般的介质色散,分化作七彩的颜色缓缓地播撒下来,其中的绿光却是渐渐凝成一道光柱,然后朝着一个方向汇聚在中间那块悬浮着的如苹果大小的绿色石块上,幻妙之极,特别是那股如青草般的气息更是浓郁清凉,令人精神气倍增。
“这便是善石,你且走上前来。”雪怒对占斯说道。
占斯走到善石前,之后雪怒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捉住占斯的手腕说:“滴几滴血在上面。”说罢,手拿匕首划破占斯的手指。
占斯将手指伸向善石正上方处,让鲜血向着善石中央那片最凹处滴去,待第一滴血触到善石那刹那,善石上绿光大盛,刺得四人均用衣裳挡着眼睛,不敢直视光芒。
雪怒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惊喜,因为雪衣族有一句箴言,每一个能使善石引起变化的都是雪衣族的贵人。二长老巴戟天却是一抹惊讶不明所以的表情,三长老白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收敛了起来,不为人察觉,无人知其喜怒。
从祠堂出来后的第一个晚上,白及就仿佛很迫切地找到了占斯。
依旧是后山,占斯感觉白及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还未开口,白及便提前说道:占斯,你把你的袖子搂起来,声音似乎有点哽咽。
占斯的肩膀上拓印着一个淡淡的刺青,那是一枚墨青色的叶子,是所有叶族皇族在出生时必须有的独特标志。
当占斯露出那个尤为明显的刺青后,白及突然朝占斯下跪,双手呈拱状,朗声道:“叶岛王侍白及参见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