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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不赶快回屋给我写作业，马上就高二的人了，还整天就知道玩，我看你高考的时候怎么办?!“莫建国气呼呼的说着，指尖轻轻戳了戳莫悠的脑袋。
起身，绕过莫悠，回了自己的房间。
随着房间门的关上，房间里传来几声暴躁的响声。
莫悠诧异的看着李维珍，复杂的抿着嘴角。
李维珍无奈的轻叹一声，对两个孩子轻轻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先回屋吧，一会儿饭做好了，我叫你。“
说着，无奈进了厨房，收拾那一屋子碎片。
边骂边收拾。
整个房间充满了负能量。
莫悠深吸一口气，用眼神示意了莫聪，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自己则踮着脚转向了父母的房间。
也许是没有东西可砸了，此时的房间里倒是安静了不少。
莫悠举起手，本想敲门，手指弯了弯，最后又放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跟他一样站在厨房门口的莫聪。
两人四目相对，苦涩一笑。
莫悠轻轻将右手伸出，默默伸着:1、2、3。
三为截止点，莫悠轻轻推开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到处洒满了石子。
这不是莫悠第一次进爸妈的房间，却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爸妈的枕芯。
在那个决明子还没有盛行的年代，她跟弟弟的枕头里还塞着棉子。
她记得之前问过爸妈，为什么他们的枕头总是鼓鼓的，而他们的都是那么干瘪。
爸妈给的回答都是，因为他们是小孩儿。
那时候真的就天真的以为，爸妈故意把自己的枕头里的棉花，塞的满满的。
也因此一直怨恨着爸妈。
总觉得他们很自私，什么东西不是留给他们就是留给弟弟。
一点都不爱自己。
却不知道，有些爱，早已悄然生根。
莫悠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复杂的看着爸爸。
刚进门时他眼角，还没来得及擦干的泪水对她的触动也很深。
她记得，记忆中爸爸只有在爷爷离开的时候才偷偷的哭过。
爷爷在世的时候，爸爸总是跟爷爷吵架。
爷爷也是怎么看爸爸都顺眼。
两个不善于表达的男人就那样，一个有爱不说，一个有不满不表达，就那样彼此误会的过了一生。
直到生命的结点才开始悔恨，一切都已经晚了。
莫建国将头侧了侧，背着莫悠将眼角边没出息的眼泪擦了擦，不满的忿着莫悠，“不去写作业，过来干什么?!“
莫悠微皱了一下眉头，释然的笑道，“爸爸，其实你宝贝女儿很优秀的。“
“优秀屁~考试都倒数第一还优秀。“
“您怎么知道?!“莫悠诧异的看着莫建国。
她故意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第一学期的考试成绩，以为他们不说，这事就算翻篇了。
“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单位可以有一个出了名的大嘴巴。“
“噗~是沈大嘴叔叔吗?“莫悠看到莫建国眼里的诧异，笑着继续说道，“我觉得沈叔叔还好，顶多也就是嘴巴大，您不知道他女儿才恶毒呢。
利用我们宿舍一个家境贫寒女生的虚荣心，让那个女生来监督我，最后还害的那个女生因为太过压抑自杀了。
您昨天不是问我，我去哪里了吗?
其实我就是被老师叫到学校，于那个父母对峙。“
“对峙?!对什么峙?你天天在家，还跑到她家去杀人不成。“
“谁说不是呀，他们家住的偏僻，听说坐车都得一两个小时，每天只有一班车，爸，就您宝贝你女儿想作案，都找不到动机。“
“胡说八道什么?!好好的做什么案。“
莫悠“嘿嘿“一笑，“爸爸说的对，你们的宝贝女儿才不会那么傻，所以您也不要那么傻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并没有跟任何人影响到我的学习。
退一万步说，如果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有个特别特别特别优秀的男生想要娶我，我也不会委屈自己的。“
“看把你能的吧，还特别特别特别。“莫建国笑骂着，“你没骗我?“
“真真的，比咱家那白瓷碗都真。“
“哼~咱家那是塑料碗。“
“嘿嘿~所以比咱家真呀。“
“贫什么贫，还不赶快给我回家写作业，不是要出去玩吗?“莫建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石头，就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头没有转身，手轻轻放在扶手上，复杂的开口道，“爸爸相信你。
出去玩的钱，那是爸爸的事，以前都是爸爸来混了。“
说着，快速打开门，大步跨着走了出去，直到外面的大门被关上。
莫悠缓缓地留下眼泪。
他不知道爸爸要去哪里。
但爸爸最后的保证，让他真的觉得好幸福。
突然有种大男孩儿长大了的感觉。
莫悠眼睛里含着泪珠，沿着鼻尖的泪腺，轻轻滑落，坠地。
莫聪和李维珍听到声响，从厨房快步走了出来，当看到空荡荡的客厅，暗叫一声不好。
连忙跑进卧室。
当看到一地的石子时，莫聪惊讶地张着大嘴，眼神复杂的在莫悠和李维珍身上来回交换着眼神。
李维珍则是担忧的走到莫悠身边，仔仔细细，前后左右，打量了一遍，发现莫悠毫发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维珍轻轻捶打了一下莫悠的肩膀，“被你吓死了，好好的哭什么，是不是那个老东西打你了?“
李维珍边说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莫建国那里都好，就是那个臭脾气不好。
年轻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打过多少回。
在他们那个年代，不像现在，不合适了，就离婚。
他们那个年代里，离婚还是一件比较丢人的事情。
也晃晃悠悠几十年也就过来了，莫建国现在的脾气倒也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有点懒，但也没其他什么毛病。
比起那些出去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的男人来说，他每天按时上下班，按时回家，已经算很不错了。
对于李维珍来说，已经很知足了。
李维珍边说边收拾着地上的沙粒，轻声诅骂，“这个老东西，找点细沙子容易吗?都这么给我糟蹋了。“
边说边无奈的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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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只有二更，小胖下午会看看不忙的话，再给大家加更一下，时间不定，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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