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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去洪奶奶房间的路上时,郭远了解到说他长得像坏人的那个女生叫做赵北柠,是一个专门帮助孤寡老人和无依无靠的儿童的一个组织的成员。
“那洪奶奶这个住院费用现在是你们在承担么?”郭远和赵北柠并肩走着,不时还可以闻到她所散发出来的若隐若现的香味。
不知道她是否是故意的,拨动了一下长发,香味更加浓郁,才回道:“不,我们团队是有赞助商的,有提供慈善基金,洪奶奶可以在这里安享晚年了。”
“这样子……那挺好的。”
“嗯。”
之后是一大段路的尴尬,直到进入电梯的时候,两个人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郭远觉得要找一些话题聊聊。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老奶奶在这里的费用,可以全部转移到我这么?”这是说给赵北柠听的,同时也是郭远的心里话,毕竟他对老爷爷还是有愧疚之心的。
赵北柠转头打量了郭远一番,好像也不太像有钱人,于是回道:“不用,我们团队除了洪奶奶以外,还有其他老人家住在这间养老院,我们团购会比较方便。”
住养老院还有团购价的?不会是她嫌我穷吧?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那么势利的人啊。
“没事,我只负责洪奶奶的费用就好了,因为我欠了奶奶一个人情。”郭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灰色的。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赵北柠边往外走边说:“再说吧,我们先去看奶奶。”
“好。”郭远紧跟在她后面。
其实赵北柠也不是不想让郭远来承担洪奶奶的费用,可是真的没这个必要,因为赞助商是按照有多少个老人就给多少个老人的费用的,所以说多洪奶奶一个不多,况且她看郭远好像也不怎么富裕的样子,也不想让他增加负担。
到达洪奶奶的房间,她正在坐在床上织毛衣,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做准备。
房间不大,但是有两张床和独立的卫生间,可以看出还有一个室友。
洪奶奶看见郭远和赵北柠进来,脸上便逐渐露出笑容了,在她皱纹的衬托下,郭远突然感觉到有点心酸。
“小赵……”洪奶奶先是叫了赵北柠,想去叫郭远的时候脑子突然就卡壳了,忘记他姓什么了。
“奶奶,我是郭远。”郭远很疑惑,刚才赵北柠不是还说洪奶奶提过我的么?这怎么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要怎么提?
“噢!小郭啊!”洪奶奶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满脸歉意地对郭远道:“小郭真是不好意思,老了,脑子不好使了。”
郭远连忙摆手:“奶奶没事,只是我的名字比较难记。”
赵北柠赞许地看了郭远一眼,当然郭远并不知道。
接着赵北柠拉了一张小凳子坐在了洪奶奶的身旁,双手握住洪奶奶的手:“奶奶,这里住的还习惯么?”
洪奶奶用另外一只手搭在赵北柠的手上,说道:“好啊,这里不无聊,有人陪我聊天。”
而郭远在一旁削雪梨,不去打扰她们两个的聊天。
“余奶奶哪去了啊?”赵北柠口中的余奶奶自然也就是洪奶奶的室友了。
不料,洪奶奶听到了这句话以后并没有回答,反而眼角还留下了泪水。
这可吓坏了长发女神,连忙问道:“奶奶,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啊?”
洪奶奶微微地抹了一下眼角,吸着鼻子道:“没怎么,可能是眼睛进沙子了。”
“到底怎么了嘛?奶奶你之前可是跟我说把我当孙女的啊,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告诉我的么?”赵北柠有些着急地想要找到洪奶奶悲伤的源头。
洪奶奶看到赵北柠关心自己的表情,也有些心疼,便对她说:“你余奶奶,今天她儿子接她回家吃饭了。”
这让赵北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她看到郭远把一半的梨递给自己眼前:“诺,给你的。”
然后他又把另一半梨给了洪奶奶,洪奶奶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但是没有吃。
“奶奶。”郭远觉得他现在得安抚一下洪奶奶受伤的心灵,不宜直接找她问千面的联系方式。
“嗯?”洪奶奶疑惑回道。
“你看!”郭远冲着洪奶奶做了一个鬼脸。
“咯咯咯。”洪奶奶情不自禁地捂着嘴笑了起来。
而赵北柠则是狠狠地咬了一口梨道:“幼稚!”
“你想不想你的孩子们啊?”郭远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一个问题,之前第一次去洪奶奶家的时候,她就告诉过郭远,她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但是之前他们几个像是踢足球似的把他们踢来踢去,最终二老受不了,才决定两个人回到出去过。
这让郭远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能对自己的父母那么狠心?而且郭远完全不相信这是他们教育失败的问题,因为不管是老爷爷还是老奶奶,都很好说话,不像是那种蛮不讲理的那种人,所以根本原因还是出在那三个孩子的身上。
郭远现在想见自己的父母还见不到呢!
“不想。”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老奶奶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但转眼又悲伤起来:“但是我想我的孙儿们。”
这听的赵北柠和郭远都有点难受,因为他们都知道,老奶奶的大孙子很疼老奶奶,当初老奶奶为了不让大孙子伤心,走的时候还特地留了一封信给他,告诉他,他们只是出去旅游了。
“三年了,也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了。”洪奶奶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刚想伸手去擦掉,却被赵北柠抢先一步。
“奶奶,不哭不哭,您的孙子现在肯定也很想您。”赵北柠拿着纸巾一边擦着一边说着。
等赵北柠帮洪奶奶擦完眼泪,郭远靠近她在她的耳边小心说道:“我们能不能找她的儿女出来,告他们?”
赵北柠摇摇头,没有说话,后来郭远才知道这是洪奶奶的意思,虽然她的儿女们不孝,但是不愿意给他们添麻烦,她也不愿意让孙儿们看到她跟儿女们在法庭上对峙。
“那奶奶!您告诉我,你的孙子在哪,我去把他给带过来!”郭远有点慷慨激昂地说道。
洪奶奶摇摇头道:“他们连老头子的葬礼都不来参加,怎么可能会让奇奇来看我。”
郭远突然回想起来之前赵警官跟他说过的话:“老人的儿女忙,参加不了葬礼。”之前还以为他们之后怎么着也会来看看老奶奶吧?现在看来,忙个p,一帮没良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