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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六月初一那日和晏子宴饮开始,夏谕几乎都是在官邸内休闲。
少年阿鲍拉着子路来过两次,对夏谕“夸下海口”言说楚国必败表示担忧,同时邀请他一起去女闾放松一下。
夏谕严词拒绝了两人无耻的提议,并严厉批评。他可是红旗下生长的意气少年,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才不是因为大姐姐就在身边,他拉不下脸面。
可耐不住鲍牧拿他之前的承诺说事,谁让他以前答应了,三人要“再续前缘”呢。
夏谕只能勉为其难的跟上了,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姜雅。
少年本以为雅姐姐想看着他顺便故地重游,和过去告别的,谁知道……
夏谕承认,那天他看见大姐姐放肆双手在小姐姐前后挺翘处摸索的时候,自己是有些懵13的。前几日知书也告过一次状,可他毕竟没亲眼看见过程,对此心中存疑。
这次…他两辈子第一次看百合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说现代人还是太保守了。
夏谕毕竟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对某些东西还是有免疫力的。少年阿鲍和子路就没这种免疫力,二人听说过卫郑流行的♂铜,对卫侯母子同侍一男宠也有耳闻,但♀铜这****他们也是第一见。
夏谕忘不掉当时鲍牧和子路看雅姐姐的眼神,更忘不了那俩看自己的眼神。
最后,夏谕实在是受不了了,硬拽着某个依依不舍的大美女离开。
现在回想起来,造孽啊。
那日之后,一连几天夏谕都托病闭门谢客,学琴的、拜师的、送钱的、送美人的,全都被他拒之门外,除了齐侯他谁也不见。
夏谕逗逗猪、扔扔飞簪、练习练习拳脚、调戏无知少女,被大姐姐调戏……偶尔兴致来了,美人在侧,焚香抚琴,一曲凤求凰随随便便引个百鸟朝凤,小小人前显圣几次。
只是夏谕不知道的是,每次他弹琴,官邸外就挤满了慕名前来听“音乐会”的贵族和国人。他的名气值也因此迎来了一波小涨幅,总值接近一百七十万。
如此平淡无聊的日子很快就过去,吴楚淮南之战的消息开始向四方扩散。
这一日的临淄城门,两辆轻战车飞驰而入,穿过熙攘的街道,直奔内臣齐宫而去,吴楚之战的结果终于到了。
六月上旬,距夏谕齐宫舌战群臣已过去了十余日,临淄大族和齐侯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情报。
大殿之上,在群臣注目光注视下,齐侯吕杵臼双手徐徐展开战报,细细阅览其上的重要信息:
吴军先围州来,楚令尹阳匄引军相救,中途病故于途中,联军由是军心大丧,楚国大司马薳越被迫回师鸡父,吴国趁势进兵。
六月一日,吴楚大战于鸡父,司马薳越能力不足,以小国联军抵挡,被吴国抓住破绽,先破沈、蔡列国联军,并以此扰乱楚军列阵,最终七国联军近十万大军被吴国俘杀七八万众,楚军全军覆没,楚司马薳越仅以身免。
了解完大致信息。
吕杵臼拿着战报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少年那日于殿中推断三胜三败之论,披靡吴楚、挥斥方遒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联军虽多,乌合之众而已”、“楚帅无能累死三军”、“公子光武功之君…”齐侯口中喃喃自语,这些推断竟和鸡父之战的经过有八九分相似?
还有吴楚两国运气数之说,怕不是是也要应验?
想到这,吕杵臼心中骇然,面上沉默片刻,又轻呼一口气,锐利的眼神看向殿下群臣,朗声道:“诸位,是时候让田大司马从汶阳退兵了,并谴使…不,两年内寡人要亲自与鲁公会盟。”
此话一出,殿中目不转睛看着齐侯阅览军报的群臣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莫非真让那鲁使说中了?楚师败绩,东南形势大变,只是不知大战经过如何……
君上也是,你直接读出来不行吗?非要卖关子!
勾得他们心痒痒。
国夏求知欲最强,率先起身,对着齐侯拱手道:“君上,军报可否容臣一观。”
齐侯吕杵臼给身旁的老寺人使了个眼色 ,老寺人马上会意,恭恭敬敬的从齐侯手中接过军报,小步下殿来到国夏身旁。
接过军报,国夏缓缓双手展开,锐利双眼飞速浏览:令尹阳匄病故、司马薳越无能、六月交战、联军乱楚师、公子光大破联军……
这?国夏瞪大了眼睛,那日他与鲁使争论,对其所提出吴三胜楚三败之论记得最为清楚,吴楚交战结果与那孟阅所料居然分毫不差!
“国夏!别光顾着自己阅览,你倒是诵读出来啊!”国夏身后的高张忍不住催促道。
这一个两个光顾着自己看也不说话,就搁着吊其他人胃口,委实可恨!
见其群臣都是一副“你没事吧”的无语表情,国夏这位中年帅哥意识到自己确实干的不地道。
都怪他看得入迷了。
“咳咳”清清嗓子,国夏朗声道:“五月,吴师围州来,半月不克,楚令尹……”
“……”
“六月,吴楚战于鸡父……楚师败绩,吴军遂取州来。”
待国夏读完,殿中落针可闻,鸡父之战的经过与败因群臣心中已大致了解。不少人回想起那日嘲讽鲁使孟阅,不由得老脸一红,再细品其人的言论心中更是震惊不已。
高张喃喃道:“楚有三败,其虽兵众,无能为也。吴有此三胜,败楚无难矣。”
高张声音虽不大,旁边的国夏却是听得很清楚,这位帅大叔将战报送还寺人,不由得感叹道:“淮南距临淄,遥遥两千余里,孟阅在齐国竟能洞悉吴楚淮南之战局势,谈笑间三胜三负,楚国就已经败了。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胜于夏愚也。孔子所言不虚啊。”
显然这位齐国上卿是听过孔子名言的,如今也活学活用起来。
晏子亦是感慨万分,猜中胜负没什么,难得的是能识人有明.、洞悉兵势,进而推理经过。军势、地理、人事混杂,其中曲折,非凡人能平。
那日少年于殿上侃侃而谈、引经据典,谋定淮南,如今思来,其人表现的从容自信又岂是早慧二字能掩盖的。
天眷孟氏啊!
“明年秋冬,寡人欲与鲁公及泗上诸侯会盟于汶水之畔,诸位以为如何?”齐侯吕杵臼扫视一周,他已决定与鲁国议和,同时将汶阳三处土地(三个乡)有条件的赠给孟阅。
吕杵臼又回想起那日晏子进献的奇文,邦周天下之败,在于人心,在于邦周制度本身。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少年的眼见的眼光与认识的实在太过深远。
鲍国老迈,这大司行他当不了太久,若能将孟阅留在齐国……
“君上英明……”
“老臣附……”
“……”
群臣纷纷附和齐侯,同意与鲁国议和。高张还想说两句,见众意不可违也只能同意退兵,让田氏退出鲁国这个泥潭。
……
即将六月中旬,天气愈发炎热,尤其是正午烈阳,夏谕连小姐姐与大姐姐都不想抱了。
夏谕正悠哉悠哉的饮着茶水,脑海中回忆着硝法制冰的细节,想了半天,他决定放弃,他聪明的大脑对此确实是没什么印象。
不过很快他就悠哉不起来了,这都得感谢已经到达官邸外的齐侯。吕杵臼是突然造访的,一下朝,他就火急火燎的沐浴更衣,一切就绪后立马带着车队前来拜访少年。
齐侯亲自来访,自是让官邸内一阵鸡飞狗跳。
良久,夏谕带着子路与崔雅来到门前迎接齐侯。
“孟阅见过齐侯。”
“先生不必多礼。”
“请。”
一番见礼,齐侯屏退左右,二人于竹席上相对跪坐。
也不知道齐侯吕杵臼从知道的孟阅有疾闭门谢客的消息,望着少年略微消瘦的脸庞,关心道:“听闻先生病了,寡人心急如焚,特来看望一二。”
夏谕亲自为齐侯倒上茶水,笑道:“不过是些风寒罢了,幸得齐侯关慰,阅已好的差不多了。这是外臣特制的茶叶,请齐侯评鉴一二。”
“哦?那寡人可要好好尝尝。”
微抿一口,茶水入口舌面生津,回甘持久,齐侯吕杵臼不由得眼睛一亮:“好茶!不愧是先生特制的。先生来临淄半月,这官邸可还住得习惯?”
都住半个月了,你说习不习惯,早干嘛去了。夏谕心中腹诽,面上却是笑得清朗:“齐国富硕,官邸亦是华美无比,阅很喜欢。”
“那便好。”说完,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向来都是别人奉承齐侯,吕杵臼找话题的能力很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夏谕先打破沉默,开门见山道:“敢问齐侯,可是吴楚淮南之战有了结果?”
齐侯吕杵臼点点头,沉声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淮南之战楚国大败,阳匄病故,各国联军被吴军俘杀八万余众,余者皆溃。”
“寡人已决定遵守约定,从汶阳退兵,并于明年秋冬之时与鲁公会盟于汶阳之侧。”
汶阳?这不是自己的封地吗!夏谕心中一凛,浅浅的抿了口茶水,恭维道:“齐侯重信轻利,能止兵戈,诚为诸侯楷模。既如此,外臣便等候齐侯国书,回国复命。”
夏谕话音刚落,齐侯冷不丁道:“寡人若是不愿放先生回鲁,先生当如何?”
“咳咳。”夏谕听得一惊,无防间被茶水呛了一口,回过劲来,轻笑道:“齐侯说笑了。”
齐侯露出一抹微笑:“先生说笑了。”
夏谕:……
见面前的中年君主不似在开玩笑,夏谕平复了一下思绪,敛容整色,郑重道:“可是晏相向齐侯进言?”
齐侯吕杵臼也不言语,只是轻捻胡须,算是默认了。
看到齐侯的反应,夏谕心中有数了。
果然!他就知道自己是被晏子坑了。都怪名人崇拜效应,自己对先贤的警惕性太低,说的东西太多了!
联想到某些事情,夏谕忍不住苦笑道:“那齐侯如何才愿意放在下归国?”
“……”
齐侯仍不愿放弃,斟酌着言辞,声音恳切:“先生为鲁公所不容,不然何至于还未加冠便以总角之龄出使齐国?姬绸昏聩,气量狭小,不能容纳贤良,这是鲁国得损失。寡人自认为虽算不上什么明君,可也比姬绸那庸人强。先生若入齐,寡人永不相疑!”
“鲍国老迈,若先生出仕齐国,寡人愿以大司行之职相赠,专司齐国外交诸事。昔日晏子使楚,不堕国威,今日先生使齐与晏相约为友朋,先生先为大司行,日后晏子隐退再为齐国国相必为一段佳话!”
“齐国本就是天下强国,楚国经此一战,元气大伤,齐国的实力足以同楚国并列。先生入齐方能一展生平所学,所出诸策寡人定全力支持。寡人在一日,先生一日不负齐国,齐国必不负先生!”
一段话说完,齐侯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年,神情激动,眼神真挚,诚意满满。
夏谕心中微叹,齐侯这条件已经不是一般的优厚了。首先站在他的角度帮他考虑利弊,更不要说起步就给个礼部尚书,外交部部长,还直接预定未来的国相、内阁首辅。至于永不相疑什么的,听听就行了。
可惜,他志不在齐。而且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嘴炮还可以,要是实践,估计悬。施政就更难了,不了解国情,善政也会变恶政。
夏有心谕想拒绝,可看这架势自己要是不拿出点东西出来,齐侯是不会放他归鲁了。
得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