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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快到了,既然你们要出去,吃完午饭再过来。”秦伯年淡淡地和两人说了这么一句后,扬扬手,示意陆言让路。
陆言的手依旧紧紧牵着俞夕,一扯,俞夕才发现自己和陆言的行为看起来有多暧昧。
要是以前的秦伯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挥出一个拳头打在陆言脸上,可现在,他竟然如此冷漠。
俞夕的心有一瞬间的不舒服,她不清楚秦伯年究竟在忙什么,到底有什么事非要让他与自己装成完全陌生的人。
除了秦伯年留下的那张纸条的热度依然留在心里,其余的,似乎渐渐开始模糊了。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被陆言牵着走,到了电梯口,她才不动声色地从陆言的掌心中抽离。
陆言刚才也被气昏了头,手里还抱着纸箱,电梯门一开,有两个经理级别的人物直勾勾地看着前任总经理如丧家犬一般。
他们低下头,保留给陆言最后的尊严。
俞夕和陆言进了电梯之后,谁都没有说话。
以前她在传媒公司上过一年多的班,也清楚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实在是见怪不怪,但亲眼见证陆言的荣衰还是不免让她感慨万千。
她皱着眉头,一语不发。电梯滴地一声过后,两人出了电梯。
陆言把收拾好的东西暂时放在一楼前台,前台上的小姑娘用一种同情的阳光来看陆言,俞夕见状,唇抿得有些发白。
中午的时候,陆言和她找了家餐馆随便点了些吃的东西,可他的‘随便’却让俞夕狠狠感动了一把。
所有菜都是一些对孕妇有好处的菜,开胃羹汤是清甜的雪耳花生汤,小炒是一盆小青菜和炒牛肉,炖汤是黄豆猪蹄,两菜加一炖品,特别的简单。
可陆言却一一介绍了这些菜对孕妇有什么好处,她听得一愣一愣,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暖,陆言一定是好好研究过孕妇的注意事项,否则怎么可能信手拈来?
“谢谢你了。”
“吃吧。”他笑了笑。
吃完饭,他们小坐了一会。等出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下午的上班时间了。
陆言让前台的人把箱子送去总经理办公室,然后和俞夕两人推开了那扇门。
秦伯年正坐在老板椅上,办公室的一角已经被置放上了一张高档的办公桌,椅子看上去也很豪华。
这一点,秦伯年做得挺好,他没有故意去用劣质得不像话桌椅去羞辱自己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
俞夕的座位没有被动过,依旧在挨着主桌不远的地方。
秦伯年看她一眼,眼底似有柔情,只可惜不等俞夕好好看看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他已经避开了她的目光。
陆言一直在观察秦伯年的神色,他表现的很好,但陆言有种感觉,秦伯年并不是完全对俞夕无情,但他很难想明白曾经那么爱俞夕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和她形同陌路。
秦伯年知道俞夕怀孕了吗?
陆言的眉间划过一抹思索,脑中一个念头突然划过。
陆言突然抬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你好像这段时间没做过产检,什么时候我陪你去。”
俞夕看了眼桌上一脸平静的秦伯年,随后才将目光转向陆言,“后天就是约定日期。只是你陪我不太合适。小敏她.....”她扭了扭腰,可陆言的手紧紧地箍着她,丝毫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记得我婚前和你说的话吗?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你和孩子以后的生活就交给我。”说完,陆言冷不防的抬手抚了下俞夕的脸,低柔的语气像极了情人间暧昧的呢喃。
秦伯年的黑眸深邃得吓人,脖上的青筋猛得爆了出来,顿时觉得心肝具裂,他强压了那么久的情绪毁在这一瞬间。
刚才看着陆言牵她的手,差一点他就要挥拳揍他的脸,最终忍住了,可现在陆言越来越肆无忌惮,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下去了。
一道身影突然窜到两人中间,快速地分开了他们。
秦伯年将俞夕扯在身后,缓缓地开口,“从今天起你不用照顾了,我的女人你休想再碰一下,否则,小心我卸了你脑袋。”
俞夕还没反应过来,秦伯年已扯着她的手腕往外面走,陆言追上来,扯住俞夕的另外一只手腕。
她被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道拴得无力动弹,两个男人的目光暗暗较量了好一会,最后是秦伯年先放了手,他怕她会伤到。
陆言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手劲用了多大也松开了。低头,才发现自己握住的那只手腕已经红得不像话。
正在陆言自责的时候,秦伯年干脆一把将俞夕抱了起来,略显张扬地走出办公室的门,他们身后那双幽暗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俞夕安然地被他抱着,他的胸膛依旧是她所熟悉的,身上的味道也依旧那么好闻。
他带俞夕上了安全通道,放下她后突然将她逼在墙上,抬手抚着她的脸。
那双冰冷的眼睛终于不再冷漠了,几乎只有几秒的时间,秦伯年的眼中快速地凝聚出一层雾气,最后化成灼热的眼泪落了下来。
“小夕,我很想你,很想。”他的声音很低,发着颤。
俞夕听后,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她抬手猛打他的胸膛,像是压抑太久后急需发泄一般,一个劲地骂他,“混蛋,混蛋,混蛋。”
“任你打。”他笑着。
俞夕真的打了好多下,但每一下都不痛不痒,最后一下扑进他怀里问,“为什么要把我和孩子丢在陆家?为什么看见我那么冷漠?为什么要留纸条给我叫你等你?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秦伯年的衬衫上湿了一大片,这一颗颗迅速流淌出的女人泪沾染着她的温度,更烫伤了他的心。
进陆氏之前,他早就和母亲说过自己要忍住对俞夕的关心,可没料想到居然在第一天就......
此生,她注定是自己的劫。
男人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俞夕问得所有问题他都没有回答,他不是想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要现在就告诉俞夕他的母亲就是杀死那么多条人命的杀人犯?而他则是杀人犯的儿子!
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想要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