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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是女人，女人……”说着钟曦上下打量我，“还好还好，全身上下至少有点可以看的。”
我弓身捂胸：“你这老流氓！”
“我在夸奖你啊，如果你全身上下连胸都没有的话，那不是等于我在怂恿西宫出柜！”
“你懂得还挺多，说，你懂不懂啥是BL？”
“有啥不懂的？我是女王受嘛……”他大言不惭地说，还面有得色。
“女王受是褒义词啊，你美成那样？”
“那也不是贬义词啊，我想当强受，可惜……”
“==再强你也只是受！”
“==当你周围都是攻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受只是相对的。”他表情严肃地跟我说。
“那……西宫有没有攻过你？”
“攻？他哪有机会，”他老实回答，“虽然和我比他是攻，可是和纯纯比他就是一受啊，说了受是相对的嘛。”
……
他又仔细看了看我：“你气场太弱了，外强中干，就算是诱攻也是没可能的，你连我都推不倒，想推倒他……真的难度很大。”
“我喜欢的是帝骏，又不是西宫。”我有点黯然，游戏和现实有点分不清楚，不知道是因为那游戏太真了，还是我太蠢了。
“同一个人吧，他可不像你这么双重人格，游戏里和游戏外没差别。”
他自己双重人格还说我：“他那才叫变态好吧？一般人在网上和现实中都不一样的。”
“那么你没打算喜欢现实中的他？”他奇怪的问。
“我不知道。”唉，我果然是外强中干，给他问了几句就灭火了。
“啊，你现在的样子就差不多了，就算你不去推他，说不定他就会想推你了。”他对我评头论足。
“推什么推？不要胡说，只是在玩游戏。”好吧，我在撒谎。
“介意我推你吗？”他冲我飞了个媚眼……
我抓起杯子。
他一把用手捂住杯口：“绝对不许泼我！”
“我看到你的样子真的很想抽你。”我真的很苦恼，只好实话实说。
“很多人都这么表扬我……”他一手捂脸，“你真识货！”
“滚！”
上了十道菜。
我看着盘子不讲话。
“吃啊吃啊！”他抽出筷子，“妞，需要帅哥给你夹菜不？特殊服务也可。”
“咋全部都是肉？啥又是特殊服务？”
“我还年轻，正在长身体，年轻人都要吃肉的，再说，吃什么补什么，你看我身材多好……”他臭美中，在椅子上扭了扭，“特殊服务就是我坐你旁边拿菜喂你啊……”
“你过来，过来……”我招手。
“不是吧？”他表情突然一变，给我吓到，“妞你也很奔放嘛。”但还是真的坐到我旁边。
我上去一脚！很好，很强大，办公室周一才大扫除，聚集了一周的鞋底灰就描述着我鞋底的纹样留在他大腿上。“KAO！”他蹦起来，“要不是我闪得快，你要让我全家绝后！”
“岂敢岂敢，你多高，我多矮？踩不到的！”我诚心解释，“我刚才已经很努力地抬高腿了，结果挑战失败。”
“喂我呀，喂我！”我拉他胳膊叫他坐。
“你还装……和我寝室那帮畜生一样！”他表扬我。
“像不像西宫？”我问。
“不像。”他摇头，坐回对面，“对了，这裤子要快递给他，叫他给我报销。”
“无聊……我想他也不会像我刚才那么豪放。”我说。
“你错了你错了。”钟曦反驳说，“要分什么事了，他豪放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比如？”
“把我们关在寝室外面在里面XXOO……”
==我竟然没有吃醋，是因为我果然对真人无爱？“那是他女朋友豪放好吧？”
“这事要他们两个都豪放才可以。”他说。“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那女王把寝室门砸开，我们只好去水房洗漱，谁知道回来就进不去鸟……当时都只穿着内衣内裤，在寒风中发抖……为啥走廊木有暖气？”
“可怜的孩儿！”我给他夹了一块肉放进碗里表示安慰。“后来呢？你们都感冒了？”
“他们都感冒了，我没有。”他自豪地说，“我跑去隔壁抢了个被窝，真暖和啊真暖和。”
……我突然想起那强迫系统：“强迫系统是怎么回事？”
“这个你也知道？”他诧异地说，咽了我给他夹的那块肉，“他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
“什么告诉啊？他绑架我开房！”
“啊？”他停下手，饭也不顾吃，“他对你使用强迫系统？”
“是啊，我想下线都不行！”我对此BUG强烈愤慨。
“他都做了什么？”
“绑架我去开房，脱衣服，强……那个吻……还有抱抱什么的……”
“还有呢？”
“你问那么详细干啥？”
“没有强X？”
“啥？你们游戏还有强X？”我要去举报，去举报！
“感觉是屏蔽的，只有一条信息提示罢了。”他不以为然，“可是他连强迫系统都破解了没理由只开房不洞房啊。”
……“破……解？”
“是啊，那个系统载入了，正在测试，但是外部入口是封闭的，除了体验员以外其它玩家不能使用的，不过对他来说就难讲了，他是天才嘛！”他这才恢复常态，将碗底扫光，“再来一个大碗米饭！”
……好吧，我理解了……他那么做只是为了增加亲密度罢了，可是，他又没说过那个亲密度的事，难道是他不知道？
“强X一次亲密度是多少？”
“500。”他说。
“也不多啊。”
“嗯，啊，是对结婚过的玩家来说。”
“没有结婚过的呢？我和帝骏算是结婚过的还是没结婚过的？”
“你们，当然算没有结婚过，强迫系统是以被强迫方为基础的判定，你被强X亲密增加1万。”他说。
“为……为什么？这也太多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处女情结嘛！会记一辈子的当然亲密度要很高。”
我觉得，这件事帝骏一定不知道，而且也不打算告诉他……这系统不纯洁。“这不算违法？”
“嘘……”他伸出手指在嘴前叫我小声，嘴巴还不住嚼动，像那个稀有BOSS千年冰蚕宝宝。“其实这个系统已经测试完了，就是因为关于是否违法的界定方面有问题才没开放，ZF不让我们给玩家使用嘛！可能以后也不会开放了。”他有点沮丧，说完以后还大吃了几口饭。
我想昏倒……
“幸福吧？”
“幸福什么？”
“全服只有你一个人被人使用过强迫系统。”
“我又不会用。”脸红，“再说，他也可以对别人用啊，小蜜不是唯一的。”
“也对，”他说。“不过我真搞不懂你们，你们两个人都不错，可是为啥不来电呢？”
“我看你和欧阳雪也不错，怎么就不来电呢？”
……
吃过饭，他终于正经起来，叫人把饭菜都收走，哎呀，好浪费，有的根本只动过一筷子嘛……又点了冰淇淋吃。
“有话问你。”他笑，这次并不张狂，有点羞涩……腼腆？
我立刻身体靠向椅背，他现在……很不正常……很可疑：“干啥？你很奇怪哦！”
“你喜欢西宫吗？”他问。
“==你问八百遍了，我喜欢帝骏，不是西宫。”应该是吧？
“那好，你喜欢帝骏吗？”
“喜欢！”我立刻仰头开花。
“有多喜欢？”
“不知道。”
“说正经的，告诉我，有多喜欢？”
“为什么？你现在很像怪蜀黍。”
“说嘛，说嘛，跟我你害羞什么？刚才不是什么都敢说？”
“真的不知道。只是……很喜欢。”
“那你喜欢他哪个方面啊？他这人不豪放的时候很冷淡的，而且讲话也很无聊，和他聊天会睡着。”他说。
“+1。”我说。
“那你喜欢他什么？”
“说不清楚。”
“那就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每个大神我都喜欢啊，没见过你之前我也很喜欢你啊。”
“哦呀！”他也向后一仰，给我吓一跳，“真的假的？”
“见了就不喜欢了，你脱线。还是游戏里的感觉比较好，虽然比较假。”
“……”
“还喜欢天罡星君啊，只如初见啊什么的……他都知道。其实我早先最喜欢天罡的，可是他对我的印象不好，而且空空结婚以后我发现她老公人真是好啊，对老婆好的男人绝对好！”
“原来你喜欢做小三！”他总结。
“什么做小三？我有道德的好不好？”
“你看啊，天罡有老婆的，帝骏那时候也有老婆，只如初见是有老婆以后你才喜欢的……还不就是天生的小三！”
我立刻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还好现在帝骏离婚了，所以说有机会你要抓住啊，不是每个大神都单身的，再说，一个大神有千千万万个凡人在盯着呢。”
他说的我当然知道。沉默。
“是不是帝骏离婚以后你就不喜欢他了？”
“乱讲。哪有？”
“那你表情跟弃妇一样。”
“你才弃妇！”
“那好吧，继续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我总觉得每次我炼药的时候都能看到他，有时候就算他不在我都觉得回头会看到他啊，你说这个算不算？”我好奇问。
“算，算，当然算，你都出现幻觉了，哇哈哈！”他又要豪放。
“因为我总是一个人玩游戏，只是觉得旁边有个人的话好像我就不是一个人了。其实我最初的目的很单纯的，如果换成是别人总在我旁边，也许我也会喜欢的。”
“如果是我呢？”他问。
我抬头刚想鄙视他，却看到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正认真地听我的回答：“也许也会喜欢你。”我说，“我玩什么游戏都这样，他们说这个叫水性杨花，反正离我近的对我好的我都会喜欢。”这个算我本人的BUG吧。
钟曦笑了：“其实帝骏这人对谁都不错，很讲义气，有些话他不喜欢说出来，但是最后你会知道他其实很体贴，只是没告诉你罢了。”他现在说话的样子就一点都不疯，如果他一直保持这样子搞不好我现在就对他发花痴。
“你现在很温柔啊，如果没那么脱线我觉得你也不错。”我真诚地说。
“别这么说。”他突然脸红，“他不喜欢你就不会总去看你。”
我突然心念一动，但是转瞬又想，其实每次都不过是巧合罢了，是每件事情凑巧都遇到。“他比较喜欢升级，我不喜欢。”
“我有听说你们二团的人都不上进。”他笑，这次没有很大声，而且这事全服的人都知道。
“我离开红莲好久了。”
“但你早晚都要回去的。”他说。
“谁说的？”
“我说的。”
“为什么？”
“因为帝骏在那。”
我怔怔看着他，发现我毫无保留，有些脆弱，有些悲惨。虽然，他只是说了一些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