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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
司机本是要开车送她们去医院。
刚要离开的时候，却是褚子楠冲了出来，眼圈还是红的，用力捏着拳头，狠狠看着林清欢。
“上车。”
“上车，我亲自送你们过去！”
他似是下定了决心。
林清欢眼神闪烁了下，终于“嗯”了一声。
车内气氛自是沉闷。
小肉团子也乖乖的没有说话，只是褚子楠时不时的都会朝后视镜里看。
而车子，开的格外缓慢。
还是林清欢掀了掀眸，看着他。
“你打算一直三十码开到医院？”
褚子楠被斥了一声，几乎是要哭出来的，委屈的不行。
“我想多跟我儿子相处一会不成吗？”
他那样委屈。
陆沁安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疼。
可林清欢却反而笑了笑，“也许是女儿呢。”
“女儿更……”
褚子楠嗓音沙哑，用力揉了揉眼睛，“林清欢你特么真不讲道理，老子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心狠的女人。”
“这么多年了，老子怎么对你的你从来就没往心里去是不是？再大的错……就敢不要老子的孩子。”
“林清欢，你这个蛇蝎毒妇。”
这个，似乎稍微过分了点。
陆沁安轻声劝，“以前你追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靠，你闭嘴！”
褚子楠气急败坏，“要不是你跟顾老四睡了，还突然要结婚，老子也不会认识她！”
“你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沁安，“……”
得，她还是住嘴吧。
似乎独独林清欢没有受影响，依旧目光清冷的看着车窗外，怀里宝宝昏昏欲睡的，她便轻哄了几句。
乍一看，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可陆沁安往驾驶座看过去，褚子楠却真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她皱了皱眉，想劝几句，却终究没有直接开口。
下了车。
褚子楠开了锁，她们都已经下车之后，他却还不动。
林清欢索性将宝宝塞给他。
“跟着你爸吧，妈咪晚点回去。”
宝宝一贯的乖巧，点点头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几乎是要睡着过去。
却是小肉团子狐疑的开口，“叔叔跟妹妹都不上去吗？”
“他们不去了。”
陆沁安将她的话打断，我们陪干妈过去吧。
一直到上了电梯，陆沁安才终于开口。
“欢欢，孩子也是天大的事，我看褚少爷是真想要，要不……还是再考虑下。”
“他真想要，不会这样逼我。”
林清欢性子不比她，总是心软。
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凡事心里有了决定，便不会随意更改。
陆沁安跟在她后头，“可毕竟是一条小生命，两个月……也快要成胎儿了呢，你还年轻，就算要个二胎，也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现下拿掉，要是以后……”
若是日后像她这样，想要的时候已经很难怎么办？
可林清欢似乎没有听进去，径直朝妇产科走。
她已经预约好医生，直接进的诊室。
陆沁安跟吃吃被她拦在外头，一下子焦急的不行。
她给褚子楠打电话。
“欢欢真去妇产科了，在诊室里，你再不上来，万一她真的把孩子拿掉……”
“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不要。”
褚子楠声音沙哑，像是哭过。
旁边还有宝宝说话的声音。
陆沁安想再说什么，可那边已经很快挂了电话。
她再焦急，也只能在门边等。
没过多久林清欢便走了出来，跟医生说着话……
陆沁安走上前想问清楚。
旁边却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嘶哑的声音。
“老婆，我能不能求你……”
褚子楠抱着宝宝，看见林清欢便直接冲了过来，也不管周围多少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在他怀里的宝宝一脸懵，只想伸出手帮他擦擦眼泪。
可哪还擦的干净。
他便只抱紧了林清欢，“当是我求你生下这个孩子，要是不想养就把他送回老宅，老太太会很高兴的，日后你愿意了咱们再带回来住一阵子。”
“我保证不会干涉你的决定，明年宝宝上幼儿园之后，你想上班就上班，想去哪就去哪，我绝不过问好不好？”
褚子楠垂着眸，“欢欢，我真的很爱你”
周围有些嘈杂。
许是他哭的过分，其他看看诊的病人和家属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好半晌才听见林清欢的声音。
“爱我？你确定？你不是更爱孩子么。”
褚子楠“啊”了一声。
很快反应过来，举起手发誓。
想了想又将宝宝在地上，双手举起来。
“我发誓最最爱你，爱孩子是因为她是你生的啊……”
“那肚子里这个呢。”
褚子楠微怔，终于冷静下来，神色认真严肃。
“我承认非常非常想要他，但如果代价是你的离开，那我最终会尊重你的决定。”
他再严肃不过。
林清欢挑眉，“那好，我今天就……”
“不要啊！”
她话音未落又被打断。
褚子楠抓着她的手，“留下……不行吗？”
围观人群也终于看了清楚，觉着没有什么兴趣的便都已经离开。
少数几个留下的，也是好奇这对夫妻最后究竟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陆沁安才旁边也看的揪心，可她终归是了解林清欢的，看着她的脸色便稍微放下心。
果不其然。
褚子楠还在苦苦哀求的时候，门诊室再次打开。
医生走了出来。
“哎你怎么还在这，不说先去检查么？胎儿第一次检查凡事仔细点，别以为你是二胎就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