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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站定，抬头，幽幽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萧陌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脸色微怒，“闲的慌吗？”
旁边的众人跟着起哄，最后在萧陌冷冽目光的扫视下以失败告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看着面前冻得鼻头通红的女人，萧陌简直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他今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如果不是刚巧站在窗户边抽烟，看到她从里面出来，就赶紧跑下楼来，这傻瓜，还指不定要等多久了。
“嗯……是挺闲的。”唐若曦皱了皱鼻子，把手里的花往他怀里一放，然后抬起头来，笑魇如花。
“送你的，”唐若曦俏皮地眨眨眼，“老板。”
“……”萧陌看了看手里的花，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
“走吧，我饿了，要吃东西。”唐若曦主动挽住萧陌的手臂，“宝宝也饿了，要吃东西。”
萧陌没奈何，只得跟着她走，却一言不发，脸色也沉着。
“萧陌，你怎么不说话呀？”唐若曦晃了晃他的手臂，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撒娇。
两个人步入街道，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萧陌被她晃的没办法，只好闷声道，“你想吃什么？”
所有的字都在一个调调上，听着毫无感情似的。
唐若曦可不在乎这些，接话道，“想吃烤鸭，还有糖醋鱼，还有酸萝卜……哦对，我特别想吃酸萝卜，还有，莴苣，还有……”
唐若曦零零散散说了至少数十个菜，萧陌无言以对，“你吃的完吗？”
“吃不完。”唐若曦老老实实摇头，接着又无辜道，“可是我就是想吃啊……再说了，我吃不完不是还有你吗？”
“……”萧陌不说话了，迈着大长腿往餐厅走。
“哎哎哎！”唐若曦突然拉住萧陌，惊叫道，“下雪了！萧陌，下雪了……”
萧陌顿住脚步，看她像孩子似的兴奋到不行。
街道两旁是高高耸立的柏树，树底下刷了一层白灰，她站在街道中央，脸颊和鼻头都是通红的，眼睛却晶亮。
白色的羊绒围巾更衬得她肤色雪白，在纷扬而下的白雪下，不停地转着圈圈，倒像是一个精灵。
失神的瞬间，手掌猛地传来一片冰凉。
萧陌回过神来，低头去看，却是被她抓住了手掌。
“萧陌，你知道吗？韩国人说，在初雪时许个愿，会很准的。”
唐若曦眯着眼睛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萧陌怔了怔，接着嘲讽道，“这你也信？”
“为什么不信？”唐若曦一把拿过他手里的花，固执道，“你闭上眼，许个愿吧。”
“不闭。”萧陌拒绝。
“萧陌！”唐若曦瞪了他一眼，接着撒娇道，“你就许个愿吧……我们一起许愿吧，好吗？”
“不好。”再次拒绝。
“萧陌……求求你了，一年才有一次初雪，就算不灵验，我也想试试看啊，好不好？”
唐若曦微微垂下了眼睫，睫毛上落了细白的雪花，看起来真是可怜地不行，恐怕见了她这副模样的人，都生不出拒绝的心思吧。
萧陌也是如此。
无奈地应她的要求闭上眼，唐若曦像是脑门儿上长了眼睛似的，他一闭眼她就抬头了，笑嘻嘻道，“要坚持一分钟，不能睁开眼睛的。”
谁说许愿要一分钟的……
想是这么想，动了动唇，最后也没说出来。
唐若曦怔怔看了他几秒钟，然后随手把花往旁边一丢，踮脚攀上他的脖子，直接贴上了他的唇。
可能是因为天冷吧，他的唇也很凉……
萧陌身体一僵，放在身侧的手攥了攥，终究也没推开她，而是轻轻抬起手，放在她的腰间。
两片唇就这样轻轻地触碰着，两个人都没有动作。